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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仙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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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拨的试炼弟子,被誉为近二十年来最强,晋升内门的人数最多,道胎品相出众,资质上佳的有先天九窍的辛老幺和先天七窍的秦贞,战力凌驾于内门弟子之上的有魏十七,石贲性情坚忍,颇具后劲,许砺虽然性情轻佻,但他背/景够硬,即便是奚鹄子,也要看在骠骑将军的面上照应几分,毕竟仙都外门与西北边戎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这五名新晋内门的弟子中,让奚鹄子频感意外的是魏十七,一次是在试炼弟子的小比中击败辛老幺,一次是接天岭打杀双首凶猿,从平渊派和玄通派手中抢到一份乌金矿,一次是凭借一己之力拖住三眼灵猫,权衡利弊,冷静到近乎冷酷,最近一次更是不声不响凝结道胎,根本没有动用留给他的云纹指环。

    奚鹄子原本打算指点他在莲花台突破道胎关,莲花台艮土之气浓郁,与魏十七五行相合,有地利之助,或许他有机会凝成上品道胎,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啸月功修炼到“十一重楼”,就失去控制自行凝结道胎,只得中品,可惜了。

    奚鹄子门下有五位亲传弟子,荀冶,李少屿,邓元通,刘柏子,卫蓉娘,按理说一人收一名弟子,不过刘柏子正在潜心修炼一门艰涩的剑诀,无暇收徒,奚鹄子便命辛老幺和许砺拜在邓元通门下,石贲拜在李少屿门下,秦贞拜在卫蓉娘门下,至于魏十七,荀冶早就收他为徒,只是当师父的在鹰嘴岩闭生死关,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关,卫蓉娘一向与荀冶交好,干脆由她代大师兄指点一二。

    当下魏十七和秦贞见过卫蓉娘,随她前往仙云峰后山的薜荔洞,见过诸位师兄师姐。

    卫蓉娘之前收了三名弟子,段文焕和陈素真是内门弟子,曹近仁是外门弟子,魏十七与他们同往接天岭冬猎,彼此都相熟,秦贞新近拜入门下,是年龄最小的小师妹,她眉目如画,性情又温和,甚得师兄师姐的看顾。

    一开始的几天,段文焕和陈素真引着他们在仙云峰拜见诸位长老和师叔师伯,与同门交结一番,彼此混个脸熟。卫蓉娘一脉在仙都并不强势,但诸位同门对魏十七都很客气,让段、陈二人颇为诧异,他们私下里说起,都觉得这种客气的背后隐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

    陈素真与魏十七开玩笑,说他“心狠手辣,凶名在外”,后者只能一笑了之。

    三天之后,卫蓉娘开始指点魏十七和秦贞修炼。

    道胎的实质就是打上个人印记的元气种子,从先天窍引天地元气温养壮大道胎,道胎反哺的元气称为“真元”,储存在后天窍中,道术也罢,飞剑也罢,只有以真元驱动,才能发挥出十二成的威力。先天窍决定了引天地元气入体的难易,道胎决定了元气转化为真元的速度,后天窍决定了储存真元的数量,三者相互配合,缺一不可。

    道胎关之后是剑种关,突破剑种关亦分三步,第一步温养道胎,第二步凝炼剑种,第三步祭炼飞剑,温养道胎的同时,可以试着学几门道术,作为御剑的补充。大凡剑修都会学一些符修器修的神通,毕竟剑种易得,飞剑难求,在找到一柄契合自身的飞剑前,总要有些自保的手段。

    对秦贞来说,只要按部就班修炼太一筑基经即可,但魏十七修炼的是啸月功,手头的兽皮残片并不完整,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卫蓉娘的指点也只能借鉴一二,他必须自行摸索。

    每日子午二刻,魏十七都修炼合气指玄经炼化妖丹,汲取元气滋养妖丹,直到一个月后,妖丹才开始反哺少量真元,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秦贞已经能娴熟地运用真元驱动符箓了。

    他有的时候自嘲,妖丹反哺己身的,大概不能称为“真元”,而应该叫“妖元”吧。

    真元的数量虽少,也足以支持他演练几门法术,魏十七没有选择符箓,而是开始修炼“摄魂诀”的外卷。

第二节 心照不宣的承诺() 
摄魂诀外卷记载了几门流传甚广的法术,摄魂术操纵妖物,搜魂术拷问魂魄,安魂术平抚魂魄,这些法术上手不难,精通却不易。魏十七到天都峰中捉了几头锦文鼠练手,单单是摄取魂魄操纵妖物,反复试了二三十回,才勉强成功了一次,不过那头锦文鼠的魂魄太过孱弱,玩了不到一炷香,就翻身倒地,一命呜呼。

    他这才知道,当初在接天岭打杀了孙二狗的那头人面鸠,他为何反应如此激烈这不是赔他一头那么简单,孙二狗能够收服人面鸠,也是机缘巧合,可一不可再的事。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魏十七手头的妖丹所剩无几,修炼遇到无法克服的瓶颈,继续留在仙云峰只是徒费光阴,他向卫蓉娘提出打算出去历练一番,寻找机缘。

    卫蓉娘知道他对啸月功仍不死心,不过天地如此之大,要找到第三块兽皮残片,无异*捞针。她低头寻思片刻,记起不久前听到的一个消息,忍不住给了他一点暗示,“过几天邓师兄要去拜访西北边戎军的骠骑将军,听说昆仑派钩镰宗也有人去,历练的话,那是个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魏十七一时猜不透其中的玄机,不过卫蓉娘这么说不会是无的放矢,唯一让他感到棘手的是,他与邓元通的关系并不融洽,甚至可以说,有那么一丝芥蒂。

    卫蓉娘提了一句,就此岔开话题,魏十七也不多问,等离了薜荔洞,他直接前往莲花台。

    持掌门赐下的云纹指环,一路通行无阻,魏十七登上莲花台,拜见掌门奚鹄子。

    “现在才来,太迟了。”

    “是,徒孙有负掌门厚望。”

    奚鹄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一来奉还指环,二来恳请掌门准许徒孙下山历练,寻求机缘。”

    “历练?打算去哪里?”

    “西北边戎军。”

    奚鹄子笑了起来,“可是蓉娘提点你的吧?”

    魏十七尴尬地笑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双手奉上云纹指环,道:“还请掌门成全。”

    奚鹄子不让他蒙混过关,继续问道:“蓉娘是怎么跟你说的?”

    “卫师叔只是听徒孙说起想下山历练,随口提了一句,邓师叔正好要去拜访西北边戎军的骠骑将军,还听说昆仑派钩镰宗也有人去。”

    “昆仑派钩镰宗呵蓉娘对你倒是照顾有加!她既然说漏了嘴,告诉你也无妨,大约半年前,有一名昆仑弟子失陷在瘴叶林,杳无音讯,钩镰宗派出两名弟子前往查看,那瘴叶林在西北边戎军驻地附近,钩镰宗的宗主传书至仙云峰,请仙都相助一二,我已命元通携许砺、辛老幺陪同走一趟,有许砺居中斡旋,省了很多麻烦。”

    魏十七听了半天,还没明白为什么这是他的机会。

    “这趟钩镰宗派出的两名弟子,一人姓宋,叫宋韫,是钩镰宗宗主的师妹,从辈分算,你应该叫一声师叔,另一人是宗主的徒弟,叫余瑶,她入门在你之前,年纪比你小几岁。”

    “云牙宗掌门余三秦的幼女?”

    “千万别在人前提起余三秦,切记!若是遇到余瑶,也要装作不知道她的身世,其中的分寸,你自己把握。钩镰宗是昆仑嫡系,触怒了她们,恐怕我也保不住你。”

    “是。”魏十七心中一松,奚鹄子这么说,显然是同意了。

    “这趟下山,一切听元通安排,切勿自专。他为了化解你体内的丹毒,折损了青铁蜂王的精魂,损失不小。说到底,元通毕竟是你的师叔。”

    邓元通驱使蜂王精魂为他化解丹毒,其实是怀有私心,并未得到掌门的许可,奚鹄子心知肚明,此刻他当着魏十七的面把话说开,其实就是把这件事轻轻揭过,今后即便荀冶破关而出,也不要再旁生枝节。

    魏十七会意,他用一枚云纹指环和一个心照不宣的承诺,换取这次历练的机会。

    不过他一直都想不明白,在荀冶和邓元通之间,奚鹄子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他似乎没有扶持一方打压另一方的意思,而是乐于见到门下弟子分成两派,彼此对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仙都也不能例外。

    得到掌门的承诺后,魏十七着手为下山历练做准备。

    检点随身的物事,蓬莱袋,剑囊,安魂珠,辟谷丹,五行回气丹,他的身家并不宽裕。五行回气丹来自平渊派的钱居安,对他来说太过温和,用处不大,魏十七把五行回气丹抵给蓬莱殿贺长老,换了几粒土行妖丹以备急用,不够的那份先欠着,以后再补上。贺敬贤对他印象不错,网开一面,破例答应了他的请求。

    得知师兄即将下山历练,秦贞有些闷闷不乐,她能做的就是为魏十七准备好换洗的衣裤,陪他说说话,这几年来离多聚少,今后的几年也会是这样,她必须习惯一个人等待和思念。

    她默默鼓励自己:“要变强啊,秦贞,一定要变强!等他回来,要让他刮目相看!”

第三节 低头若有所思() 
三天后,昆仑钩镰宗的宋韫和余瑶抵达了仙云峰长瀛观。

    昆仑嫡系分为五宗,御剑宗,五行宗,毒剑宗,钩镰宗,飞羽宗,奚鹄子出身飞羽宗,与钩镰宗的宋韫有过数面之缘,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宋韫身材纤细,容貌娟丽,明眸善睐,是个绝美的女子,乍一看只有十五六岁模样,再一细看,却有三十来岁,韶华尚未老去。她并不因出身嫡系而轻视旁支,老练地执后辈礼,与奚鹄子言谈甚欢。

    余瑶站在宋韫身后一言不发,她个头极高,腰背挺得笔直,如鹤立鸡群,魏十七恍惚间觉得看到了前世的超模,他估摸着余瑶只比他矮小半个头,若是穿上高跟鞋的话,自己也要相形见拙。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余瑶吸引,又不自觉地避开,目光炯炯地正视她的,只有魏十七一人。

    她的发色很深,眉毛较寻常女子的浓密,鼻梁挺直,双眸黑白分明,璀璨如星,嘴唇紧紧抿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太过坚强了一些,缺少女子的温柔,就像一柄锋芒毕露的利剑,不需要呵护和怜惜。

    余瑶抬起眼眸,目光与他交接,魏十七没有挪开视线,静静注视着她,直到她垂下眼帘。

    宋韫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心道:“这两人外貌倒是班配,比余瑶高的男子,倒还真找不出几个来。”

    彼此叙了几句旧,奚鹄子为她们引见邓元通等人,问起何时前往瘴叶林,宋韫不欲在仙都久留,提出即刻动身,奚鹄子也不反对。余瑶站在他身前,让他也觉得不大自在。

    许、辛、魏三人都不能御剑,邓元通没学过“剑中乾坤”的神通,带不了三人,他事先从蓬莱殿借了一辆牵云车,飞行速度虽不能与御剑相比,胜在携带的人多,平稳可靠。

    飞车比御剑舒适,宋韫也不矫情,领着余瑶坐进牵云车,由邓元通操纵飞车前往西北边戎军驻地。

    牵云车内坐了五人,男三女二,面面相觑,气氛变得有些尴尬。魏十七闭目养神,鼻端嗅到淡淡的女子体香,宋韫素雅,余瑶清冷,他能分辨出其中的细微差别。辛老幺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脚尖,似乎要看出一朵花来,许砺目光游移不定,想看又不敢看,患得患失,全无平日的匪气。宋韫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推了余瑶一把,意思是“你看,都是你惹得祸!”

    余瑶微微一笑,脸上的英气削弱几分,露出一丝少女的柔和。

    宋韫知道许、辛二人的出身,许砺是骠骑将军许长生的幼子,辛老幺原本是许长生的贴身亲卫,投入仙都照应小主人,以长随自居,邓元通是他二人的师父,此行与西北边戎军打交道,有这三人足够了,魏十七横插一杠是怎么回事?奚鹄子说魏十七是荀冶唯一的徒弟,宋韫听说过这位仙都的首徒,修炼多年连御剑关都没突破,远不及邓元通,他收的这个徒弟莫非有什么来历?

    宋韫为人一向谨慎,未虑胜,先虑败,即便是奚鹄子多塞一人这样的小事,也要摸清底细。她咳嗽一声,伸脚轻轻踢了魏十七一下,问道:“你是荀师兄的徒弟?”

    魏十七睁开眼颔首道:“是。弟子是老鸦岭猎户出身,有幸拜在荀师门下。”

    “刚才在长瀛观,怎么没见你师父?”

    “还请师叔见谅,师父他老人家在鹰嘴岩闭关,不敢惊动。”

    “闭关?闭什么关?”

    “是生死关。”

    宋韫有些意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荀冶定是受了什么刺激,生死关一闭,二三十年都不得出,那些闭生死关的剑修,最终十有**是闭了死关,没几个生还。她觉得越来越有趣,继续追问下去:“你师父闭生死关,那么你怎么办?”

    “掌门命弟子跟随卫师叔修炼。”

    “是卫蓉娘啊,难怪你修炼到什么地步了?剑种?御剑?”

    “弟子资质驽钝,才突破道胎关。”

    宋韫故意皱起了眉头,“才突破道胎关,不赶紧巩固修为,凝炼剑种,跟来凑什么热闹!”她把长辈的语气拿捏得非常准,即给了对方压力,又不显得刁难。

    余瑶不禁看了她一眼,在她的印象里,师叔很少摆出长辈的架势教训后辈,为何这一次咄咄逼人?那魏十七,毕竟是昆仑旁支的弟子,跟钩镰宗毫不相干。

    魏十七眼角瞥见她脸上的诧异,一时不及多想,道:“弟子修炼遇到瓶颈,掌门命弟子下山历练,寻求突破的机缘。”

    宋韫抓住他说法中的破绽,“不是‘才突破道胎关’嘛,哪来的瓶颈?”

    “弟子修炼的功法有些特殊”

    “不是太一筑基经?那是什么功法?”宋韫步步紧逼,不给他思考的时间。

    魏十七微一犹豫,邓元通是知道自己底细的,难保不跟两个徒弟提起,但直接说啸月功的话,势必会引起余瑶的疑心,他有些左右为难。

    “怎么?不便说吗?”

    魏十七不情不愿地说道:“师叔,师父传了弟子合气指玄经”

    合气指玄经?许砺和辛老幺双双抬头看着他,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门功法。

    宋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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