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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部分

仙都-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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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脸面丢尽,有道是“事不过三”,万不能让这疯女人逃出他的五指山。他正待施展霹雳手段,将帝朝华擒下,霞光忽散,法宝林林总总,尽投别处而去,他顿时意识到什么,暗暗冷笑,袖手旁观,静候其变。

    黑羽窥得分明,帝朝华并为硬撼金甲神人,神佛上身,诸般法宝作惊天一击,却是直奔云罗谷而去。他猜到对方的心思,既然穹窿族保不住,干脆趁着飞升天庭之际,先将云熙族打灭!

    果然心狠手辣,肆无忌惮,黑羽不比她绝情绝性,掌心微微一颤,天启宝珠跃跃欲试,帝朝华早有防范,千手千掌齐齐一拍,天地灵气鼓荡不休,凝成一团金光,如赤日在怀,将吐而未吐。饶是黑羽自恃高明,此刻也不敢怠慢,但是帝朝华也就罢了,六欲天曼陀罗佛神通诡异,万一不慎为其所趁,反倒坏了大事。

    黑羽天启宝珠在手,帝朝华蓄势待发,二人迟迟没有出手。

    天崩地裂,霞光横贯长空,丝绦、璎珞、伞盖、花贯、鱼肠、金铃、金弓、银戟、神杵、宝锉、金瓶、白钺、幡幢直扑云罗谷而去,转瞬掠过数十万里。数息后,一头狮身人面神兽足踏祥云,咆哮升空,举爪一拍,洲陆震荡,时光洪流掀起滔天巨浪,虚空撕开一道裂缝,将诸宝收去大半。又数息后,赤云滚滚而出,遮蔽了小半个天空,鼓起无数颤巍巍的气泡,轰然破碎,硕大的火球陨落如雨,霞光一扫而空,异宝纷纷坠落,无有一宗落在云罗谷。

    步干阑与巡天先后出手,化解帝朝华倾力一击,真仙气息稍纵即逝,转瞬湮灭。那金甲神人暗暗冷笑,心中记上了一笔,这陆黾洲共有四位真仙,那二人藏头露尾,对天庭垂恩避之唯恐不及,好,好得很,待此间事了,有的是机会,慢慢把尔辈揪出来!

    帝朝华一击落空,心知今日只得作罢,她忽然展颜一笑,不再抗拒青气接引,足踏诸天轮回神木鼎,飞升之势愈来愈快,身形渐次隐没,陡然间一声雷响,消失无迹。

    黑羽虽然在云罗谷留下后手,却不曾料到帝朝华有诸天轮回神木鼎,神佛上身,遥遥相击,竟不及阻拦,若非二位道友相助,云熙族难逃一场劫难。他掌中托着天启宝珠,心中转着念头,目视那金甲神人,沉默片刻,道:“尊使接引帝朝华飞升,大功告成,何不回转天庭复命,滞留于此,却是为何?”

    那金甲神人注视着天启宝珠,忽道:“当年你收去一道接引符诏,炼入此珠,故此有恃无恐。我奈何不了你,自有人来收你。”言毕,他将辔索一抖,六条蛟龙拖动真仙接引车,车轮辘辘,破空而去。

    留下黑羽双眉紧皱,暗自忖度。天庭接引使者掉头不顾而去,那么随之而来的,又会是何许样人物?他记起上古之时,异兽为祸大瀛洲,有大能跨海而来,将其斩杀,分尸七处,筑起极昼、大明、泗水、河丘、荒北、武漠、千都七城。大瀛洲的故事,又将在陆黾洲重演么?

第二十节 任是无情也动人() 
餐霞宫碧落殿,玄元子立于阑干旁,眼望茫茫云海,玉容寂寥,若有所思。她出身人族,性子又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在天庭形单影只,说得上话的寥寥无几,与同道殊少往来。

    不久之前,王京宫广恒殿纯阳子前来造访,不经意说起一事,他应广恒殿主之请,前往极天剿杀星兽,夺取星核,一路追杀猎物至中极天,偶然感应到六龙回驭斩的气息,稍纵即逝,未及将对方留住。他怀疑大瀛洲那凶徒,业已来到极天,寻求突破的机缘。

    他没有提凶徒的名号,玄元子心知肚明。

    世事无常,翻云覆雨,大瀛洲天妖没落,妖奴崛起,与道门对峙。后有一凶徒横空出世,纠集起大军攻打黄庭山斜月三星洞,道门三大祖师埋下的后手亦未能挽回颓势,只有纯阳子侥幸收回了一具分身,其余尽皆覆灭。

    据纯阳子言说,那凶徒姓魏,名十七,乃是下界飞升的修士,半人半妖,身兼数家之长,炼成五方破晓神兵真身,以抱朴子一缕残魂为主魂,昆吾金塔在手,又兼修真仙六法中的九龙回辇功,持六龙回驭斩,一攻一守,神通不俗。

    他已经到了那一步,入极天采集星屑星力,着手凝炼真仙之躯了么?

    纯阳子去后,碧落殿再度回复了寂寥,玄元子心如古井不波,闭门参悟神通。又过了数载,极天忽生异动,渊海三洲之地,有人成就真仙,引来无数大能的瞩目。

    她断定成就真仙之人,正是那姓魏的凶徒。

    大瀛洲已经多少年未有真仙出世了?世易时移,这方天地,终于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大变局。

    玄元子的预感一向很准,从未落空。

    这一日,她忽然心血来潮,抬眼望去,却见一片金叶缓缓飘落,脉络之间似有字迹。此乃碧落殿主沈辰一的手笔,玄元子知之甚稔,她伸手将金叶摘下,略扫数眼,却是沈殿主邀她往观星台一会,有事相商。

    就名分而言,沈辰一是主,玄元子为僚,但有差遣,直说即可。但沈辰一并非弄权作威之人,玄元子刻下在碧落殿轮值,焉知异日不为供奉、殿主、宫主?留得情分在,日后也好相见。

    何况,他别有心思。

    碧落殿西,有云山突兀,俯瞰极天,观星台便在云山之巅。玄元子衣袂飘飘,跨虹而去,径直落在观星台上,早望见沈辰一负手而立,神光内敛,朝自己颔首致意。

    玄元子礼数周到,上前见礼,沈辰一含笑道:“许久未曾问候,不知玄元道友近况如何?”

    “有劳殿主动问,一切安好。”

    沈辰一将目光投向浩瀚极天,微一踌躇,道:“玄元道友出身渊海三洲之地,可知陆黾洲羽族出了四位真仙?”

    “有所耳闻。羽族四大真仙,云熙族黑羽,浮风族步干阑,穹窿族帝朝华,苍鼓族巡天,彼辈一向谨小慎微,深藏不露,只遣神念化身在外走动,视天庭为畏途。”

    沈辰一道:“数日之前,不知何故,黑羽与帝朝华各显神通,大打出手,碧落殿一名使者驾真仙接引车,赶赴陆黾洲,降下符诏,接引帝朝华飞升,却奈何不了黑羽,灰溜溜退回了碧落殿。餐霞宫主有所耳闻,命吾便宜行事,务必将黑羽押至天庭,听候处置。我将那接引使者唤来,问了才知,千载之前,他曾降下符诏,以七道青气接引黑羽,被他逐一击破,强行留在陆黾洲,非但如此,他还暗中扣下一道符诏,炼入天启宝珠,成就一宗杀伐之宝。原本此事也不至传入餐霞宫主耳中,不巧那帝朝华升入天庭后,在五湖殿轮值,玄元道友也知晓,五湖殿主乃餐霞宫主之徒,一来二去,此事便落在了吾头上。”

    玄元子久居天庭,耳濡目染,也得察一些内情,天庭接引真仙的符诏,有“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之分,寻常接引使者,只得前四道接引顺符,唯有各殿殿主手中,才握有后四道擒灭逆符,四顺四逆,威力自不可同日而语。

    她想了想,问道:“不知黑羽扣下的是哪一道符诏?”

    沈辰一叹息道:“却是一道青气满溢的‘震四’符,落入黑羽之手,殊为可惜。那接引使者见事不明,唯恐吾降罪,是以隐而不报,若非帝朝华不经意说破,不知要瞒到什么时候。”

    “殿主可是要贫道去往陆黾洲,收服黑羽,将其押送至天庭?”

    “确有此意,玄元道友意下如何?”

    玄元子琢磨片刻,多了数分谨慎,问道:“不知天启宝珠有何威能,是何来历?”

    沈辰一道:“天庭于渊海三洲之地,降下数件功法宝物,以期成就真仙,供诸宫驱使。大瀛洲‘六法十三器’,玄元道友当有耳闻,渊海、陆黾、星罗亦如此。那天启宝珠本是天庭旧物,在争战中损毁本源,沦为一宗残宝,故此投入陆黾洲,辗转落入黑羽之手。黑羽也是运数所钟,将此珠重加祭炼,鬼使神差,歪打正着,居然尽复旧观,连诸天轮回神木鼎都被其一击而溃。”

    玄元子沉吟道:“天启宝珠如此厉害,只怕贫道也难以应付。”

    “吾有一件道袍,三道符诏,借与玄元道友护身,道友道行深厚,但去不妨。”

    沈辰一拿出手的东西,定非寻常之物,玄元子微微一笑,不再推辞,顺势应允下来。她心中还存了一个念头,好不容易有机会降临下界,何不绕道往大瀛洲一行,看看那入主斜月三星洞的魏姓凶徒,究竟是何许样人物。

    沈辰一转念一想,又道:“那接引使者犯了大错,就罚他为玄元道友驾车,听凭驱使,待回转碧落殿,再酌情处置。”

    玄元子谢过殿主,见他无有吩咐,便告辞而去。沈辰一目送她跨虹飞渡,风姿绰约,任是无情也动人,心中泛起淡淡惆怅。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没有说破,玄元子只作不知,天庭岁月悠悠,他不知这哑谜要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第二十一节 一口救命气() 
碧落殿那接引使者唤作“祁丙”,金甲神人驱真仙接引车,环游八极,貌似威风,实则是下界飞升的真仙,遇敌畏缩,不堪驱使,被餐霞宫主废去一身神通,沦为干粗活的炼体士,可悲而可叹。那祁丙在碧落殿年长日久,经历了数任殿主,对自己的出身来历讳莫如深,便是沈辰一也知之不详。

    天庭与渊海隔了整个极天,有真仙接引车代步,省去一番长途奔波,是以玄元子并没有回绝沈殿主的好意。

    她回到碧落殿清修之所,坐于蒲团之上,从头细想一遍,觉得并无不妥,当下入定冥想,物我两忘。

    过了十余日,一名作侍女打扮的傀儡奉殿主之命前来造访,赐下的道袍、符诏和碧落玉牌,并告知玄元子,金甲神人祁丙和真仙接引车在殿外等候,何时动身,由玄元子自决。

    那傀儡虽有几分灵性,言谈却一板一眼,神情木讷,将沈辰一嘱咐之事交代清楚,便即告退。纯阳子曾说起,王京宫广恒殿主炼成一具傀儡,名为“柳如眉”,若不说破,便是他也看不出端倪,与之相比,沈辰一的手段相形见拙。不过纯阳子可来碧落殿拜访,玄元子却不得去往广恒殿,天庭上下律规森严,“轮值”与“供奉”虽然只差一阶,亦不可同日而语。

    一入天庭成走卒,诸殿轮值要熬出头,谈何容易!

    沈辰一虽没有明说,玄元子却是猜到了他的用意,黑羽桀骜,抗拒天庭符诏,餐霞宫主得闻此事,颇有不悦,如能擒获黑羽,将其押至天庭,也是一桩功劳,加上之前的积功,大抵可升为碧落殿“供奉”。为将来计,这份人情,她只得生受下来。

    既然沈辰一并不促其动身,玄元子便在碧落殿多留了数日,将手头诸物熟悉一二,以免仓促对敌,生出不必要的意外。

    那道袍名为“晦灭上极衣”,入手绵软,披在身上轻若无物,玄元子以法宝相试,如泥牛入海,不知所踪。至于那三道符诏,却是四道逆符中的“巽五”、“坎六”、“艮七”,神完气足,似乎从未动用过。

    玄元子费了不少时日,将袍符祭炼一番,自忖无有疏忽之处,这才踏出碧落殿,命祁丙驱真仙接引车,往极天而去。

    甫出正阳门,怀中碧落玉牌轻轻一跳,旋即安稳下来,玄元子心中有数,此乃天庭制约彼辈的手段,若无这玉牌镇压,她离不了天庭半步。即便是纯阳子,也未能免去玉牌约束,唯有如沈辰一这般执掌一殿,方可自由来去。

    祁丙深知自身安危维系于玄元子,若此行不能顺利押回黑羽,她固然讨不得好,自己也难逃惩戒,保不定就被投入异域争战,与异兽傀儡为伍,沦为攻坚的炮灰。那是最糟糕的结局,九死一生,死无葬身之地。

    蛟龙上下翻腾,拖起真仙接引车,以雷霆万钧之势闯入极天,遁速愈来愈快,化作一道流星,倏忽掠过虚空。玄元子不闻不问,端坐于车内闭目养神,祁丙目不旁视,心中却泛起了嘀咕,听闻这玄元女冠得碧落殿主另眼相看,数度往来异域,毫发无损,如能跟她扯上关系,日后或许能照拂一二,只是她不苟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叫他怎生攀附。

    七曜界十洲八海,祁丙出身玄渡海十空洲,勉强成就真仙之躯,还没来得及逍遥快活一番,就被天庭察觉,降下符诏接引飞升。他修为平平,亦无至宝护身,糊里糊涂投入异域,一战而溃,当了逃兵,这才沦落为金甲神人,当个马夫——确切说是龙夫,辛苦奔波不算,还朝不保夕,捅了个大娄子。

    他对黑羽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车轮辘辘,六龙咆哮,真仙接引车穿过极天,扑入罡风之中,风声嘹亮,却未曾拂动玄元子半根秀发。她睁开双眼,双眸星云转动,远远望见浩瀚渊海,云卷云舒,陆黾洲浮于海天之间,形似一头单翅怪鸟。

    祁丙扯动辔索,蛟龙张牙舞爪,停在空中,他回头向玄元子致以歉意,道:“接引车不得降落云端,有劳真人移步前往陆黾洲。”

    “你且在此等候,如有变故,发雷霆相告。”言罢,玄元子长身而起,化作一道白光,星驰电掣投陆黾洲而去。祁丙手握辔索,胸口堵得慌,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机会跟对方套上近乎,意识到这一点,他痛恨自己低三下四,满腔愤懑,最后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

    玄元子收敛起气息,举步踏上陆黾洲,身轻如燕,片尘不惊。举目四顾,视野内尽是连绵起伏的群山,苍山如海,残阳如血,天地间充斥着悲凉的气息。她静静立了片刻,将神念一扫,察觉崇山峻岭之间,有一羽族结群而居,正茹毛饮血,撕咬着猎物,当下身形微晃,刹那间掠过数百里,落在一处山崖之上。

    山崖间瀑布似一条白龙,隆隆冲入深潭中,水雾弥漫,草木苍翠欲滴。

    水潭之旁,一群秃鹫围着小山也似的象尸,伸长了头颈吃个不停。象皮粗韧似甲,那秃鹫亦是羽族异种,喙如锯齿钢刀,合力将象皮撕开,露出血肉,贪婪地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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