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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部分

仙都-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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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臂山岳主黯淡的双眸星云转动,丹田之下亮起一点金光,微微伏低身躯,正待从背后偷袭,一股寒意从脚底腾起,刹那间攫取了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史巴头下意识垂下眼帘,只瞥见一道血光直奔丹田而来,洞穿法相,将安身立命的柱石符击得粉碎。

    柱石符性命攸关,符在人在,符亡人亡,这一回,连金刚不坏不死之身都救不了他,史巴头胸中愤懑无从言说,怒吼一声,法相寸寸溃没,身死道消,魂飞魄散,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侥幸!差点被他瞒混过去!天启宝珠前后两击,一身真元所剩无几,将这凶人打得无有还手之力,若无此珠,他还有何手段?六龙回驭斩?九天十地阴煞针提耶秘符?只怕奈何不了对手,徒劳无功吧!

    大胜而归,魏十七却感到有些说不出的沮丧。

    他匆匆回转银甲殿,向岳白首拱手道:“幸不辱命。”

    岳白首眼光何等老到,见他气息晦涩,脚步虚浮,显然催动天启宝珠也不无代价,他心中大悦,勉励道:“旗开得胜,争了个头彩,很好!你且在旁歇息,该是你的,少不了你!”

    魏十七颔首退下,心念微动,暗暗汲取星力,回复真元。异域虽未隔绝“命星”的感应,星力却如涓滴细流,断断续续,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补足元气,他估摸着此番赌斗没自己什么事了,再要出手,只怕连天启宝珠都不听使唤。

    金冠子折了一个马前卒,心中有些狐疑,眯起眼睛打量着银甲殿,心中犯起了嘀咕,岳白首麾下,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狠人?那颗珠子似是真宝一流,杀伐凌厉,无坚不摧,史巴头太过托大,受不了激,跟他比什么拳头,反被暗算了一把,可恶!不过愿赌服输,吃亏也不是第一遭了,他也不敢坏了规矩,起手在青铜大鼎上一拍,飞出一只“玉升壶”,四四方方,壶嘴粗短,模样十分笨拙。

    金冠子一拂衣袖,玉升壶晃晃悠悠飞过虚空,落在岳白首掌中。岳白首掂了掂分量,一升“星药”,正正好好,不差分毫。他瞥了魏十七一眼,手腕轻振,将玉升壶摇了摇,翻掌连倒三下,壶嘴滴出三团黏稠的白浆,恰好是三合三,星光游荡,异香若有若无,一忽儿化作雀鸟,一忽儿化作小兽,在方寸之地翻飞游走,端的是仙家宝物,灵性不失。

    岳白首鼓起一吹,三团白浆飘向魏十七,众人目光紧紧追随,不无艳羡。

    真仙之上更无境,修为取决于“星药”多寡,天庭四位宫主,二十八位殿主,之所以凌驾于众人之上,是由于他们掌控了“星药”。魏十七初来乍到,第一战便得了三合星药,今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第三十六节 跌得冤跌得惨() 
星药入手,魏十七怦然心动,这小小一团白浆中,蕴含的星力足以抵得上他数年积蓄,有道是“坐,坐,坐,你的屁股破!火熬煎,反成祸。”闭关数载,抵不上异域一战所得,难怪真仙困守于下界,担心受怕不算,修为不得寸进,原因正在于此。

    一升星药,魏十七得了三合三,恰好是三成之数,其中他可独占两成,剩下一成,按照惯例,却要献给碧落殿主。然而星药虽然可贵,对他却非急需,他修炼“命星”之术,体内真元与星药中蕴藏的星力相斥相争,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明珠投暗,媚眼抛给瞎子看,魏十七暗暗叹了口气,随手将一团白浆收起,剩下两团毫不犹豫,转手按入六龙回驭斩。

    刹那间,六条金龙解开龙尾纠结,张牙舞爪,发了疯一般上下扑腾,身躯愈涨愈粗,遍体鳞甲浮现出繁复的纹路,隐隐勾连成禁制之形。“一芥洞天”有参天造化树坐镇,任凭六龙飞天遁地,洞天固若金汤,魏十七也懒得去管,将心神收回,凝神体察“命星”,争分夺秒汲取涓滴星力,一分分回复真元。

    柱石殿输了第一阵,接下来轮到银甲殿出招,岳白首一个个看过来,目光落在黑羽脸上,沉声道:“紫府殿黑羽可能一战?”

    黑羽打了个激灵,餐霞七殿,以紫府、五湖居首,岳白首叫出“紫府殿”三字,如大山压顶,不容他有丝毫推脱,黑羽只得涩然道:“但凭岳殿主吩咐。”

    “好!”岳白首将手一抬,大声唤道,“赌星药五合,黑羽,不胜不休!”

    黑羽暗暗苦笑,抬头望了魏十七一眼,心念数转,将杂念尽数逐出脑海,涌身上前去。

    虽未明说,但诸殿约定俗成,异域赌斗,轮值以升计,供奉以斗计,殿主以斛计,上下或有误判,大体总不差,只得五合星药,看来前来挑战之人乃是飞升天庭的新丁,不足为虑。柱石殿主金冠子微微哂笑,不容分说,喝道:“刁鹧鸪,你去取他首级回来!”

    “喏”身后一愁眉苦脸老者一摇一晃踏出柱石殿,脚下腾起一团黑气,滚滚翻腾,托着他往前飘去。黑羽胸中豪情万丈,不容魏十七专美于前,厉啸一声,口鼻突出,现出鸟兽人身之形,刷地展开三对漆黑如墨的翅膀,挥动之际,漾出层层黑色光晕。

    刁鹧鸪年老成精,见状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慌慌张张,祭出一块方方正正的金砖,迎头打去,黑羽将光晕一扫,那金砖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层层瓦解,瞬息散作一蓬碎屑。

    黑羽正待放手一搏,忽然心生警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眼神一扫,却见一蓬金光闪动的碎屑,小者细如尘埃,大者不过蝼蚁,散布于虚空中,密密麻麻汇成一片。他对黑翅光晕的威力心知肚明,寻常法宝根本挡不住光晕一扫,但对手毕竟是柱石殿轮值,不可大意,他下意识催动光晕又一扫,那蓬金屑顺势哗地散开,待光晕退去,又刷地聚拢来,有如无数机敏的精灵。

    果不其然!黑羽心中一凛,光晕重重叠叠漾出,将周身门户守得极紧,不给对方可乘之机。

    刁鹧鸪松了口气,老神在在捋起衣袖,露出两条干瘦的胳膊,一双鸟爪般蜷曲的双手,指甲满是污垢,掐动法诀,嘴里叽里咕噜念着咒语,点点划划,那蓬金屑倏地汇拢一处,化作一颗金珠,超黑羽当头砸去,被光晕一扫,再度散作无数细屑。

    金屑聚散不定,砖,珠,镜,印,鼓,剑,钟,鞭,碑,梭,十种样式翻来覆去,每一次聚散变化,都将光晕磨去一丝。黑羽耐心极好,刁鹧鸪也不急不躁,双方激战,竟成僵持之局,到头来比拼谁的真元充裕,能支撑得更久。

    过了小半个时辰过了一个多时辰金冠子耐不住性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搔搔脑袋道:“刁鹧鸪,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退下来,换个硬气的上去!”

    异域赌斗,主动退缩,这是要倒贴“星药”的,刁鹧鸪身家也不丰厚,五合星药,虽说拿得出,毕竟有些肉疼,他扯直了嗓子,高声道:“快了,快了,这就好”如意金屑奈何不了对手,他咬咬牙,又祭出一宗法宝,号称“乾元袋”,名头威风,却是一只软搭搭的布袋,悬在空中有气无力,看不出有什么用。

    刁鹧鸪连连催动真元,那乾元袋装聋作哑,不理不睬,他耷拉着嘴角,从袖中摸出一只玉升壶,双手抚摩了几下,抖抖索索倒出一小团白浆,只得七八勺模样,化作飞鸟走兽之形,绕着玉升壶游弋,恋恋不舍。

    刁鹧鸪唉声叹气,将衣袖一挥,白浆射向空中,被乾元袋一口吞下,布袋扭来扭去,似乎品不出什么滋味,依旧懒洋洋不肯动弹,嫌他给得不够多。冤孽!孽障!贪得无厌!刁鹧鸪嘴里嘟囔着,只得又倒出一小团白浆,满足了真宝的胃口,乾元袋这才张开袋口,朝着黑羽遥遥一吸,光晕竟为之一扫而空,如意金屑凝作飞梭,趁虚而入。

    黑羽花费千载之功祭炼天启宝珠,可谓孤注一掷,赔上了棺材本,天材地宝不算,连带手头的几宗真仙遗宝,都一并投了进去,那宝珠犹如无底洞,不知餍足,直到他扣下一道天庭符诏,炼入其中,才功行圆满,将残宝补全为真宝。本以为宝珠在手,渊海三洲之地,再无敌手,便是天庭使者,也奈何不了他,然则人算不如天算,魏十七是难啃的硬骨头,玄元子从天而降,二人联手算计他,这一跤跌得冤,跌得惨,直到此刻都没缓过劲来。

    外表光鲜,内里匮乏,他拿不出一宗像样的法宝,黑翅光晕虽然厉害,一旦奈何不了对手,就岌岌可危。好在飞升天庭之后,骖鸾宫碧城殿供奉玉泉子前来探视,得知他的近况,以“七煞妖刀”相赠,总算有了几分底气。他见刁鹧鸪以“星药”饲喂法宝,心中大警,待金屑飞梭趁虚而入,忙祭起“七煞妖刀”,匹练也似的刀光骤然亮起,刺破星域。

第三十七节 金蝉脱壳() 
陆黾洲云罗谷玉泉子以“七煞妖刀”击溃巴蛇,惊动天庭,被迫飞升,他在骖鸾宫碧城殿沉寂多年,不显山不露水,一朝脱颖而出,于异域连斩数名同辈大能,积功至供奉。这只是昙花一现,之后悠悠岁月,他泯然于众人,再无纵横决荡的气势,然而谁都不敢肯定,蛰伏的背后,会不会蕴藏着再一次崛起。

    闻知陆黾洲云罗谷黑羽飞升天庭,玉泉子静极思动,去往餐霞宫紫府殿,见了这后辈一面。寥寥数语,大为投缘,玉泉子得知黑羽近况窘迫,异域之行近在咫尺,当下将“七煞妖刀”相赠,助他度过最初的难关。在玉泉子的心中,不无长远考量,若黑羽能幸存下来,愈挫愈勇,愈挫愈强,日后他执掌一殿,当招揽其为羽翼,抬举他一把。

    七煞妖刀横空出世,刀光将虚空一斩为二,来如雷霆,罢如江海,如意金屑竟为煞气所摄,不及躲闪,反而应将上去,被斩了个正着,哗地一声,散作漫天碎屑,金光明灭,渐次黯淡。刁鹧鸪这一惊非同小可,慌忙掐动法诀,将如意金屑滚滚收回,凝成一块方方正正的金砖,一眼望去,神光黯淡,本源竟为妖刀所伤,不禁痛心疾首,指着黑羽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你呀呀”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黑羽一刀斩出,后背一对漆黑的翅膀瞬息溃灭,他得势不饶人,旋即将右臂高高举起,这一次刁鹧鸪窥得真切,那妖刀不过二尺来长,灰中带黑,黑里透红,似活物一般蠕动不休,煞气之重,令人双目刺痛,泪流不止。

    此等凶器,怎会落在一个五合之徒手中?刁鹧鸪暗暗叫苦,双袖一挥,七八宗法宝鱼贯而出,尚未近前,就被煞气一一钉住,千疮百孔,化作破铜烂铁。

    少阳真人看在眼里,倒抽一口冷气,他本以为碧落宫魏十七只是一个孤例,不想紫府殿黑羽也如此强横,如他所料不差,那煞气冲天的凶刀正是骖鸾宫碧城殿供奉玉泉子赖以成名的“七煞妖刀”,他与玉泉子打过交道,对此并不陌生。

    黑羽稍一蓄势,不遗余力,又是一刀斩出,直奔刁鹧鸪而去。刀光暴涨,破碎虚空,刁鹧鸪浑身寒毛根根倒竖,心知不好,急于脱身闪避,不想一念才起,身形稍动,煞气凭空而现,禁锢天地,将其强行摄取,迎着刀光撞去。

    刁鹧鸪催动如意金屑,宝物亦有灵性,自知抵不住刀光,扭扭捏捏,不无抗拒之意。金砖沾在手上,抛不出,撒不去,生死一线,刁鹧鸪大叫一声,使一招“金蝉脱壳”,衣衫尽裂,褪下一层皱巴巴的老皮,迎着刀光扑去,煞气顿为之一收,一个血肉狰狞的身躯趁机逃出生天,左手死死扣住一块金砖,右手死死握着一只玉升壶,面目模糊不清,其状惨不忍睹。

    不过这“金蝉脱壳”的保命**只能用一次,他再度第二层老皮可以舍弃,透过血淋淋的双眼,刁鹧鸪看得清清楚楚,黑羽连出两道,灭去后背两对漆黑翅膀,他还有一刀之力,这一刀斩出,何以抵挡?他念头转得极快,举起玉升壶,将粗短的壶嘴插入口中,仰起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黑羽圆瞪双目,第三刀一挥而落,煞气充斥四野,刁鹧鸪不退反进,涌身上前,毫无意外,身躯被刀光扑灭,一抹血光电射而出,挟持金砖扑入乾元袋中。

    先有碧落殿魏十七,后有紫府殿黑羽,初入天庭的两名新丁,竟带来莫大的精细,然而这一刻,连岳白首都不禁微微色变,舍弃肉身,化作血光,投入真宝之中,这是阴损无比的“血魔解体**”,黑羽将他逼到这种程度,后生可畏,但也就到此为止。

    乾元袋将血光吸入,扭曲不定,布袋之上竟浮现出一张似曾相识的老脸,双目紧闭,鲜血淋淋,袋口微微开合,似一张裂腮巨口。

    三对翅膀无一幸存,黑羽后背光秃秃,东倒西歪,连站都站不稳,他狰狞地一笑,毫无惧意,紧握妖刀,踉踉跄跄迎上前。刁鹧鸪恶念横生,乾元袋如鼓气一般张开,朝对手尽力一吸,黑羽哪里稳得住,身不由己向袋口投去。

    只要将他吸入乾元袋中,要搓圆他不敢方,要搓长他不敢短,生死存亡操纵于手,只在反掌间。刁鹧鸪霍地睁开紧闭的双目,血光大盛,死死盯住近在咫尺的黑羽,忽然间福至心灵,忙不迭将袋口一收,却已经慢了半拍。黑羽将双肩一摇,三对漆黑的翅膀破体而出,神完气足,又一刀斩出,刀光之狠,煞气之盛,非之前可比。

    之前种种拿腔作势,竟为诱敌!刁鹧鸪懊悔不已,“啵”的一声,乾元袋强行喷出一块金砖,迎着刀光撞去,散作一蓬金屑,窸窸窣窣落下,神光黯淡,状如死物。两度为“七煞妖刀”所破,如意金屑终于耗尽本源,毁于一旦。刁鹧鸪拼命催动乾元袋,一忽儿扑腾一忽儿翻滚,头也不回朝柱石殿逃去,什么都顾不上。

    金冠子脸色颇为难看,狠狠瞪了刁鹧鸪一眼,嘀咕道:“蠢货,真是蠢到家了!”

    黑羽僵立于虚空中,身后三对翅膀由实转虚,躯体如泄了气的皮球,整个缩小了一圈。他低头扫了一眼,七煞妖刀倏地缩回右臂内,血肉萎靡,皮包骨头,看上去惨不忍睹。

    七煞妖刀虽然凶横,毕竟是他人之物,连出四刀,已是极限,刁鹧鸪不及史巴头,他付出惨重的代价,才将其击退,少了天启宝珠,果然寸步难行!

    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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