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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部分

仙都-第4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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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她不再是陆黾洲飞升天庭的真仙,充其量只是一具任人摆布的玩物。

    诸天轮回神木鼎既毁,丙灵公再无顾忌,全力以赴催动十龙十虎柱,一声龙吟,一声虎啸,龙虎之形逐一浮现,巨柱轰然下落,杜司陵双臂“噬心铜环”寸寸断裂。他心知不好,百忙之中抛出凤眼啄和方丈禁咒箍,狠命一催,两宗宝物双双自爆,将十龙十虎柱托起数分,拼死冲了出去。

    十龙十虎柱狠狠砸落,余威所及,杜司陵翻作滚地葫芦,狼狈不堪,丙灵公那容他逃脱,伸手一指,锦带双首蛇将他双腿紧紧缠住,锦纹明灭,蛇皮绽裂,将他死命拖住。

    丙灵公闪身上前,双手将十龙十虎柱一拍,再度祭到空中,杜司陵骨软筋酥,自知无法力敌,只得抬起右手,食指中指间,亮起一点星光。丙灵公没有来心中一颤,下意识收住脚步,定睛望去,只见一枚枣核大小的异宝,似小小的头颅,眉眼口鼻栩栩如生,须发毛孔历历可数。

    一口气堵在胸口,数度起伏,终于冲出口,金冠子大叫道:“丙灵公留他一命!”

    留他一命却是为何?鲁未已一条性命,再加上整整一斛星药,斩草除根,不容有失!丙灵公眯起眼睛,十龙十虎柱隆隆巨震,朝杜司陵当头落下。

    金冠子急道:“此人手中握有天帝孽种!”

    “天帝孽种”四字如惊雷滚滚,银甲殿主岳白首骇然色变,战袍猎猎,甲胄叮当,双眼死死盯住杜司陵,一股寒意打心底腾起。他早知杜司陵炼有异宝,有鬼神莫测之妙,却不知那物竟与天帝扯上关系,若非被金冠子一口道破,他还被蒙在鼓里!

    丙灵公急将十龙十虎柱一收,巨力反噬己身,七窍渗出黏稠的鲜血,老脸狰狞可怖,怒喝道:“天帝天帝究竟在何处?”

    久闻柱石殿主金冠子腹笥甚广,连天帝孽种都瞒不过他的眼,杜司陵暗叹一声,心知瞒不过去,只得翻转手掌,将孽种按入眉心,森然道:“天帝在何处,岂是尔辈所能过问的!”

    话虽无理,从金冠子到岳白首,任谁都觉得理所当然。丙灵公为之语塞,伸手抹了一把脸,脸涨得通红,半是淤血,半是羞恼。

    杜司陵呵呵一笑,仰头望向璀璨星空,眉心之间孽种裂开,射出一道白光,身影随之淡去。丙灵公御十龙十虎柱,双手颤抖,眼睁睁看着他遁入虚空,始终没有出手阻拦,金冠子数度欲催促,又强行按捺下冲动,一言不发。

    什么一斛星药,什么十阵赌斗,银甲殿柱石殿上下,谁都没有心思再纠缠下去,岳、金二位殿主不约而同转身,催动大殿破空飞去。

    少阳真人双眉紧皱,心事重重,天帝销声匿迹数十万载,再度露出冰山一角,银甲殿惹上这等大事,福祸难知。他回头望了一眼,伸手一招,血河落入掌中,轻轻抖上一抖,将帝朝华重重裹起,拉回银甲殿中。

    魏十七静静注视着她,满头白发,身裹血河,世事无常难言说,翻手为云覆手雨,等待她的,又会是怎样的命运?

第四十三节 吾辈身处其中() 
四位宫主举目望去,只见岳白首不遗余力催动银甲殿,破空穿过正阳门,跃入天庭。朔风呼啸,天地震荡,银甲殿并未归复原位,歪歪斜斜投往云池,滑行数千丈,像断了线的鹞子,从空中一头栽落。餐霞宫主崔华阳伸手一指,水镜溃散,云池内腾起云山雾海,凝成一只大手,将银甲殿一托,稳稳置于池畔。岳白首跨出银甲殿,踉踉跄跄,倒头就拜,他脸色苍白,双手微微颤抖,显然这一番奔波消耗极大。

    水镜之影历历在目,却不通语音,崔华阳拂动手掌,云雾翻滚,将闲杂人等隔绝在外,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岳白首定了定神,将金冠子喝破“天帝孽种”的细细道来,他深知兹事重大,连金冠子、丙灵公、杜司陵三人的语气都学了个十足,不敢增一字,不敢减一字,生怕犯下“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的过错。

    王京宫主曹木棉,御风宫主闻南塘,骖鸾宫主谢东阁,餐霞宫主崔华阳,四位宫主听得天帝下落,尽皆静默不语,岳白首心中忐忑,不敢抬头。

    过了良久,崔华阳挥手命他暂退,约束得闻天帝秘辛之辈,暂留于银甲殿中,不得擅离,不得擅议。岳白首匆匆领命,云雾一分,将他送了出去。

    异域赌斗,不知经历了多少回,没想到竟惹出这等祸事来!崔华阳沉吟道:“诸位道友意下如何?”

    王京宫主曹木棉悠悠道:“天帝失踪已久,当年那场大变故,与吾辈并无干系。”

    骖鸾宫主谢东阁看了崔华阳一眼,道:“杜司陵终是银甲殿中人,瑶池宫主未必会这么想。”

    瑶池宫主乃是天庭老人,深谋远虑,深不可测,深深打上天帝一脉的烙印,若被她得知“天帝孽种”现世,定会不依不饶闯入正阳门,揪着他们问个明白。

    曹木棉道:“瑶池宫主固然神通广大,星域浩瀚,要找到正阳门,破关而入,亦非易事”

    御风宫主闻南塘冷冷道:“莫要忘了律伯笏。”

    曹木棉住口不语,律伯笏,广恒殿,伯蓍真人,十方大衍算,若瑶池宫主不惜“星药”,或可算定正阳门所在。

    崔华阳微微摇头,毫不客气道:“天帝现踪,三位道友难道甘愿置若罔闻?”

    三人沉默片刻,曹木棉涩然道:“且不说天帝是存是亡,纵然寻找他,又能如何?天庭四分五裂,积重难返,杜司陵如此孜孜不倦收罗‘星药’,只怕那位的境况,也未必好到哪里去。三十三天外那几位宫主——”他忽然住口不言,过了良久,长长叹息一声。

    这是大实话,当年那场大变故,几位宫主联手叛乱,以下犯上,逼走天帝,又彼此争斗,十万天兵天将,尽数卷入其中,大战之后,三十六宫七十二境,几成一片废墟,王京、餐霞、御风、骖鸾四宫逃脱覆灭厄运,纯属侥幸。

    谢东阁忽道:“置身事外,左右逢源,方为良策。”

    闻南塘不以为然,反驳道:“吾辈身处其中,又如何置身事外?天帝一脉,三十三天外,择一依附,势在必行。”

    王京、餐霞、御风、骖鸾四宫虽无上下之别,数万载以降,却隐隐以王京宫主曹木棉为首,闻、谢二位宫主看法不一,曹木棉将目光投向崔华阳,流露出征询之意。

    崔华阳道:“杜司陵远遁,深藏不出,瑶池宫得闻此事,亦不至泄漏消息,来日方长,不急于决断,纵有律伯笏之变数,欲算定正阳门所在,亦非一朝一夕的工夫,可徐徐图之。”

    曹木棉道:“善。瑶池宫主与天帝有久,不会轻轻放过,吾等四人可轮番坐镇于正阳门,一则镇守门户,二则祭炼至宝,将瑶池宫拒于天庭之外。”

    餐霞、御风、骖鸾三位宫主颔首应允,无有异议。

    曹木棉又道:“杜司陵以‘天帝孽种’投于诸天轮回神木鼎,召出颠倒众生天魔女,匪夷所思,餐霞宫主可将那帝朝华唤来一观。”

    崔华阳并拢食指中指,轻轻一划,云雾卷作蛟龙窜将出去,撞入银甲殿中,衔起倒地不起的帝朝华,轻轻置于云池之畔。四位宫主齐齐望去,只见她满头白发,身裹血河,神魂迷瞪,如行尸走肉一般。

    曹木棉探出右手,食指勾勒出一道符箓,化作金光没入她体内,帝朝华浑身一震,冉冉浮于空中,血河层层解落,露出玲珑胴/体,白皙如玉。

    肉身即皮囊,不足挂齿,曹、崔、闻、谢四位宫主不为所动,各占神通,将帝朝华里里外外看了个通透。数十息后,曹木棉一挥手,血河重又将其裹住,七窍泥塞,五感隔绝,形同茧中之蛹,不得视听。

    闻南塘道:“天帝手段,鬼神莫测,过去未来因缘尽断,无从追溯。”

    四位宫主各擅胜场,御风宫主闻南塘精于观人观物,追根溯源,不过天帝神通广大,以他的微末道行,尚不足以窥破冥冥中一线因缘。

    谢东阁叹息道:“天魔女入体,未能守住不动心,神魂崩离,打落真仙,从此与大道无缘。”

    曹木棉道:“此女临战不退,引得杜司陵露出马脚,薄有功劳。”

    崔华阳道:“此女虽与大道无缘,亦不可过于苛责,吾自有安顿。”

    曹木棉又道:“此番银甲殿出征异域,虽有杜司陵之变,亦无大损,善后之事,便任由崔道友处置,吾等不再置喙。”

    闻、谢二位宫主双双称“善”,崔华阳当仁不让,颔首应允。诸位宫主商议妥当,各自散去,崔华阳撤去云雾,将紫府、五湖、碧落、银甲、宝灯、云浆、天泉七殿殿主唤到身旁,告诫数语,命其约束部属,不得擅议银甲殿出征异域之事,知情者守口如瓶,不知情者杜绝打听,违者罚没“星药”,重惩不赦。

    诸位殿主心中凛然,深知兹事重大,不敢违背,崔华阳遣散彼辈,只将五湖殿主朱金陵留下,额外叮嘱了几句。

    朱金陵系餐霞宫主之徒,崔华阳也不瞒他,将来龙去脉略说几句,命他酌情宽待帝朝华,不宜苛责,令人齿冷。朱金陵明白师尊之意,心中有了主意,禀告师尊,崔华阳略一沉吟,觉得此举甚是稳妥。

    就这样,五湖殿多了一名闲散的金甲神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四节 抬头不见低头见() 
天庭金甲神人亦是真仙出身,一入天庭成走卒,命运多蹇,或因违令被贬,或因出战失利,失了真仙修为,沦为仆从杂役之流,如碧落殿祁丙一般,奔波劳碌,干些粗活度日。帝朝华得五湖殿主朱金陵看顾,虽为金甲神人,却无人役使,更不用出征异域,除了无缘大道外,尽可逍遥自在。

    魏十七回到碧落殿中,拜见殿主沈辰一,沈殿主对他和颜悦色勉励一番,非但将他献上的一成星药转赠与他,还额外指点他如何以星药补全残宝,温养灵性,成就真灵。对魏十七来说,这数千语字字珠玑,指明了一条康庄大道,开辟了一方新天地。无论是善意也好,笼络也好,回头看来,加入碧落殿是明智的抉择,他平安渡过了初入天庭的第一场考验,赢得喘息和壮大的时间。

    辞别沈殿主,魏十七回到轮值洞府中,静坐片刻,取出史巴头遗下的兽皮,胯下之物,腥臊难闻,乍一看黑黝黝不甚起眼,天启宝珠竟不能毁之,当是一宗难得的宝物。魏十七催动星云双眸,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始终不明其用,只得收将起来,暂且搁置一旁。

    他将心神沉入一芥洞天,缓步来到参天造化树下,仰头望去,六条金龙伏于浓荫间呼呼大睡,体内星药忽明忽暗,生机缠绕,如心脏般一涨一缩,每一次搏动,精纯的星力融入龙躯,一分一毫补全着天庭残宝。星药非是凡物,可惜他修炼“命星”之术,不得亲身体察其中无穷玄妙,入宝山而空回,莫过于此。不过捕获“命星”如此艰难,其中定有不为人知的奥秘,假以时日,自然能见分晓,机缘未到,多虑亦是徒劳。

    他在参天造化树下逡巡良久,心中平安喜乐,无有挂碍。

    待六龙回驭斩炼成真宝,成就真灵,再有“星药”,可施与周吉和屠真。异域赌战令他大开眼界,银甲殿柱石殿诸位真仙相继登场,手段层出不穷,匪夷所思,他也要早作打算。

    时日奄忽而逝,魏十七闭门不出,悉心温养六龙回驭斩。这一日,他忽然心血来潮,察觉沈殿主有事相召,当下长身而起,丹田内碧落符微微一漾,举步迈出轮值洞府,早望见傀儡侍女灵犀迎上前来,引着他前往碧落殿。

    碧落殿中已有一人先至,作女冠打扮,体态婀娜,正是黄庭山道门三大祖师之一的玄元子。

    魏十七见过碧落殿主沈辰一,又与玄元子见礼,落后半步,听候沈殿主吩咐。

    沈辰一似有为难之处,沉吟良久,开口道:“却有一事,有劳二位道友往极天一行。数日之前,崔宫主颁下敕令,征调星兽之星核,以祭炼正阳门,抵御外敌。此乃天庭要事,餐霞宫紫府、五湖、碧落、银甲、宝灯、云浆、天泉七殿,俱不得落空。不过寻常星核不堪大用,此番征调的,乃是‘三轮’以上的星核”

    他看了魏十七一眼,随手摄出一枚鹅卵大小的星核,坑坑洼洼,凹凸不平,每一处棱角都闪动着熠熠星光,曲指一弹,使个小神通,星核微微震颤,漾出两轮星辉,如梦如幻。

    沈辰一解说道:“极天星兽,星核各有不同,大凡修炼万载,漾出一轮星辉,三万载,二轮星辉,七万载,三轮星辉,‘三轮’以上的星核,殊为难得。玄元道友道行深厚,神通广大,魏道友身怀极天周游驷马战车,有星图指引,不虞有失,此番前往极天,当以玄元道友为主,魏道友为辅,约以百载之期,取星核而归,不知二位道友意下如何?”

    玄元子神情清冷,略一颔首,魏十七察言辨色,沈辰一言语虽然客气,却并非与他们商议,当下亦应允下来。

    沈辰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温言道:“如此甚好。二位道友且回洞府打点一二,不日灵犀将奉上所需物事。极天叵测,星兽凶残,待二位道友回转碧落殿,贫道再摆下酒宴,接风洗尘,把酒言欢。”

    玄元子微微色动,沈辰一性情淡泊,懒于饮宴,即便是他殿殿主相邀,也往往借故推辞,能得他亲自摆下酒宴,这是天大的面子,在她的印象里,数万载以降,不过聊聊数次而已。

    她秀眉微蹙,问道:“极天浩瀚无垠,虽有星图指引,战车代步,欲寻‘三轮’星兽的巢穴,不啻于/大海捞针,徒费光阴事小,只恐误了崔宫主的敕令。”

    沈辰一道:“崔宫主亦虑及此节,特颁下一枚‘节符征兽令’,祭动此令,可引出周遭星兽,露出形迹。”他曲指一弹,将一枚错金青玉令牌抛入玄元子掌中。

    令牌触手升温,一段祭炼的要诀涌入心头,有如天生地设一般,餐霞宫主托物寄意,无远弗届,这等神通手段,令玄元子叹为观止。

    沈辰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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