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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部分

仙都-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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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终。绿樽翠杓,为君斟酌。今夕不饮,何时欢乐?”

    那向隅的二女浑浑噩噩,始终没有抬起头来。

第五十四节 一朝明悟于胸() 
长生真人败退,极天周游驷马战车再度启程,不急不缓驰往浩瀚极天深处。玄元子倚在车厢一角,专心致志把玩着星核,牵引出一蓬蓬晶丝,玩得不亦乐乎,无暇旁顾。

    魏十七闭目养神,心神沉入一芥洞天,举步来到造化树下,召来青雀精魂屏,血光闪动,霞光隐现,蒙面侍女沈幡子垂头抱膝,断弦琵琶丢于一旁,千呼万唤不抬头,对他根本不理不睬。他虽能勉强操纵宝屏,终是隔了一层,打动不了沈幡子,长生真人能使唤她,定有不为人知的手段,玄元子说此女乃是广恒殿主炼制的傀儡,大抵不得温玉卿相授,与死物无异。

    魏十七心存侥幸,尝试了种种手段,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只得悻悻罢手。机缘未至,强求无益,长生真人将这一屏一女让与他,毫不可惜,现在看来只是权宜之计,寄存之物,他有十足的把握,日后能收回来。

    玄元子得了一枚“五轮”神品,对那些等而下之的星兽再也提不起兴致,“节符征兽令”就此束之高阁。百年之期遥遥无期,她也不急于回转天庭,任由极天周游驷马战车南北西东,漫无目的地驰骋。

    岁月奄忽流逝,转眼又过了数载,李半卷和长生真人未曾现身,连真仙三厄都偃旗息鼓,极天波澜不惊,魏十七孜孜不倦感应命星,汲取星力,体内真元充盈如初,又回复到鼎盛之时。

    自从成就真仙后,数番激战,耗尽真元,又汲取命星星力,回复如初,一回生二回熟,从最初的晦涩到轻车熟路,魏十七与命星间羁绊日深,然而天启宝珠贪得无厌,一战而竭,不得持久,事后需费数载工夫将养,“命星”成为他最弱的一环,若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他充其量只是程咬金三板斧,三板斧耍得再花哨,耍完就得逃之夭夭。

    靠什么克敌制胜?群殴么?他原本有此想法,但无论周吉还是屠真还上不了台面,远水不解近渴,如之奈何?

    玄元子说“命星”亦非一成不变,捕获命星,契合心神,只是第一步,他迈出了第一步,却茫然四顾,不知接下来路在何方。

    得失莫辨,福祸未知,如能找到那颗凶星,戾星,杀星,会不会迎来一线曙光呢?但是命中注定的那颗羁绊之星,究竟藏在哪里?魏十七有一种错觉,命星并非真实的存在,或者说,它在幽深至远未知之地,只能感知,无法触碰。

    极天之内群星闪烁,星力星屑聚散不定,有如飞扬的尘埃,战车横冲直撞,奔驰多时,却未曾接近任一颗星辰。魏十七倚在车厢一角,双眸炯炯有神,星光映入漆黑的瞳孔,一忽儿近一忽儿远,明明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又仿佛远在天边,隔了无穷尽的时空。一念即生,万念俱灭,神魂为命星牵引,忽然离体而去,恍惚间掠过重重星域,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群星渐次隐退,视野尽头,只剩下一颗血色萌动的小星,孤独而遥远。

    玄元子察觉到他的异状,审视良久,秀眉微蹙,随即舒展开来,心中暗暗感叹,此子天纵奇才,如此快就察觉到星力的玄机,心神投诸极天,回溯根本,生机点滴湮灭,寻求冥冥中那一线机缘,这是真仙面临的一道大坎,只是入局易,出局难,在生机灭尽前,若不能及时清醒,神魂迷失,身躯沦为行尸走肉,便是千般神通,万般手段,也难逃身死道消的厄运。

    既无殿主镇守,又无好友护法,随随便便以身涉险,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他就这么信赖自己么?是了,他入天庭时日未久,根本不知其中的凶险,修炼“命星”,果然与“神念”大相径庭,连碧落殿主都不曾料到他进展如此之快……玄元子摇摇头,停驻极天周游驷马战车,将晦明上极衣轻轻一抖,神光卷出,笼罩方圆数里之地,将二人护住。

    神魂漂浮于未知的星域,魏十七静静注视着那颗血色小星,犹豫不前,凶煞戾气有如实质,一波波涌来,永无衰竭,他觉得呼吸艰难,几乎把持不住心头的一点清明。九龙回辇功的传承,便是源自这颗凶星吧!一念既起,天崩地裂,魏十七忽然听到“咦”的一声,如黄钟大吕,暮鼓晨钟,将神魂唤醒,倏地穿越星域,投回肉身。

    一朝明悟于胸,百窍贯通,魂眼之中星核震颤,涨大了一圈,身躯随之脱胎换骨,星力星屑滚滚而至,从涓涓细流,变作滔滔江河。

    无数模糊的影像闪过脑海,魏十七触动心事,脱口道:“极天星辰,究竟是虚是实?”

    玄元子松了口气,将目光投向熠熠星光,眼中流露出欣慰与惆怅,叹息道:“你终于发现了?”

    命星闪烁,清晰可辨,契合心神只是第一步,魏十七的心砰砰跳动,仿佛触摸到某种关键,反问道:“发现了什么?”

    玄元子指了指极天,食指画了个圈,曼声道:“极天群星并非实体,只是无尽星域投射的一角,这一角自成天地,足以滋养真仙,支撑起一方小天庭,然而与真正的星域相比,无异于沧海一粟。”

    她看了魏十七一眼,提点道:“之前道友随银甲殿主去往异域,与柱石殿史巴头赌斗,赢下一升星药,那一方虚空,才是真正的星域所在,虽然远离核心,只是边缘的边缘,但星力汹涌,仰俯即得,非极天可比拟,可惜太过庞大冗杂,利于斗法,不宜修炼。”

    仰俯即得,庞大冗杂,利于斗法,不宜修炼,这一十六字道破了星域的玄机,魏十七亲身所至,自然能分辨其中的差异。他微一沉吟,追问道:“天帝之天庭,莫非位于星域深处,而非极天之上?”

    天帝之天庭,非是王京、餐霞、御风、骖鸾四宫联手,统御七曜、陆离、云母三处下界,结成的一方小天庭,事涉天帝秘闻,玄元子虽有耳闻,亦不便多言,只是沉默不语。沉默不语本身便是答复,魏十七深深吸了口气,真仙,天庭,天帝,终于揭开了冰山一角,他心中不禁猜测,神魂回溯,遥望命星,发出那一声惊诧呼声的,究竟是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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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节 傀儡侍女沈幡子() 
既已开源,则无须再节流,魏十七取出青雀精魂屏,沈幡子依然垂头抱膝,不理不睬,广恒殿主留下的暗手不破,终是他人之物,夺之留之亦无用,魏十七毫不犹豫,将双掌覆于其上,神魂感应命星,血光大盛,星力汹涌而至,如长河倒挂,绕着沈幡子转了数圈,由颅顶强行注入体内,摧枯拉朽,将禁制冲散。

    凶戾之气冲天而起,青铜御者跌落战车,驷马骨软筋酥,滚作一团,玄元子近在咫尺,一颗心连跳数下,血气上涌,急忙催动晦明上极衣,这才没有失态。

    星力入体,沈幡子飞身而起,向后仰成一道弓,骨节“咯咯”作响,僵持了数息,又松懈下来,腰肢战栗扭曲,没骨头一般,摆出种种诡异的姿态,绝非常人所能及。魏十七心如铁石,足足摆弄了一炷香的工夫才收手,沈幡子四肢软绵绵垂落,周身血光涌动,忽明忽暗,蒙面的黑纱飘然落下,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双眸茫然失神,嘴小颌尖,模样甚是秀气。

    玄元子看在眼里,忍不住摇头道:“道友以星力强行破除禁制,广恒殿主留下的暗手固然不存,这傀儡侍女的神通,亦剩不下三成。”

    魏十七毫意,道:“虽不能倚为臂助,留在身边弹弹琵琶,也可破愁解闷。”

    玄元子叹道:“广恒殿主亲手炼制的傀儡,何其难得,只作弹琵琶解闷,未免暴殄天物了。”

    魏十七催动青雀精魂屏,将沈幡子摄出,她胸腹之间为李半卷所伤,破开一个前后通透的大窟窿,混沌乱流兀自缠绕不去,伤口蠕动,久久不能愈合。他探出右手,指尖划过虚空,留下数个提耶秘符,反掌之间,将乱流尽数抹去,无有一丝残留。

    玄元子目光闪动,此子明明出身渊海大瀛洲,却习得律海提耶洲鬼修的秘符神通,他坦诚相待,不加掩饰,显然是向她表明姿态,愿同舟共济,相互扶持。此举正合她心意,这也是玄元子的本意。天庭四宫二十八殿,派系林立,异域赌斗更是凶险万分,她与纯阳子反复计议,寄人篱下终非长久之计,唯有自领一殿,方可自保。但天庭之中,人族寥寥无几,他们可以信任倚靠的人并不多,魏十七的出现可算是意外的惊喜。

    广恒殿主炼制的这具傀儡仅次于柳如眉,所用的天材地宝不计其数,混沌乱流一去,伤口渐次愈合,肌肤白腻如旧,未曾留下伤痕。魏十七以青雀精魂屏操纵傀儡,一开始笨手笨脚,不得窍门,天庭真宝非是寻常,他不急不躁,反复摸索尝试,足足耗费了数月工夫,才渐渐纯熟起来。玄元子亦不催促他,笑吟吟冷眼旁观,偶尔出言指点一二,切中要害,省了他不少工夫。

    这一日,魏十七解决了最后一个困扰已久的难题,终于将青雀精魂屏纳于掌控之中,双眸亮起两点寒星,弯腰将琵琶拾起,五指捋紧四弦,一扳一接,随即捧于怀中,转弦拨轴,指尖轻划,杀伐之音“铮铮”响起,冉冉未绝。

    玄元子道:“恭喜道友,又多得一宗天庭真宝。”

    魏十七处心积虑强取这青雀精魂屏,倒不是觊觎沈幡子此女,秦贞和余瑶神魂迷失在八女仙乐屏中,浑浑噩噩双双向隅,终是他心中的一桩憾事,这青雀精魂屏乃是天庭真宝,或许能将二女唤醒,至不济,炼成傀儡之躯,也好过被困于尺寸之地,不得自主。

    他将沈幡子收入青雀精魂屏,随手纳入袖中,诚诚恳恳谢过玄元子。玄元子微笑颔首,抖动晦明上极衣,撤了神光,忽然心生警兆,下腹丹田之中,碧落符跳了一跳,数息后,又跳了一跳。她猛地记起一事,双眉一挑,尚未开口,却见魏十七举手丹田,脸色微变,显然也察觉到异状。

    玄元子急急催动晦明上极衣,神光笼罩四野,魏十七祭出极天周游驷马战车,攫取星力灌注于青铜御者,载起二人飞驰而去。玄元子神情变幻,沉声道:“有大能施展大神通,暗中窥探碧落符,幸赖晦明上极衣庇护,才拖延至此刻。”

    魏十七闻弦知雅,猜测道:“可是星核而来?”

    玄元子沉吟良久,语焉不详道:“长生真人从李半卷手中强夺的两枚星核,乃是传说中的‘五轮’神品,便是四位宫主亦不会等闲视之,不知今番出手之人,是王京宫还是餐霞宫,抑或……”

    魏十七心中打了个咯噔,听玄元子话中意味,似乎天庭宫主不惜自降身份,行此窥探之举,若是餐霞宫主崔华阳,自是无妨,这星核本来就要奉与崔宫主,若是王京宫主曹木棉,他们能否平安返回天庭,尚属未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哪位宫主在暗中窥探,都不是他们能抗拒的,玄元子改变主意,不再逗留极天,驱使极天周游驷马战车,掉头直扑茫茫太虚。紧赶慢赶行了月余,星辰渐稀,太虚遥遥在望,一股庞大的意志骤然降临,挡住去路,二人不约而同举目望去,却见星力星屑急速飞旋,张开一道门户,一道人跨苍龙破空而出,身形高大,剑眉入鬓,神采飞扬,朗声笑道:“二位道友有礼了!”

    玄元子久在天庭,却从未见过此人,她心念数转,按下极天周游驷马战车,联袂见礼道:“不知道友从何而来?”

    那跨龙道人道:“吾乃王京宫平侯殿允道人。”

    “原来是允真人驾临,恕贫道眼拙。不知真人来此,有何贵干?”玄元子听纯阳子师兄说起过王京宫七殿,平侯殿乃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大殿,非广恒殿可比,至于这“允道人”的名,却是第一次听闻。

    允道人笑吟吟道:“吾镇守星域,久不回天庭,不知二位道友如何称呼?”

    玄元子心中一凛,脸上不动声色,道:“贫道乃餐霞宫碧落殿玄元子,这位道友飞升天庭为时未久,乃碧落殿轮值魏十七。”

    允道人对魏十七不置可否,随口道:“却是听温殿主说起,玄元道友系广恒殿纯阳子道友之师妹。”

    玄元子暗暗叹了口气,允道人与广恒殿主平辈论交,看来王京宫对这枚得而复失的“五轮”星核势在必得,不容有失。

第五十六节 眉间一道金光() 
第五十六节 眉间一道金光

    允道人又道:“不过一入天庭,往日的情分都不再提起,便是纯阳子在此,也须问道友讨还那枚‘五轮’星核。”

    果然还是为了此物,两枚星核,长生真人终究不甘心只取其半,他自知广恒殿已无力染指,便把机会让于平侯殿,做个顺水人情。只是连长生真人都未曾料到,来得竟是平侯殿斗法第一的允道人。

    玄元子听到“镇守星域,久不回天庭”一语,便知今番断无胜机,她目视魏十七,微微摇了摇头,心如明镜,王京、餐霞、御风、骖鸾四宫,各有一人镇守星域,天纵奇才,身经百战,非长生真人可比。她长长叹了口气,伸手到颈后,拇指食指拎起晦明上极衣,如蛇蜕皮一般抖落身躯,轻轻一抛,晦明上极衣飘飘悠悠飞到空中,引动星力如潮,席卷而至。

    允道人深深看了玄元子一眼,似有错愕之意,随即将目光投向晦明上极衣,玄元子趁机一拉魏十七,远远退了开去,允道人只作不知,将头顶紫金冠轻轻一拍,祭起三颗舍利子,青气荡漾,此起彼伏,隐隐有毫光明灭,暗藏玄机。

    玄元子眼中掠过一丝艳羡之色,旋即将心绪层层掩埋,轻声道:“看仔细了,这是难得机缘。”

    魏十七初时未曾回过神来,允道人如此审慎,难不成遇到了旗鼓相当的敌手?他凝神望去,却见那晦明上极衣如被一无形无质的傀儡撑起,数息后,星屑从四方汇聚,隐隐凝成人形,又如受惊的萤火虫,倏地散开,碧落殿主沈辰一降临极天,轻笑道:“真人久违了。”

    允道人本以为此番出手,手到擒来,没想到一袭晦明上极衣,竟惹出沈辰一这个老对手,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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