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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部分

仙都-第4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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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桀皱起眉头,不知他忽然出头,意欲自立门户,抑或受洗心殿主指使,在他的印象里,洗心殿远不及平侯殿势大,并无分流的必要,孤山公此举殊为可疑。他下意识向洗心殿主东怀一望去,却见他板着一张死人脸,看不出什么端倪。

    孤山公不等孔桀发话,一摇一晃来到天璇位铜柱前,站定身躯,举起拐杖“当当”敲了两下,九条赤红的锁链电射而出,将他缚于铜柱之上,不松不紧,透着十分的诡异。

    孔桀吃了一惊,有些忐忑不安,孤山公分明是得了师尊的指点,才能操纵天机台上铜柱锁链,他竟然对此一无所知,难不成师尊对自己有所不满?他心中转着念头,也不故意刁难孤山公,只管催动兵劫,利箭顿时从天而降,密如暴雨,汇成一条无穷尽的洪流。

    孤山公喃喃自语道:“这才像话……”他高高举起拐杖,衣袖滑落,露出瘦削的胳膊,皮肉干瘪,老朽不堪。

    利箭忽然四散掉头,避开孤山公的身体,落于天机台上,堆起一座高高的箭冢,将他掩埋,众人仰头望去,只见一截拐杖探出头来,微微颤抖,似乎不堪重负。

    利箭渐止,兵劫消退,孤山公收回拐杖,前后左右捅了几下,箭冢哗啦一声塌倒,横七竖八铺了一地。

    孔桀不假思索,继而催动火劫,烈焰滚滚而下,隐隐凝成火龙火蛇火鸟火兽之形,千变万化,不一而足。孤山公再度举起拐杖,烈焰如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挡,刷地分在两旁,尽数倾泻于天机台上,未有一丝一毫波及。

    热力澎湃,孤山公须发卷曲,汗流浃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若非锁链将他缚住,只怕早就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但就这么一个干瘦的老头,背靠滚烫的铜柱,居然支撑了一炷香的工夫,毫发无伤,甚至连身上的衣袍都没有沾上一星火焰。

    孔桀看得眼珠都快瞪了出来,孤山公身上的衣袍,手中的拐杖,都不是寻常法宝,以他的眼力,兀自看不出端倪,实在令人诧异。

    烈焰渐次扑灭,孤山公吐出一口热气,咳嗽了几声,向孔桀道:“孔道友,还有最后一拨雷劫,有劳了。”

    孔桀收敛起尖刻狂态,一言不发,暗暗催动雷劫。劫雷滚滚劈下,孤山公却是老规矩,举起拐杖,万千金蛇绕道而行,劈不到他身上,反将天机台来来回回犁了数遍,声势一时无二。

    孤山公将兵火雷三劫视同无物,待劫雷隆隆远去,他用拐杖敲了敲铜柱,收去锁链,常常舒了口气,向孔桀道:“老夫献丑,让孔道友见笑了。”

    “不敢,孤山道友神通了得,孔某佩服。”孔桀向来心高气傲,不过孤山公如此了得,出乎意料之外,他自忖易地而处,也未必能应付得如此轻松,王京宫诸殿强手辈出,深藏不露,果然不是一句空话。

    孤山公扬起白眉,睁开一双浑黄的老眼,向台下望去,找到东渡殿供奉冉青狮,笑道:“老夫欲入主东渡殿,冉道友觉得如何?”

    冉青狮双手笼于袖内,缩头缩脑,像个畏寒的老农,见孤山公发话,犹豫来犹豫去,斟酌了良久,这才慢吞吞道:“孤山公请便,冉某并无异议。”

    东渡殿诸位真仙以冉青狮马首是瞻,他没有异议,自然不会出头阻拦,更何况孤山公神通广大,谁都不愿去触霉头,得罪这位板上钉钉的东渡殿主。

第一百零九节 得了便宜还卖乖() 


第一百十节 损有余补不足() 
双方僵持了小半个时辰,都有些后继乏力,星核无距刀如游鱼一般忽进忽退,罡气亦聚散不定,无力反扑,谁都占不了上风,只能硬着头皮强撑下去。

    冉青狮祭炼的无形利刃如此犀利,温玉卿琢磨了半天,也未能想出应对之术,易地而处,若无灵龟神甲之类的防守宝物,殊难抵挡。她不禁瞥了一眼魏十七,见他闭目养神,似乎并不在意二人谁能胜出,转念一想,也在情理之中,冉青狮与孤山公一攻一守僵持不下,大半天没有动静,实在有些乏味,真仙赌斗战成这副模样,也是少见。

    战局接近尾声,冉青狮主攻,真元消耗甚大,无以为继,只得一声长叹,星核无距刀倏地缩回掌中,罡气席卷而来,他腾身而起,衣衫猎猎作响,顺势退下天机台。众人都看得分明,冉青狮主动退避,并非无力再战,而是觉得即使攻破孤山公的先天罡气,强弩之末,也奈何不了他身上宝衣,既然同处东渡殿,不如留些情分,日后也好相见。

    孤山公也知他相让之意,向冉青狮微一颔首,以示承情,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依照“以下克上”的旧例,为免众人车轮战强攻一殿,但凡殿主亲自出手,击退一人即可,无须再应战,他有些捉摸不透,冉青狮是主动送他一个人情,还是当真觊觎东渡殿殿主之位?他又看了魏十七一眼,心道,此人是温玉卿请来的外援,无从避战,之所以出手如此狠毒,显然是存了立威之心,以免挑战源源不绝,虬蚺虬龙一死一伤,任谁意欲入主广恒殿,都得好生掂量一下。

    冉青狮业已全力出手,并非有意放水,最后那一点小心思,曹木棉看在眼里,也不甚在意。他放眼望去,王京七殿,史牧马入主春秋殿,孤山公入主东渡殿,赤眉殿虬蚺陨落于天机台上,再加上西渡殿,尚有二殿无主。他看了孔桀一眼,后者心领神会,出言道:“西渡、赤眉二殿虚位以待,还有哪一位道友有意一试?”

    台下诸殿真仙多是机敏之辈,闻言心领神会,孔桀显然是暗示,若有意争一争殿主,当取西渡殿或赤眉殿,动其余五殿的念头,有可能会惹得曹宫主不悦。

    在王京宫主的注视下,孔桀不敢留手,天机台兵火雷三劫委实不好过,如无史牧马、孤山公、冉青狮的手段,真元耗得七七八八,如何再有余力挑战西渡、赤眉二殿的强手?赤眉殿也就罢了,西渡殿可是有沈千禾坐镇,此人神通犹在冉青狮之上,小觑不得。

    孔桀连问数遍,无人应声,亦无人登台,他顿了顿,将目光投向师尊,询问此番行“以下克上”之旧例,是否到此为止,西渡殿和赤眉殿继续虚位以待,过些时日再说。

    曹木棉忽然开口道:“汝镇守天机台万载,不无功劳,可免去三劫试炼,择一殿入主。”

    众人心中一凛,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赤眉殿。孔桀念头数转,只得叩谢师尊成全,他心中明白,正阳门外一战,王京七殿陨落三位殿主,实力颇有不足,他镇守天机台多时,获益匪浅,理当入主一殿,为宫主分忧。不过西渡、赤眉二殿,当取何者呢?

    他看了一眼沈千禾,吐气开声,森然道:“吾欲入主赤眉殿,可有谁人不服?”言下之意,不服的只管上台来,打到他服为止。

    赤眉殿诸位真人齐齐望向一个面目丑陋的老妇,她是虬龙的生母乐阳关,人称“阳关夫人”,常年闭关,殊少离开赤眉殿。众目睽睽之下,乐阳关立于虬龙之旁,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似乎对孔桀入主赤眉殿毫不在意。孔桀等了片刻,见无人出头,当下“哈哈”一笑,作别师尊,跃下天机台。

    曹木棉沉吟片刻,道:“天机台乃王京宫要地,不可无人坐镇,从即日起,由沈千禾镇守,不得有误。”

    饶是沈千禾一向镇定,此刻也不禁色变,事出突然,他毫无准备,但宫主敕令不敢不从,只得登台叩谢,心中一片茫然。他素无野心,无意于争夺殿主之位,只求在西渡殿中安心修炼,镇守天机台固然于修为大有裨益,但他殊不愿置身于风头浪尖,唯恐稍有差错,惹出事端来。

    曹木棉又道:“合川真人道行深厚,性情平和,可执掌西渡殿。”

    鱼龙真人双眉一皱,随即舒展开来,他原本对广恒、春秋二殿势在必得,不想温玉卿请动餐霞宫云浆殿主,横空出世,神通手段非比寻常,只得作罢,及至宫主命合川真人入主西渡殿,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之前的谋划倒并未全数落空。

    王京七殿,平侯殿势力太大,春秋殿主丁火云一朝陨落,其余六殿尽成鸡肋,强弱盛衰太过悬殊,宫主亦不会坐视不理,纵然另辟副殿,也未能改变平侯殿一家独大,不如趁这次“以下克上”的时机,分出人手执掌他殿,方是老成之举。果不其然,众人裹足不前,曹宫主便主动插手,分薄平侯殿,损有余补不足,鱼龙真人暗道侥幸,却也感到一阵轻松。

    七殿尽皆有主,曹宫主古井不波的脸上露出一丝若有所无的笑意,他深深看了魏十七一眼,心中稍有些犹豫,餐霞宫小小一个殿主,到王京宫来耀武扬威,要不要挫一下他的锐气,让他懂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魏十七被他看了这一眼,浑身寒毛根根倒竖,犹如置身于黑暗的荒野,被噬人猛兽盯住,一颗心直往下沉,沉入万丈深渊,挣不脱,逃不离。对他而言,天庭四位宫主高不可攀,深不可测,此时此刻,他只好低下骄傲的头颅,表现出谦卑和惶恐。

    温玉卿明明近在咫尺,却没有丝毫察觉。

    算了,王京、餐霞、御风、骖鸾四宫,同气连枝,本为一体,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走下来,没必要为小小的忤逆伤了彼此的和气,听闻碧落殿主沈辰一对此子颇为看重,餐霞宫主亦有意与陆离界太平洲的佛修迦耶结个善缘,兹事重大,关系到天庭安危,且放他一马,以观后效。

    曹木棉挪开视线,魏十七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背松弛一线,心知此番为温玉卿出头,插手王京宫殿主之争,颇为犯忌,曹木棉看在餐霞宫主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此事可一而不可再,今后决不能再犯,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第一百十一节 一根绳上的蚂蚱() 
魏十七回到云浆殿中,将王京宫诸殿真仙“以下克上”,争夺殿主的前后仔细寻思一遍,并未察觉到异样。餐霞宫主削减二殿,王京宫主擢拔供奉,孰优孰劣,眼下尚难定论,不过这一回温玉卿虽然保住了殿主之位,之后的百余年间若无改观,迟早会黯然退场。

    除非她能找到第二个力挽狂澜的长生子。

    不过温玉卿的境况轮不到他来关心,自助者天助,至不济还有沈辰一。看在傀儡侍女沈幡子的份上,他相助一回,不会再有第二趟了。

    魏十七闭关不出,一壁厢吞服异果,感应命星,汲取星力,一壁厢祭炼六龙回驭斩、天启宝珠和风火金砂,岁月如流,不知不觉又过了百年。这一日,他忽然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厄运徘徊不去,当下长身而起,命阴元儿小心看守浮宫,一拂衣袖,飘然出得云浆洞天。

    他端坐于松木榻上,无移时工夫,金茎露匆匆入殿来,秀眉微蹙,显然遇到了为难之事,不敢自专。

    她敛袂拜见殿主,犹豫道:“殿主明察,数日之前,帝朝华与云兽忽律频生口角,互不相让,以至于大打出手,毁了一处洞府,惊动了宫主,遣座下弟子黄云暮前来查看。殿主闭关不出,黄道友阻止属下入云浆洞天通禀,独自在殿外逗留片刻,即飘然而去。”

    频生口角,互不相让,这不像是帝朝华的性子。魏十七问道:“可知二人因何生出口角?”

    “依属下看来,帝朝华成就了一宗大神通,有意挑衅,借忽律之手试一试威力。”

    帝朝华乃天魔女附体,取走一斛星药,炼成大神通,亦在情理之中。但就算打坏一处洞府,惊动崔宫主,亦不至于令他心神不宁,魏十七又问道:“二人交手,谁胜谁负?”

    金茎露斟酌片刻,道:“云兽忽律吃了大亏,被打得体无完肤,萎靡不振。”

    魏十七“哦”了一声,大感意外,他沉吟片刻,命金茎露请帝朝华来相见。

    等了大半日,云浆殿九门中开,帝朝华轻笑着踏入大殿,满头青丝松松系在脑后,眼波流转,媚眼如丝,流露出天魔女的几分颜色。金茎露一一掩上殿门,背靠门枢,不敢上前去,帝朝华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令她心驰神摇,把握不定,她垂下双眼,深为殿主担心。

    都是那一斛星药惹的祸!

    帝朝华左顾右盼,摇曳生姿,一路行到魏十七身前,也不见礼,食指纤纤抵住下颌,微笑道:“殿主召见,不知有何吩咐?”

    “听闻道友与那云兽忽律交手,将其打伤,可有此事?”

    帝朝华道:“些许小事,也传入殿主耳中——不错,妾身新近炼成了一宗法宝,一来试试威力如何,发个利市,二来取他数滴精血,里外拂拭一番,打磨去烟火气。”

    “忽律伤势如何?”

    “外伤而已,躺上个三五十年也就没事了,殿主若看不过去,不妨赐下星药,助他早日复原。”

    云兽忽律何等强悍,数滴精血,如何用得着躺上三五十年?天魔女有恃无恐,其中定有缘故!魏十七站起身来,绕着她转了数圈,脚步愈来愈慢,帝朝华毫不介意,任凭他仔细打量,掩口笑道:“个儿郎,目灼灼似贼,待怎地……”

    当日星域赌斗,银甲殿杜司陵将一枚天帝孽种投入诸天轮回神木鼎,召出颠倒众生天魔女,孰料帝朝华未能守住不动心,鼎毁人亡,躯壳为一缕神念占据,辗转降临天庭。诸天轮回神木鼎不存于世,天魔女神通百不存一,束手缚脚,迫不得已寄身于云浆殿,甘居魏十七之下,不敢妄言妄为。

    魏十七停下脚步,若有所悟。

    天魔女“咯咯”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可是看出来了?看不出来也无妨!告诉你,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你当了这些年的云浆殿主,独占一座大殿,一处洞天,也该换个人了!”

    魏十七颔首道:“渊海三洲之地的规矩,强者为尊,胜者为王,到了天庭也不用改,阁下尽管出手,若能将我击败,这云浆殿,便让与你又何妨!”

    天魔女伸出食指轻轻摇摆,笑道:“才不上你的当呢!你在这云浆殿中,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万一惹出餐霞宫主,妾身可不是对手……”

    她手中握有余瑶一道神魂,又蒙魏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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