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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部分

仙都-第471部分

小说: 仙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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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中,不知何时会突然降临,唯有提升实力,才是应劫的不二手段,其余种种尽数虚妄。

    允道人、李半卷、玉泉子之辈回归诸殿,暗流涌动,各种虚虚实实的传言如长了翅膀一般四处乱飞,魏十七灭杀醴泉宫主蟠真人,灭杀万神殿主吞天大圣,捣毁彗月、重楼、连城、江郭、山都、万神六殿,摧枯拉朽,辣手无情,立下赫赫战功,直与四位宫主比肩……由此造成的后果是,诸位殿主望而却步,云浆殿门可罗雀,无有一人敢来拉近乎。

    唯一的例外是碧落殿主沈辰一。

    紫微星现的翌日,沈辰一便孤身来访,魏十七在云浆殿内设宴招待,只命流苏在旁服侍。

    吞并银甲殿,又得迦耶座下弟子陆续来投,碧落殿水涨船高,压过紫府、五湖二殿,餐霞宫主不便打压沈辰一,转而扶持魏十七,一来分化沈、魏二人之前结下的交情,二来推出云浆殿与碧落殿打擂台,原是一步好棋,但随着天后降临,帝子出世,这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沈辰一携来一壶碧落酒,流苏捧出美器佳肴,二人痛饮数杯。

    流苏听主人偶然说起旧事,记在心里,特意准备了马鞭笋、猴头菇、雪鸡片、山猪肉佐酒,或清淡,或浓郁,俱是下界滋味,非龙肝凤髓、水陆杂陈可比,沈辰一吃个新鲜,颇为赞许。

    酒过三巡,流苏告退,云浆殿中只剩主客二人,沈辰一切入正题,道明来意。魏十七听了不禁为之错愕,设想种种尽数落空,沈辰一竟是替师尊传话,希望能见他一面。

    沈辰一出身陆离界太平洲,师承古佛迦耶,此乃众所周知之事,下界为僧,持斋念佛,飞升天庭后终须入乡随俗,他自然而然换上道袍,留发束冠,摇身一变,翩翩然黄冠道人,修炼道法,毫不以佛门为意。事后魏十七才隐约听说,迦耶古佛化身万千,众生皆渡,门下弟子不拘僧道儒墨法兵,尽扫门户之见,改换门庭亦无妨,只存心头活泼泼一点真见,与西天灵山大雷音寺一脉相承的佛法大相径庭。

    迦耶曾与如来佛祖争夺大雷音寺,岂是寻常人物。

    魏十七微一沉吟,问道:“何时?何地?”

    沈辰一微笑道:“云浆殿主如不介意,此时,此地,如何?”

    魏十七执掌云浆殿,身殿合一,浑然一体,沈辰一身为碧落殿主,当知其中玄机,他既然这么说,想必别有所恃。既然迦耶古佛并无恶意,魏十七有意一睹其神通手段,当下答允道:“如此,有劳沈殿主引见。”

    沈辰一趺跏而坐,双手捏定法印,说法印,无畏印,禅定印,降魔印,与愿印,轮番变化九九八十一次,呼吸嘎然而止,气息陡然一变,身后缓缓现出一座古佛虚影,双眸作淡金之色,面目竟分辨不清。

    云浆殿察觉不到丝毫异样,帝子天后,四位宫主,无一被惊动,魏十七见识过魔女离暗的手段,心知迦耶并非真身亲至,只是一缕投影罢了,当下起身施礼,恭恭敬敬道:“见过迦耶佛祖。”

    迦耶眸中金光渐次淡去,低低道:“云浆殿主无须多礼。”

    魏十七道:“不知佛祖莅临,有何指教?”

    “此番冒昧前来,未及知会帝子,只为亲眼看上一眼,殿主是否便是那天机之外的变数。”

    魏十七心中打了个咯噔,神情却如古井不波,不急不缓道:“天机莫测,前途迷茫,恳请佛祖指点。”

    迦耶道:“云浆殿主应天帝谶言而起,辅佐帝子拨乱反正,重立天庭,来日可征得大道。不过命数如磐石,小儿推之,纹丝不动,力士撬之,改天换命,云浆殿主切勿大意,唯有勇猛精进,方可有所成就。”

    魏十七谢道:“佛祖指引,铭记于心,念兹在兹,须臾不敢忘怀。”

    迦耶又看了他一眼,道:“之前托小徒赠以娑罗果,可在身边?”

    魏十七却是第一次得闻“娑罗果”之名,心念微转,从“一芥洞天”内摄出一十三枚异果,置于桌案之上。

    “昔日如来于娑罗双树间成就无馀涅槃,所谓常与无常,乐与无乐,我与无我,净与无净。此乃左树所结之果,人世百味,尽在其中。云浆殿主修炼天帝一脉命星秘术,寻常之物无所补益,这娑罗果乃佛门异种,久食不无小补。”

    迦耶曲指轻点,一枚果核凭空而现,落入魏十七手中。

    “此乃娑罗右树所结之果,颇有延寿之效,云浆殿主即是天帝属意之人,便一并赠与你吧!”

    魏十七躬身道谢,心中却微感寒意,帝子敕封五明仙界,传下秘术心法,尚未来得及参悟一二,迦耶便赠以延寿娑罗果,这是雪中送炭,还是防患未然?佛法无边,前观五百年,后观五百年,万事俱在掌控,便是帝子天后一举一动亦瞒不过他双眼,此等修为,可惊可怖。

    迦耶眸中金光愈来愈淡,身影亦随之模糊不清。“天机莫测,前途迷茫,云浆殿主须得提防劫外之劫,变外之变……”

    魏十七心下了然,什么“劫外之劫,变外之变”,大和尚打机锋,不肯把话说透,无非是他这枚棋子还太过弱小,小心如来插手,掀翻棋局重新来过,唯有早日炼化灵机,方有自保之力。

    诸方轮番落子,较力之处,正落于己身。

第七十一节 五明仙界() 
    所谓瞌睡送枕头,第二枚娑罗果来得恰到好处,魏十七将果核种于“一芥洞天”内,摇动参天造化树,播撒生机,促其生根萌蘖,开花结果,前后历时二十一日,亦得了一十三枚异果,喷香扑鼻,中人欲醉。

    好果子!魏十七犹豫了一下,并未吞服,默默催动心法,祭起兽纹臂甲,一点微光亮起,五明仙界张开一隙,与此同时,魏十七眼前一黑,冥冥之中,仿似有一头无形的恶兽张开大嘴,朝他轻轻一吸。心驰神摇,魂魄战栗,有什么东西按捺不住骚动,几欲离体而出,无法抵抗,亦无从遏制。魏十七手腕一翻,将一颗娑罗果投入恶兽口中,吸力为之一松,数息后,一枚果核落入掌心,恶兽却仍未退去。

    魏十七将娑罗果逐一投去,投完一十三颗,吸力终于平息下来,五明仙界张开一道狭窄的门户,微光流转不息,如水波荡漾。他将果核收起,身影微晃,毫不犹豫步入仙界,下一刻,门户无声无息合拢,兽纹臂甲亦隐没于虚空,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气息。

    与设想的截然不同,仙界之内,竟是一小片星域,幽远至深,黯淡无光。

    魏十七伫立于一片虚无之中,不辨东西南北,星力微不可察,生机灭绝,仿佛置身于死寂的荒漠。他思忖片刻,小心翼翼放出神念,向四下里探查,空无一物。他微微皱起眉头,神念如涟漪般层层扩散,直至视野尽头,逐寸逐分试探,不知过了多久,依然一无所获。

    突破天人之隔,成就真仙,魏十七循天帝一脉,修炼“命星”秘术,神念非其所长,这一番探查只持续了百余息,便觉阵阵匮乏涌上心头,烦躁不堪,急忙收拢神念,只觉头疼欲裂,真元紊乱不堪,诸念纷杂,心神不定。片刻工夫,神念便耗去十之八九,他暗暗心惊,若非及时收手,一旦有失,只怕意识消散在这五明仙界中,再也不得回转,与灭寂无异。

    帝子曾告诫他,仙界不同于洞天胜境,暗藏玄机,因人而异,他神通手段虽不弱于奚少微,甚至凌驾其上,但道行却逊色不少,初掌仙界宜步步为营,如有不妥之处,宁可及早退出,徐徐图之,切忌鲁莽急躁。金玉良言,果然要切身体察,方解其中滋味,魏十七不再轻举妄动,耐心等过二十一日,投以娑罗果,张开仙界门户,毫不犹豫退了出来。

    兽纹臂甲扣于右臂,一阵炽热,一阵冰凉,魏十七长长舒了口气,浑身上下冷汗涔涔,筋骨酸软,如同与强敌大战七天七夜,身心疲乏。他长身而起,绕着殿内转了数圈,心绪渐渐平静下来,缓步踏出浮宫,来到镇妖塔下。

    放眼望去,莲花峰外云海滚滚,赤日行空,镇妖塔沐浴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塔铃叮当响,回想过去种种,恍若隔世。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神念的回复极其缓慢,这是之前未曾有过的体验,魏十七在云浆洞天修养了月余,才再度进入五明仙界。微光流转的门户再度合拢,他依然置身于一片幽暗星域,上不巴天下不着地,魏十七静立于虚空中,默默思忖良久,不知从何入手。

    仙界“暗藏玄机,因人而异”,既然不知从何入手,那就只好逐一试探。他抡起水云石棍,催动提耶秘符,祭出天启宝珠,开天辟地的大威能,弥散于星域之中,掀不起丝毫风浪。足踏风火金砂向前急遁,星驰电掣,估摸着飞出数百万里之遥,一无所得。试图唤出真灵龙驭相助,六龙回驭斩宝光黯淡,纹丝不动,显然为仙界所压制,不得现形。引动“十恶”命星,命星遥不可及,心神隐约可察,却无法投影至仙界内。

    魏十七不急不躁,一一尝试,仙界浑然不动,始终不得其门而入。但这番逐一试探,却让他对诸般手段有了更深一层的体察,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并非徒劳无功。

    难不成仙界只是一磨炼神通之所?如若仅止于此,帝子因何命他入仙界炼化灵机?五明宫主奚少微又有何过人之处?

    体内真元消耗殆尽,仙界之内不得引动命星,难以为继,他不再催动诸般法宝,随手摄出水云石棍,左三右四丢了数个解数,权当活动筋骨。那石棍乃柱石殿神物,魏十七以星力炼化,沾染上“十恶”凶星的煞气,全力挥出,足以击破诸殿。正阳四宫之内,他不便大肆操练棍法,生怕万一收不住手,杀人毁殿,触犯众怒,但在这仙界之中,大可施展手脚,无须顾忌太多。

    魏十七大展神威,棍影滚滚如潮,翻来覆去打了一个多时辰,这才收了手段。真元精力,几乎发泄一空,他身心俱疲,念头却无比通达,忽然间福至心灵,奚少微也罢,陆海真人也罢,曹木棉崔华阳闻南塘谢东阁也罢,这些执掌仙界的大小宫主,若说都能稳压过他一头的,唯有神念。

    这是他最糟糕的短板,连神念化身都遣不出半个,事事都得亲自操刀,只能将云浆殿托付给胡山翁打点,正阳四宫二十八殿,云浆殿大概是唯一的例外吧。凡事有失必有得,反过来想,若当真是神念阻碍了他探寻仙界,反倒是好事,扳扳手指,最不缺人指点他锤炼神念了。

    魏十七离开五明仙界,在浮宫中静修数月,神完气足,回复如初。他来到大殿内,斟酌一番,修书一通,唤来金茎露,命她送往王京宫广恒殿,有请温殿主至云浆殿,有事相商。

    飞剑传书金叶传书水镜传书,这些神通他一应不会,只能用下界最老土的方式,提笔写下一通书信,“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倏忽百载未见,吾有美酒佳肴,望君不吝玉趾,会于云浆殿中。”字谈不上好,剑拔弩张,墨透纸背,符合云浆殿主一贯的性情。

    待墨迹干透,魏十七提起书信,从头到尾读了一遍,觉得很满意。

第七十二节 一把老骨头() 
    云浆殿征伐星域,何等凶险,伍平湖这般小角色,冲杀在前无异于自蹈死路,只能守在外围,寻找机会捡捡漏,饶是如此,也大战大伤,小战小伤,肉身几乎崩溃,留下一条性命回转餐霞宫,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胡山翁早已绝了向道之心,无欲无求,将希望寄托于伍平湖,悉心栽培。金就砺则利,伍平湖得星药法宝之助,于生死之际频频突破,修为勇猛精进,连自己也觉得诧异。胡山翁一言道破玄机,星域之中星力狂暴如潮,修行自然事半功倍,但星力狂暴的另一面便是冗杂不堪,他修为猛增,根基却不稳,不得星药洗炼,迟早要出大漏子。

    话虽如此,若无自保之力,便是稳扎稳打又如何?只怕等不到根基坍塌的那一天,就身死道消,尸骨无存了。

    此行有惊无险,平安归来,伍平湖收获极大,但回到正阳门内,星力锐减,修行举步维艰。伍平湖尝过了突飞猛进的顺途,如何耐得住性子,他向胡山翁讨教,既然有诸多好处,为何无人入星域修行?

    答案出乎意料。星域之中危机四伏,无有大殿庇护,便是真仙,也无可抵御星力的侵蚀,难免神志错乱,形同狂人。正阳四宫二十八殿,除四位宫主外,只有云浆殿主、碧落殿主、平侯殿允道人等寥寥数人,以正阳金符护身,方可孤身深入星域。

    伍平湖渴望变强,摆脱可有可无的尴尬境地,至少与帝朝华、忽律等人比肩,他的心太大,胡山翁也帮不上什么忙。

    既在云浆殿当值,现成的高人不可错过,他决意开口向魏殿主求教。

    第一次来到云浆殿前,恰逢碧落殿主沈辰一来访,第二次来到云浆殿前,广恒殿主温玉卿应邀而至,伍平湖干脆远远守在殿外,等候温殿主离去。

    过了半个时辰,他听到大殿内隐隐传出琵琶声,一开始是独奏,接着是合奏,四弦拨动,咚咚咚咚,有人曼声唱着什么,声音清脆而婉转,却听不真切。

    是谁在弹琵琶?又是谁在吟唱?大殿内外,似乎是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什么时候,他才能独领一殿,独当一面?伍平湖不觉将目光投向云池方向,天后降临,帝子出世,大变之局即将拉开帷幕,龙蛇起陆,有一种称为野心的东西,在他胸腔中砰砰跳动。

    云浆殿内,宴乐渐渐散去,二位殿主似在密谈,直到数日之后,九门中开,广恒殿温殿主才飘然而出,送她离去的,是沈幡子和流苏。

    沈幡子虽是轮值,毕竟与温殿主相熟,流苏只是贴身服侍的侍女,有何资格相送?伍平湖打了个寒颤,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魏殿主已无须对广恒殿主假以辞色,他执掌云浆殿,却毫不逊色于四位宫主。是他念头想差了,既无情分,又无实力,他有什么资格,向魏殿主当面讨教?

    伍平湖一颗心怦怦乱跳,他觉得自己似乎犯了个错误,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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