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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仙都-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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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场是仙都对玉虚,奚鹄子命魏十七出战,玉虚派遣出的弟子是李暮,与魏十七同辈。

    李暮背负一柄飞剑,率先登上试剑台,玉虚派的掌门何不平移步上前,走到试剑台西侧,守在他身后。

    他对这个徒弟颇有底气。李暮心气甚高,用功极勤,业已突破剑芒关,在玉虚派参与论剑的三名弟子中实力居中,仅次于他的师兄赵之荣,魏十七拜入仙都不久,虽然接下了秦长老一道剑气,修为再高也有限,他倒没有为李暮担心。

    魏十七跟在李暮之后踏上了试剑台,手指触及腰间的剑囊,一颗心平静如水。要来的,终于来了!

    李暮的飞剑以百炼铁掺杂铜精铸造,剑名“紫凤”,出自铸剑名家之手,千锤百炼,以灵巧变化见长。

    魏十七抽出铁棒,摆了个“举火燎天”的架势,以静制动,等候李暮先出手。

    李暮微微皱起眉头,仙都的这名弟子使一根黑黝黝的铁棒,想必擅长贴身近战,为何不抢先动手?诧异的念头一闪而过,他右肩微晃,紫凤剑冲天而起,化作一溜紫芒,奔对手胸口袭去,速度并不快,犹有腾挪变化的余地。

    魏十七在他出剑的刹那,右臂猛地一轮,铁棒脱手飞出,如车轮般翻滚着砸向李暮,棒影所及,笼罩住他大半个身体。

    李暮若是置之不理,操纵飞剑直扑对手,势必被铁棒击中,两败俱伤,无奈他只得侧身扑出,顺势打了个滚,闪过铁棒翻身跃起,同时催动剑种将飞剑一收,紫凤剑如倦鸟归巢,猛地止住去势,倒飞而回。

    魏十七在掷出铁棒的同时腿脚发力,猛虎下山般扑向李暮,意图以拳脚取胜。他眼梢盯着紫凤剑,只待飞剑近身,即从剑囊中放出藏雪剑加以缠斗,只是没想到李暮不进反退,他的一番谋算落了空,变成赤手空拳对上紫凤剑。

    魏十七身高腿长,抢进他身前三尺,李暮堪堪接住紫凤剑,真元一摧,剑尖蹿出尺许长的一截剑芒,青紫流转,吞吐不定,映得他须发俱青。

    大势已定,李暮心中一定,正待留几分手,以免剑芒误伤对方,忽然脑后风声响起,肩膀一麻,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顺势向后一甩,身不由己腾空飞起,连人带剑摔出数丈。

    出手之人,却是玉虚派的掌门何不平,他右手拇指食指间捏着一柄狭长的飞剑,剑尖距离他胸口尚有半尺。

    何不平脸色变幻不定,冷冷道:“好心计,好手段!”他将飞剑递给魏十七,后者伸出双手恭恭敬敬接下,弯腰行礼,礼数周到。

    何不平将右手缩入袖中,恼怒之余,暗自有几分心惊。那魏十七甚是阴险,明面上铁棒迎战,暗中却藏了一柄飞剑,趁李暮催动剑芒的当儿,一剑只取他咽喉,何不平及时出手相救,一开始只用了五成真元,竟未能捏住飞剑,急忙又加了两成,双指已被剑脊挫伤少许。

    魏十七将剑收入剑囊中,何不平眯起眼睛道:“剑不错!何名?”

    “仙都藏雪剑。”

    何不平点点头,招呼徒弟一声:“暮儿,走吧,你输了。”

    李暮的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白,他狠狠一跺脚,掉头就走,转眼不知所踪。何不平叹了口气,深知这一次打击太过沉重,李暮很可能从此一蹶不振,他反倒希望魏十七能在论剑中脱颖而出,这样李暮心里也可以好过一些。

    魏十七隐晦地扫了阮静一眼,她正无聊地把玩着一枚玉哨,根本没在意。他向何不平微一躬身,退下了试剑台,转身的一瞬,分明察觉到秦子介投来的目光,平静中隐藏着炽热,有如实质。

    奚鹄子大为意外,他在魏十七身后窥得分明,数日未见,他竟脱胎换骨,练成了御剑术,阮静难道真有点石成金的手段?不管怎样,这都是好事,仙都或许能在这次论剑中摆脱垫底的命运,赢得十七年喘息的时机。

    但霍勉和五行宗的威胁,始终像一座大山,沉甸甸压在他心头。

第三十八节 绝了他后路() 
不是心计,也不是手段,只能算将错就错,随机应变。魏十七本打算出其不意引开对方的飞剑,扯出一线空隙,发挥体修的优势,以技击拳三拳两脚奠定胜局,只是没料准李暮的应对,不得不底牌尽出。

    第一场就暴露了藏雪剑,往后的战局,想必会更加艰难。

    魏十七回到仙都弟子中,众人瞧他的眼色都有些古怪,他也只能笑笑,凝神看旁支七派的弟子比剑。

    接下来的场面乏善可陈,大多数场次都是直接认输,偶有交手,一触即分,高下了然,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魏十七渐渐看出了端倪,第一天的比剑强弱悬殊,很少有势均力敌的对阵,这样安排的目的是避免强者过早交手,两败俱伤,后继乏力。

    他猜想,在奚鹄子心目中,自己大概是仙都三名弟子中实力最弱的一人吧。

    十场比剑结束,日头还未过午,仙都两胜一负,魏十七胜玉虚派李暮,李少屿胜平渊派孙二狗,邓元通负沥阳派向渔。让魏十七稍感意外的是,孙二狗修为突飞猛进,凭一条蟒骨鞭,竟然与李少屿缠斗了一盅茶的工夫,才败下阵来。

    魏十七颇知孙二狗的根底,即便他修为突飞猛进,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接下秦子介一道三阳剑气。他留意到一个细节,孙二狗的蟒骨鞭似乎重新炼过,威力倍增,鞭首的人骨多了三团阴影,缓缓舒张吞吐,十分诡异,李少屿分心两用御双剑,全力压制住蟒骨鞭,才寻隙刺中他一剑。

    第一天论剑结束,七派弟子各自散去。魏十七跟着仙都派回到桃源别府,私下里去拜见师叔邓元通。

    邓元通负于沥阳派向渔,原在情理之中,昆仑旁支七派以沥阳、少陵为首,沥阳派的向渔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号称剑气以下无敌。反倒是魏十七以弱击强,出乎意料赢了一场,邓元通颇为欣喜,对他另眼相看。

    魏十七向他提起一桩陈年旧事,当年接天岭冬猎,平渊派的孙二狗打算用安魂香迷倒白蛇精,偷取蛇卵,孵化了妖蛇抽取魂魄,炼入蟒骨鞭。

    邓元通在镇海关瘴叶林外听他说起过此事,此时旧话重提,忽然品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魏十七又将孙二狗那条蟒骨鞭的诡异之处描述了几句,邓元通心头雪亮,恍然大悟,心道:“师父传我的摄魂诀内卷缺少了几页,原来落在戚都手里,亏他下了这许多工夫,将精魂炼入蟒骨鞭,铸就法宝!”他在摄魂诀上淫浸多年,一直为两个难题所困青蜂剑是如何铸造的?炼入飞剑的精魂该如何搭配?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原来在戚都手里!

    不过这些内幕都不能跟魏十七明说,他毕竟是外人,否则的话,邓元通倒愿意指点一二。他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了,你碰到孙二狗也要小心应对。”

    魏十七见他不欲多说,只得告退。

    第二天一早,朝阳初升,霞光万道,魏十七迎来了第二个对手,元融派的申屠平。

    申屠平拜入元融派纯属偶然,他原本被玄通派掌门韩赤松看中,打算收作关门弟子,不想在前往滴水崖的途中,意外被一条六翅水蛇咬伤,中毒昏迷,不省人事。韩赤松试了好几种灵药,都不得其法,只好把他送入元融派,请掌门卜樾出手救治。

    卜樾出身昆仑毒剑宗,与韩赤松素来交好,他查看了申屠平的症状后,说六翅水蛇的毒性虽不猛烈,但积聚在五脏六腑,腐蚀经络,极难根除,也没有什么对症的解药,只有修炼五毒诀,才能将深入肺腑的毒性一丝一缕炼入飞剑,拔除后患。

    就这样,申屠平拜在了卜樾门下,潜心修炼五毒诀,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才驱尽体内余毒,炼成一柄六翅水蛇剑。他因祸得福,飞剑的品质奇佳,连卜樾都啧啧称奇,在元融派内,六翅水蛇剑也排得上名号,品评为第六。

    至于当初卜樾是当真没有解药,还是看中了申屠平,硬要从玄通派手里把人撬走,已经没有人说得清楚了。不过有一点卜樾始终被蒙在鼓里,除了他这个师父外,韩赤松也在暗中指点申屠平,申屠平身具两派之长,对玄通派抱有特殊的感情,对韩赤松更是敬重有加。

    就在前一天深夜,玄通派的曹雨找到申屠平,传递了掌门的口讯:“师父他老人家希望你在明天的比剑中,挫一挫魏十七的锐气,不必留手,最好能伺机种下六翅水蛇毒,绝了他后路。”

第三十九节 像情人的手() 
魏十七第一场以弱克强,险胜玉虚派的李暮,出手之果决老辣,给卜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不敢像何不平那样托大,站在徒弟身后为他掠阵,随时准备接应。

    第二天的论剑,阮静干脆连面都没露,魏十七收敛心神,从剑囊中抽出铁棒,随手挥动几下,劲风凌厉,先声夺人。

    申屠平颇为忌惮他铁棒脱手一击,抢先放出六翅水蛇剑,飞剑咯咯作响,突然拔长半尺,现出剑胎本体,竟是一条大蛇的骨骸,从头至尾完好无损,白骨磷磷,曲折游动。

    元融派有一门铸剑的绝技,能以妖兽的骨骸为剑胎铸就飞剑,申屠平的六翅水蛇剑,剑胎即是一条土龙蛇的骨骸。之所以弃水蛇骨不用,是由于六翅水蛇禀性刚烈,一旦受制即拼命挣扎,通体骨节松动,有损飞剑的品质,因此只好改用次一等的土龙蛇骨。

    申屠平驱动五毒诀,毒液从剑中渗出,蛇骨隐隐生出皮肉,幻化成六翅水蛇的模样,咝咝吐舌,目露凶光。

    御剑化形,这是毒剑宗受剑灵启发,集数代之力,另辟蹊径创出的剑诀,毒剑宗被列为昆仑嫡系之一,传承万年威名不坠,自有其独到之处。

    试剑台上,六翅水蛇剑如有灵性,化作一溜灰影蹿向魏十七。

    成年的六翅水蛇粗如人臂,遍体细鳞,行动如飞,肋下赫然生有三对翅膀,蛇头上突起一枚硬角,银白的称作“银角”,淡金的称作“金角”,银角金角开智结丹,水火难伤,最是厉害不过。申屠平修为有限,幻化出的这条六翅水蛇只有一对翅膀,蛇头微微凸起,尚未长出硬角的轮廓,饶是如此,六翅水蛇剑的速度犹在一般飞剑之上,灵巧机变更是无法预测。

    魏十七舞动铁棒,一团黑影滚滚护住全身,密不透风,六翅水蛇倏来倏往,飘忽不定,却找不到丝毫可趁之机。六翅水蛇剑不以锋利坚韧见长,申屠平也不敢贸然与铁棒硬拼,生怕折损了飞剑,反而不美。

    僵持对魏十七不利,他故意卖了个破绽,铁棒稍一停顿,露出一丝空隙,谁知申屠平视若不见,一味催动飞剑游斗,根本不上他的当。反复试探了数次,申屠平谨慎得令人发指,魏十七隐隐觉得对方似乎把这一场比剑视作生死相搏,未虑胜,先虑败,不由暗自警醒。

    他缓缓挪动脚步,试图靠近对手忽施冷箭,申屠平极为机敏,不给他近身的机会。双方绕着试剑台转了半个圈子,魏十七开始一步步向后退去,渐渐靠近了试剑台的边沿。申屠平心中一凛,猜测对方打算作倾力一击,如不能取胜,便跳下试剑台认输。

    曹雨带来的口讯犹在耳边,若是毫发无损地放过对手,未免有负韩赤松的嘱托。申屠平心中有几分焦躁,双眉一挑,终于不再留手,全力以赴催动剑诀,六翅水蛇游动的速度突然快了数分,从棒影缝隙间硬生生挤了进去。

    此举正中魏十七下怀,他伸手在剑囊上一按,藏雪剑如毒龙般蹿出,于电光石火间刺中六翅水蛇,“叮”一声轻响,水蛇在空中微一停滞,他侧身扭转腰腹,双手抡起铁棒,重重砸向蛇头。

    申屠平反应极快,心神贯注在飞剑上,十指快速轮动,化作一团虚影,六翅水蛇顺着铁棒的来势斜斜飞起,像一片落叶,轻轻巧巧挂在棒头,飞速游向魏十七的双手。这一操纵飞剑的手法细腻稳妥,以柔克刚,顿时赢来一片喝彩。

    熟料魏十七一棒挥空,双手忽然一松,铁棒竟脱手飞出,星驰电掣般击向申屠平。棒一离手,他便弃之不顾,伸手一招,将藏雪剑收回掌中,大步冲上前,距离申屠平越来越近。

    变故迭起,重压之下,申屠平终于失去了一贯的镇定,不知该如何应对,时机稍纵即逝,等他从错愕中回过神来,铁棒距离他不足三尺,对手的身影已出现在数丈开外,藏雪剑蓝光流转,如噬人的毒蛇,露出致命的毒牙。

    慌乱之中,他催动六翅水蛇剑扑向魏十七,同时伸手硬接铁棒,手掌触及铁棒,如同抓住一块炙热的烙铁,他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却已经来不及躲避了。

    卜樾叹息一声,飞剑离手将铁棒撞偏,申屠平不够冷静,急于求成,被魏十七抓住机会赢了一阵。他看了看仙都掌门奚鹄子,心中有些郁闷,一个不入流的剑修,修为平平,凭着几分力气,一根铁棒,在赤霞谷论剑中接连赢下两场,这究竟是偶然的运气,还是蓄谋的安排?他有些猜不透奚鹄子的用心。

    魏十七将铁棒收回剑囊,低头看藏雪剑,只见剑刃的蓝光中夹杂着一缕黑气,顽固不化,心中不由打了个咯噔。他趁众人不注意,悄悄离开了试剑台,来到几天前洗炼飞剑的溪水边。

    阮静坐在岸边的礁石上,雪白的脚丫泡在水中,惬意地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表情。她的脚线条优美,没有一丝瑕疵,干净得像初秋山里的清泉。

    “下来浸浸脚吧,水很清凉!”

    魏十七犹豫一下,绕到溪水下游,坐在礁石上脱去鞋袜,把黝黑粗糙的脚浸在水里。的确如她所说,水很清凉,像情人的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脚背,让他的心平静下来。

    “赢了吗?”

    “侥幸赢了,不过藏雪剑染上了蛇毒,一时半刻驱除不尽。”魏十七告诉她比剑的经过,希望阮静能给他一些忠告。

第四十节 都写在脸上了() 
阮静从他手里接过藏雪剑,凝神看了片刻,道:“这是六翅水蛇毒,污损飞剑,难以拔除,幸好只是沾染了少许,你用丹火洗炼了试试,或许能驱除毒质。”

    说着,她从袖中摸出一只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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