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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嗜血紫眸-第152部分

小说: 嗜血紫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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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啊。”玫瑰奇怪地看着沧海,“沧老板,你怎么来了?你只是怎么了吗?”

    “就算你再留恋他也没有用。”他说了这句后就再也不肯开口,只是直直地看着玫瑰。

    玫瑰想了半晌,恍然大悟:“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喜欢上了凤九吧?”

    沧海居然脸色微红,别过头去,对于玫瑰猜破他心事这一点仿佛很不好意思。

    “沧老板,这是不可能的,我才没有爱上他。”玫瑰认真地看着沧海。

    他的头转了过来,严重满是疑虑。

    “是真的。”玫瑰直视着他不信任的眼神,“我很清楚这一点,他是妖,我是人,人妖怎么可能在一起呢?”

    “人妖怎么可能在一起呢?”他重复着玫瑰的话,瞳孔逐渐变黑,脸色也好看多了。

    “你怎么来了?”沧海放开玫瑰,坐起身来闲适地整了整衣襟。

    “怎么,不欢迎吗?”凤九走过来,帮玫瑰把凌乱的头发别至耳后。

    沧海一把抢过玫瑰,纳入自己的身后:“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啊。”

    看见两人一触即发的情景,玫瑰的冷汗都流了出来,他们两个倒是没什么,可是,每次见面就吵,吵完就打,然后玫瑰花坞里就一片狼藉!

    一定要转移话题,一定要在他们大打出手之前阻止他们,玫瑰东张西望,企图找到一点借口。

    就在这个时候,玫瑰看见了凤九身后的陌生男人,为了解燃眉之急,她病急乱投医,一把揪住了他的袖子,叫了起来。

    “哇,好帅的男人。”晕,她在说些什么啊,就在玫瑰悔到肠子都青了的时候,那两个人终于成功地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哼,没想到你的眼光那么差,跟了我那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凤九整了整衣袖,鄙视地看着她。

    “哎?原来玫瑰老板,你喜欢这一型的啊。”沧海也摇了摇头。

    玫瑰暗暗叫苦,其实她连这个男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万一他是一个超级无敌大丑男,那她的光辉形象还不全给毁灭了。

    “玫瑰老板,你还没抓够吗?”

    “啊?”玫瑰这才发现她一直抓住别人的衣角不放。

    连忙放开他的衣服,玫瑰却发现了一个让她晕厥的事实,这个男人居然也穿着一件墨色的长衫。

    认命地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玫瑰有了一瞬间的出神,原来,墨色,是最适合他的。

    眼前的男子,有着白皙的皮肤,坚毅的鼻梁,紧抿的嘴唇,那如冰雕版的脸孔上还带着雪山的色彩,一股清凉,一股绝傲。

    墨色的长衫穿在他的身上,更衬托了他冷傲的气质,仿佛就是天生为他而制的。

    如果说墨色穿在凤九身上是妖魅,穿在沧海身上是飘逸,那么,穿在眼前男子的身上,就是冷傲。

    “玫瑰老板,差不多了吧,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冰山公子开口了,仿佛对玫瑰的行为相当鄙视。

    “哦,好。”玫瑰有些尴尬的说道,转过身问小倩,“这位公子是哪位呢?

    “这位是白飘雪,白公子。”小倩介绍道。

    “白飘雪?好奇怪的名字。”倒是很适合面前这个冰山面瘫男。om

    看到他一脸讶异的神情,凤九捧腹大笑起来:“飘雪啊飘雪,我们的名号在这里可是完全行不通的,尤其在这位玫瑰老板的眼里,我们恐怕连王二麻子都不如。”

    “王二麻子何许人也?”白飘雪面容稍动,好奇地看着凤九,难道是江湖上最近新出的高手?

    “就是玫瑰老板最爱吃的小笼包的出售者啊。”凤九对着玫瑰努努嘴。

    “凤九。”玫瑰瞪着凤九。

    “好了,不开玩笑了。”沧海耸耸肩随便找了个板凳坐下,俨然他已经是玫瑰花坞的老板,一本正经的对着白飘雪说道:“我们谈正事吧。”

    “他会有什么正事?只有一堆麻烦而已。”凤九也大咧咧的坐到榻上,一脸寒冰地看着白飘雪。

    这下倒好,他两好像成了玫瑰花坞的主人,而把玫瑰,这个真正的老板给晾一边了!

    不过玫瑰倒是没有什么不满,就是因为凤九这个大嘴巴,才给她的玫瑰花坞带来了一大堆麻烦,现在,它倒不像胭脂水粉铺,而像是侦探社外加捉妖专业户了。

    “江湖上现在有三大公子,分别是飞扬公子、飘雪公子和凌风公子。想必阁下就是人称“铁血神捕”的飘雪公子了吧?”沧海淡淡的问道。

    白飘雪点了点头。

    “到底是什么事啊?”玫瑰好奇地看向他,江湖有名的“铁血神捕”飘雪公子还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事情是这样的。日前城中发生了一桩灭门大案,疑凶虽获,但其中蹊跷甚多”白飘雪说道。

    “灭门?好久没遇上,有点意思”玫瑰低声自语道。

    “正是。疑犯已获,证据俱全,只是不肯认罪——当中疑点甚多,郡守大人不肯草管人命,但属下又十分愚鲁,查不出当中端倪个中详情,还望玫瑰老板暂移尊趾。”白飘雪继续说道。

    府衙天字牢房。一间间牢房空空荡荡,并不似别处狱中塞满坑谷,显见得郡中大治,狱无余人。

    玫瑰所乘小轿,悄无声息地停在牢前。

    牢内肮脏不堪,一股酸臭气味扑面而来。玫瑰浑然不觉,手指指向角落中抱膝如泥塑、污脏满身的长须男子——问道:“他在么?”

    白飘雪点头,扬声叫道:“武南!武南!”

    那男子迟滞地抬起头来,一眼便看到了玫瑰:但见她黛眉星眸、容色清丽,兼之鬓发如墨、白衣胜雪,站在白飘雪身边,静美之态宛然又是一个人间观音。

    他眼睛一亮,第一句话竟然是:“观音菩萨?!”

    白飘雪哭笑不得,斥道:“大胆!这是玫瑰老板。青天白日,哪来的菩萨?是你姐姐撞衙告状,断臂鸣冤,将你的案子惊动郡守大人”

    武南血污难辨的脸上,乍然变色:“姐姐?”

    白飘雪不管不顾,继续道:“郡守大人素来清明,为你姐姐而动容,又想着上天好生之德,怕万一屈了你去。这才责令我等查探。只是此案太过离奇,诸证俱全,还你清白甚难。”

    他看一眼玫瑰,道:“玫瑰老板屡破大案,被我千辛万苦找来,也是你的福气。此时玫瑰老板问你话,你需得如实招来——你便有何虚假,也须瞒不过她的眼睛。”

    玫瑰在狱吏搬过的椅上坐下,与武南隔栏相对,温言道:“是谁将人犯捉拿归案,先说说那日情形。”

    有个年轻的狱吏走上前来,干脆俐落地行个礼,道:“禀玫瑰老板,那日恰逢小人当值,得到城中富户马家报案,说是主人马天海暴死,水夫人与小少爷不知去向。一时惊动阖府上下,家丁们四下搜寻,唯见水夫人房中放有包袱,而这武南魂不守舍,正等在花墙底下,这便一起拥来见官。”

    玫瑰“哦”了一声,道:“水夫人是?”

    狱吏俯身道:“马家的四夫人——马夫人早死,未曾续弦。马家妻妾也颇为稀少,唯水夫人诞下一个儿子,年才两岁,马天海对她母子颇为宠爱。”

    “宠爱?”武南愤激地仰起头来,呼道:“玫瑰老板,你不知水儿有多惨!马天海哪里是妻妾稀少?都是一个个活活折磨死!水儿若不是生了这个儿子,只怕坟上早就长出大树罢!”

    玫瑰眉梢不易察觉的,微微一挑:“武南,你与水夫人可甚是相熟哪!”

    武南一怔,有些赧然道:“小人我与水儿是姑表兄妹,青梅竹马。”他脸上重又浮起那种愤激神色:“若不是小人姑母贪财,将水儿许配给那马天海为妾,又怎会有今日惨事?”

    那个年轻的狱吏忍不住道:“水夫人和小少爷跟了你,现如今还不是一样不知所踪?”

    武南脱口呼道:“不是我!我没见到过他们母子!”

    白飘雪扬声向外呼道:“带王婆!”

    武南张了张嘴,却没出声。脚步声响,有捕快带进一个婆子进来,她一双大脚,头裹锦帕,身材却甚是壮硕。麻利地磕了个头,口中叫道:“参见大人,这位姑娘好个观音模样儿。”一双眼却好奇地看着玫瑰,显然不明白这是哪位尊神。

    白飘雪喝道:“王婆不要胡说!这位玫瑰老板,重查马家灭门一案,你要好生答话,把当初这武南与水夫人之事,一一详细禀给玫瑰老板得知。”

    王婆应道:“若论此事,小妇人最是清楚——大人不知,我原与他二人家中都是街坊,同住一二十年辰光呢。后来小妇人常穿闺走阁地卖针线翠花,一个月中,也能到马家三四遭。水夫人”

    武南咳嗽一声,王婆瞥他一眼,道:“武官儿,你休羞。这是官府问话,我可瞒不着你的一丝半分儿。大人,武官儿和水儿少年交好,后来水儿入马家后,武官儿还是托着亲戚的名声走动过,有几次私会,也是小妇人牵线,前日那支金耳挖,不是你托我送给水儿的么?当然他也没叫小妇人白忙,总是落些好处。”

    武南毕竟年轻,顿时大为羞窘。

    玫瑰笑道:“王婆,如此说来,马家情形你也略知一二了?”

    王婆揎了揎袖,不慌不忙道:“大人容禀——起先还好,马家是个大户,日子当然是富贵极了的。只后来马老爷做梦也想着要求长生不老,天天跟些道士谈经论道,又烧起丹炉炼仙药。满城的人谁不知道?到后来越来越疯魔,妾室们一个个看得跟石头似的,一概抛诸脑后。偏也短命,两年里死了三个,两个是夏天中暑死的,一个说是跳了荷塘。怕发坏身子,都赶着烧化了,幸得那三个妾都是外乡买来的,没人跟他吵闹。

    端午前武官儿来找我,说是水儿在马家呆不得了,和他相约逃走。他定下时间,约好就在端午这天,趁着白日过节累了睡觉时,便要翻墙出来,水儿舍不得儿子,便连小少爷一起带上。当时小妇人寻个缘故去了马府,把这些话告知了水夫人。水夫人说好便是好,只是老爷最近性气差,万一发现走不掉,只怕连命也难保!她还给我看臂上的新伤,啊哟,皇天煞人!她说是老爷恼起来,随手抄起一只镇纸打的。

    小妇人问她老爷为何事烦心,她不肯说,只是坐在椅上落泪。哭了半晌,才说,若当真是那样,宁可先把他弄死罢了!”

    武南忍不住叫道:“玫瑰老板!马天海绝不是水儿杀死的,小人也并没有带走水儿母子!”

    那个狱吏不屑道:“玫瑰老板明鉴,马天海便不是水夫人杀的,也与你脱不了干系!若不是****之事,时已三更,你为何在马府外游荡?想必是二人约好先毒家主,再行私奔,谁知马家一时乱起来,你却走不脱身。”

    武南满脸通红,叫道:“我武南熬遍三木重刑,筋骨断裂,受尽痛楚,难道是为的怕死?我姐姐拼死再告,难道不相信她的兄弟?那马天海,若他不死,我早晚会杀了他!死便死罢,只是水儿母子下落不明,小人我死不瞑目!”

    他脸上青肿触目,自颈以下的皮肤多有溃烂,显然确是受尽苦头,但眼睛却亮得吓人:“玫瑰老板!马天海不是人!本来马家也是富家,水儿嫁他我也罢了。谁知这几年马天海却迷上了求仙问道,成天炼药炼丹,脾气狂躁,一不顺心便动鞭子!起先只打下人,后来渐渐连妾室也不放过!他”

    牢外驻足的沧海只听到此处,不由得摇了摇头,暗道:“蠢才,这便坐实了你杀人的动机啦!因爱生恨,护爱杀人的罪名,看你怎生摆得脱?”

    玫瑰突然打断他的话头,问道:“若依你推断,水夫人母子去了何方?”

    武南张口结舌,半晌,方颓然道:“小人不知。”他摇摇头,竭力回想道:“王婆所言是实,小人不忍看到水儿受虐,确曾起心带她私奔,还带上她的儿子约好端午那天半夜的三更时分,我在花墙外等候。谁知”

    他神情渐渐迷茫:“那天我做好准备,沐洗更衣,收拾行装,天一黑便在外面守候。我心里乱跳,又怕她被马家发现端倪,又怕我被巡夜的家丁发现。那晚露水极大,夜又冷,我在墙外等着等着,看天边的月亮,已经渐渐升上了中空。”

    “花墙上有隔子的缝隙,我偷偷往里面看,眼见得马家的灯,一盏盏全都灭了,唯有马天海的丹室里还有灯光。听说他热衷炼丹,往往熬上通宵,我见到那灯光,心里好生着急,唯恐他不肯睡,水儿便出不来,因为他炼丹也要人服侍的,水儿住的房便在丹室旁边。我听见更夫的梆子,打过一更、又打过二更,终于打到了三更三更,丹房里的灯还不灭,可我打起精神,瞪着墙上,只怕水儿就从那里翻下来。可等了又等,等了又等”

    他的声音哽咽起来:“我怎么等,也没等到水儿来。正急得要命,听见府里一阵喧嚷,刹那间灯火大亮,许多人提着灯笼四处翻找。我心里疑惑,正待要离开时,却被出来的家丁抓个正着我,我说不出自己为何三更时分,还呆在马家的墙外,他们便不由分说抓了我,我也是从他们的嚷嚷中才知道马天海暴毙,水儿母子不知所踪”

    他紧紧抓住牢栏,涕泪俱下,呼道:“玫瑰老板!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水儿母子会去了哪里?正门有家丁守夜,后园的花墙外我一直在守着,她是怎样出了这马家的府第,又去了哪里?她为何不来找我?甚至连包袱都没带,一个弱女子带着个孩儿”说到此处,泪流满面,已是悲怆交加,哽咽得说不出话。

    玫瑰皱起眉头,注视了他片刻,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白飘雪喝令捕快再拉下牢门,武南却扑在门口不肯进去,哀呼道:“玫瑰老板!水儿在哪里?求你快快找到水儿吧!小人何惜一死,何惜一死?”

    几个捕快手足并用,将他踹了进去。锁链声响,已十分麻利地扣上牢门。

    “玫瑰老板,玫瑰老板,小人那晚在马家后园的花墙外守着,还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武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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