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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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看了一个小时,根本就没看进什么东西。吃了退烧药,脑袋昏昏沉沉,只想睡觉。她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换着频道,然而半个小时后,在睡意的胁迫下,陈安最后还是不甘不愿地妥协了。
陈安关了电视,目不斜视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然后躺在床上,全程都没看贺梵境一眼。
贺梵境看了眼贴着床沿睡的女人,啪地合上杂志,道:“我还以为你要硬撑着到天亮呢。我说,陈安,你矫情什么,五年前该做的我们什么没做过,现在和我躺在同一张床上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
陈安困得恨,抬脚便踹了他一下,闷声道:“你闭嘴,行吗?”
贺梵境冷嗤了一声,抬手关了灯。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甜几章。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陈安原是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然而贺城如此轻易地便答应了,让陈安多少有些喜出望外,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谢谢。“
贺城慈祥地笑笑道:“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
陈安的手机忽然响起来,陈安向贺城表示抱歉,便走出书房。
贺城看着陈安走出书房后,这才将目光落在坐在自个面前的大侄子身上,说:“那小姑娘怎么没带过来让我瞧瞧。”
贺梵境又将向龚叔解释的话再次向贺城解释一遍,静了一瞬后,他道:“大伯,你没必要因为我而勉强。”
贺城低眉看了眼办公桌上放置的妻子照片的相框,目光清远幽长,道:“谈不上勉强,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即便你伯母在的话,也不希望我就此一蹶不振。”
贺城活了半辈子,原以为自己算活得通透豁达,然而在妻子的这事上遭此大劫后,才明白了一个道理,世事看透却看不破,才枉半生画地为牢。
第二天,两人便启程回C市。
下了飞机,陈安就看到魏敏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职业套装,候在航站楼外,见到贺梵境,她道:“贺总,贺太太。“陈安和贺梵境结婚的事,知情的人并不多,然而魏敏算是其中一个。
陈安向魏敏微微笑:“魏助理。”
陈安知道贺梵境有公事要处理,自己便打车回去。贺梵境将目光从那女人的背影收回,他矮身坐进车里。
魏敏便开始一一汇报这几天的工作事项,她说:“明晚有个慈祥拍卖晚宴是需要为您安排女伴还是。。。。。。”
贺梵境看着窗外的车流,淡淡道:“不用,我自个出席就行。”
隔天的慈善晚宴。
宁止的手臂上挽着一朵娇美人,他看着形单影只的贺梵境:“怎么没把你家的那位带来?哥,你们该不会是闹婚内矛盾了吧?”
他的话音刚落下,就瞟见宴会厅里那一对挽着手臂前来的男女,宁止低低的吹了声口哨。
陈安此时也看到了贺梵境,他一身深蓝色西装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两人目光相视,他的眼睛黑沉沉的。陈安挽着何向阳的手紧了紧,何向阳察觉到她陈安的异样:“怎么了?”
陈安咬唇摇了摇头。
而何向阳也看到了贺梵境,公司前不久还和盛致集团合作过,如今看到老客户,怎么说也该上去问候一番。
宁止看着陈安挽着何向阳的手朝他们所站的方向走来,晃了晃手中的香槟杯,不怕死地道:“幸好我今晚来了,或者错过了这场面,我可不悔死。”
何向阳倒是像没事人似的,向贺梵境热络地打着招呼:“贺总,好久不见。”
贺梵境的目光微微偏移,落在陈安的脸上,旋即,又恍若无事地朝何向阳伸出手握了握。
相较于陈安的心不在焉,而一旁的宁止则嘴角含笑一副兴致盎然看好戏的模样。
陈安站在阳台处,看着楼下的喷泉,脑中却在想着等会该怎么向贺梵境解释。虽然他刚才面无异样,嘴角甚至还带了点笑容,可陈安就觉得这人肯定在生气。
“医院里躺了一个顾南城,现在又招了一个何向阳。”
男人淡淡的嘲讽声音响起。
陈安回头:“你误会了,我和何总来参加晚宴只是为公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贺梵境嗤笑一声,走近了几步:“是吗?安安,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那个男人对你有意思?”
此刻,忽然有人推开玻璃门走到阳台来,两人都没再说话。
陈安突然间觉得恼怒,也懒得辩解,丢下一句:“随你怎么想。”便走进宴会厅。
然而胸腔里却憋着火气,她抬手从身边经过的服务员盘中拿过一杯仰头喝光了,仍然觉得气闷,便又拿了一杯。
何向阳在和乔先生交谈过后,逡巡了一圈没发现陈安的身影,他给陈安打电话:“在哪儿呢?”
陈安坐在木椅上,手中拿着香槟杯,轻啜了一口,才接起电话:“我啊。”她眼睛四处转悠了一圈,“在哪儿呢,哦,在大厅的正门处的木椅上。”
何向阳听她那声音就觉不甚清醒,他边往大厅走,边问:“你喝酒了?“
“是啊,没想到这里的香槟这么好喝诶。”
何向阳摇摇头,叮嘱她:“你可别走远,我这就去找你。”
何向阳出了大厅,果然在便看到陈安的身影,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陈安蹬了高跟鞋,一手抱着膝盖蹲坐在木椅上,另一只手拿着香槟杯,正低头浅浅的啜饮,像小鹿饮水般小心翼翼。
看到他,她仰着下巴,目光乌黑清亮:“你忙完了。”
她穿着黑色的长裙,红唇黑发,望着自己的眼睛像蒙上了一层雾气,水汪汪的,看得何向阳心思摇曳。
他以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一声:“你喝醉了。”他抬手将陈安的手中的香槟杯拿走,搁在木椅上:“我送你回去?”
陈安还没吭声,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不扰烦何总了。”
何向阳转过身子。
贺梵境走到两人身边,低眉看了眼缩在木椅上此刻醉的不清的女人,又抬眉看向何向阳:“我的妻子还是由我送回去为好,你说,是不是,何总?“
贺梵境微弯下身子抬手要将她拦腰抱起,陈安却不配合地推开他:“谁要你送啊?你滚吧,你个混蛋。”旋即光着脚丫踩在沥青地面上,身子晃动了下,幸好贺梵境及时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
何向阳听到贺梵境的话原本就有些讶异,此刻看到陈安对贺梵境的态度,两人定是认识的。何向阳在社会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如今能做到这个位置,早就练就玲珑心知进退的眼色劲。他微微一笑,面不改色:“既然如此,那陈安就麻烦贺总送回去了。“
贺梵境将这个女人送回家,身上的西服有她的呕吐物不说,肩头还被她给咬了一口。贺梵境将陈安压制在门板,低声道:“你属狗的啊?”
陈安一醉,就爱折腾人,她推他:“我要回家,你给我让开。”
“这就是你的家。”贺梵境咬牙。
“我要回我妈家,你让开。”她说着又挣扎着要开门。
“你他妈给我安分点儿。“
贺梵境气急,一把抓过她,毫不犹豫地就啃上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的收藏看得我蛋疼,虽然我没有蛋。。。可我有蛋蛋的忧伤啊。。。。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唇齿厮磨,呼吸紊乱。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一切如水到渠成般顺其自然的发展。
贺梵境深知她的敏感处,他细细地吮吸着她耳朵后的那块细腻莹润的肌肤,另一只手拉下她礼服侧的拉链,将手探进去,轻揉慢捻。
窗外忽地落起雨来,细密的雨丝打在玻璃窗上,好似沙子落在窗上,沙沙作响。
房内的两人,犹自纠缠成一团。
一场欢愉结束时,陈安已懒洋洋地趴在他的怀里,两人身上都是粘腻的汗水。
贺梵境就这么抱着她,静静的躺了一会儿,听着细雨打窗。好一会儿,才抱着怀里熟睡的女人到浴室洗簌。
女人懒懒得窝在他的臂膀上,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间。贺梵境看她如此乖顺地窝在怀里,难得心里发软,他伸手拂开她脖颈处的发丝,轻吻着她的后颈。
两人身上都是沐浴味的清香,吻着吻着,渐渐染上□□的味道,他的手探入她的睡袍内,陈安皱着眉挥开他的手:“我好困。”
软软含糊不清的声音,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贺梵境一滞,手从她的浴袍里拿了出来,将她带到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这几年,他也不是没有过别的女人,然而每次酣畅淋漓的事后,除了漫无边际的空虚,便是空虚,只有她是不同的。
贺梵境低眉,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就见她不满地嘟哝了一声,旋即又往他的怀里贴近了几分。贺梵境伸手将被子拉到她的下巴处,又亲了亲她的额头。
陈安隔天醒来时,只觉得脑袋昏沉,额角细细的疼,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四处看了一圈。
这是贺梵境的房间,单调的黑白色,简约大气的装潢。
陈安掀开被子,脚刚触及地面,便看到地毯上的那件皱巴巴像破布似揉成一团的礼裙,一瞬间就让陈安想起昨晚的事。
酒后乱性。
昨晚的那些干柴烈火的场面,如汹涌的潮水席卷而来,陈安狠狠地捶了下自己的脑袋,暗骂自个白痴。
门外忽然传来渐行渐近的脚步声,陈安心下一紧,忙又躲回床上,闭着眼睛。
门把旋动的咔哒声。
陈安听到小丫头小小声说:“爸爸,妈妈还在睡哎,真是个小懒猪。”
陈安躲在被窝里,嘴角抽了抽,然后翻了个身,故意装作刚醒来的样子。
小丫头见陈安醒来,赶忙手脚并用的爬上床,搂着陈安的脖子:“妈妈,你醒了啊,我上学都快迟到了,”
陈安抱着小念安,没敢看贺梵境。
两人送小念安上学后,车里只剩下两个大人,陈安抬眸看着窗外,面上平静不已,心里却如坐针毡。等车子停到她的公司楼下时,陈安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忽听贺梵境道:“等会。”
陈安偏头看他:“昨晚的。。。。。”
陈安想都没想就道:“昨晚的事只是个意外。”
贺梵境闻言,脸色霎时就沉了下来,他笑了笑:“意外?也是。我昨晚没做安全措施,你记得吃药。”
他丢下一句话,便驱车离开。
陈安站在风中,心上却浮出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闷。她深吸一口气,驱散这扰人烦的心绪。陈安徒步穿过一个红绿灯,到对面的药店买了一盒紧急避孕药。
陈安将那一片药板拿在手中,回到办公室,正倒了杯温水。门外有人敲门,陈安将药板扔到抽屉里,道:“进来。”
是何向阳的秘书:“陈律师,何总,让您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
陈安道:“好。“
陈安原以为何向阳找他是因为昨天的事,然而到了办公室,何向阳只是和她商讨公事。
两人聊了半个小时,结束时,陈安和何向阳关系不错,也不想因为昨天的事而让他对自己有误会,她道:“何总,昨天的事,我可以解释。“
何向阳扬眉一笑,淡淡地问:“昨天的事,是什么事?“
陈安抿唇:我和贺。。。。。。“
何向阳一摇手:“那是你的私事,我无权过问,所以你不必向我解释。”
陈安道:“谢谢。”
何向阳坐在办公室桌后头,看着陈安离开的背影。他确实对陈安有点儿意思,不过也仅限在昨晚。在得知陈安是贺梵境的女人后,他便摘了这心思,不是他知难而退。而是活到他这么个年纪,实在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而丢了自己的饭碗;不值当。
顾南城的手术日子就定在这周三,下班后。陈安又到医院去看顾南城。
“这事还要瞒着阿姨吗?”
陈安始终觉得顾南城生病的事瞒着顾姨有些不妥,然而顾南城却道:“她老人家心脏原本就不好,让她知道了,到时候我还没进手术室,她就得先进手术室了。“
陈安点头表示理解,旋即问:“怎么没见沈倩?”
顾南城说:“她这几天回老家。”
陈安哦了声,给顾南城倒了杯水,顾南城眸光一瞥,瞧见陈安颈子处那指头印大小的红痕,眸光微黯。
顾南城知道陈安和贺梵境结婚的事 ,还是从小丫头口中得知,某天陈安带小丫头来看顾南城,小丫头抱着一个小玩偶,顾南城逗她,问是谁给她买的。小丫头奶声奶气地说是爸爸给我买的,顾南城还有些疑惑,打哪儿冒出了个爸爸,问了陈安才知道。
他当时还开玩笑地问:“怎么想通了?难不成还是贺梵境威胁了你什么?“
陈安说他想多了,只是为了孩子而已。
陈安在顾南城的手术的当天再一次地见到了沈倩,顾南城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术后恢复的也不错。而陈安和贺梵境却在那天之后,关系变得日益僵化。连小丫头都察觉到两人的异样,一天小丫头坐在陈安的膝头巴巴地问她:“妈妈,你是不是和爸爸吵架了啊?”
陈安摸了摸脸,在想她和贺梵境是不是表现的太明显了。最后也只是耐着性子哄小丫头:“没有啊,妈妈和爸爸好着呢。”
小丫头却搂着陈安的脖子,可怜兮兮地道:“妈妈,你和爸爸不要离婚哦。”
陈安不知道小丫头的心思这么敏感,却仍旧做着保证:“放心,我们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的。”
这话说出来没有几分信服力,好歹小丫头心思浅分辨不出。陈安觉得五年后,贺梵境的性子更加难以捉摸了,特别是两人结婚以来,他动不动就甩脸色,而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招惹到他。
包厢里。
“哥,我说你这个把月天天这么晚儿回去?陈安也不说你?”
贺梵境慵懒的半靠在沙发上,指缝间夹着一根烟,没有说话。宁止见他心情不好,也不便多说。
贺梵境坐了一会儿,就接到家里的电话,他挂下电话后,就起身离开。包厢里的人见他一阵风似的出去,都纷纷诧异道:“这又是怎么了?“
陈安躺在床上,她在哄小念安睡觉时,隐隐觉得自个脑门发热,抬手一模发着低烧,心里还在想自个最近怎么这么娇弱。
直到小念安睡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