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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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没交过女朋友干嘛?”
陈母欲言又止,陈安越发来了兴致,最后陈母才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自己的顾虑:“现在的年轻人有些不是同性恋,为了传宗接代,才不得不找一个女人结婚,我这不是得调查清楚吗?“
陈安听了,乐不可支:“妈,你可真潮,你还知道同婚这个词啊?!”
陈母倒是难为情起来,轻叱道:“你这孩子笑什么,我这不是担心你吗?都二十五岁,还没个正经男朋友,难不成以后还要一个人孤独到老。”
“一个人也没什么啊,再说我还有小念安呢,以后老了她可以养我啊。”陈安没心没肺地说。
陈母听了,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蹲在自己面前的女儿,最终还是没再说些什么。
——
三天后,海方收到了盛致的中标通知书。隔天,何向阳与陈安一行人到盛致签约合同。
签完合同后,盛致的经理和何向阳寒暄客套了一番后,便提出在醉桃源定了包厢,邀请何向阳一行人前往。原本这样的事应该是由海方来办的,而盛致却做了,何向阳有些受宠若惊。
那经理看了眼陈安,意味深长地道:“陈律师可一定要前往啊。”
这经理若不说这句话还好,他这么一说,陈安顿时有些不安了。
车上,何向阳开着车,对副驾驶座位上的陈安说:“看来哪位吴经理对你印象不错啊。”
陈安艰涩地笑了笑。
何向阳又道:“听于恒说你和盛致的贺总还认识?”
陈安有意隐瞒她和贺梵境之间的关系,毕竟那样不堪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轻描淡写说:“算不上认识,只是偶然刮蹭了他的车。”
何向阳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笑道:“是不是你那天说的那辆黑色卡宴?”
陈安点头,她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何向阳像是察觉到了,他问:“怎么,有话要说?”
陈安想了想,她开口:“我能不能不去酒局?”
何向阳当她怕等会会被人灌酒,体贴地道:“没事,等会他们若是灌你酒,我替你挡着。”
听到何向阳这么说,陈安也不好再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说催更也是好的,姑娘们竟然已经催了下篇文该写啥,节奏太快咯。
等我写完这本,再看一下宁止和叶蓁的文有没有什么好构思,有的话就尝试写一下。
看在我这么有求必应话上,就多多留言呗,亲爱的姑娘们。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陈安和何向阳一行人到达四楼的包厢时,盛致的人已经到了,不无意外的,陈安看到了坐在主位的贺梵境。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毛呢格纹翻领西服,内里套了件黑色的高领羊绒毛衣,衬的他眉宇间越发的矜贵清冷。他一只手无意识地点着餐桌上的烟盒,闲散不羁的姿态拿捏得游刃有余。
何向阳看到贺梵境,微微一愣,盛致在醉桃源定下包厢已让他深感意外,却没想盛致的掌舵人贺梵境也会出席。反应过来后,他忙走了上前:“贺总,您好。”何向阳毕恭毕敬的伸出手来。
贺梵境起身,他不动声色的扫了何向阳身后的陈安一眼,这才将视线落到何向阳的面容上,他伸出手短暂地握了下何向阳的手,便松开:“这次收购JRB的公司法律方面的事,还要海方多加费心。“
何向阳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那是当然,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定会做好,还请贺总放心。“
吴经理适时的插入进来,笑说了几句,便让大伙坐下。
陈安刚在位置坐下,便隐隐觉的腹部处有种痛感,她一手捂着腹部,何向阳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心地问她:“怎么?不舒服?“
陈安笑着冲何向阳摇了摇头,再回头时,却看到坐在她对面的贺梵境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目光沉静幽深。
陈安心里一咯噔,忙敛着眸子,躲开他灼灼的视线。
酒桌上,自然少不得要喝酒,几番觥筹交错后,便开始了敬酒,当贺梵境将杯子对着陈安时,何向阳忙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贺总,陈安不会喝酒,这杯我替她喝了。”
贺梵境勾唇笑了笑,然而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他目光紧紧地盯着陈安,话却是对何向阳说:“何总,我敬的是陈小姐,不是你。”
贺梵境的语气没有了刚才的和气,何向阳一头雾水,也不知自个哪里惹了这尊大佛。
气氛顿时有些剑拔弩张。
陈安此刻肚子疼的厉害,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她小腹里来回搅动,陈安刚想开口,却听贺梵境道:“看来贵公司合作的诚意不够啊?”
陈安吸了口气,一手借着面前桌子的遮挡揉了揉小腹,这才站起来,她拿起手边满满的一杯白兰地,二话不说,便仰头送到嘴里。
贺梵境这才发现她的脸色有些青白,额角还沁了一层薄汗。他刚要开口时,陈安已经将白兰地喝光,她挑衅地将杯口朝下倒放:“贺总,你满意了吗?要是还觉的我们海方的诚意不够,我可以再喝一杯。”
贺梵境的脸色隐隐有些发青。
陈安虽然逞了一时之能,然而此刻胃部火辣辣的刺激劲以及小腹里一阵一阵浪潮似的痛感,让她几乎想吐。陈安低声跟身边的何向阳说了声去一趟洗手间,也不等何向阳回答,便拉开椅子匆匆起身。
十分钟过去了,然而陈安的位置还空着,贺梵境想起那女人刚刚毫无血色的唇瓣,心间一紧,招呼也不打的出了包厢。还未走几步,就看到两米远的地方,蹲着一个女人,不是陈安还能是谁?
贺梵境眉头微蹙,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然而这女人也不知是存心着还是怎么了,低着头,一手捂着腹部蹲在地上,脸色十分的难看。
陈安手撑着墙壁起身,就看到站在眼前一堵墙似的贺梵境。陈安熟视无睹,贺梵境拽住了她的手臂:“哪里不舒服?”
陈安手还捂着腹部,气若游丝地说:“放手。”
“问你话呢?你他妈不能喝不会说啊?”
陈安强忍着小腹处那一阵一阵的疼,抬眸看向他,牙尖嘴利的反击:“我怎么敢啊?贺总,若心情一个不舒畅,又觉得我们海方诚意不够可怎么?到时候您随随便便一句话,我们海方还不是吃不了还兜着走?”
陈安说完,甩手就要走,然而身子却突然凌空。她回过神来时,自己已被贺梵境稳稳地抱在怀里,陈安挣扎着:“你干嘛?放我下来!”
贺梵境径直抱着她往电梯走,还不忘威胁:“你再他妈扑腾,我可给你扔地上了。”
邵钰坤看着往电梯方向而去的一男一女,唇角的笑容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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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驾驶座上,陈安整个人像虾米似的蜷缩成一团,两只手紧紧捂在小腹处,紧闭双眼,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
贺梵境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女人,一月份的天气,她身上只穿了一套轻薄的灰色西装套裙。贺梵境皱了皱眉,甚是粗鲁地将自己的外套扔给她,冷声道:“披上。”
陈安睁开眼,看到搁在膝盖处的灰色毛呢西服,咬了咬唇,这会儿,夜色渐深温度有些低,她还真觉得有些冷。陈安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伸出手摸过那西服的领口,小心翼翼地搭到自己的身上。
贺梵境见她连披件自己的西服都要犹犹豫豫磨磨蹭蹭,不由地冷哼了一声。
等车子到达医院,挂了号,医生得知陈安在生理期还喝酒,不由地语气微重地说了几句,就打发她挂药水去。
贺梵境付完药费,回到病房时,却发现陈安躺在床上睡着了。白色的病床上,她侧躺着,半边脸压在枕头上,头发松散的披在整洁干净的枕套上,眉头微微蹙着。
她手心里还躺着一支手机。
贺梵境在床边缘坐下,伸手将她落在脸颊边的几缕发丝拨到耳后,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刮了刮她的莹润的肌肤,躺在床上的人似乎不满地嘟哝了几句,又沉沉睡去。
贺梵境的嘴角不由地勾了勾。
此刻梵气氛安谧温暖,这几年来,贺梵境的心情第一次可以如此的平和又有说不出缘由的满足。
然而这样的好心情并未维持太久,就被陈安手里躺着的那支手机屏幕上闪现的三个字给打破。
贺梵境看着屏幕上闪动的顾南城三个字,低眉看了眼病床上的女人,最终抬手按了挂机键。
这样和谐温馨的气氛,令他几乎忘了,忘了这床上躺的女人在他病重不顾他的安危跟别的男人私奔这个事实。
贺梵境嘲弄的扯了扯唇角,再看陈安的眼神已不复刚才的缱绻温柔。
——
贺梵境开车回到住处时,已是夜里一点。
他乘坐电梯到达了自个的楼层,抬指在电子锁上按下了密码,便旋开门把,只不过还未等他换上拖鞋,便有一个人影朝自己扑来,紧接着便是柔软湿润的唇瓣覆上他的唇。
梁若一只手缠上贺梵境的颈子,另一只手却悄无声息地探上他腰间的皮带,然而还未等她又进一步的动作时,贺梵境已经分别攥住她的两只手,将她拉开了几分。
“为什么?”黑暗中,梁若紧紧的盯着贺梵境,垂落在两侧的手紧攥成拳。
贺梵境面无异样,用波澜不惊的口吻道:“没有为什么。”
梁若看着面前的人,很想问他是不是因为陈安,这两个字已在在舌尖滚动就要脱口而出,可她却还是隐忍着没有说出口。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这两个字一旦说出口,她和贺梵境就再无可能。
现在她和贺梵境的关系,就像隔着一扇窗户纸,两人都心知肚明,却是谁都没有开口捅破。
贺梵境脱了西服外套,往客厅走去:“很晚了,你回去吧。”
梁若自嘲地勾起一抹笑容,有她这么贱的女人吗?送上门来人家还不要!梁若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梁若直到坐在车上,还是难忍心中的怒火。然而此刻她的手机却嗡嗡直响,梁若没好气的拿起来一看,是邵钰坤。
要不是他发来的那几张相片,梁若今晚也不会脑子一热发了疯主动送上门来让人羞辱。
梁若视而不见,然而电话那端的主人却没有眼色劲儿一直打来,梁若没好气地接通电话,冲着那端大为火光的骂了一句:“邵钰坤,你他妈就是有病!”
语毕,便干脆利落地撂下电话。
而这端的邵钰坤,抬手拿开耳边的手机,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梁若说了什么,他玩味地勾了勾唇角。
坐在邵钰坤边上的女人可清楚听到了那电话里的女声,娇俏的嘟哝了句:“邵先生,这女的谁啊?脾气这么暴躁?!”
邵钰坤笑了笑;云淡轻飘道:“我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贺小妹出现的两章,改一下贺小妹的名字,姑娘就不用再点击重看啊。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一月十五号是陈念安小朋友的破壳日,在陈安飞往纽约的前一晚小丫头就来了电话问她明天几点的航班还奶声奶气一本正经地告诉陈安,明天下午会到机场接她。
果然陈安第二天一下飞机,就看到了那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
陈安还未走近,小念安已经迈着小短腿略带笨拙可爱地朝自己奔来,伸着手要陈安抱:“妈妈。”
陈安微微弯下身来,小小软软的身子就扑到她的怀里来,陈念安小朋友白皙胖胖的小手搂着陈安的脖子,陈安亲了亲小家伙的脸颊:“你乖不乖啊?有没有听顾叔叔的话。”
念安小朋友嘟了嘟嘴:“念安可听话啦,是个乖宝宝!”
顾南城这时走到母女两身边来,自然而然的拿过陈安的行李箱,故意逗念安:“是吗?那又是哪个小朋友昨天在枕头底下偷偷藏糖果的?”
小念安一听向来最疼爱自己的顾叔叔竟然在妈妈面前告小状,气鼓鼓地鼓着腮帮子:“哼,顾叔叔讨厌,我不喜欢你啦。”
陈安冲面前面容清隽的男人微微一笑,伸出手捏了捏小丫头的鼻子:“精灵鬼。”
念安小朋友嘻嘻地笑:“念安像妈妈,聪明。”
陈安哭笑不得,不过还是没让小丫头给糊弄过去,清了清嗓子,微微肃着脸道:“下次可不许偷偷吃糖果了,小心你的牙齿又要长小虫虫。“
小念安一听自己牙齿会长虫子,立即伸出肥嘟嘟的小胖手捂着嘴巴,哭丧着脸:“我不要长虫虫,妈妈,你别让我的牙齿长虫虫呀!”说着就瘪着嘴一副要哭的模样。
顾南城适时劝道:“只要念安下次不偷偷吃糖果,顾叔叔就和那些小虫说让它们不要长在念安的牙齿上好不好?”
小丫头听了捣蒜似的点着头:“我再也不偷偷吃糖果了,顾叔叔你帮我和那些小虫说,让它们别长在念安的牙齿上。”
顾南城抬手轻轻拍了拍小丫头的小脑门:“好,顾叔叔这就和那些小虫说。”顾南城说着,对陈安道:“还是你有法子,我和小丫头说了几次,都没什么作用 “
陈安一笑:“那还不是她知道你宠着她,才敢没把你的话当回事儿。”
上了车,顾南城说:“小丫头说想去自制蛋糕店,你看怎么样?”
陈安看着边上坐在安全椅上玩着玩具的小念安,将她贴在脑门上的刘海拨到两边:“行,听她的,谁叫她今天是小寿星。”
三人来到一家DIY的蛋糕小店,有店员引着他们到一间蛋糕DIY的厨房。
陈安没弄过蛋糕,看着眼前这烘焙蛋糕的用的烤具,顿觉的不知如何下手。顾南城一个大男人虽说不至于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但亲手做蛋糕这事对他来说还是具有挑战性。
两个大人都无从下手,反观小念安倒是兴致勃勃,伸手碰碰这个,摸摸那个,还拉着陈安的手,软糯地强调道:“妈妈,我要这个蛋糕,你要做这个哦。”
小念安胖嘟嘟的小手指指着蛋糕册子里那一个卡丁车模样的蛋糕,陈安顿时觉的头大,女儿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
所幸有店里的甜品师傅在边上指点,折腾了两个小时,才做完了一个蛋糕。
店里的人将他们做好的蛋糕拿起装盒,陈安摘下身上的围裙,忽地眼前伸过一只手来,旋即,那手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子:“鼻子上沾了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