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的白月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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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之所以坚持到现在都不肯动口的最强大的理由就是——我是为你好的,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
可是,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这样的好,他并不需要。
唐回对着唐夫人跪拜在地:“母亲,儿子最后恳求您一次,求您同意儿子和湘灵的婚事!”
咬着牙,她一字一句的说:“我、不、同、意!”
“咚——”这是唐回额头触地的声音。
唐夫人闭上了眼睛。“绝、不、同、意!”
磕满了三个头,唐回站起身,“儿子知道了。”
他终究想要一个安慰,哪怕是假意的同意,可是,最终还是失败了。
走出房门,他走出了一个世界,一个被母亲掌控着的悲剧的世界。
蓦地,唐夫人叫住他:“阿回,你去哪?”
隔着一个门槛,隔着无数阳光下飘飞的尘埃,他对着她说:
“我要离开这里。”
“你不能走!——”唐夫人忽然觉得她失去了什么,那是她从未想过会丢失的东西,然而,她伸长了手,握不住手中的沙子。
第38章 诗人的爱情()
“少爷;咱们真的回去吗?”阿穆犹犹豫豫地问。
“回。”
“回哪里?”
“符辉城。”
“不回永康吗?”
“不回。”
“那夫人呢?”
“她带了足够的盘缠;愿意住在长安就住在长安;愿意回永康就回永康。”
“可是我总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好。”搅着手指;阿穆忐忑的看着唐回。
“没有什么不好。”
从头到尾,唐回脸上的神色连一丝一毫都不曾变过。
他又开始收拾行李了;细心的将自己的最珍贵的东西放在箱子的底部;而那些珍视的;不外乎两种——书和湘灵给他做的东西。
“阿穆,你去通知李兄;我们明日出发。”
尽管心中还是惴惴;但主子已经决定了;他阿穆还是听从主人的话吧,毕竟;少爷从来不都是对的。
“是!”
然而;这第二次离开长安的举动,依然没有成功。
在他们将所有的东西装好;在所有的马儿喂饱,所有的友人都送行之后;他再一次的没能离开;因为——
湘灵来到了长安。
湘灵来到了长安!
湘灵来到了长安!!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看见湘灵的那一瞬脸上是怎样的表情,他是不是忘记了说话;是不是不会走路;是不是像一个只能看见这世上唯一的一个人的瞎子一样;眼睛只看得到她一人?
他是不是哭了;还是在笑?
他是怎样走向她,还是她向着自己扑过来?
不知道。
他只知道,抱住她的那一瞬间,他才有一种这世界是真实的感觉。
许多年后,当湘灵抱着年幼的孙儿,在暖暖的阳光下讲述那一次久别重逢的场景时,她说:“阿回哥哥是傻气透顶的人!当着我阿爹阿娘的面,就那么冲到我面前抱住我,要不是他哭的太惨,我阿爹早上去打他了!”
“可要不是他哭的那么惨,我阿爹也不会那么爽快就同意我们的婚事。”
她说那番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悠远的幸福的笑容,柔柔的,像沉静的水波。
而他,就坐在一边,同样柔柔地看着她。
抱过了之后,唐回才想起一个问题:“阿灵,你怎么来了长安?”
“我来看你。”那双清澈的黑葡萄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那瞳仁里只有一个发着光的人——唐回。
“阿爹本来要来长安做生意,那时我就想着来长安了,你要大考了,阿回哥哥,春闱前几天,我都睡不着觉,我想着,要是我在你身边就好了,我没做不了什么,可是,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觉得慌乱。”
“可是,我又想着,我要是来了,会不会打扰你?”
“不会。”唐回说:“要是你在我身边,那绝不会是打扰,只会让我更加的努力。”
得到这样的回答,湘灵立刻露出大大的笑容。那笑容明艳至极,可是却有着说不出的纯真娇憨,那都是因为她有着这样一颗纯净的心。
这样的纯真,谁又忍心说她是不安于室之人?
“不过,符辉城下了很长时间的雨,阿爹也就没有来长安。很快,阿回哥哥你的信就来了。”少女看着唐回,那目光里带着无法掩饰又完全不需要掩饰的喜悦和崇拜:“你说你考上了!阿回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考上的!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相信!”
于喜悦中,她的泪水忍不住滚下来。唐回揩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听她说着那些曾经的心情。
“拿到那封信的一瞬间我就下了决心,我要来长安,我要见到你!”
有没有一个人,无论她说什么,你都觉得很感动——只要她开口对你说一句话,你就是幸福的;要是她说她想你,你就开心的睡不着觉;要是她说爱你,你便是为她立刻死了也甘愿!
湘灵对于唐回,就是这样的存在。
可她还像任何一个爱上某个人的少女一样,热情、慌张而又不知所措。
或许,她知道自己手里握着什么的王牌,可是,她回报以同样的热忱和毫无保留的付出。
轻轻地将湘灵拥进怀中,他在她耳边说:
“我收拾好了行礼,阿灵,我不回永康,我将从长安,直奔符辉。”
“我带上了长安城最好的媒人,阿灵,虽然我没有很多的聘礼,我只有一颗心,我想要娶你为妻,我想要一生一世待你好!你、你愿意吗?”
温热的呼吸在耳边,湘灵甚至能够感受到那颤抖的气流、那紧张的呼吸,甚至隐隐约约的,她听到了他的急促的心跳声。
“你。你怎么忽然就、就”你怎么就忽然的求婚了呢?
少女心跳如雷,可是还倔强的顾左右而言他。
“这不是突然,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很久了。阿灵,我之所有参加科举,为的就是在你最好的年华娶到你。”
她的心一下子就酥了,忍不住垂下头,以掩饰自己通红一片的脸庞,可是她不知道自己那红的透明的耳朵早已经将一切都出卖。
“你愿意吗?阿灵。”他追着她,不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绝不肯罢休。
“嗯。”少女小声的嗯了一声,修长的脖颈垂的更低了。
“我真开心,阿灵,我真是太开心了!阿灵,阿灵,阿灵”他语无伦次的在她耳边重复的说着这一句话。
一开始少女还不肯抬头,后来听得多了才发现这人真是疯魔了似的,说个没完。
“阿回哥哥——”
“嗯?”傻笑的人这才停住嘴,看向心上人。
“阿回哥哥,咱们的事儿,你父母答应了吗?”说道“母”字的时候,湘灵下意识的咬了咬唇,眼睛里闪过失落和胆怯。
“不用担心。”他温声的安慰道:“我已经向父亲禀明,父亲已经同意,阿灵,唯一不确定的是,我能不能得到岳父岳母的同意,尽快的将你迎娶进门?”
还没过门呢,他就开始乱称呼了,湘灵羞恼的锤了一下他的胸口:“又乱讲!”声音软绵绵,拳头软绵绵,唐回的心也软绵绵。
“那唐夫、你、你母亲她、她答应了吗?”湘灵咬着舌尖紧张的问。
“不要想那些,阿灵,你只需要告诉我,我应该怎么样讨好岳父岳母,阿灵”
“你母亲同意吗?”她倔强的问着同一个问题。
“这不重要,阿灵”
“她同意吗?”
唐回握住湘灵的手,“她不同意。”
黑葡萄吐出了晶莹的泪珠,之前的无数的喜悦被这几个字打败了。她不能不想起从前唐夫人在她面前说的那些话:
“商户之女,出身低贱!”
“容貌妖艳,不堪大妇!”
“愚蠢无知,不贤不慧!”
“有我在的一天,我绝不可能让你进我们唐家的大门!”
尽管已经过去许久,可是那些话语依然像带着剧毒的利剑狠狠地刺着她的心。
“哭什么?”他再一次揩去她的泪水。,只是这一次,这泪水是伤心的绝望的。
“我嫁不了你了!”她抽噎着说。
“不会的。”那眼泪才擦掉,便又重新涌出。
“唐夫人说,只要她在一天,我就不可能嫁入唐家,阿回哥哥,我我真的、真的很想嫁给你、和你永远在一起,可是”
可是,如果没有长辈的应允,这婚姻就不算正式的。
“那我就离开唐家好了。”他如是说。
“啊?”还带着泪珠的眼睛睁大了,讶异的看着他:“你说——”
“跟你开玩笑的。”
“唔。”那带着点兴奋的目光重新又暗淡下来。
“我是唐家的嫡子嫡孙,怎么可能轻易离开唐家?”扶正湘灵的脸,唐回正色道:“我要娶你,不管她同不同意,我都会娶你。如果她不愿意见到你,我们就不回唐家住在外边好了。”
巨大的惊喜像飓风一样袭击了湘灵,她长大了嘴巴,好一会儿还是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的意思是”
“我已经得到了父亲的认可,湘灵,这婚事名正言顺,我说过,要光明正大的娶你,就一定会做到!”
“可、可是”
“没有可是。”
“不,我的意思是说,别人会不会因为这个说你不好?比如对父母不恭顺什么的”
“没关系。”是真的没关系,从前他不在乎被人说不孝顺母亲,现在也同样不在乎。只要她同他在一起,别的他都不在乎。
“那不行我的阿回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不能让别人这么说你!”她摇晃着脑袋,想了一会说:“这样,我们还是孝敬她,尊敬她,只是我们不和她住在一起!”说着她就“嘿嘿”笑起来,为自己这个绝妙的“好主意”偷乐。
第39章 诗人的爱情()
17岁中举;入职翰林院供奉;唐回在仕途之路上;走在了别人的前面;
17岁成婚;与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喜结连理;在婚姻上;他也走在了许多人的前面。
他们在长安举办的婚礼。没有父亲;没有母亲。他们一个远在千里之外,一个不愿意参加、不愿意承认儿子的婚事。
高堂之上;岳父岳母坐在一侧;正堂上坐着的;是唐回的好友,亦是恩师的顾大人。侧边;坐着湘灵的兄长;李况、张生、以及其他同科的考生。
一对新人穿着大红的衣服,他们面对面站着;连呼吸也交缠,手中的那条红色的线;未来也将把他们的一切都连接在一起。
“夫妻对拜!”
湘灵对着唐回深深一拜。
唐回对着湘灵回之一拜。
连续拜了四次;礼仪高唱:“礼成!——”
这是一场极简单的婚礼。比之李况见过的皇室繁杂而富贵至极的婚礼要简陋上千上百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有一种深深的感动;还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大概;他从来没有在其他的新人身上,看到和唐回类似的那种热切、激动、兴奋,那种获取了无价的珍宝的狂喜、珍惜。
在最后礼成的一瞬间,他分明看见,唐回的眼睛里闪着透明的光。
“唐兄也算是得偿所愿了。”李况自言自语道。
“是啊。”阿穆接话道:“少爷等着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真好,他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李况没有说话,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许久,他问阿穆:“你说,爱是什么?”
“啥?”阿穆诧异的看着他。
“我是说,爱,爱是什么?唐兄对夫人的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阿穆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李况,说出来的话更是毫不客气:“我怎么知道?我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拉过!”
“这种事情问我有什么用,你去问少爷啊!再说,你娶了那么多小老婆还问爱是什么,不觉得很可笑吗?!”
不知道什么原因,阿穆在李况面前从来没有因为身份就惧怕的,说话从来都是有话直说,哪里痛往哪里戳的。更不知道什么原因,李况从来没有因为他的不敬而生气。
“哈哈,可笑可笑啊!可笑”
莫名的,阿穆在李况的身上看到了一股悲哀来,他补偿似的说:“那啥,你别在意,我瞎说的”
“你没说错,没说错。像我这种没有爱的人,想要得到别人的爱,确实挺可笑的!”李况在笑,可是那笑,有些悲怆。
“哎,郡王我”
阿穆还想再说什么,李况已经恢复如常:“今天是乐天大喜的日子,走,今天可得好好喝一杯!开心!做兄弟的,替他开心!”
说着就挤过人群,朝着已经送完新娘入洞房,回来敬酒的唐回走去。
他手里拿着酒杯,斟的满满的,迎上去对着唐回:“来,乐天,干了这杯!你今天成亲,我高兴!”
这话颠三倒四,唐回立刻察觉了李况的异常:“李兄?你醉了吗?”
“没醉!我没醉!就是高兴,来喝!干了这杯!”
唐回见李况说话虽然颠倒,但是脸色一点也没有变红,便也放下心来:“别喝太多,担心不舒服,要是你有什么心事,等酒宴结束”
“我能有什么心事?今天真的是特别特别高兴,没别的!真的,等酒宴结束你就该好好地陪你的新娘子,到时候,那些闹洞房的,看爷怎么收拾他们!”他说着竟笑了起来,好像真做了什么大逞威风的事情。
“好!”还待说什么,唐回又被其他人拉了过去。
这热闹啊是别人的。
他望着那些笑脸,那些年轻的容颜闭上眼睛,宽阔的大脑世界里,竟是空荡荡的无一人。
不自觉的,又想起唐回拜堂时脸上的笑容,幸福、甜蜜。
“真羡慕啊!”
这一天,李况在唐回的酒宴上,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到最后,是被人抬回去的。躺在马车上的时候,他还叫喊着:“高兴!来!喝!干了这杯!”
据说,他回到家的时候,抱着郡王夫人大哭,边哭边说:“你爱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