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好,少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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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没走?”
楚凡又瞪他一眼,心想还不是因为你,中午“狗牙帮”的对话犹在耳边。
“跟我一起走。”楚凡拎起书包往肩上挂,然后补充一句:“你住校还是走读?”
石头愣一下,既而笑答:“校外,街上。”
然后拿起书包提在手上,随后跟楚凡离开教室。今天周五,没有自习,像解放一样,三三两两兴奋地往外面跑。
一路上楚凡警觉地留意四周,直至走出校门,未见“狗牙帮”的踪影,方才定心。
“我初来窄到,没有熟人,晚上约我逛逛,行不?”石头留步问道。
楚凡盯住他半晌,无奈地笑笑。很奇怪的感觉,仅仅半天的相处,犹似隔日的窗友。
“有女朋友吗?若不方便就免了,不过还是感激你。”石头眼露真情,很认真地说道。
“好吧,晚饭后月亮桥见。”楚凡手指方向,然后回头笑道,“你几岁,就懂得问人家有没有女朋友。”
“现在的小学生们都懂怎么谈恋爱了。”石头一副知事的样子,“你长得这样,少说谈上十次都不违过。”
“我没有。”楚凡索性不再理会他。
到了中心街,他们道别各去。
日暮西山,天空残红。月亮桥上,两个漂亮的身影。石头背着一把吉他。
“你什么时候学这个?”楚凡问。
“六年级的时候。”
“功底如何?”
“不能倾国也能倾城。”石头扬起头,迎着柔和晚风望去天际,自信地笑。
“收徒弟吗?”楚凡作个深呼吸。
石头收回目光,转向楚凡,“不收徒弟……”买了一下关子接着回答,“只收朋友。”
他们畅所欲言,胜似久违重逢的朋友。
楚凡了解到石头的身世:老家邻省,自幼随父母四处经商。几日前,父母决定来这名镇开一家超市,事先把石头的学业解决了,就这样他来到这里。而父母随后返回原来的经商地处理老店铺。
不出数日,他们成了要好的伙伴,校里校外,传奇双骄。
大脑非凡的楚凡,两个星期后,就能对着乐谱,弹奏流畅的吉他。珞玥公园的河边,夜色甚美,晚风如丝,月光似水,意动的青春,随悠扬的吉他声随风缥缈,天使的身影,刻画唯美的年华。
一个月后的某日阳光午后,楚凡接到石头的电话。电话里的石头兴奋地声音。他说带女朋友在冷饮店,叫楚凡过来认个妹妹。
女朋友?这小子什么时候开始进行的?为什么自己就没一丁点察觉?楚凡想。
然后就骑车去见证。
很精致一格的冷饮店里,一男一女对坐,进门就听到笑声。
楚凡轻咳一声,眼神入戏的石头回过头,然后拉起楚凡坐下。见来人,女孩目光移过来,对楚凡轻轻地点一下头,眼神里流露出震惊和爱慕,那么不轻易地,却被楚凡尽收在眼底。
石头没有察觉,他一副精神奕奕的劲头,按楚凡的肩膀向女孩介绍道:“这就是楚凡,我们上弗中学的一号校草,一级尖子生。”
楚凡撑起右手握拳顶住下巴,懒懒地说道:“还是先来一杯果汁比这无聊的头衔实在。”
“不急”石头接着指女孩说:“我的女朋友,洁尘。”
话落,石头的手机高分贝的铃声响起。他掏出手机看看屏幕显示,然后接通。只听他“嗯,嗯”两声就挂断。他为难的样子望着楚凡和洁尘说:“我爸妈刚到镇上,叫我现在过去。”
他握住洁尘的手,依恋不舍的眼光说道:“你就和楚凡喝点什么吧,如果我不能赶回来,你就让楚凡载你回去。”
说完,他转向楚凡,半调侃地说:“兄弟,这里就劳烦你买单。”
楚凡点点头。
语毕,石头站起身有些匆忙的往外面走去,跨上车的时候,他侧头来和他们手势告别。
桌上瞬间变得安静,洁尘收回目送石头的目光落向旁边的楚凡,而此刻的楚凡也收回视线移向洁尘,那么巧妙地遇上。然后两人就尴尬地露出笑意。
“你喝些什么?”楚凡问。
“原味奶茶吧。”洁尘简单地浏览一下墙上的清单。
“要不要来点吃的东西?”楚凡问。
洁尘摇摇头,然后右手托鳃,低低地垂下眼帘。
楚凡叫了两杯原味奶茶,然后陷入沉默。
洁尘人如其名,清纯脱俗,娇弱怜爱。这样的女孩子楚凡就怎么没遇见过呢。
“你在上弗中学吗?”楚凡佯装随意问问。
“我在职业中学,初二年级。”洁尘抿了一下嘴唇,“就一个月前跟随父母辗转来到这里,老家和石头是同一个地县。”
“这些遇上石头我才知道。”洁尘有些腼腆地说:“不过我爸妈是来这里租地种菜。”
“有缘千里能相会。”楚凡土气地冒出这样一句。会谁?模棱两可,然后自觉说错,改口道:“祝福你们!”
店员传来了两杯奶茶,洁尘用吸管拌了一下,轻轻地吸了一口。
楚凡想问她和石头是怎么认识的,只是一转念的好奇,他没有问出来,深怕这样是否会带来些误会呢。
“石头说带我来认哥哥,我很高兴,爸妈常闹不合,在这里举目无亲的,有个哥哥照顾一定很幸福吧。”洁尘微微抬起头望着楚凡,脸庞有些绯红。
楚凡倒是显得轻松了一些,看着眼前这个天使一样面孔的女孩,他心里暗笑。这石头出的什么馊注意,就不担心自己的女朋友移情别恋这个哥哥。想到这里,他笑了笑,对洁尘说:
“你愿意认这个哥哥吗?”
“我------”洁尘带些激动和羞愧,一瞬间不知所言。
她举起杯碰楚凡的杯子,一刹那间就像释怀的样子,“谢谢你!哥哥,干杯!”
她就这样有些不习惯这般粗鲁地倒杯一饮而尽,渗漏的奶茶就沿着嘴角滴入(月匈)脯。楚凡莫名地燃烧了脸,huo辣辣地。
他们渐渐地松弛约束,言语苟笑之间,莫名其妙地带些ai昧。
冥冥中的注定,埋下什么样的种子?理智的楚凡,感性的灵魂。
再后不久,石头就被人打了,上课的时候楚凡听到的消息,石头没有来课堂。石头是被“狗牙帮”小弟打的,事由是他占了“狗牙帮”老大看上的女生。
事件之后,石头蜕变了,抽烟,酗酒,打架,身边往来人无数,名目张胆地收小弟。
楚凡苦劝加痛骂:“你做的都是什么事,你交往的都是些什么人,是酒肉知己么,还是演黑社会?”
石头翻白眼,是激愤,是鄙夷。
“只有他们才能让我变强大,我有的是钱。我做事需要你管吗?你先管好你自己。”
楚凡知道,自从那次冷饮店见面后,洁尘就以妹妹的身份常常出现楚凡身边。洁尘与他相处的时间的比和石头的多得多,洁尘叫哥哥的和比叫石头的亲密多得多。恶搞者的八卦,是非人的流言,更激化石头对楚凡的误解。
可是,关于情感,哪怕他心里有千丝万缕对她的爱慕,他不想不能更不敢去践踏朋友情谊,他对洁尘仅是类似兄妹的感情,没有举止的超越。问题的源起,是石头的本身,亦是洁尘的本身。楚凡可不会因为顾忌石头而拒洁尘千里之外,如果只是自私的“两肋插刀为朋友”而刻意去伤害别人,他宁可不要朋友也不会去践行这种没人性的原则。何况那是一个有着悲凉身世天使一般的女孩呢!
你有你的任性,我有我的素行。
这个年纪,本来就没有爱情,懵懵懂懂,喜欢你就靠近你,怨恶你就拉远距离。
洁尘因为石头的突变,她更依赖于楚凡,她常哭诉。
“我劝过石头,他却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还说什么红颜祸水。”
“因为我,就应该这样吗?那是贬低自己,这是我想要的吗?”
每天每天,一样的日复一日,只是友谊不见往昔。陌生的石头常常留下空空的位置,留下黯然神伤的楚凡。
第四章 再见无期
树叶枯黄,风景萧瑟,夜长漫昼短叹,已进寒冬。
一日晌午,洁尘说:“哥哥,我们去拍几张大头贴,好吗?”
楚凡说:“下次吧。”
楚凡心里酸涩,这句话他记得说了很多遍。
“好吧,下次。”谁也听不出她心底的失落。
天黑的时候,洁尘打来电话,说有些害怕,要楚凡陪她看球赛。
今天父母均不在家,洁尘的状况同样。
门是虚掩,楚凡进去的时候,屋内漆黑。他拉开灯,却见洁尘卷缩在沙发上,眼睛通红。
“怎么啦”楚凡紧张地问。
“没事,太冷了眼睛揉痛了。”洁尘咬咬嘴唇。
“坐下吧。”洁尘跳了起来,“球赛都开始了,我都忘了过了时间。”
她去开电视机,然后去冰箱里拿几罐啤酒放到茶几上。
“你喝酒?这天气你还冰?”楚凡惊讶地问。
“看球赛的时候啤酒是缺不了的,给自己助兴。”洁尘坐到楚凡旁边,卷起膝盖,把被单盖住脚丫。然后一副认真的神态,专注地看起球赛。
楚凡是足球校队,但对于球类体育的关注,楚凡并没有特别的热衷。哪怕NBA联赛,甚至就是世界杯,他可以一个赛季都不去看,亦无所谓谁胜谁负。
而今晚,他看到洁尘津津有味地观看,只好把舍命陪君子的情绪搬出来。
进球的时候,洁尘就是一阵欢呼。
她将一罐啤酒往楚凡手上送去,然后自己拿去一罐,拉开拉盖时,她皱眉对楚凡苦笑。
楚凡敲一下她额头,笑笑接过易拉罐,伸手拉开拉环,少少的泡沫益出来。
“愿我们的祖国有朝一日能踢进世界杯。”洁尘举起手中的易拉罐碰碰楚凡的那一罐。
许是酒劲的作用,楚凡跟洁尘一起骂球,一起欢笑,为进球的激动豪情地干杯。
“看不出你是足球迷,通常女生都是比较耐看那种激烈型的刺激型的体育项目,比如篮球竞场。足球未免太乏味。”
“无聊呗。”
无聊?特么可爱的理由,楚凡哑然无语。
“现在不无聊啦。”
上半场结束的时候,啤酒仅剩一罐,倒在桌子上的空瓶足有七罐之多。
洁尘脸色红晕,她再伸手去欲拿那一罐,楚凡盖住她的手,“你不能再喝了,伤身体。”
洁尘的手冰凉,楚凡很心疼。
为顾及石头,楚凡总是若即若离地停留在洁尘的世界里,他们没有牵手,没有拥抱,更没有亲吻,而这些哪怕只是哥哥的关系也该有的关爱之举。楚凡两全不能其美,负了最初意愿的结果。
洁尘软软的靠向楚凡的肩膀,低低地说:“有个哥哥真不错,累了可以靠靠。”
“哥哥的肩膀不能靠一辈子。”楚凡意有所指。
洁尘没有言语,她倒向楚凡怀里,均匀的呼吸,沉沉的睡。第一次喝那么多酒,第一次和楚凡靠得那么近。
楚凡闭上眼睛,听自己的心跳。
许久,楚凡睁开双眼,低头看着怀抱里的洁尘,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在洁尘润红的双唇上吻下去。
“一个吻,哥哥只能给你的。”
洁尘动了一下,似乎更祥和的深睡。
楚凡缓缓地动身,将洁尘的头部枕到坐枕头上,拉起被单,小心翼翼地盖上。站着看她许久。
临走的时候,楚凡收拾干净茶几上七零八乱的啤酒罐。
街道人车廖廖,冷烈的晚间,人们只好选择躲在家里。楚凡纯白的装素,像一只精灵,穿梭在夜里,今晚恍惚间如梦一样,而心里的悸动却是那么的真切。
次日,学校宣布放假。楚凡叹了口气,时间过得真快,以前就怎么没有发觉过呢。
晚七点,有人敲开房门,是父母回来吧,他回头望去,却见石头像幽灵般侧倚在门口。
石头傻傻地笑,笑容里带几分愧疚的尴尬。
楚凡也冲他笑一笑,然后他就感觉到石头回来了,冰冷过的心瞬间就洋溢起温暖。
“你是怎么进来的?”楚凡有些纳闷,石头没有他家的钥匙。
石头怪怪地看他一眼,然后举起手挥动,金属的碰撞声细碎叮当的响起。
“看来不止我一个人受伤,而且伤得不轻。”石头边说边跨步进门,“你的钥匙还挂在门锁上呢。”
楚凡愣了一下,然后无辜地笑。
“去月亮桥吧,不知道你弹吉他的水平是否有长进。”石头说。
“还好意思说,你看你这个师傅有多久不管徒弟死活。”楚凡随意语答。
石头脸色骤地一沉,然后忧伤地情绪浮上来,只不过几秒之快石头恢复原状。
见状,楚凡拍拍他的肩膀换话道:“那比一比吧,看看名师的高徒是否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楚凡背上吉他,两人骑上两辆自行车沿弗茗河赛跑。
月亮桥的灯光透出柔和纯净的海蓝,什么时候更换了颜色?平静的河面停泊几只游船,船内红烛艳艳,有许多人在唱生日歌。
楚凡和石头一人趴在桥栏上,一人依靠桥栏柱,神色各异。
“来到这里,仿佛像做了一场恶梦,可我不后悔,因为遇见你。”石头开口意味深长地说,“历经猜疑,疏远,到最后还是好兄弟。”
楚凡静静聆听,他心里有暖暖的感动。石头回来了,寻回本真,重拾友谊。
“我们回来了!”楚凡对着远处大声喊去。然后心轻轻的像要飘,将这段日子里所承受的所有委屈和痛苦都宣泄于这句呼喊。
他们相视,仰头饮尽手中的啤酒。
“你知道吗?”石头突然严肃地侧过头来问楚凡,“洁尘走了,他父母要离婚,一家就今早回老家去。”
走了?离异?楚凡很震惊。然后细细的想,他开始察觉到。回顾昨晚,洁尘哭过通红的眼睛,洁尘fang纵喝酒的举动。
楚凡没有插语,心里开始沉重的痛楚。
石头盯楚凡片刻,然后仰天一笑,释然道:“别太难过,也许谁都不曾亏欠过谁的,人生嘛总有诸多离别。”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的年龄里不会有爱情出现的,洁尘需要的只是个依靠,从她懂事起,洁尘就知道父母不和,这不算不幸,最深的伤害莫过于被亲身父母抛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