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暴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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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松开缰绳,任由驼龙们小心翼翼地向前亦步亦趋地前进,他张开右手,粗糙的指尖慢慢地贴上了昏暗的墙壁,斑驳的墙面上满是坑坑洼洼的凸起。奎恩闭上眼让掌心安静地划过那些硬块,仿佛能够听到数不尽的哭泣和呐喊。
那些诵经者和恶魔们不会知道,在深渊的暴风岭中有一座“天堂与地狱大竞技场”,它的内部廊柱和墙体都是由一具具尸体堆砌而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四章 怒火和歉意()
大竞技场的二层距离地面足足有10英尺高,即便像“艾尼露的幻想”这样马车中的庞然大物,车顶距离黑乎乎的天花板也有足足半个莫瑞的高度。奎恩他们现在所通过的入口足以容纳双向4辆“艾尼露的幻想”顺畅同行,在300英尺外的道路尽头,还专门设置了一个宽大的弧顶方便马车倒退掉头,联想到竞技场外的大片空地,奎恩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在竞技场正常营业的那段时间里,这里会是一个怎样繁荣的所在。
代表着暴雨前奏的狂风“呼啸”着从宽大的入口席卷了进来,将过道两侧的灯火吹得“猎猎”发抖。也幸好是这股不间断的强风,将空气中腐败的沉闷气息吹散了不少。施莱德拢了拢身后躁动不安的披风,指着奎恩的侧后方说道,“那里就是你们呆的地方”
“艾尼露的幻想”停在了一条与通行的主干道垂直的小巷子口,奎恩转头,可以看到巷子两边被人为分隔开来的石屋,它们被一根根宽、厚都有2英寸长,高度在8英尺左右,间距在3英寸到4英寸不等的竖立条石围拢起来,彼此紧挨着,连绵不绝地向着远方延伸,几乎看不到尽头,就像是大竞技场这座血肉监狱里的一间间囚室。
里奎恩他们最近的一间石室正前方有一扇由几根杉木条拼接而成的木门,门没有上锁,正呈90地向外打开着,奎恩可以看到石室里面放着一条宽近一英尺的长方形石凳,石凳的长度却因为越往里越是晦暗的光线所以看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温暖的床榻什么的家具一定是没有的。
“所以我们的测试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还是说您和您背后的酒吧主人已经决定向那些老爷们低头,准备让这一次的见面成为我们囚徒生活的开始?”奎恩眨了眨他那迷人的黑色眼睛问道。
无怪乎奎恩会有这样的提问,这样阴森的场景,这样简陋的囚室,施莱德几乎可以用恐怖来形容的讻讻恶名,以及安吉丽娜*朱莉货真价实的贪婪种的身份,没有人会对这样的一次陷阱表示意外。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人类,我不否认我个人对你的第一印象确实不错,可这种存在感极其薄弱的善意却根本抵消不了你对我主人的恶意揣测而勾起的我的怒火!”
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强烈回应,一直以来都表现得温文尔雅的死亡使者将他被钢甲包裹的手掌重重往车架上一拍,
“嘭”地一声巨响,荒漠黑枫质地的双层车架顿时从他手掌的位置“喀啦啦”断裂开来,巨大的车厢猛地往前一冲,一头栽倒在地上,掀起了一大片尘土。小骷髅和安妮他们伴随着一阵“乒乒乓乓”的杯盏碎裂的声音,惊呼着从车厢里跳了出来,两头刺角驼龙“昂”地惨叫着直接被突然沉降的车架拉拽着匍匐在了地上。
“你要对你的所作所为做出应有的赔偿!你知道天鹅堡为这辆珍贵的马车付出了多少心血和魔晶么?!”“呸呸呸”吐掉几口带着泥点的唾沫,长生种子爵扭着脖子恶狠狠地盯着从马车上从容跳下的施莱德,“无所不能的卡西莫多在上,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虽然既没有签订协议,也没有什么口头上的正式确认,但不可否认的是,“艾尼露的幻想”上的这只团队从一开始就隐约地是以奎恩为领导者存在的。
这种模糊的感觉在他们进入到暴风岭中后更加地清晰起来,从小生活在南区的他们中的所有人对暴风岭这个深渊的中心都是陌生的,因为这种不熟悉和不安全感,他们自然而然地会更多地选择队伍中最有智慧的那个人的建议。
而奎恩一直以来都似乎在扮演着这样一个角色。
“尽全力地隐藏自己,最大可能地去观察别人,这是丛林狩猎的基本准则,而我们,现在就是丛林里那只被所有人盯上的肥美沙罗兽”
经过了车厢内的一番深谈,似乎已经忘却了关于“朗*普尔曼”的那份不那么愉快的记忆的皮特,早早地听从了奎恩的安排,和安妮他们一起沉默地坐在车厢里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当然,最初的长生种子爵并不愿意接受这种在他看来和“歧视”无异的待遇,但架不住安妮湿润眼眶的无声控诉,还有月光林地巡猎手被指派到车厢后面负责潜行保护的更低一个级别的悲惨境遇,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躺在沙发椅上闭紧自己的嘴巴。
不过这种可以称之为煎熬的涵养在施莱德率先动手以后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恢复了自己特立独行的艺术家的形象,也或许是因为同奎恩在一起的时间有些长了,他对“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语言艺术的理解也有了长足的进步。
至于死亡使者的那些恐怖传说,拜托,暂且不提那是多么久远的年代以前的老故事了,如今他们既然选择了参加试炼,便早就已经做好了流血乃至死亡的心理准备。
“我会很高兴,如果你在面对贾斯汀的时候也能这么勇敢”施莱德轻瞟了一眼布拉德*皮特,他显然知道一些长生种与傲慢种之间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内幕。
“布鲁谢特!你这该上天堂的混蛋!”脸色开始变得绯红的皮特忍不住就要撸起自己的袖管。
眼看着一场冲突即将发生,长生种子爵身边的奎恩却是上前一步,挡住了死亡使者试图继续傲慢挑衅的视线。
“冷静,皮特,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奎恩回头朝一脸疑惑的长生种眨了下自己的右眼,
“死亡使者是我们的朋友,事实上,我们应当感谢施莱德阁下的引导暂且不论我们能否顺利地通过这次测试,最起码的一点,我从您的回应中看到了朱莉殿下对13氏族的态度”
奎恩微笑着重新望向了施莱德,这一次,轮到死亡使者陷入了沉默。
“所以,这是你的测试?测试我和殿下对于你们的态度?”施莱德低头看了眼已经无法再正常行驶的马车,“我可是不止一次听说过双面术士极其钟爱这辆‘艾妮露的幻想’,想想也对,能为一辆马车起名字的,两者之间必然有一份特殊的情感。”
“这一点就不劳烦您的挂怀了,老师常说‘每一件物品都有它存在的价值’,您也看到了,我们这个团队成立的时间太短,缺乏配合和协作,这逼迫我们不得不小心谨慎地对待每一个对手或者是朋友,如果一副车架能够让我们双方达成某种默契的话,那么在我看来这份默契就已经完完全全超过了整辆马车的价值。”
“”施莱德又一次沉默,似乎是在消化奎恩话语里的信息,过了整整30个魔法秒的时间,他才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那么也请你原谅,我一时的冲动,我会把你所说着的这些原原本本地转告殿下。”
“好好享受这难得的休息时光吧,等到明天黎明,你们就有的忙了”施莱德转过身挥了挥手,算是回答了奎恩刚才的问题。
接着一个黑红色的魔法阵闪现在他的脚下,随着从下到上剧烈的元素跳动,死亡使者的身影一点一点地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祝你好运”
当魔法阵最后崩碎成光点消散在空气中时,奎恩才转过头朝着长生种子爵报以歉意的微笑。
“嗨我说,我像是那么不明白事理的人么?!”明白奎恩意思的皮特翻了翻白眼说道。
“事实上我们都知道,你刚才所谓的表演中90%都是真情流露”从车厢后面转过身来的布鲁姆说道,从马车进入大门前,半精灵就一直潜行在马车的阴影中。
“布鲁谢特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皮特嘟囔了一句,惹得众人一阵轻笑。
“很抱歉,莫瑞,我把马车给弄坏了”在哄笑声中,奎恩弯下腰,双手放在了小骷髅的肩膀上,认真地致歉道。
“所以,你还是在施莱德面前撒了谎?这辆马车其实很重要?”安妮看着奎恩真挚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布鲁谢特,我实在看不出这辆大篷车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皮特歪着脑袋上上下下地重新打量了几眼“艾尼露的幻想”,摸着自己英俊的下巴抱怨道。
“咔吧吧”小骷髅向着奎恩摇了摇头,转身指了指一边歪斜的车厢,“咔吧吧!”
“我知道,但不管怎么说车架也是马车的一部分,你放心,在天亮以前我一定会修好的”奎恩摸了摸小骷髅的王冠笑着说道。
“无所不能的卡西莫多在上,是我听错了么?!奎恩,你打算花上一晚上的时间来修理这辆马车,而不是好好睡一觉补充精力?!或者是好好分析一下我们明天可能会遭遇的什么类型的测试以及对付这些测试的方法?!”空空荡荡的小巷子里到处都是长生种子爵的惊叫在回响。
“事实上,我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奎恩说着,然后在皮特惊讶到有些惊恐的表情中从自己的次元戒指中抓出了一截粗长的荒漠黑枫。
“布鲁谢特!谁能告诉我,谁会没事做在空间有限、价格昂贵到令人发疯的次元戒指里装上一截哦不对,是一堆的荒漠黑枫的树干!”世界观几乎要崩溃的长生种子爵在看到奎恩拿出第三截树干时终于忍不住咆哮道。
第四十五章 幽灵()
每一个人与每一个人的价值观念都会有所不同,有的人追求金钱,有的人追求名声。同一个人在他不同的年纪,对事物的看法也会不一样,这很正常,一个复杂而又理性的社会既需要独立的自我,也需要成长与蜕变。当然,唯一可能不变的就是人类男性永远喜欢20岁的美丽女子这个神奇的命题了,在10岁时他们对于异性的定义才刚刚开始懵懂,这些男性特征还没有发育成熟的半大孩子将浑身散发着知性魅力的大姐姐们称之为御姐。当他们的年轮走过40,这些见过世面有了一定社会地位的成熟男人将那些身材魔鬼的小姑娘们称之为鲜活的肉体。
斯普林特早已过了那种看到贵妇半开的胸衣就会性趣盎然的年纪,时间从他衰老的身上夺走了许多东西,青春、活力、欲望,还有曾经无比澎湃的激情。古板的老人从心底抗拒新鲜事物的出现和流行,他并没有资格出现在哈利法塔下的内阁会议上,不然的话鼠人倒是可以和苍老的守望种一起有许多共同的话题可以讨论。他简陋的卧室里没有色彩鲜艳、立意深远的油画,只有4堵用石灰水粗略粉刷过的墙面;坚硬的木板床上既没有松软的床垫,也没有精致的蕾丝纱帐,只有一床用浅色亚麻布编织而成的轻被。魔法灯的焰光比油灯要强烈的多,就照明效果而言远在油灯之上,可老人就是不喜欢,德安泽科曾经为了讨好老酒保特地为他挑选了一台大功率的魔法灯,结果东西还没送进门就被老人破口大骂着赶了出去。
“油灯太暗了,你真的不应该把德安泽科先生赶出去的~”安吉丽娜小心地用铁签子向上拨了拨灯芯,却依然不能让房间昏暗的现状得到改观。
“我的岁数大了,殿下,能有一张床供我度过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夜晚就已经足够了,这房间亮一些,还是暗一些,对我这个糟老头子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斯普林特轻笑着说道。
“可是”回过头的少女看到了老人缩在木板床角落里的模样,脸上那些同皱纹交错的血痂,膝盖上依然渗有血迹的纱布,搁在床头布满了刻痕的拐杖,每一样在安吉丽娜看来都是那么的刺眼,刺眼到让她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一团火焰开始燃烧。
有的人善于用语言作为自己的武器,他们可以慷慨激昂地陈述这世上永恒的真理,引经据典地批判别人的观点和所作所为。爱情、承诺、唾骂、指责任何一种剧烈的情感他们都能信手拈来,激烈的手势、丰富的表情,他们的演技实在太过出色了,你根本无从判断,他们在这些极有感染力的陈词与对话中是否真地投入了属于自己的情感。
还有一些人,他们怀有炙热的情感,却不善于表达,目光与目光间的交流让他们感到羞怯,因为性格使然的原因,那种大声喊出自己内心真正想法的行为让他们望而却步。
安吉丽娜*朱莉便属于后者,因为童年阴影的关系,在感情的世界中她更习惯于当一个台下的观众而不是台上的舞者。
“您并不需要感到内疚,我的殿下”老人脸上的笑容越发地自然起来,“能为您流血是斯普林特的荣幸,德安*泽科和伊万*斯特兰克两个和他们手底下的那些小家伙们,可都是恨不得排着队天天能为您卖些力气呢”
“正因为如此,我们更需要你好好地活下去,斯普林特,答应我,不要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好么?”少女抓起了鼠人粗糙而且毛发稀疏的手臂,真诚地说道,“不论是我,还是施莱德他们,都需要你的智慧和经验来为我们提点”
“呵呵我亲爱的殿下哟,您身上的善良可不仅仅来自于您伟大的母亲,同样的,这份高尚的品德也来自于您的父亲”斯普林特拍了拍少女的手背,笑着说道。
“即便他对你手下留情,我也不会感念他的好意,斯普林特,绝不”少女紧咬着自己丰美的下唇,倔强地摇了摇脑袋。
“就连这份倔强也是一模一样啊”鼠人奥斯巴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脸上却也只能苦笑了两声,“这两位已经跨越了法则边缘的强者之间的矛盾,或许只有斯皮尔伯格议长才拥有化解的可能了吧”
就在这时候一阵短促的敲门声响起,随后施莱德独特的充满了死亡和寒冷的嗓音从门后传了进来,“是我,殿下,事情的发展就和您料想的一样”
“你们说,这小子不会真的打算做一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