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别这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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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不清的情债烂帐,身居高位要顾忌的更多,明明想保护却不敢出面,褚乔林爽快地应了下来,拉黎俊柏一起去面线巷。
面线巷是g市最穷的一个角落了,有名的贫民窟,居民又穷又刁又念旧,市政府几次拆迁规划,因为没人肯搬迁,那里还是最原始状态的胡同小弄,挨着挨着的平房。
大热的天,柏油路面都在冒烟,狭窄的双臂都伸张不开的面线巷更是蒸笼一样,
褚乔林一边抹汗一边抱怨:“真不敢相信g市还有这样的贫困山区一样的地方,这样的鬼地方怎么住的下去,夏天都把人烤熟了。”
斜眼看黎俊柏,黎俊柏还是清清爽爽,额头汗意都没有,不觉赞叹:“人家说美人冰肌玉骨,应该再加上一句,美男无风自凉,阳春白雪。”
“别贫了,快看门牌号。”黎俊柏失笑。
巷子破败,房子萎顿,连门牌号都暗淡无光,更离奇的是门牌号不是按顺序排的,第一家是15号,第二家就变成9号,第3家是28号,也不知有关部门怎么没规范一下。
找了半天没看到6号,不远处有一家敞着门,两人不约而同走过去,想找人打听一下。
直进直出的院子,大门进去一个小天井,里头两间的平房,小天井里竹竿横斜,上面红红绿绿各式颜色的衣服,女人的内衣内裤也不遮掩,迎风招展,屋檐下的躺椅上,一个女人穿着白色小背心平角小短裤躺在藤椅上,手里挥着大葵扇。
褚乔林倒没什么,沙滩上穿比基尼的惹火女郎都看过呢,自在地走了进去探问。
黎俊柏颇感尴尬,转开眼四顾,忽地呆了。
十几步开外的一处房子一个女人开着红色机车出来,女人穿着一条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很廉价的红色牛仔裤,红色无袖t恤。
红衣红座骑,火一样惹眼。
女人在门口停下,大门里面随后走出来一个男人,男人坐上机车后座,双手揽住女人腰肢,女人加油门,机车箭一般飞出,从黎俊柏身边冲过,眨眼工夫出了小巷上了大马路,消失在黎俊柏的视线里。
“问到了,就那边。”褚乔林走了出来,快步往巷子里头走,进了刚才出来男女的房子。
“我看错了,那女人不是阮卿卿。”黎俊柏摇头,然而,女人的身影定定地刻进他脑海里,怎么也甩不掉。
不可能错的,虽然戴着女式头盔看不清楚眼睛,可那白皙柔润的下巴,那半轮弯月一样红艳的嘴唇,挺秀的鼻子,不是阮卿卿又能是谁?
“阮卿卿,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除了卫旒,你还有多少男人?”想起男人紧靠着女人紧环着女人腰肢的情形,黎俊柏恶心得想吐。
“肖尔卓就租在那房子,不过房东说刚刚走,你有没有看到?”褚乔林走了出来,问道。
刚才那男人就是肖尔卓了,一晃而过,没有很仔细地看到眉目,隐约记得个子很高,双腿很长,劲健有力,想来,长的也不会差,差的她也不会要。
独生女儿,容貌姣好,家中金山银山,想玩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刚才明明看见自己了,却若无其事视若不见,演技真精湛,也或许,那搂着她腰肢的肖尔卓是她的心头好,怕和自己打招呼会让那男人吃醋。
黎俊柏呵呵笑,开怀的无所隐藏的大笑。
“什么事那么乐?虽然找到地方了,可是没见着人,曹局长的拜托没完成,有什么好开心的。”褚乔林莫名其妙。
“打个电话就可以完成了。”黎俊柏微笑,打阮卿卿电话,“跟肖尔卓说,他妈最近有点麻烦,让他回去陪他妈。”
“你说什么?打错电话了?”阮卿卿奇怪,离开翠湖来到汽车边了,卫旒被甩下走了十来里路累了,不嫌路面颠簸要开车不走路了,阮卿卿推他,骂道:“我来开,坐后面去。”
打情骂俏啊,被自己撞见了,不装了,黎俊柏笑得更愉快,淡淡说:“没打错,把我的话跟你身边的男人说。”语毕,挂了电话,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阮卿卿还想细问,听筒里只有嘟嘟挂机声了。
弄不明白怎么回事,阮卿卿只能将黎俊柏的话一字不漏说出来问卫旒。
卫旒不认识肖尔卓,潭涛却知道,肖尔卓曾在仁济医院做过心脏手术,潭涛亲自主刀的,术后要回访,有肖尔卓的手机号。
“急着找他?我这里有他的电话,我来打电话给他。”
潭涛打通了。
曹局长打不通只是因为肖尔卓把他的手机号拉进黑名单了。
黎俊柏和褚乔林开车出了面线巷不久,曹局长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肖尔卓和董莹联系了。
“小褚,麻烦你了,转告黎先生,让他准备一下申请文书。”
这就成了,褚乔林很高兴,挂了电话埋怨黎俊柏,“你知道怎么找肖尔卓早不说,早知道都不用来跑这一趟贫民窟的,热死人了。”
这一趟跑得真值,再闷再热也值,不跑,还不知阮卿卿是什么样的人呢,黎俊微微一笑。
第24章 事出突然
“蜜蜜,亚楠的事我听说了,听大姑一句话,天下没有不吃腥的猫儿,他肯认错就行了。”大姑苦口婆心。
“两口子过日子,哪有锅不碰着铲的时候,不是小姨说你,亚楠那么乖的孩子居然找女人,肯定有你的不是。”小姨怒冲冲说。
二舅大声咆哮,“婚礼的一切我都张罗好了,你一句不结婚就不结婚,你让我怎么跟人家酒店经理交待?”
……
日头当空照着,把唐蜜水嫩的脸蛋烤得快焦了,胸腔里憋着的闷火也快要烧开了。
结婚前夕发现未婚夫劈腿已经很悲摧了,为什么亲戚们还都站在章亚楠那边异口同声劝她捡回那根烂黄瓜?
万恶的看脸拜金社会,如果章亚楠不长得那么帅,如果章家不是那么有钱,他们会胳膊肘子往外拐吗?
面前喷泉池堵住去路,高高升空的水花在阳光的亮得扎眼,泉池边紧挨着的喁喁细语的一对对男女更让人气闷。
唐蜜想,自己要不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跳进喷泉池来个为情自杀,制造出耸动整个城市的新闻堵住老唐家姑姨舅妗一众亲戚的悠悠众口。
手机铃声又响了,木头两个字一闪一闪,唐蜜看了看,拉黑。
不用听,也知章亚楠又想找自己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她相信自己的眼睛,梁允诗穿着小吊带睡裙躺在床上,章亚楠在浴室沐浴,两人难道不是刚办完事儿?
唐蜜在泉池边坐下,一手托腮,蹙眉思考人生。
跟章亚楠的婚事告吹,她的人生等于全盘推倒重来。
男朋友得重找,工作也不能干下去了,她原来在章家的八佰伴商场上班当章亚楠这个小开的助理。
“蜜糖,你在哪?”电话又响了,这回,是死党姚妙。
“龙珠广场,先说好,你要是也来做说客,我就不认你这个闺蜜了。”唐蜜先声夺人。
“我不做说客,我就问你几个问题。”姚妙提高声音,“亚楠刚才来找我,他说,你们还从没接吻过。”
“死木头,他想干嘛,搏你同情吗?”唐蜜气得发昏,声音也高了八度,喷泉池周围众人纷纷侧目。
“请回答我的问题,是或不是?”不愧是律师,姚妙没被唐蜜带歪话题,步步紧迫。
唐蜜不甘不愿说:“是。”
“你没毛病吧?你跟亚楠从小一起长大,有几岁就在一起几年,亲吻都没有过,不要告诉我,你们连搂搂抱抱都没有过。”姚妙大声说。
的确连搂抱都没有。
“你那么激动干嘛?”唐蜜怒,无理拼大声,“我看着他淌着鼻涕长大,看过他一身泥巴在地上打滚的样子,你让我对他怎么性趣的起来?长这么大,我跟他除了睡觉,所有时间都在一起,看着他就跟看着自己的亲兄弟一样,牵着他的手,就跟左手牵右手……”
劈劈啪啪放炮仗似的。
邵东阳看看满面泪痕楚楚可怜的郭喜薇,又看看不远处一手叉腰高声阔谈的唐蜜,揉了揉眉心,想:自家表妹如果有那个女人的一分磊落豁达该多好。
“郭喜薇,看看人家,跟那人家学学。”
犯得着因为向暗恋的人表白被拒哭成这个样子吗?
“那么粗鲁的女人,你让我跟她学?”郭喜薇惊得瞪圆眼,咬了咬唇,鼓起勇气大喊:“啊!”
我要从失恋中站起来!
太羞耻了,喊不出来。
也没机会喊了。
唐蜜被那惊天动地的一嗓子吸引过来,抬眼便看到一个娇娇小小我见犹怜的小美人双手捂着嘴,眼眶里泪水打走,旁边一个男人高举手,似乎是想揽她,又似是刚松开她。
“色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唐蜜高喊,扔了手机,大踏步冲上前,邵东阳未及回神,唐蜜一个过肩摔把他掼倒地上,而后反剪双手,腿膝压住他后腰。
动作那个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干什么?放开我。”邵东阳那个气啊!果然人不能夸,才夸她磊落豪迈,一转眼就尾巴翘上天不知天高地厚。
气晕头了,他在心里夸人家,唐蜜可不知道。
这色狼的声音太好听了,狂野而性感。
跟她难忘的那个电视访谈里那个人的声音很像。
那个名人访谈采访的是谁她不知道,只记得当时听到那声音震了震,那样磁性的声音,光是听着就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就能让人忘记一切烦恼。
唐蜜微迟疑了一下。
“你误会了,他是我表哥,不是色狼。”郭喜薇急得哭了起来,“邵东阳,你怎么样?”
死不了,但是后腰上那一跪压……好疼!太疼了!腰都直不起来。
“他不是色狼,那你哭什么?”唐蜜直起身,拍手,见义勇为却搞了大乌龙,大是尴尬。
“你见过我这么帅的色狼吗?”邵东阳气笑了,站了起来,不掸衣服上的尘土了,斜眼瞥唐蜜。
喷泉水珠簌簌有声,阳光下五彩斑斓,再耀眼夺目在男人身旁也只是陪衬。
男人身材修长挺立,黑色西服沾了灰土,有些狼狈,却难掩不凡品味,长得更是……该死的好看。
优雅的眉目,清润的双唇,淡淡的愠怒从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渗出来,寻寻常常的姿态,便让人不由自主觉得自己在仰望,觉得他的底蕴和阅历远非一般阶层的男人可以比拟的。
这样的男人,自有女人趋之若骛,哪用得着当色狼,臊大了。
唐蜜抓头发,挣扎纠结,要不要道歉呢?
好丢脸啊!
要不,还是用小时候那一招吧。
小时候为了保护章亚楠狂揍过很多小伙伴,那些孩子的家长找上门来时,唐蜜不愿道歉,每每装晕逃避。
“我头好晕!”唐蜜华丽丽地倒了下去。
不是吧?刚才勇擒色狼的气概哪里去了?邵东阳瞠目,为唐蜜的无耻叫绝。
人都晕倒了,要让她道歉想都别想了,眼下棘手的是:不理不睬转身走人?还是报警?还是打120叫救护车?
精英遇上无赖,再高智商也束手无策。
唐蜜眯着眼,努力从睫毛缝观察敌情,角度关系,脸部看不到,只见到一只手攥起又松开。
好漂亮的一双手,瓷胎一样的雪白颜色,那么优雅修长,有一种独特的清新凛冽的味道,紧攥起时,白得透明的皮肤下青筋突起,又充满力的爆发感。
可恶,大男人一双手长那么好看做什么,想起自己一双从小和小伙伴打架干出来的骨节分明的手,唐蜜闭上眼,心中淌下长江泪。
一动不动这么久,不会是真的晕倒吧?
邵东阳蹲了下去,伸了手指探鼻息。
轻软的碰触,若有若无,像油光水滑的水貂毛大衣衣领蹭着脖颈时的感觉,华贵奢华,还不止,闭着眼,嗅觉似乎更敏锐,男人的手指带着独特的圣罗兰香水气味,并不刺激浓烈,却让人深刻地的领会到霸道。
很彪悍的……王者的风范!
太可恶了,仅是一款香水,就让人没睁眼也觉得雄狮猛虎站在面前!
唐蜜不只腹诽,还想翻白眼表示鄙视。
装过千八百回的晕功终是露了破绽,眼睑一颤一颤。
邵东阳发现了,松了口气,又好气又好笑。
装晕是吧,我就陪你装到底。
缓缓凑近前,作势要做人工呼吸。
“邵东阳,你干嘛?”观众郭喜薇呆滞,眼看着邵东阳的嘴唇快碰上了,才记起要刷一刷存在感。
第2章
唐蜜在邵东阳凑近时大脑当机,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勉强把眼睛睁开都困难,郭喜薇那声叫唤把她从神游状态拉了回来,果断地、粗暴有力的一拳撩了过去。
没有砰一声响,她的手腕被有力地握住,邵东阳攥着她的那只手像钢钳,刚硬的能要把她手腕折断的力度。
“来来回回只会动粗这一招,会不会太没新意了?”邵东阳笑容可鞠,亲切温和,声音醇厚低沉,迷离醉人。
唐蜜发誓,这是她听过的最好听却又最可恶的声音,比冷冷的毫无气息的语调粗俗不堪高昂的字眼还可恶。
更可恶的是攥着她手腕的那只手,那只手仅只凭一手之力,就破了她沉沉重坠的功夫,把她像拧小鸡一样毫不费力从地上提了起来。
姚妙被电话里头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通话断线了,再拔时关机了,章亚楠就在她旁边,听她一说,登时急得想跳楼的心都有了,两个人急匆匆赶了过来,远远就看到打遍街道无敌手,彪悍勇猛的唐蜜被人一只手就拧起来的盛况。
“我没眼花吧?”两人异口同声问对方,一齐揉眼睛。
章亚楠先回过神来,几步冲上前护花。
“你个大男人打女人你要脸不要脸,穿的人模狗样,行的却是猪狗不如的事,居然耍流氓当街调戏女人,还要谋财害命……”
跑得太快喘不过气来,却不妨碍他口齿清晰给人家罗织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