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别这样-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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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跟刚认识的人作自我介绍时,她也是说一口流利的英文,有时她会想起刚跟黎俊柏认识时他用英文作自我介绍的事,若换个时间,误会完全不会发生。
m国人很开放,阮卿卿这天在街上遇到向她表白的,金发碧眼的帅哥开口就邀请她去酒吧喝酒然后共度良宵,热情如火,阮卿卿吓得连声no,逃也似跑上汽车。
徐凤英的电话打进来时,阮卿卿急促的喘息还没缓和下来。
“卿卿,你和黎俊柏现在怎么样?”徐凤英直刺刺问道。
怎么样?好像已经有整整两个月没通过电话了,阮卿卿沉默了一会儿,不想徐凤英担心,笑道:“刚刚才通过电话。”
徐凤英似是舒出一口气,轻叹了一声,说:“年轻就是好。”
干嘛这么说,阮卿卿愣了愣,悟了过来,自己刚刚喘着粗气,又说和黎俊柏刚通完电话,想必徐凤英误会了,以为自己和黎俊柏在电话里头说些什么不纯洁的话了。
“妈这边太忙了没时间去看你,自己注意,过年记得要回家。”徐凤英又叮嘱了几句挂了电话。
不知不觉,竟然要过年了,自己三月底出国的,原来分别已快八个月了。
阮卿卿呆看了会儿车窗外的异国风情,低头伏到方向盘上,泪水点点滴滴,先是温热,不久就变得冰凉,顺着方向盘的皮圈缓缓流淌往下滑落。
徐凤英挂了电话,疲倦地揉了揉额角,打开文件继续,眼里却看不进字。
曹青走了进来,端了茶杯替她续上茶水,劝道:“你别那么辛苦了,歇一歇。”
“不辛苦哪能行,最近事情那么多,没有一件顺当,又找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徐凤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眉头皱得更紧,“帮我泡杯浓的提提神。”
阮卿卿流泪许久,正准备开车回住处,手机又响了起来。
“阮小姐,我是何姒。”何姒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喊。
阮卿卿很喜欢何姒质朴的性格,笑道:“好久没联系了,你怎么样?还好吧?”
“我挺好的。”何姒迟疑了片刻,说:“阮小姐,季承翰好像出狱了,我今天上他的博客,发现他登陆过。”
季承翰的刑期是两年,还没满,不过他犯的不是什么大罪,服刑期表现好提前获释也不是不可能,然而,何姒特意打电话来,肯定是有什么状况,阮卿卿心头咯噔了一下。
“你发现什么了?”
“公司最近很不顺利,股价一时涨一时跌,涨的时候是小涨,跌的时候是暴跌,经常跌停板。”何姒没继续之前的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季承翰曾是她深爱之人,她有所保留是自然的,联想到徐凤英方才的电话,阮卿卿微微心惊。
季承翰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原来想借助腾飞这块地高飞,却被徐凤英折了翅膀,对徐凤英想必恨之入骨,腾飞的危机跟他有关。
可是,商场上除了能力,还必须有资本运作,有人脉可以利用,季承翰没有那个实力。
隐隐约约的,某个不愿意猜测的念头浮上脑海,阮卿卿周身哆嗦,拿手机的手不停发抖。
不可能的,黎俊柏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不可能因为徐凤英出尔反尔夺了现代而对腾飞报复。
不!完全有可能,事实正是如此,他对自己忽冷忽热,后来突然转变,再后来,又突然间把自己送出国,便是为了调开自己设局报仇。
alice名义上是陪读,实际上是他找来监视自己的。
搭讪的洋人追了过来,咚咚拍着车窗,掏心窝表白。
“东方美人,我没有恶意,只想和你做朋友。”
阮卿卿微笑,下车,伸了手出去握手,“请我外出旅游怎么样?”
黎俊柏站在窗前,点燃香烟,静静地嗅着尼古丁味看着大厦下面的车水马龙。
有季承翰这个熟知腾飞□□的人指点,加上精明的徐凤英以为他和阮卿卿在谈恋爱,对他没有防备,即使多次生疑,也很快抛开,进展比计划快了很多,几乎是一帆风顺,马上就可以收网了,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她会回来过年吧,那个时候,腾飞将不存在,连带曾经的现代一起属于富通。
娱乐圈那边也安排好人了,吸…毒和强…暴的罪名将会让阮绩民身败名裂,下辈子在大牢中度过。
胜利在望,心情却越来越抑郁。
他不抽烟,只是闻尼古丁味,让自己紧繃的脑袋得到抒解,最近,似乎烟酒已不能让他放松,很多时候,开会时,看着会议桌两旁的人,他会恍恍惚惚想起,曾经,右首第一个是那个沉静婉约的人儿。
手里的烟行将熄灭,黎俊柏抬起手,轻轻地吹,淡烟起,细小的红光闪烁了一下,醇厚的烟味变浓,黎俊柏闭上眼,轻嗅,脑子里出现的,却是一张眉眼间凝聚着悲苦的清减面庞。
alice每天都会把阮卿卿的作息发邮件给他,夹杂着阮卿卿的照片,偷拍的,角度不是很好,有些模糊,即使看不分明,也可以看出来,她消瘦得厉害,下巴尖尖的,脸色不复粉嫩,苍白得可怕。
进去冬天,alice几乎隔几天就要写上这么一句:阮小姐不能适应这边的气候,又生病了。
电脑传来新邮件提示音,alicev发邮件都是晚上,黎俊柏眉头跳了一下,摁熄香烟走过去。
“阮小姐今天带回来一个洋帅哥,两人很亲热,她现在正在收拾衣服要跟那男人一起出去旅游,怎么办?我不能拦,一拦就太明显了。”alice的口气有些急迫。
她认识别的男人了!
黎俊柏直呆呆看着,手指僵硬,无法动弹。
“黎先生,你在吗?快回话,阮小姐收拾好行李了。”alice又追来一封邮件,接着,右下角的msn窗口抖动。
追命似的震荡重击,黎俊柏定了定神,颤抖的手指打下了一行字:查实那个男人的身份,不是不怀好意的人就不用拦,随便她。
对话沉寂了下去,想必,alice按他的交待去做了,然后,没发现那个洋男人有什么可疑之处,于是没再发信息过来。
黎俊柏紧盯着聊天窗口,有那么一瞬,他想发信息过去,说:“阻止,不要给卿卿和别的的男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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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47章 飘零异国
黎俊柏紧盯着窗口,有那么一瞬,他想发信息过去,说:“阻止,不要给她和别的的男人出去。”
很想,很想这么说,他不能容忍阮卿卿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自己不能和她结婚,难道还想禁锢她一辈子?
苦涩地自嘲地笑了一声,黎俊柏缓缓挽起袖子。
原来优雅如玉的手腕内侧已不见之前的光滑,参差不齐深浅不一密密麻麻都是伤痕。
黎俊柏拿起裁纸刀,在伤痕密布的地方轻划下。
想念她,想得发疯无法自控时,就划下一道;接到她的电话,强迫自己挂掉时,就划下一道;对腾飞的计划每进一步,就划一道。
刀口不深,很浅,虫蚁噬咬一般的疼痛,血珠一点一点落在桌面上,鲜艳如相思红豆。
“卿卿,我爱你,我想你。”无声的低喃,大洋彼岸的人没人听到。
阮卿卿一边收拾衣服,一边留意着alice。
alice盘问了洋男人一番,微笑着对她说祝你旅途愉快时,痛楚瞬间贯穿全身,阮卿卿差点控制不住悲苦在她面前流泪。
她刚才进上上电脑是向黎俊柏汇报吧?黎俊柏对自己和男人外出也无动于衷了!
离开alice的视线后,阮卿卿打发走洋人,直接赶往机场。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归来和出去时的心情迴然不同,不变的是故乡的天空。
g市似乎比离开时更繁华了,虽是冬天,路边绿化带的植物仍蓬蓬勃勃,满眼青翠,空气带着沁凉的清甜,阮卿卿深吸了一口气,前路仍摸糊不清,脑子里却无比清醒。
没回阮家大宅,也没通知任何一个人,阮卿卿在富通对面的南海酒店住了下来,又买了一辆黑色的一点不起眼的大众汽车做交通工具。
网上的商讯没有有关腾飞和富通的任何新闻,静悄悄的,阮卿卿想起黎明前的黑暗这句话,紧张得一整晚没睡着。
阮卿卿悄悄跟踪黎俊柏。
她在路上跟丢了,凭着记忆,稍稍估计了一下路线,她来到暖心私房菜馆,在巷道看到黎俊柏的白色宝马,看到季承翰下车迎向黎俊柏,两人微颔首致意,然后一起走进四合院的大门。
阮卿卿死死抓住方向盘。
黎俊柏一只脚踏进四合院门槛了,忽又退回,朝阮卿卿所在方向看来。
约二十米的距离,不算近,也不远,外面的人一觅无余,车里的只露出半截身体,又隔着档风玻璃,应该看不清的,然而阮卿卿知道,他看到她了,一瞬间,他眼中灼灼光芒闪了又灭,她似乎看到狂喜,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你回国了。”他走了过来,半弯下腰,扣了扣车窗,平静地和她打招呼。
他真高,修长的身体遮蔽了残阳留下的微末光亮,视线所及一片暗黑,除了他深邃的沉潭一般幽黑的眼眸,再不见其他。
阮卿卿哀怮地望他。
他变了很多,以前的他清俊优雅,莹润青翠,绚美的粉釉,姿清意淡,清新自然的白松香混合西洋杉味道。眼下的他则是一只随时准备伸出利爪的狮子,王者的气息十分猛烈,辛辣调黑醋栗,夹着生姜、胡椒、树脂,不容忽略的霸气。
两人直直对望,黎俊柏眼底始终没有什么表情,无波无澜。
阮卿卿想像他那样若无其事,到底不能够,深呼吸了许多次,她也只能绽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你要怎么对付我妈?”她问,开门见山。
黎俊柏侧头,看着灰蒙蒙的巷子,半晌,淡淡说:“你自己也说了,那不是你亲生父母,你太投入了。”
“我做不到不管不问。”阮卿卿咬了咬唇,竭力让自己不要哭起来,“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对付我妈。”
“收购腾飞,接手徐凤英和阮绩民名下所有财产。”还有,让阮绩民身败名裂,下半辈子在大牢里度过,这话,他没有说出来。
不是心机深沉的隐瞒,而是,不想阮卿卿知道,阮绩民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
他平平静静说着话,眉眼还是那么英俊,低沉的声音带着醇酒的绵厚,言语却是藏不住尖刻锋利,一个字是一把刀,直插她的心脏。
“你爱过我吗?”她问,泪水抑制不住流了出来,透明的水滴滑过苍白的脸颊,一点一点下坠,黎俊柏的心也跟着沉沉下降,跌进无底深渊。
“不爱。”他说,语带讥诮,“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不是么?”
阮卿卿知道他指什么,他指他没侵占她的身体。
“谢谢你!”她低声说,凄凄笑,感谢他让她留着清白。
“他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何必回来。”黎俊柏轻声说,作着最后的垂死挣扎,想让阮卿卿置身事外。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回来,我就是放心不下他们。”阮卿卿仰起头,夜风吹过,发丝随风飘飞,惨白的脸庞像一张白纸,毫无生气,声音亦沉沉寂寂,“他们对我真的很好,虽然,他们是对他们的女儿好,同一个面貌的另一个人,可我不知为什么,就把他们当亲生爸妈了。”
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你的亲生父母,血脉相连,黎俊柏垂在身侧的一双手紧攥起。
“我妈从一个山里姑娘拼出现在的局面,真的不容易,她那时只是生气你伤了我才会出尔反尔收购了现代,你就不能放过她吗?”阮卿卿低声问。
只是收购现代的嫌隙他哪会设如此毒局,黎俊柏大踏步转身。
还是不要说出阮绩民□□母亲的事吧,有那样一个禽兽父亲,对她来说打击更大。
何况,她知道了也不能改变一切,自己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否则,怎么对得起地底下的母亲。
阮卿卿木呆呆拔动方向盘调转车头离开。
天已经黑了,马路上灯光如水,阮卿卿开得很缓,像夜盲症地人在摸索着走,唯恐撞倒什么似的。
腾飞大厦灯火通明,徐凤英想必还在加班处理文件,或是正带着她的团队开会。两年前,这栋大厦于她还是遥远的陌生世界,想不到有一天,她会为大厦里面的决策者焦心。
泊好车,到旁边的酒楼打包了甲鱼粥,阮卿卿缓缓走进腾飞大厦。
外卖砂锅很沉,热气从锅盖渗出,冰凉的手有了少许暖热,慢慢地不再那么僵硬。
宽敞的办公室里只有徐凤英一个人,一手揉着额角倒靠在大班椅上,看到阮卿卿,猛一下站了起来,凌厉的眉眼瞬间变得温和。
“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给妈打个电话。”
“昨天就回来了。”阮卿卿垂下头,把砂锅放到茶几上打开,“妈,你吃了没有?咱们一起吃。”
语毕,也不等徐凤英说话,顾自盛了两碗出来,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徐凤英愣了一下,端起碗又搁下,问道:“你知道公司有危机了?俊柏告诉你的?”
俊柏!那是对亲近晚辈才有的称呼,是自己引狼入室,不管黎俊柏有意抑或无意,因为她跟他的关系,徐凤英才会放松了对他的戒备,才会一败涂地。
阮卿卿更快地扒粥,像刚从难民营出来饿了很久。
徐凤英看着阮卿卿狼吞虎咽,心疼地道:“回来就别出去了,看你瘦的那样。”
稍停,又安慰道:“腾飞根深叶荗,你放心,妈能扭转局面的,实在不行,富通那边也可以求助。”
富通就是敌人,阮卿卿咬了咬唇,粥很热,蒸腾的热气熏着眼眶,涩疼得让人想流泪,“妈,背后那个人就是黎俊柏。”
短短几个字,用尽了周身力气才说得出来。
“怎么可能?”徐凤英惊跳起来,尖锐地喊:“不可能,他娶了你,腾飞整个就是他的,何必费心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