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别这样-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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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绩民患得患失,车子发动出了医院后,茫然中,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吧。
卡座里男女嘻笑声不绝,烟味酒味香水味混杂,阮绩民在吧台坐下,要了一瓶chateau lafite红酒,默默地自斟自饮。
曾几何时,他出门必得戴帽子口罩墨镜,全副武装才能避过粉丝的围堵,如今,什么伪装都没有也没人认出他,或者,认出了,却不再崇拜喜欢他。
酒液在玻璃杯中摇晃,赤烈烈的红,阮绩民抓过雪白的桌巾,倾倒酒杯,红酒淋漓而下,雪白的桌巾很快晕染了红。
疯了么?那瓶酒多少个零的人民币啊!酒保心疼之余又很高兴,倒得越干脆,多点几瓶,自己的收入就越高。
卡座里有一个客人自阮绩民进门后就一直暗中看着他,阮绩民往桌巾上倒第二杯酒时,客人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把小纸包里的粉末倒进面前酒杯里,摇了摇,冲酒保招手。
酒保想唤服务生过去,一看客人手里摇着一摞粉红票子,激凌了一下,不唤人了,飞快地走过去。
“把这杯酒给吧台前那个人喝了,这些钱就是你的了。”客人说,一只手捂着嘴,低低咳嗽,声音有些沙哑。
那杯酒肯定渗了料,酒保有些犹豫。
酒吧里这种事很普遍,多是男客人打女客人的主意,像这样男人打男人主意的,这个酒吧不是gay吧,还从没遇见过,而且眼前客人虽然看不清面目,从身体状态和握钞票的那只手也可以看出来,很年轻,顶多是吧台前客人的一半年龄,怎么看,都不对劲。
“怎么?嫌少啊?”客人低哼。
算了,有钱不赚是傻瓜,再说,男人又没有贞操,被捅菊…花不是什么大事,酒保一手拿过钱一起端起酒杯。
怕阮绩民又把酒倒到桌巾上,酒保找了个借口,请阮绩民品酒提意见,说是酒吧搞的活动。
“没啥特别味道,不过多喝几口后,开始是心口往下的地方好舒畅,后来就像武侠小说写的那样,全身经脉被打通的感觉,很快活,这是什么牌子的酒,给我来上一瓶,我带回家有空时慢慢品尝。”阮绩民打着酒嗝说,心情不好,酒量变小,微有醉意。
打通经脉一样舒畅,那不是吸食毒品后的反应吗?才第一次就有这么强烈的感受,食入的毒品份量可不小,酒保吓了一跳,脸都白了,抬头去找那给他酒的客人,卡座上客人稳若泰山,低着头静静品酒。
酒保不敢再给阮绩民拿那样的酒,阮绩民嘟嚷了两句,脾气好,也没计较,脚步有些发飘出了酒吧。
目送阮绩民走出酒吧,酒保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卡座客人面前,压低声音,气急败坏说:“你让我拿给他喝的酒加了毒品?”
“你说的什么我不知道。”客人懒懒道,把桌面上余了半瓶的酒推给酒保,“明天他还会来,把这瓶酒给他,当然,你也可以不给他,不过,你知道的,在他没完全上瘾前,他若是发现了,会到警局告你。”他略停了停,在酒保气得满脸通红时,掏出皮夹,从里面又摸出一摞粉红票子,“怎么做随便你,不过你在酒吧做事应该也清楚的,只有他上瘾了,他才不会找你麻烦。”
客人说完话,在酒保目瞪口呆中施施然站了起来,一手搓脸往大门走,像是有些疲倦,其实是不让酒保看到他的脸,酒保回过神追出去,门外已不见人。
阮卿卿有些奇怪,觉得阮绩民好像变了,对她妈不上心了,每天晚上都要回家,不再在医院中守着。
难道真的久病床前无孝子,照顾了半年多,烦了?
心中这样说,不免又气又怨,心情更加抑郁。
黎俊柏自那天她从翠湖村回来第一晚见面后就没再来找过她,阮卿卿咬着牙也不找他,公司里的事曹青每天下班后过来看徐凤英时都会提起,发展良好。
这晚曹青又过来看望徐凤英,帮着阮卿卿给徐凤英揉按了一回肌肉后,期期艾艾问道:
“卿卿,你和黎俊柏什么时候订婚?虽然你妈现在病着结婚不合适,订婚倒无碍,早点把名份订下来吧。”
见阮卿卿沉默不语,不觉急了,压低嗓子,小声道:“卿卿,防人之心不可无,订婚了,总有个明面上的约束,不然,万一……黎俊柏长得那么好,想嫁给他的女人太多了,有的身份比你还矜贵。”
能约束行为的只有人心,结婚了还有离婚的呢,何况只是订婚。
曹青会这么说,想必是黎俊柏身边有了女伴,并且身份不低,阮卿卿不想细谈,站了起来,笑道:“曹姨,你看着我妈,我去洗澡。”
热水兜头淋下,水汽氤氲,墙壁上光滑明亮的镜子上染了薄雾,影影绰绰像淡烟笼罩的湖面,阮卿卿走到镜前,愣看着镜子里在飘渺的境里呆着一般的自己许久,伸出手,轻抹开那层薄雾。
镜子里的女人一双大眼水盈盈荡漾,波光流溢,好些日子没有在外风吹日晒,皮肤变白了,柔腻细嫩,绝好颜色。
阮卿卿缓缓闭上眼,如紧闭了通向光明的道路,眼前暗黑,偏还有灯光不肯罢休,钻过眼睫透入眼中,如点点鬼火,头发上残留的水珠微细地滴答一声往下掉,落到锁骨上,清凌凌往下滑,像那日在贵和黎俊柏公寓的厨房里,他拉着她洗了手后,带着水汽的手抚上去的感觉。
欲…望突如其来,汹涌凌厉,令人心悸。
阮卿卿张大口喘…息,破碎的呻…吟在窄小的卫浴间里低徊。
像是有刺刀在戳刺,捅出身体莫名的渴求,戳刺开始温柔缠绵,渐渐变得凶狠,一下比一下快,胸口很痛,下面难以言说的地方在痉…收缩挛,利刃像绞着果肉的榨汁机刀片,翻着搅着……弄出一股热流。
“啊!”阮卿卿尖叫,睁眼,镜子重又染了湿气,浅薄的一层光泽,镜子里的女人头发零乱,满面红潮,恍若坠入情天欲海的桃花精,贪婪地饥渴地张着嘴,急不可待。
阮卿卿拿起洗发水瓶狠狠地朝镜子砸去。
砰地一响,镜子应声而碎,镜面崩裂开惨淡的一条条裂纹,镜子里的女人眉眼变形,不再粉嫩鲜润,没了芳香缠绕,消失散落了万种风情。
“卿卿,卿卿你怎么啦?”浴室门咚咚响,曹青焦灼的叫喊,疾声问。
“没事,脚滑了一下摔了洗发水瓶子。”阮卿卿平静道,扯了浴巾抹拭,一件一件穿好衣服,把碎镜子拆了下来扔进垃圾桶里,地面打扫干净,洗手台面抹拭得一尘不染。
——《请你别这样》独家发表于晋…江文学城,其他网站出现均为盗文!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weiai宝贝,谢谢你的厚爱!
weiai010102扔了一个火箭炮 投掷时间:2015…06…01 16:55:22
第71章 穷途末路
阮卿卿又给徐凤英多请了一个看护,三个看护加上阮绩民,轮流,她要去腾飞上班,摸索学习,以后自己管理腾飞。
腾飞大厦外面的玻璃幕墙熠熠闪耀,奢华夺目,阮卿卿深吸了口气,从容平静走了进去。
“阮小姐好。”
“阮小姐你来啦。”
……
一路上,每一个人都微笑着主动迎上前打招呼,阮卿卿浅笑着轻颔首,心头百味俱杂。
毫无疑问,黎俊柏真的将腾飞管理得很好,并且在有意无意间,还在职员中进行了思想浸透,流露出腾飞是她这个徐凤英独生女儿所拥有的信息,固而,那些职员见到她会那么谦恭有礼。
“既然徐董当时有这样的想法,那就按徐董的想法进行,高洲,这件事你负责落实,陈参,你配合高洲。”
总裁办公室里面正在开小型碰头会,大班桌前站五个人,黎俊柏挥着手,说话锉锵有力,其他人不停点头,杨乐站在黎俊柏侧后方飞快地做着笔记,眼里有崇拜。
阮卿卿在办公室外站定,踌躇着,是进去,借机和高层的人认识,还是等他们开完会再露面。
不等她做出决定,和众人说着话的黎俊柏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猛一下看来,有瞬间,阮卿卿觉得他的眼眸像着了火,狂喜几乎要把她烧融,也只是一瞬间……定睛看过去时,他已经浅笑着敛去一切表情,站了起来朝她迎过来,低低说:“要过来怎么不喊我去接你。”
“黎总这么忙,不好意思打扰。”阮卿卿微微一笑道,有些客套。
“阮小姐好。”腾飞的几个职员齐刷刷转过头,朝阮卿卿问好,又极有默契地不谈工作了,一齐走出办公室,杨乐走在最后,出门时,还顺手关上房门。
阮卿卿猛一下悟了过来,自己那话听在他们耳中,恰似是被冷落深闺的怨妇的娇嗔埋怨。
熟悉的环境,上一次过来,在这里演戏调开袁可立后失控,就在那张宽大的大班桌上……影在眼前声绕耳侧,物是人非,阮卿卿走到大班桌前,轻抚光滑的桌面。
黎俊柏走到她背后,张臂将她环住。
他不抽烟只闻烟的,口腔的气息不管何时,都和他身体的气息一样清新干净,这回却透出醇厚的烟草气味。
光是闻着尼古丁味已经未能消减他的烦恼,得吸入才能麻醉了么?
那一日整面的落地窗映着桌面上两人交缠的身影,眼下,站立的两个人也重叠到一处,阮卿卿眯起眼睛,静静地看着窗玻璃上太阳光斑在影像上跳动。
定了定神,平复下乱了节拍的心跳,阮卿卿笑道:“我想不能一直劳烦你,请你做师傅,教我这个徒弟管理腾飞,怎么样?”
认定对方是自己的终身伴侣,以后要结婚的,说什么劳烦不劳烦,黎俊柏的身体蓦地一僵,随即又觉得愉悦。
阮卿卿性情温软,会这么说,显而易见气极恼极,爱之深才会有怨气,看来,自己吃醋她和肖尔卓拍广告片真的毫无道理。
阮卿卿觉得环着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手臂像一双铁钳,胸膛像石块,硌得人骨头生疼,不过眨眼间又变得柔和,似乎刚才那一瞬的变化只是她的错觉,扭头间,她看到黎俊柏笑了,不是人前那种客套疏离优雅淡漠的笑,是那种发自内心忍不住的笑容,比蜜还甜的笑意,如正午最盛的阳光,灿烂通透。
“好,我教你。”他说,拉了阮卿卿在大班桌前坐下,点开电脑的文档。
赤红、嫣紫、橙黄,彩霞绚烂地变化着颜色,当最后一点霞光在天空消失时,阮卿卿结束了第一天的学习。
跟年前紧迫情况下的填鸭式硬灌不同,这一回,黎俊柏极有耐心地从最基本的地产行业相关知识开始教阮卿卿,简单且实用。
下班前,杨乐送过来一砂锅莲子粥。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交待的。
“来,吃完我们再下班,现在外面高峰期,路上堵车,没必要凑那个热闹。”黎俊柏笑道,打开锅盖给阮卿盛粥。
浓稠的莲子粥透着清香,刚出锅,热气腾腾。
刚认识不久时和他一起吃过粥,不过是在车里面,车灯都没开,外面霓虹灯闪烁,那时,两人吃了许久,心照不宣,不愿分开。
阮卿卿端起碗,静静地小口小口吃起来。
很甜,顺滑软腻,丝丝入扣,吃一口,唇舌间清香漂渺,顺着喉咙下肚,肌肤毛孔张开,疲惫不翼而飞,整个人刹那间精神舒畅。
并肩走出大厦时,外面灯火阑珊,川流不息的车灯灯影和千万盏霓虹广告灯交汇,流光溢彩,阮卿卿看看身边的黎俊柏,不自觉地,忽而有了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的错觉。
他含笑看着她,眼角上挑,乌黑的睫毛斜眨下阴影,艳丽如描了玲珑眼线的女人的眼梢,比花还俏,清峻绝伦。
“走路回去怎么样?带你吃路边摊夜宵。”黎俊柏浅笑着提议。
先是莲子粥,接着是走路吃宵夜,他想做什么?舍不得分手,还是……阮卿卿甩甩头,百毒不侵,笑道:“改天吧,今天出来一天了,得去医院看我妈。”
“我送你。”黎俊柏愣了愣说,依依不舍凝在眉眼间,清透得像一觅无余的山溪水。
“黎总忘了我自己有车,也会开车吗?”阮卿卿调皮地挤了挤眉,潇洒地摆了摆手,转身朝停车场走去,上车,点火挂档,驶出停车场,驶过黎俊柏身边。
道路两旁霓虹灯璀璨耀眼,亮如白昼,阮卿卿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忽而失笑。
她和黎俊柏这是结束了吗?
回想起来,他们的感情开始得迷迷糊糊,也不知何时坠了进去的,举步维艰以行走了一段时间,渐渐粘粘糊糊情稠意浓,实在想不到,终止得如此无声无息,连一声交待都没有。
握着方向盘的左手手指上银光闪闪,阮卿卿目光掠过,松了右手去剥,细小的指环像生了根,浸透到骨肉里,怎么也褪不下。
如影随形,分拆不开。
黎俊柏手指上那一枚白金指环也还戴着没有取下,也许,是不在意吧,毕竟什么仪式都没有,买了,替对方戴上,没有见证,存在只是彼此心中。
病房中静悄悄的,意外的,阮绩民竟然在病床前坐着。
这些日子像是外面有磁铁吸他,一入夜他就坐立不安急着离开的,阮卿卿有些意外,把背包挂到搭钩上,问道:“爸,你来了,吃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准备?”
“吃过了。”阮绩民吸了吸鼻子,眼红鼻子红,有些狼狈。
“爸,你是不是生病了,让医生给你看看。”阮卿卿关切地问道,虽然不高兴阮绩民照顾她妈不尽心,还是很担心他。
阮绩民的面色极差,黄里透着青白,脸颊瘦得不见肉,神情看起来很沮丧。
“爸没事。”阮绩民低头,忽地,眼泪哗哗流。
他的性格有些绵软,会哭泣也不奇怪,只是……阮卿卿心中说不出的怪异,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似的。
会不会是外面有了女人?
这种感觉很不好,她妈在病床上躺着,不管他爱不爱,这时候有外遇,怎么体谅都无法接受。
像吞了苍蝇似,阮卿卿不想再和阮绩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