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毒妃之女相归来-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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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蓝贵妃长号起来!这么多年来,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皇帝的宠爱,最感到甜蜜幸福的就是皇上爱她。
而今祁韬这么说——
他真的从来都没爱过?只是玩弄?一如北离国千百年来的那些皇帝?
蓝贵妃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把她拖下去!”
皇帝再次发出命令!禁卫军立马领命,将挣扎着无论如何都不离开的蓝贵妃给拖走了。
“父皇!”祁风看到母妃被身形硕大的禁卫军拖出去的惨状,于心不忍,不管怎样,那个女人都是生他养他的母妃啊!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母妃受这样的痛苦!
祁风想为蓝贵妃求情,可是,他才刚唤一声父皇,就看到父皇祁韬怒到想杀人的眼神。祁风立马就住了嘴。
皇帝祁韬指着祁风的鼻子就骂开了,“如果让朕查出来你真的不是朕的儿子!朕要你的命!”
祁韬刚说完这句就晕厥了过去,一股股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祁风连忙冲上去,抱住祁韬哀吼:“父皇!父皇你醒醒!”
可是,祁韬没有任何回应。
整个慎刑司乱成了一锅粥,对于慎刑司的主审来说,却是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待安顿好了皇帝,主审走到宸云天的跟前,对宸云天单膝跪地行礼:“丞相大人,让您受罪了。”
慎刑司的主审是发自内心的佩服宸云天,所以才会行此大礼。
虚弱到极致的宸云天由于消耗过度,已经很难再说话回应主审了……
主审见此状况,正要喊人,就看到祁墨三两步就冲了过来,直接把宸云天从紫檀木椅上拽了起来。
看着祁墨背着宸云天离开的背影,主审心里阵阵感慨。如果祁墨有心帝王之尊,加上宸云天的帮助,定然会让北离国的百姓安居乐业啊。
主审才刚回过神来,就看到副审走了过来,讨好地对他笑了笑,问道:“主审大人,还没宣读结案,是不是……”
“有没有结案你还没看出来吗?”主审一脸没好气地回应。
副审依旧谄媚地笑笑:“那贵妃娘娘……”
“皇上已经宣判了蓝氏的下场,还需要本官再多此一举吗?”主审依旧没有好脸色。
那副审依旧是谄媚地笑笑,谄媚地点头,“是,是,你说得对。”
那副审无意间瞥到主审大人正看着他,因此立马收敛了谄媚的笑,生怕被主审大人发现他的心思一样。
主审大人根本不关心副审在想些什么,他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来猜副审的心思,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道:“你跟着蓝贵妃跑腿就已经违背了我们慎刑司的规定,所以……”
“大人!”主审的话还没说完,副审就哭嚎起来。
“大人,小的不是有意要跟蓝贵妃跑腿的!”副审慌乱起来,他不知道主审大人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和蓝贵妃有私下往来的。他不是把自己掩藏得很好吗?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副审知道,一旦让主审坐实了自己的罪名,想要脱罪就是难上加难的事情,因此,他不顾一切地拉住主审的衣袖,却被主审厌恶地甩开。
副审管不了这些,继续哀求道:“主审大人,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只要上面一声令下,就是让我们吃屎我们也必须义不容辞地吃,而且还不能有怨言。”
“蓝贵妃找到我,我不能不去,不然的话……”副审说到这儿停顿了下,他竟想不到合适的话继续往下说。
主审不屑而鄙视地睥睨了他一眼,“不然的话你又会如何?你记住,你的上面不是高官显贵,而是真相!”
“是是是,我记住了,我记住了。”副审以为主审这么说是原谅他了,而且还在教他做人。
若真说起来,主审也算得上是副审的师父。这名副审从一入慎刑司就跟着主审,主审对他比较严厉,但也有慈爱的时候,他们俩多数时候像父子而不是同僚。
副审知道,主审无论如何还是不舍得惩罚他的。
然而——
这一次,副审失算了。
主审并没有因为副审的嬉皮笑脸就心情缓和,而是一脸严肃地道:“你若自己摘去乌纱离开皇宫,我便不再多言。”
离开?
皇宫里的荣华富贵副审才刚刚享受到,怎么能离开?
“我不走,我离不开你。”为了留在这儿,副审竟开始耍起了赖皮。而他也确实是离不开这个如父亲般的主审。
然而,主审却并没有因为两人一起生活审案了这么多年就格外开恩,而是依旧愠怒不已,“你如果再不离开,就休怪我不客气!”
发现主审是说真的,副审一下子就火了,当即指着主审的鼻子就骂开了:“你以为你官大我一级就可以一直压着我吗?我告诉你,我是慎刑司副审,我的离开是要得到皇上允许的。”
“你若走了,我自会跟皇上说明。”主审说道。
副审冷哼一声,“你赶我走无非是想自己独得功劳!你这样的人,恶毒至极!”
“还不快走?!”主审没再和副审争执,而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副审见主审暴怒不已,加之,如果主审不让他在这里,他也是留不下的,毕竟,只要主审向朝廷参奏一下他一个副审竟然徇私枉法,他这个副审不仅会失去这个差事,还会失去性命。
“你等着!”
副审不甘心离开,却也留不下,只能愤愤地冒出这三个字!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烟火库爆炸一案还牵扯出蓝贵妃那么多丑事。蓝贵妃做出的每一件错事都极尽恶毒,更何况还有一件让皇帝永远都不可能原谅,并且恨不得将蓝贵妃手撕而后快的事情——竟然让当今皇帝戴绿帽子!
离开慎刑司后,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
主审在想着清理门户,好端端的维护了数百年清誉的慎刑司竟然会出现徇私枉法的人,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皇帝,则命人大力去查蓝贵妃的事情。其他的,皇帝根本不怀疑,肯定是蓝贵妃做的。唯有一样,他必须查清楚,那就是祁风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如果不是,他那太子之位,必须另谋人选!
蓝贵妃则忙着掩盖罪名,她没有想到曾经帮助她颇多,让她引以为傲的左膀右臂罗嬷嬷竟然绊了她这么大一个跟头!而且罗嬷嬷将蓝贵妃几乎所有的罪孽和盘托出。如果不是罗嬷嬷的这封信,蓝贵妃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
直到罪孽被揭穿,蓝贵妃依旧没有感到那些逝者无辜。尤其是那些被杀害的只有几岁大的小皇子,在蓝贵妃看来,如果她不把他们杀了,他们就会威胁到祁风的前程。
不管蓝贵妃的心里是怎么认为的,她都必须抢在皇帝的人之前做出反应。尤其是关于祁风的事!!
而宸云天,虽然被无罪释放,皇帝又因为愧对于他,赏赐了不少东西。宸云天将皇帝的赏赐全都变换成了金银和粮食用来赈济灾民。
即便为灾民做了那么多,宸云天依旧感到自责。他觉得不管怎样,烟火库都建在了他的府邸附近,他应该有所察觉的,却没有察觉。
这种愧疚感,让宸云天更加辛苦地在灾民间奔走。
……
阴雨天,整个北离国王城弥漫在浓浓的雾气中。在北离国王宫迂回的湖心长廊上慢慢行走的祁风,心情如今日的天气布满了阴翳。
穿过滴着雨滴的小树林,祁风来到一处宫殿。这里风灯轻扬,雨中的竹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虽没有花的点缀,却独有十分的韵味,无一丝媚宠。走进宫殿,到处挂着山水字画,被修剪得雅致的盆栽点缀其间,看了让人倍感心旷神怡。
走进宫殿,喜爱雅致的人,就绝舍不得挪动一步。
祁风对这里也算喜爱,但真正最爱这里,把这里当成至宝的另有其人。那人就是在宫殿后的小花园里等候他的大长公主。
小花园虽被称为小花园,却并无花。都说女子皆是喜欢花的,可大长公主例外,她不喜欢娇媚的花,认为花都是短暂的,不如松竹这些植物来得长久。而且,花看得到几日就会腻了,如同那些娇艳却无什么内涵的女子。可松竹这些东西不一样,他们自有骨气内涵,越看越让人喜欢。
祁风来到小花园时,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女子正站在一丛小竹的旁边,看到祁风到来,她恭敬地走到祁风跟前,对祁风行礼道:“太子殿下,大长公主说她今日不舒服,就先回去了。太子殿下若还想作画,就先画些别的吧。她改日再陪太子殿下。”
祁风的目光落在眼前女子的脸上,女子微低着头,脸色娇羞,眉眼一顾一判间,流露出盈盈深情。
祁风的嘴角微微上扬,柔和如春风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出:“别闹了,心儿。”
那女子惊诧地抬眼,仿佛不认识祁风似的,“太子殿下,奴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大长公主……”
“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祁风含笑地责备,带着霸道的温柔。
那女子忽然甩袖,“哎呀,你就让人家多演一会儿嘛!”
祁风笑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贴什么样的面皮,我都能从茫茫人海中把你找出来。”
大长公主听了这话,心里甜蜜蜜的,头轻轻歪了下,倒在祁风的怀里,娇羞地说道:“风儿,我等你许久了。”
大长公主在看祁风时,双眼总是充满着光芒,让人觉得愉悦。祁风刚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那光芒代表什么,久了,他才了解,那是爱的目光。
祁风对大长公主温柔一笑,笑得有些苦涩。
这些日子,祁风并不好受,他每日都按着惯例去给父皇请安,可父皇都闭门不见他。
难道他真的如罗嬷嬷所说,并不是皇上的儿子?
如果真的是那样,祁风倒也觉得没什么,至少不用做太子,更不用被当成储君而处处受限。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和大长公主远离王城是非,去过神仙眷侣的生活。
大长公主懂他的想法,只是,大长公主更为理性。她比祁风更懂得生活的艰辛,更懂得现实是什么。
他们贵为皇宫娇宠,尚且不能说自由。若是身为普通百姓,又有什么资格谈幸福?
人人都说宫门深似海,都以为百姓最快乐自由。说这话的人,大概都是些身居高位的人吧?大长公主虽身在皇宫,却也了解民间疾苦,百姓有百姓的苦,皇宫里的人有皇宫里的快乐。不然,为何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也要往宫门里钻?
所以当祁风搂过大长公主后又一次说:“我们离开这里吧?”
大长公主再一次岔开了话题,“风儿,你给我画一幅画像如何?”
祁风不笨,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大长公主是在故意岔开话题。
或许女子比男人更难放下荣华富贵吧?
祁风苦涩地想着,在心里暗暗叹息一声,在大长公主的牵拉下往他们画画的地方走去。
祁风当然很开心能和大长公主独处,可是,这些日子他总是感觉自己处于一种监视状态,虽然他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监视跟踪他,可他总有这样的感觉。
“我们这样……会被皇上发现吗?”祁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大长公主回头,冲着祁风甜甜一笑,这一笑有着少女的天真烂漫。
“不会的,皇上今日有要事要忙。”
大长公主说完,见祁风依旧在迟疑,于是收敛了天真烂漫的笑容,转而宽慰他道:“你放心吧,你只是给我作画,就算皇上来了,他也猜不到我们的心思。风儿,我都给你调好墨色了。”
祁风在大长公主的牵拉下坐到平日里他画画的位置,而大长公主则轻车熟路地端坐到了前方中央位置。
大长公主的身后是一丛茂盛的小竹林,这种并不高大雄伟的小巧竹子是大长公主的最爱,也最能衬托出大长公主的气质。
祁风低头,看到铺好了的宣纸,微微吸了口气,开始提笔作画。
祁风拿起毛笔,沾了些墨,又轻轻把多余的墨刮掉。微微抬头,看到大长公主正对他笑得灿烂。
这种胜过三月鲜花的笑总是能浸入祁风的心田,祁风慢慢地进入了状态。
投入作画的祁风忽然看到大长公主的双眸噙满了泪水,而且,大长公主还在努力控制泪水,以免泪水流出,让祁风看见。
祁风从小就是个观察入微的人,又怎么能看不见她的微红的眼?
只是,她努力掩饰,他就假装不知。
祁风低下头努力作画,其实,不用看大长公主他也能画出她的样子,哪怕她总是换着各种面皮。
祁风行走得很快,对于大长公主,他早已画得熟识。
忽然,祁风感觉身后有些异样,就好像站着什么人正注视着他一样。不像是跟踪,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注视他的人距离他很近,仿佛就站在他的背后。
祁风虽然心里咯噔了下,手也稍稍停顿了下,但他还是强行装出什么也没察觉的样子,继续运手中的笔。
待画完了,祁风才搁置了毛笔,比平时微抬高了音调,略带生分地说道:“大长公主,我已经为你画好画像了。”
祁风站起身来,依旧装出不知道身后站着人一样,恭敬而略带生疏地把画卷拿起,脸上不带任何多余神情地将画卷递向已经佯装成十六岁少女的大长公主。
忽然,祁风的背后传来两声轻咳。虽然是轻咳,很难让人通过两声咳嗽就辨识出咳嗽的人是谁,但祁风还是感觉出了——是父皇!
祁风这才做出一副受惊的样子,连忙转身,对父皇跪地行礼。
“父皇,儿臣不知父皇驾到,有失远迎,请父皇降罪。”
祁风的样子很真诚,恐怕除了大长公主不会有人想到他的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皇帝祁韬对祁风道:“起来吧。”
冷冰冰的语气让祁风的心微沉了下。
祁韬瞥了一眼祁风刚才画的画,又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前方的十六岁少女。
“祁风,你姑姑贴了新面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