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绝恋:三年皇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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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而来的寒风让心情冷静下来。
展曜之,你现在就是唯一一个了解我的历史的故人,你现在也是唯一一个让我感到亲切的人,如今,你我之间的距离却变得那么遥远,你是他国的皇帝,而我却是别人的妃子,今日一见,还未能来得及叙旧,你就要离开了,带着我的历史一同离开,而我却要在这里面临无休无止的争夺、嫉妒与仇恨。看着走过的映称着重重树影的寄心亭和幽黑的碧波湖,我突然想起那个从浣衣房偏院中逃出的夜晚,如果当时我投湖成功了,现在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回到寝房,洗漱更衣喝药完毕,我便躺下准备睡觉,感觉身体好累好累。如云将帘帐放下后,吹灭灯火,便掩门而出。待我正要睡着时,突然惊起,一个翻身坐起后,连忙在黑暗中用手摸索着枕下,一下摸到一张软软的宣纸,我终于有些放心。突然间,又觉得不对,早上起来后枕头和被子都是乱乱的,而晚上睡觉时却都是整齐的,今天是谁整理的床铺?如云一直在陪着我,那就是清儿了,对,清儿是在安公公传圣旨时才从畅心阁里跑出来的。我一下明白清儿为什么在安公公传完圣旨后,那样生气地跑进来质问我了。原来如此,她一定是看到了这张纸,所以她觉得我是一定要弃她和如云而去,离开这个皇宫的,她当然会很生气。唉,她又怎会知道,我现在既然怀了身孕,我定然会先为孩子考虑的。现在郦朔、若阳两国既已结盟,等皇上空时,我便会与他将此事好好谈一谈的。
我慢慢地将那张宣纸折好,走下床,再引燃灯芯,从紫檀笔筒中拿出一支较粗的狼豪,将其笔杆顶端的挂帽用力拨出,再将宣纸放进中空的笔杆,合好挂帽后,又把笔放回筒中。然后,我吹熄灯火,躺回床上,希望能早日与皇上讲清楚,也可把清儿和如云以后的着落给安排好,这样她们就不用再担心我要是走了她们该怎么办了。
第二天早上用过早膳,我感觉精神好多了,便坐到房中画起工笔画来。没过多久,就听见外面传来一个老嬷嬷的声音:“太后驾到!姚贵妃驾到!”如云和清儿便推门进来喊我。我放下手中的笔,冷笑了一下,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然后起身向门外走去。
太后和姚贵妃各带着两个太监和两个嬷嬷站在门外。我便走过去,面向太后福个了身,说:“文心给太后请安。”太后冷冷地说:“不必了,文贵妃,依哀家看是哀家来给你请安了。”姚贵妃在旁边嗤笑着说:“是啊,太后,她文贵妃的面子可大着呢。到现在,也从没给您请过安。”我直起身,也不理会姚贵妃,只看着太后说:“不知太后和姚贵妃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太后斜睨着眼睛说:“文贵妃就是这样待客的吗?让客人在门外面说话?!”我淡淡一笑,说:“文心失礼了。太后、姚贵妃,这边请。”然后转向如云和清儿说:“快去给太后和姚贵妃设座看茶。”
太后和姚贵妃便趾高气扬地迈进了畅心阁。待她们二人坐下,茶水也奉上后,我也不作声,只静静地看着太后和姚贵妃。只见太后啜了一口茶,然后便放下茶杯,抬起头看着我说:“文贵妃,你这段时间可是出尽风头,先是在昭阳宫跳舞,后又为郦朔和若阳建盟立了一功,接着就怀上了龙种,现在还成了贵妃,虽然哀家实在是看不出你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你确实不简单啊!”我淡淡一笑,说:“太后过奖了。”姚贵妃斜着眼睛瞅着我,“嗤”了一声,甩了个白眼,又看向太后。
太后瞄了姚贵妃一眼,继续说道:“不过,哀家有句话,你可要记着。正所谓物极必反,盛极必衰,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啊。”我依然是一副淡然处之的表情,平静地应道:“多谢太后提醒,文心记着了。”太后“嗯”了一声,然后偏着下巴,斜睨着我说:“而且最关键的是,人贵有自知之明,凡事莫逞强,只有摆正了身份,才能做对事,否则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看向太后的眼睛,毫不闪躲,说:“太后说的话,文心明白。文心自进宫来,就从不曾奢望什么。文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皆是蒙皇上圣恩所赐,所以文心已很知足。文心不会去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太后请放心。”姚贵妃闷不住了,急不可奈地说道:“哼,少假惺惺了。你一个洗衣工凭什么当贵妃?还知足?你要是知足,就该回去洗你的衣服,凭什么缠着皇上?依本宫看,皇上就是被你这种伪装出的单纯外表给迷惑了!”她越说越激动,瞪着个吊梢眼,不顾身份,站了起来,指着我说:“你分明就是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明明是只乌鸦,还想当凤凰!我告诉你,有本宫在的一天,你就休想有这个念头!哼!”
看着她那样急切,我倒忍不住笑了,把太后和姚贵妃都看愣了。我看着姚贵妃说:“姚贵妃何必动这么大的气?你到底是怕我什么呢?怕我当皇后吗?”姚贵妃尖着嗓子应道:“难道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我忍住笑,说:“太后,姚贵妃,我想你们都比我清楚后宫的规矩的,要立皇后不但是要皇上同意,太后同意,还要文武百官同意的。我这样一个没有背景的平民女子是万万不可能当皇后的,你们何必如此多虑呢?”太后与姚贵妃互相看了一眼,太后张口道:“那你从来没想过当皇后?”我微摇了下头,环顾了一下畅心阁,说:“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被皇上册封,会住在这里,甚至会怀上皇上的子嗣,对我来说,这一切都够多了,我已很知足。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向皇上要求些什么的。”姚贵妃撇撇嘴,说:“哼,要求也不会给的!”“好吧,今日就这样吧。文心,不管怎么说,你要记得哀家说的话,否则吃苦的只会是你自己!”说完,太后便起身在两个嬷嬷的搀扶下带着姚贵妃离开了。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我却有了一种轻松感,只是心里仍感可笑,她们怎么会认为我想当皇后呢?
第三十五章 山雨欲来
早上一起来就发现外面铺了了一层薄薄的雪。飞檐屋角、树梢枝头和青石阶梯上都缀了层雪白,让人眼前一亮。天空依然是阴沉沉的,凛冽的寒风夹杂着点点雪花在空中呼啸盘旋着,今年的冬天特别冷,我不禁缩了缩身子,将手中的暖手炉捂得更紧些。展曜之他们不知到了哪里,这样冷的天赶路一定很辛苦吧。我自嘲地笑了笑,我为什么要替他担忧呢。
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我便放下暖手炉,推开门走出去一看,原来是如云刚刚清理完暖炉里的炉渣,正在往里面加新炭。她一见我,就抬起头,笑着说:“主子,别着急,一会儿就可以烤火了。”我笑着应道:“没事,我不急。”我又问:“清儿呢?”她抬头四下里望了望,说:“她早上说要去陈太医那拿安胎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回来。”我点点头,看着她认真地将一块块黑炭放进去,双手已经被冻得通红。我忽然心生感动,想起我当初被皇上救下时,她和清儿悉心地照顾我;想起我们一起在寄心亭中喝茶聊天讲故事;想起苏贵妃来抓我时,她和清儿极力地劝阻和求情;还想起我们三人一起熬夜缝制那条绿色的纱裙。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皇宫,我一定会很想她们的吧。
看着如云终于将炭放好,站起来拍了拍手,对我笑着说:“好了,主子。”我心里一热,快步走过去,握住她还沾着炭灰的手,动情地说:“如云,如果没有身份限制,我真的很想和你还有清儿结拜姐妹!”如云呆呆地看着我,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忽然跪到地上,说:“主子,你太抬爱奴婢了,奴婢承受不起。”我连忙拉她起来,说:“不要这样啦,这里又没有外人。”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看着她说:“你是个好人,善解人意又温柔敦厚,我能和你认识是一种福份。”她也认真地看着我说:“主子,你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主子,我愿意侍奉你一辈子。”我忍不住笑出来,说:“傻瓜,你以后不嫁人啦?”她一听,脸立刻绯红,扭捏地嗔怪着我说:“主子……”
“这么亲热呀?!”忽然听到从身后传来清儿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只见清儿正捧着用绸布包着的药,看着我和如云,表情冷冷的,眼神中竟隐着些恨意。我疑惑地问:“清儿,你怎么了?”她收回眼神,应了声:“没什么。”然后捧着东西就向后房走去。我和如云互看了一眼,我问道:“她怎么了?”如云摇摇头,说:“不知道。没事,主子,我一会儿去问问。”我点点头。
用过午膳,清儿和如云一如往常去收拾碗筷了。看到门外石阶上还留着些未融的白雪,我便跨出门槛,蹲在地上捧起一些雪放在手中,玩赏着。忽然听到背后一声:“不冷吗?”我转头一看,是皇上正半伏着身子在我身后,眼神中满是温柔。我一喜,叫了声:“陛下。”便将雪拍掉,一把站起来。他连忙伸出手扶住我,说:“慢点,都快当母妃了,还不小心点。”“嘻嘻”我吐吐舌头,笑了。我们俩便挽着手走进寝房。
看着翼佑面容轻松地坐到床边,又伸出手将我揽在怀中,我心想现在应该可以好好地问问他了。“皇上……”我刚一开口,他就下巴微扬,眉头轻皱,也不说话,只用一种不满的眼神瞅着我。我一想,连忙改口,小声地说道:“翼佑。”他这才点点头,说:“嗯,这才对嘛。说吧,怎么了?”我便看向小腹,用手轻抚着,说:“翼佑,这孩子……,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皇上一听,便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他得意地笑了笑,然后又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看你以后还敢在我的背后搞花招不。”我张口想要辩解些什么,他却一伸手,说:“我明白你的顾虑。现在你什么都不用管,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的。你只需要养好身体,把朕的第一个龙子生出来就行了。”接着,他就用大手轻抚上我的小腹,眼神中充满了满足与温柔,甚至还带着点幸福。
我有些讶异于他的表情,他真的如此期待我们的孩子?我不禁迷醉于他的眼神中,眼前竟呈现出我和他抱着我们的孩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如果你不是皇帝,我不是妃子,该有多好!可是这只是如果,眼前的事实就是我最不想见到却又不得不去面对的。唉,我禁不住轻叹了口气。翼佑幽黑的眼眸深深地看向我,问道:“为何叹气?”我抿了抿嘴,虽然担心给他添负担,但还是决定说出来:“昨天,太后和姚贵妃来过了。”翼佑眉头一皱,眼神变得犀利,问:“她们来做什么?”我轻笑了一下,说:“她们居然认为我想当皇后。”翼佑凝视着我,说:“你不想当皇后?”我一惊,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问。我被他盯得有些莫名的慌乱,闪躲开他的凝视,说:“我为什么要当皇后。我只是一介平民,不可能当皇后的啦。”他却微微一笑,低语道:“那也未必。”我不解地看着他。他却眼神一闪,安慰似地上下抚了抚我的手臂,轻拍着我说:“不要理会她们。我会跟门口守卫的侍卫说,以后一律不许这些人进来的。”“哦”我低低地应了声。心想:如果那样,不知道她们又会如何形容我蛊惑君心了。
忽然翼佑一下抱着我站起来,转了个身,将我放到床上,然后自己也侧躺到我身边,一手撑着头,一手轻抚着我的脸庞,眼神迷离,然后就贴过来,有些霸道地吻上我,紧吮着我的双唇,舌头也探入口中,逗弄着我,而且越来越用力,带着似乎抑郁了很久即将爆发的感觉想要将我整个侵占。良久,他终于放开我肿痛的双唇,躺到一边,喘息着平复自己。然后转过头看着我说:“我知道现在不合适。”我有些害羞地笑着点点头,心里却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问他。就在我发愣的瞬间,他盯住我,说:“怎么了?”我有些哑然,心想:问吧,反正迟早也要问的。于是,我便咬着嘴唇,看着他说:“翼佑,那我们的三年之约怎么办?”
他深深地看着我,眼神复杂而又深邃,也不言语。我的心跳几乎都要停止了。许久,他转过头去看着床顶,终于说话了:“你就这么想离开朕?”我哑然,不知作何回答。我该怎么说呢,我想离开皇宫而不是你?可是皇宫就是为你而存在的呀。“翼佑,我……”我还未说完,只见他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背对着我,沉默了一下,站起来,说了声:“朕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接着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下一阵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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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椎心之痛
夜色寂廖,寒风萧瑟,我静静地坐在桌案前,看着眼前刚刚写下的“人散后,月空明。夜寒浓。灯影孤摇,残烛垂泪,心事无穷”,轻叹了口气。想着翼佑走时冷漠的背影,我又叹了口气,这就是帝王吧。不论他多喜欢你叫他的名字,你永远也不可能和他真正平等地畅谈。他不高兴时,可以随时离你而去;而你再不情愿,也要笑着接受他的所做的一切安排。曾经我与他在寄心亭中倾心畅谈的感觉早已不复存在,我成了他的女人,不再有自主权,更不可能提出要离开他的话。原来他根本就不想让我离开!爹爹、娘亲,我是应该高兴他为我所做的一切吗?但为什么我觉得心这么痛呢。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对我的体谅之心呢?我将面前的宣纸用力揉成一团,感觉心也如这般纠结在一起。
忽然,清儿和如云推门进来。如云走过来说:“主子,夜深了,我来帮你更衣就寝了吧。”我点点头,便站了起来,让如云帮我更衣。看着清儿帮我整理床铺,我便问:“清儿,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吗?你上午的时候为什么不高兴呢?”清儿身子一顿,沉默了一下,转过头来对我笑笑说:“没事,主子。只是有点心烦,就发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