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外遇-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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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澈,我暂时走不开。”
站在落地窗前,她的身体有一半正沐浴在淡金色的阳光中,照的乌黑的刘海都闪闪发光。
“那明天呢?”
他退而求其次。
她还没回答,他以一副笃定的口吻反问,“是不是也没空?”
季璃昕一愣,然后才觉得有些窘迫,眼下她根本就无法脱身离开,这烂摊子,总要有个人收拾,懒医生跟沈童的话,虽然她并没有往心上去,但是也不想任由后果酝酿扩大。
早早的将那个麻烦伺候好,自己也可以早早的脱离苦海。
天澈不知道枪杀案,自然是不会理解自己眼下的处境的,再说,枪杀案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管是源于何种原因。
“天澈,对不起。”
对他,她似乎除了亏欠还是亏欠。
幸好两个人没在一处,他看不到她此刻眼底的情绪。
而另一处的人,也不好受,此时的冷天澈站在桥上,他身上穿着黑色的长风衣,英伦风格的,帅气而英挺。
但是如此俊逸的男人身上,却散发着无穷的落寞。
他脸上跟人保持着刻意疏离的神色,眸中深深浅浅翻腾着,眸底深处还有极隐约的沉溺与缅怀。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驻留,两个人在同一个城市,却宛若隔了天涯。
他看着桥下湖面的涟漪,觉得那宛若某个人眸中盛着潋滟的波光,是那般的相像。
可惜,那样的涟漪,并不属于自己。
若是知道爱上她,注定是无言的结局,他还会勇往直前的往前钻吗?一头热吗?
扪心自问,答案依旧是肯定的。
偌大的世上,只有她,在自己的生命中,一颦一笑、一字一句都是那么的特别。
爱一个人,对方也爱你,甜的居多;爱一个人,对方不知道,酸的居多;爱一个人,对方不爱你,苦的居多。
他何尝不知道,只是弥足早已深陷。
爱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留下来的,便是心痛如麻。
人生最大的幸福,是发现自己爱的人正好也爱着自己。
人生最大的不幸,是自己所爱的人一再的拒绝自己。
“小昕,回国后你总在跟我说对不起,你每说一句对不起,我总觉得你又离我远了一步。”
天桥上的那抹身影,愈发地寂寥起来。
她闻言,好一会儿才抽回了思绪,发现千言万语,竟然无从说起。她除了“对不起”三个字,竟然再也找不出合适的词来。
她就算真开了口,想必要讲的话,也都是他不爱听的。
虽然她很想他们之间,回到过去,回到那段欢乐的时光,但是他们也都知道,回不去了。
“十天后,我要去一次美国,在我去之前,你能见我一面吗?”
“天澈,我们永远是朋友。”
他说这话,太过见外了。
十天后,闻人臻的枪伤,应该好上些了,不会令她为难到出不了门。
“小昕,不是所有当不成情人的男女都能成为朋友的。”
起码,他做不到,因为他爱的太过深沉,太痛苦了,或许他爱上另一个女人,才能跟她成为朋友。
张爱玲曾经说过,“你的眼睛眨一下,我就死去,你的眼睛再眨一下,我就活过来,你的眼睛眨来眨去,于是,我便死去活来。”
他觉得每次被她拒绝,他都在死去活来之间苦苦挣扎。回头是岸,回头早就没有岸了。
季璃昕知道,天澈不好受,他那样的一个人,从来都是前呼后拥的,从小便受惯了众星捧月似的待遇,可是如今,却被她这样的对待,心底定是存了委屈的。
季璃昕张了张嘴,发现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这是他头一次主动挂断了自己的电话。
季璃昕在落地窗前站了很久,当手机再次响起来的时候,她想也没想,便接了起来,是莫浩楠打来的,莫浩楠今天去了她家,发现她又不在,范菊花说她照顾朋友去了,莫浩楠还是不太放心。
“莫大哥,过几天我回家再说,这事,有点复杂。”
天澈的那些话,还没消化掉呢?
莫浩楠颇为识趣,也没多说,便道再见。
她依旧站着,心底五味杂陈。
回到主卧室,发现已经将近傍晚六点钟了。
开了灯,他还没醒来,其实她并不想管他的,到底还是没忍住。
在床边坐下来,想了想,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覆在他的额头上。
他的烧退下去了些,昨天一直处于反复当中,今天吃了白片,迷迷糊糊也睡着了。
大概真的是体力不支,才会睡得这么沉,一点醒来的迹象也没。
有些不放心,又打了个电话给范菊花,她说今天灏灏很乖,不哭也不闹,这下总算她是放下心来了。
门铃响起的时候,闻人臻还没醒来。
她去开门,发现不速之客,竟然是自己没有预料到的人,是宋柯,还以为是沈童。
手还搁在防盗门上,忘了开。
还是宋柯提的醒,“怎么?不欢迎我进去坐坐?”
夜深人静,他站在门外,隔着防盗门,自上而下的俯视她,他说的极其自然,脸上也没有其他古怪的神色,也没有懒医生早上跟自己透露的那什么麻烦上身来着。
反正他很正常,就是太过正常了,季璃昕总觉得有些诡异。
进了门后,她吃惊地看着他,他的肩头犹印着大片的水渍,他却仿佛不在意。
外面明明没下雨,他的米色的西装上,却印有那么一片橘汁色,想必是被人泼的。
她心中,隐约浮现了一个人的名字,但是却又觉得匪夷所思,以乔晓静对他的那份心以及她的良好修养,这样突兀的行为,似乎不太可能做得出来。
40三年后 第六十章
宋柯进来,规矩地坐在沙发上,外套也没有脱下来的迹象。
“你怎么来了?”
按理说,他不会来这造访的。
宋柯这几天买下了她小区里跟她那套房子紧邻的那一套,莫浩楠的在她的右边,自己的在她的左边。
她都不曾回去,今天还是听了懒医生偶然间提及的,说她在这边照顾闻人臻,心中有些愤懑跟不平,她只知道为难他,对闻人臻倒是悉心来着,还特意过来照顾他。
她根本就没必要尽这个责任跟义务,他们早就没关系了。
天澈不知道她跟闻人臻的牵连,自己可是知道的,自己调查过。
“过来看看你。”
他答得顺口,也没可疑的暧昧。
“告诉晓静你的联系方式,你不会耿耿于怀吧?”
这事,虽然有些欠周详,但她自认为自己所做还是正确的。
“我是该给她一个交代。”
他非但没责怪她,反倒将责任都推到他自个儿的身上。
“你到底怎么了?”
又来了,这样的宋柯,还真是少见。明明心里头藏着心事,但是就是不点破,不点破又非要到人家跟前。
哎。
“我被我爸骂了一通。”
他沉吟了半晌,终于交代了事情的缘由。
她苦笑,这是他们家的家事,自己插不了手。
“你做了那样的事,短期内想要你爸原谅你是不可能的,别说你爸,连我要完全接受这样的消息,都觉得一下子承受不住。”
生死只在一念之间,但是你伪造死亡,为难的是活着的人,经历了伤心、失望,情绪是做不到跟弹簧一样收缩自如的。
“我想收养小宋。”
他交叠着双手,声音疲惫的像是从脚底慢悠悠的钻出来。
季璃昕一愣,这话题转变的如此之快,还是出乎了自己的预料之外。
只是,为何他会起这样的念头呢?毕竟小宋在冷家过得好好的,没有受到任何的欺凌,在宋柯身边,并不一定就比在冷家幸福,不是她看不起宋柯,而是宋柯有黑道背景,也许会给小宋带来厄运。
她怔过之后,打量起宋柯来,确定他的表情不是玩笑之后开了口,“学长,我觉得小宋现在过得挺好的,而且也适应了环境跟冷家人相处得十分融洽,没必要换地方。”
“本来确实是这样,但是天澈的父母已离婚,小宋定是留在冷家的,天澈平日里工作忙碌,根本就顾及不上小宋,冷振雄离了婚,八成也无心管小宋,小宋或许本在冷家过得好,但是如今,我并不认为。我所能给予的,并不比冷家差,你担心的是我的黑道背景,是不是?我现在已经半脱离了组织,过阵子就能彻底从组织中解脱出来,这还多亏了那一次的诈死,老大特意为我恩准了特例。”
他神色黯然,早知道她不会赞成,但当她真正反对的时候,自己的心里却不怎么好受。
他的语气分寸掌握得很好,分析能力也是极好的,很多她没考虑过的,他都考虑到了。
“学长,你为什么想要收养小宋?”
就算他说的都是对的,但是目的呢?
她想不通他为何起这样的念头,以他的性子,应该不喜欢被人牵绊才对,多一个孩子的生活,肯定会影响到他正常的交际,而且他想要小宋接受他,肯定也需要耗不少功夫。
“小宋出孤儿院本来为的就是我。”
他的目光落得有些远,但是口吻确实真诚的,不是漫不经心的那种。
“就为这个,没必要的。”
她定定看着宋柯的眼睛,良久后垂下眼睫,才说道。
小宋说起来,真正出孤儿院,是因为自己,季璃昕明白,现在没想到倒是被人抢着要了,这到底是不是小宋的幸福呢?
或许对小宋而言,并不是,周遭的人一直在变,饶是大人接受也需要过渡的时间。对小孩子的影响更大,何况到时小宋跟了宋柯,便是跟一个单身男人,这比起冷家那一家子而言,确实冷清了不少,小宋的性子本就内敛,比一般同龄人老成,季璃昕担心的是小宋跟宋柯肯定是连个共同的话题也说不上。
她在思索着这些有的没的,宋柯倒是解决了她的后顾之忧,主动交代了实情,“我以后就成了你的邻居,你也可以帮忙照顾下小宋,我一个大男人或许跟她说不上话,贴心话之类的,就指望你了。”
季璃昕吃惊不小,没想到他成了自己的邻居。
“沈念初跟左皓人还没逮住,一天没他们的音信,你就一天不安全。”
他意有所指,强调他本身的重要性。
她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她应该谢谢他的,但是总觉得若是他成了自己的邻居,将来麻烦事,会更多的。
还有收养小宋,他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知道天澈那边愿不愿意松下手,若是天澈不愿意,她真不乐见看到他们两个昔日交情还不错的男人为此闹僵。
“你问过天澈的意向了没?”
她此时的脑子里千头万绪,到底还能整理出些许理智来。
他的嘴角愣是跑上几缕微笑,漂亮的黑眼睛炯炯有神,“这个你没必要担心,他眼下是不赞成的,不过我倒是蛮有把握他会答应的。”
季璃昕闻言,感觉左眼皮跳了几下,不过看宋柯的脸色,说到这,他应该是胸有成竹了。
至于在a市,法律规定单身的未婚男人是不能收养孩子的,她想,以宋柯卓绝的能力跟手腕,这应该不在他担心的范围之内。
“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离开的时候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的伤口经不起再次裂开了。”
她唇角有几分牵强。
宋柯眸中锐利一闪而逝,那男人,真懂得利用机会,其实自己也是个擅长把握机会的人,但是很多时机,都从自己的指缝间溜走,对她,他总会犹豫,果断时常脱离了预计的掌控。
“我真怀念大学时候的那段日子,如果时光能够倒退,我肯定是希望大学永远不毕业。”
他静静地道,眸中浮现出对回忆的美好。
有些失望她没有被自己带入回忆当中,转身之际,他叹了口长长的气。
忘掉一段感情很不容易,有的人可以拿得起放得下,有的人,都不行,而自己,属于后者。
等了她那么多年了,似乎已经成了习惯,就算最后不能得偿所愿,但是无论如何,不想那个人是闻人臻,毕竟那个男人曾伤害过她。
他不是圣人,其实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自己收养小宋的目的,是为了她,为了制造能够接近她的更多机会。
天澈不放手,其实还不是一样?
他们,或许性情上不怎么相似,但是在某些地方,还是能够找到相同点的。
小昕性情淡漠,但是她内心还是无比在意自己身边的人的,自己没死,她表面上没原谅自己,内心大概已经放下了。
她心中,若说自己没一点分量,是假的,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自己似乎比她还要来得了解她。
也许,早在大学时候那场舞会上被她弹钢琴的唯美一幕吸引后开始的。
那场舞会上,淡淡的灯光,映着她白皙的脸颊,让她看起来就像一朵自晨雾中绽放的白梅,清丽夺目。
那个时候的她,手指在琴键上飞跃,起落的线条流畅,脸上的表情清冷淡定,眼眸却自信明亮。
对,只不过是她弹完后一个破冰般的淡淡笑意,却已有足以摄取心神的魔力,让他心脏一阵不受控制的狂跳,从此走上一条漫长的“不归路”。
平地乍起一阵狂风,吹散了他宁静的心湖。
这些年,每每在她身上碰壁,但是每次只要看到她干净、澄澈的目光,总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克服不了的,因为她的目光,仿佛能一直到达他心里最深的地方。他苦笑,今天真是发了昏来这,他从听到懒医生说她在这,就迫不及待地来了,她不知道他在外头来回走了多久,就是为了冷却下自己烦躁的情绪。
还有他傍晚的时候,本是跟晓静共进晚餐来着,却在中途极无礼貌地起身离开,晓静说自己疯了,其实自己又何尝不知道?
寂静的夜晚,有一种闷窒的感觉,远处乌云密布,看来不久后就会迎来一场暴雨。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棉睡衣,上头没有任何的花纹图案,解下系在头上的浴巾,一头乌黑的湿发便披散到肩头,从半开的落地窗吹来些凉风。
她站了良久,站到头发干了,才关好落地窗,关上的瞬间,突然,一道闪电割开闷窒的天空,接着便是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