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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凉城客栈-第160部分

小说: 凉城客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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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残峰也不转身,生硬的回了一句:“贤妹有心了。”

    转过曲折回廊,独孤残峰就感知到表妹冷若芊孤独一人坐在残荷池塘的败柳下,女孩儿那清冷的容颜,像一朵水中的芙蓉脸上,有些泪珠水聚于眉目传情处,鬓上仍有几缕青丝心,好似下了一场雪。

    独孤残峰心中惊了一个艳。

    ——一如青梅竹马当年。

    冷若芊游盼流昭,黯然离去,独孤残峰似乎有些怔怔发呆。

    然后他一招手,何木木就出现在他面前,他低声道:“明早进山,让蛛儿提前准备一下。”

    “知道。”何木木应了一声,然后凑近独孤残峰的耳边,低声道:“他们从州府回来了,叫你过去一趟。”

    县衙内堂,席青谷端坐。

    居中。

    他身后陪着一个人,却没有坐着,而是沾着,一个弯腰屈膝,五官神憎鬼厌的小人物。

    他在席大老爷面前,没有坐的资格。

    但他是县里要人,他是仵作阴银刃

    这个人,加上不在场的刽子手姜斩,还有一个“厢军”都虞侯苟胜,被当地百姓戏称为新“北凉三杰”。当地百姓官神之所以排挤独孤残峰,是因为他是由“黑水县”调来的外地人。

    席青谷在场的地方,“新三杰”中任何一个自然也不敢逾越放肆;但凡有他们“新三杰”里随意一个在场,同样别人便谁都不敢在席大老爷面前无礼造次。

    ——如果有人胆敢的话,他们的“解尸刀”“鬼头刀”“大砍刀”,会当场把他的头,毫不客气的砍下来!

    但是有一个人,是可以逾越并放肆且无礼还造次的。

    这个人是与席大老爷文武分治,平起平坐的县兵马都监蔡耀扬。

    独孤残峰笑着进来见礼,席青谷笑着赐座,独孤残峰笑着谢座,蔡耀扬笑着敬茶,独孤残峰笑着谢茶,三个人笑得一团和气,笑得没有半点火气。

    坐定,茶毕。

    席青谷突然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韩姑娘在县里住的可习惯?”

    “还好。”独孤残峰不惶不惊地道:“卑职与飞燕姑娘是旧相识,她这次路过‘凉城’,来看卑职,小住几日就走。”

    “韩飞燕是‘洛阳’城‘铁琵琶门’韩五娘那**的女儿,她娘和她都是沉中侠的姘头,她来找你应该是沉中侠的意思吧?”桌子对面的蔡耀扬已经发难。

    独孤残峰不答反问:“都监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蔡耀扬一听更加火大,叱道:“你跟沉中侠狼狈为奸,以官员,公差身份为掩护,开局放赌,吞没大笔赃款,还在那里给本将军装蒜?”

    独孤残峰嘴边反而有点笑意,他不动气,也不动容的道:“都监大人说笑了,独孤身为执法人员,怎么会知法犯法呢?”

    蔡耀扬正欲暴怒,席青谷已笑着向自己一手培植的心腹远亲道:“独孤,你的才干,大家有目共睹。”

    独孤残峰道:“那是两位大人抬爱。”

    席青谷道:“老夫也一直给你出头机会。”

    独孤残峰道:“独孤很感激。”

    席青谷道:“我也一直要将你栽培你做我的接班人。”

    独孤残峰道:“可惜我是烂泥扶不上墙。”

    席青谷道:“姑父膝下只有颖儿一个女儿,她对你的印象也不错。”

    独孤残峰顿了顿,垂下了头,道:“无奈我一块顽石,配不上小姐无暇美玉。”

    “我对你有恩,”席青谷道:“你也应该以诚相报,是也不是?”

    独孤残峰双拳紧握:“大人有话请直说?”

    “你娘死得早,姑父也是为你好。”谢席青谷叹息道:“你也知道,我身为父母官,是决不能将女儿嫁给一个朝廷钦犯的。”

    独孤残峰抗声吼道:“我不是朝廷钦犯!”

    席青谷以相同音量即道:“包庇沉中侠,就等同朝廷钦犯!”

    独孤残峰马上大声道:“我没有勾结沉中侠!没有!”

    席青谷更大声疾道:“你接了沉中侠的贼赃!”

    独孤残峰像泄了气的皮球,慑懦地道:“你想要我怎样”

    “把沉中侠交给你藏匿的黄金,统统交给我们,”席青谷眼睛放着亮光:“如此,你才能洗脱嫌疑,姑父才能够把宝贝女儿和县太爷的位置交给你。”

    独孤残峰一时之间,没有话说。

    “想好了没有?”席青谷观察着他,敲打着他:“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现在朝廷已下令严办他,阎罗王阎尚书亲自督办此案,沉中侠他是逃不掉、跑不掉的,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你又何苦陪着他一起下地狱呢?”

第六章 有一种罪叫怀璧其罪() 
正文 第六章 有一种罪叫怀璧其罪

    蔡耀扬见独孤残峰不言语,便“嘿嘿”笑道:“本将军已经派人去抓你的相好韩飞燕了,你不交出来,她也会招的”

    独孤残峰一脸杀气,突然抬头,他忿然道:“飞燕只是沉中侠的一个马前小卒,你们可苦难为她一个姑娘家?”

    “韩飞燕是沉中侠的义女,也是他的姘头。”席青谷沉凝地道:“跟这笔黄金有关的人,我们都不会放过。”

    独孤残峰冷笑道:“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两位大人不过是假公济私,想要私吞瓜分这笔黄金而已!”

    席青谷斥道:“胡说!这本就是圣上的圣命,我们身为朝廷命官,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天经地义!”

    独孤残峰反问:“那我问两位大人,如果独孤能起出黄金,应当交予谁两位之中的哪一位?”

    席青谷与蔡耀扬相视一眼,后者阴笑道:“当然是交给本镇,再有本将军率领大军亲自押送‘京师’,确保万无一失。”

    独孤残峰道:“如此,姑父大人,岂不功劳全无?”

    席青谷暗中向蔡耀扬一递眼色:“独孤,你是在离间本官和蔡将军吗?”

    独孤残峰斩钉截铁的道:“我是不会把金子交给你们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你想干什么?!”

    “金子不交给我们,你还能交哪个!?”

    席青谷与蔡耀扬几乎同时跳了起来,也同时叫了出来。

    “你们和沉中侠,根本就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窝!。”独孤残峰一字一字地道:“两位大人本来就是沉中侠的生意合伙人,今见他东窗事发、丢官落难,你们就想藉官家堂皇名目,意图独吞这笔黄金,我说的没错吧?”

    这一番话语下来,从蔡耀扬乃至阴银刃都变了脸色。

    席青谷态度依然缓和、神情依旧温和,语调依照平和:“独孤啊,难道你真的就想为沉中侠死守那笔不义之财?”

    “我老娘生前,在‘黑水县’如果没有沉中侠周济,早在大荒年那年春天就饿死了,我欠她的情,如今他落难了,他交给我托管的财物,我就有责任完璧归赵。”独孤残峰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无可挽回。

    “沉中侠对你有恩,这不假,”席青谷痛心疾首的问道:“独孤,那我呢?你置你姑父又于何地?”

    独孤残峰诚恳真切地道:“姑父大人的提携照拂之恩,独孤永生不敢忘!”

    席青谷淡淡一笑,拂袖道:“以怨报德,亏你还是本官夫人的亲侄儿。”

    独孤残峰长吁了一口气:“两位都是‘权力帮’蔡京排派到‘北凉’的重要大员,你们一旦得了黄金,必是要杀了我灭口。

    这样一来,你们可对朝廷有个交代,我独孤残峰是接脏的沉党,拒捕被杀,二位则假借官府之名,起出宝藏,黑吃黑的占为己有,瓜分私肥,而把一切乱子的脏水黑锅,都完美的转嫁到我这个倒霉鬼头上来。”

    蔡耀扬嚣张的道:“你确实是个倒霉鬼,大倒霉鬼。”

    独孤残峰叹:“如此说来,姑父大人本就无意将表妹许配给我、你只是在利用颖儿?“

    席青谷低笑了一声:“那个药罐子,嫁猪嫁狗都好,反正又不是老爷我亲生的。”

    门外影帘后,纤弱的人影,似乎动了动。

    动的心痛如刀绞,魂断九天外。

    独孤残峰长眉一轩,一拍桌子,叱道:“你们怎可如此对待颖儿?!”

    门影里,轮椅上的人儿,也在心里问:“是啊,你们怎可如此对待颖儿”

    独孤残峰的喝斥,让席青谷和蔡耀扬全吓得一震。

    席青谷惊得咳了三声

    他一咳三咳,他身前身后的人就都动了。

    席青谷身前坐在对面的,是蔡耀扬。

    他双手一抄,抄起了“鱼鳞紫金刀”,以风卷残云之势,凌空狂斩独孤残峰!

    他的刀,长、宽、厚、重、直、沉、锋、利。

    直

    劈

    独孤残峰的头颅!

    席青谷的身后,是弯着腰背、曲着膝盖,一声不吭,五官生厌的本县仵作阴银刃。

    席青谷一咳,阴银刃就马上动手。

    动手攻向独孤残峰。

    不同于蔡耀扬的真刀明攻、大开大合,阴银刃性格阴险,出招更阴毒,他是在桌底下出袭,他一出手,他的刀和人方才乍见!

    他的整个瘦小身体穿过了了桌底,地鼠般到了独孤残峰座前,他人还未站起,就蹲着翻手一刀,就扎向独孤残风的心口。

    他的刀,短、小、窄、细、弯、曲、尖、锐,那是仵作用来解剖死者尸体的的工具刀。

    现在,阴银刃就要用这把解剖刀,解剖独孤残风的脏腑。

    席青谷已经下了命令,那三声咳,就是命令。

    只要独孤残峰有一丁点分心、一些许分神,他在应付何蔡耀扬气势惊人的凌空一斩的狂劈,他就有可能伤亡在台面下,阴银刃卑鄙无耻的暗袭下。

    独孤残峰双耳竖起,他大喝一声,人还未立起,双足已连环急踢出去,同时,他双掌一合,已及时夹住了蔡耀扬自上而下的那一刀。

    尽管阴银刃的偷袭不但有神鬼难恻,但在独孤残峰的感知内,“神兵阁”铁面蔡家的蔡耀扬,那一刀之威,更让他如临大敌。

    独孤残峰双掌左右一合,刚好夹住了蔡耀扬的鬼头刀。

    只听一声鬼吼,石桌底下阴银刃,整个人撞碎了桌面,被独孤残峰连人带刀,倒飞了出来。

    独孤残峰虽然踢飞了桌底下狙击的阴银刃,但面对蔡耀扬的那一斩,他还在咬牙坚持而僵持着。

    蔡耀扬身在空中,力道全凝聚于刀上。

    独孤残峰刚击退阴银刃,他的敌人,并不止一个,也不止两个。

    阴银刃并不能算是他的劲敌,蔡耀扬也不能算强敌。

    但是,席青谷一定能算是大敌。

    一一扮猪吃老虎的席青谷,还未出手!

    蔡耀扬是在这数年内出镇“北凉县”,与席青谷搭档,他以“厢军都监”之名,实是为蔡京监视“北凉”地面上一切活动,并时常纵容部下兵将,抢男霸女,收粮刮米,骚扰良民百姓不止一次,是以,维持治安的庄县总捕头和他的手下,数番几次与其部下冲突过。

    所幸那几次口角冲突,都因席青谷的居中调停,加上蔡耀扬对独孤残峰和“青龙会”的关系很是忌讳,而独孤残峰也顾忌蔡耀扬的蔡家靠山和“权力帮”势力,双方始终相互忍让,并未真的到大打出手流血翻脸地步。

    虽然两方面的人没有真动起手来,但在街上巡逻撞见,脾气冲动的厢军或捕快,也不免愤愤不平的相互抛下几句狠话,“哪天犯到捕爷手里,让你们这些兵痞子尝尝班房老虎凳辣椒水的滋味”“有种来我们兵营横一个,老少爷们不打断你们的狗腿”之类的气话,可是没少说。

    这样的气话讲得多了,自然慢慢有了怨气;这种狠话听得多了,当然渐渐就有了恨意。

    独孤残峰怨不得一掌劈死蔡耀扬。

    蔡耀扬恨不能一刀砍死独孤残峰。

    蔡耀扬凭借空中惯力优势,大刀猛然下压接着一声闷哼,在二对一的情形下,独孤残峰的右臂,终被蔡耀扬斩断。

    他的手臂一断,痛人心脾,他气一泄,劲力全溃,他只能弯身曲腰,抚臂忍痛后退。

    恶斗,快斗,只一瞬已结束。

    不但恶,且快。

    堂上的四个人,其中的三个人动了手。

    只有席青谷,一直好像没有动手。其实,席青谷也出过手。

    蔡耀扬一出刀的时候,席青谷就想上前,上前夹攻独孤残峰。

    先制住独孤残峰,逼他交出黄金藏匿地点,这是重中之重!

    可是,他一旦要出手,就听两道锐风破空、撕空、裂空更越空而来,便给他生生的与战场隔离开来。

    席青谷被那无形的劲气迫退之后,才看清那两枚悄然嵌入墙壁的旗子,一黑,一白。

    然后他猛然发觉,门影外,那若隐若现的纤弱身姿和熟悉身影。

    她怎么会出现在外面?她有没有偷听到我们刚才的讲话?

    席青谷因为惊疑不已,而一时放弃了攻击,独孤残峰也由此用一条胳膊为代价,暂时保住了了一条命。

    席青谷先惊、后疑、再怕、又悔。

    他明明己把一切都布署的妥妥当当,天衣无缝。

    席青谷一听到沉中侠案发、丢官、失势、逃亡的消息后,他就大喜过望,他立即着手进行他的“夺金计划”。

    他一向与沉中侠、黎元芳交好,他对沉、黎等人串谋活动,他或多或少也知道一点,沉中侠甚至也有邀请他加盟,一齐干出一番惊大动地的大事业来。

    沉中侠在一次酒酣耳热之余,是这样说的:

    “当今的朝廷,已给一群狐朋狗党、奸佞小人给全全包围、牢牢占据了,这些乱臣贼子,欺上瞒下,通敌卖国,只知道争权夺利,侵占瓜分黎民百姓的血汗田产和妻子儿女,就没干过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席青谷笑而不语,静待下文。

第七章 有一种兽叫衣冠禽兽() 
正文 第七章 有一种兽叫衣冠禽兽

    沉中侠继续鼓动道:“就以‘京城’四大家来说,‘权力帮’由蔡相掌舵、‘大风堂’乃李相撑腰、‘富贵集团’是枢密使童大公公给罩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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