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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部分

牧仙志-第134部分

小说: 牧仙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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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晓得。”灭心牧剑哼唧唧,老神在在,还是不愿跟道牧坦白。不过听他那语气,似在等道牧服软,求他一般。

    “哦。”道牧从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主,怎会屈服。

    软垫还没坐热,笃笃笃,三声扣门后,外面便传来娇声,“牧少爷,到了。”

    道牧将慵懒的阿萌唤醒,才伸出头,就见千余甲卫整齐挺拔在路两旁,“好大的阵仗。”此为家主亲卫,皆是地剑巅峰,若突然发难。道牧没有任何把握,毫发无损离开。

    “应该的。”侍女将道牧阿萌围在中间,牡丹香气,肆意弥漫。在家主亲卫艳羡的目光中,道牧阿萌随行,走过玉道,登上玉阶,直到殿门前,方才止步。

    侍女还未叩门禀报,“小牧,进来吧。”声音嘶哑,带着些许复杂,就跟被打砸过后的厨房,五味杂陈。

    咯吱,两个侍女为道牧推开殿门。

    一个三十岁模样的青年,端坐桌旁,手上拿着一本古籍。书页的霉臭充斥整个殿堂,带着些许皮毛和脂肪的发酵味,书皮上写着妖红二字“说蛊”。

    “小叔,恁地有心思,专研这偏门道术?”道牧一边说着,一边跨过门槛。随意转头一圈,房里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蛛丝和蜘蛛。

    “你二叔二婶,疑似被人下蛊。”青年的模样给人以刻薄冷漠,眼睛又凌厉似刀,此时无光无神。

    整个人散发着书的霉臭,与旧不沐浴的酸臭。尽管如此,青年也没有将古籍合拢,将古籍翻盖。

    李焕柏,李焕成的弟弟,行踪神秘。曾闻李焕柏拜入织女星某大门派,可李焕柏不说,没人知道。哪怕老爹牧苍,二叔李焕成,甚至李氏宗老,无人知晓。

    道牧与他见面次数不超过十次,小时候就因李焕柏长得刻薄冷漠,眼睛又凌厉,而害怕李焕柏,不甚喜欢李焕柏。

    “疑似被人下蛊,也就是说李家上下,无人可判断?”道牧不胜唏嘘,看来他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什么蛊毒,宗老们都无法解决?”

    “那些腐朽败木,巴不得李焕成死,莫太奢望他们。”李焕柏冷冷嗤笑,他从小到大就没有叫李焕成一声哥,兄弟二人,同父异母,且是同一天出生。“驭兽斋这头恶狗,就是他们引来”

    道牧不甚了解李家背后的权力斗争,遂没插嘴多言。道牧惊异李焕柏将一切看得很透。李焕柏所述的一切,都比道牧从胡梦盈那里,以及唐龙的记忆中,得到的消息还要详细透彻。

    道牧好奇李焕柏,究竟是自己猜测的,还是背后的门派支持,亦或者是驭兽斋反串。

    怕不是,又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邪魔外道?

    道牧将自己的茶几拿出,放入牧星茶,手掌通红,茶水“咕噜噜”升腾雾气,化龙化凤,又化白鹭上青天。

    淡雅茶香弥漫书殿,掩盖住腥酸的霉臭味,李焕柏干涸如沙漠的精神,得到了绵绵细雨的温润。

    “小叔,我看不透你的修为。”道牧左手食指按转茶杯,给李焕柏斟满,双手捧上茶水,“但我感觉若小叔出手,将这些祸首斩杀,并不难吧。”妖红血眼,直视李焕柏有了点光的刀眸,不再像小时候那般,害怕恐惧。

    李焕柏抿嘴淡笑,自道牧手中接过茶杯。二人皮肤接触那一刻,道牧感觉一股莫名森寒,仿佛身处乱坟岗,乌鸦伴奏,尸堆与秃鹫齐舞。

    茶水在道牧手中热气袅袅,到了李焕柏手中,数息不到,已经不见热气。

    李焕柏一口饮尽茶水,又将茶杯推向道牧。“上位者如拦水水坝,被统治的普通人如被坝体拦截的水,修行者就如水中各类生物。

    若在你要毁坏水坝的时候,没有事先挖好导引的河道。

    可不仅仅是水,会以毁天灭地之势碾压,遭殃的是其他人。水中的生物也会占据其他水域的空间。

    这个过程少不了侵害,甚至吞食其他水域的生物。那些遭殃的生物,即可称之为无辜受害者。

    你觉得,这是善事,还是恶事?”

    道牧顿时无言以对,“又是圈子论吗?”一边呢喃自语,一边给李焕柏斟茶,“小叔,我能为你们做点什么?”语气真诚,神情自信,皆自然而然,显露在表。

    李焕柏哑然失笑,嘴巴张开,已吐出半个字,戛然而止。“嗯”李焕柏沉吟须臾,叹道,“李家欠你们家太多,小叔想让你做的,其实很简单。你不要再掺和进来,让小叔主导李家自行解决,即可。”

    较于道牧含蓄不露锋芒的自信,浑如朝阳才露尖尖角。李焕柏的自信,如身处冰川之下,映射的日月之光,可谓光芒四射,带着难以言喻的霸道,无所畏惧。

    道牧一时之间,难以分辨李焕柏为人,更难免李焕柏真假。

    道牧本就没打算说死亡沙漠的事情,这种情况下,更是不可能说。只讲自己在织天府和奕剑门,都认识一些人,可让他们来帮忙。

    李焕柏却笑道牧,所讲的这些人,一大半全都去了织女星。

    道牧也没过激反驳,这的确是事实。又言李慧雯她们,人虽是走了,但她们的影响力,亦还在。何况她们都欠自己大人情,让她们背后的家族偿还,并非不可。

    “驭兽斋已让宗老们头疼,气得半死,差点没倒进棺材。哪怕有你这层关系,老古板们也不敢轻易放人。”李焕柏何尝不心动,现实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各大门派于谪仙封地纷争,无论如何,最受伤的依然是我谪仙封地的普通子民。如今李家嫡系不少人都被毒害,却没有救治方法。若让新势力涌入,只会让驭兽斋疯狂反弹,你二叔二婶,连同遭殃。”

    又一口饮尽茶水,却不再将茶杯推向道牧。一身疲惫随着雾气袅袅,随风飘散,整个人精神百倍。

    道牧也不再给李焕柏斟茶,端起茶壶,直接含着壶嘴,咕噜咕噜,一口饮尽,哒,漫不经心放在茶几上,“小叔,我能相信你吗?”说着,手一挥,茶几收入羽戒。

    “小牧,我能相信你吗?”李焕柏反问道牧,那双刀眸深邃似海,仿佛一眼就能够将人的前世今生,看得通通透透。

    “让我看看二叔二婶。”道牧不回答李焕柏的问题,两手撑在桌面上,无惧刀眸,同李焕柏对视。谁都想要将对方看透,谁都不让谁,双方僵持十数息,可谁都无可奈何谁。

    “唉”李焕柏长叹,吐出一口秽气。

    双手撑在桌面,欲站起身来,却又颤悠悠倒在椅子上,连续尝试好几次,直到第七次,才成功站起身。

    见他右手抓出一根毛笔,对着虚空画框成门,联通另一个房屋。还未见人,对面已经涌出温热的气浪,带着一股浓浓的草药味。

    “来。”李焕柏轻叹一气,脸上无悲,好似看破红尘生死,可道牧却又听得到,其背后的无力跟无奈。

    跨过域门,道牧终见李焕成和他的夫人李菲菲。

    此刻,二人分别躺在一个蒸床上。药物笼罩下,依然没能让他们减轻痛苦。哪怕已失去意识,身体也不断的抽搐痉挛。面色青白扭曲,豆粒大小的汗水,黑中带红。

    道牧心中虽有些许猜测,但还是得上前诊断。毕竟只是胡梦盈一个狐毛分身,能力有限。以至于胡梦盈从唐龙那里,摄取的记忆不全,且凌乱,大多无用。

    当然,也不排除一个可能,胡梦盈对他有所保留。

    道牧心念才动,丹田炽热胜阳,牧力沸腾翻滚,狂奔四经八脉。血眼星眸炯炯生光,双手蕴气如霞,霞瑞自双掌垂缕。一手印在李焕成额头,一手印在李菲菲额头。

    “光。”言出法随,双手如掌两轮艳阳,将李焕成夫妻二人的身体,照如透明。

    经脉,血脉,骨头,内脏,一簇簇成团,密密麻麻灌满黑色生物。发丝一半大小,成年人食指长短,且可见其在蠕动。

    “蚂蛔蛊”道牧缓缓抽手,脸色凝重。

    这种邪蛊异常惨绝人寰,用于人身,就得用万个活人和万个死人体内的蛔虫炼制。用于兽身,就得用万头活兽和万头死兽体内的蛔虫炼制。

    若要打破种族局限,则需百族百万活人和百万死人体内蛔虫炼制。

    活人直接用药引,让蛔虫破肚而出。死人则是要用药将活人富养,让蛔虫在其体内疯狂繁衍,将人活活吃死。而后再用药引,让蛔虫破肚而出。

    活兽和死兽,亦是相同。

第一百九十五章 十道功德() 
    李焕柏竖耳倾听道牧详解,双手背负在后。长袖下,右手紧攥毛笔,左手紧握成拳。不知是不是在紧张,两手都在轻微颤抖。

    “蚂蛔蛊……曾有耳闻,不曾亲见……”李焕柏的喉咙,好似有什么东西,声音嘶哑不清,且还带点颤音,“该如何治疗?”

    道牧没有抬头,依是低头观察二人。正寻思一个方法,让蚂蛔蛊进入休眠期,这样李焕成夫妻好受一些。

    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道牧直言道,“或是寻得下蛊之人,心甘情愿让其损耗寿元和修为,以祛除蚂蛔蛊。或是断蚂蛔蛊的养分,在蛊主没有发现的情况下,驱其侵入他体……”

    “没了?”李焕柏见道牧欲言又止,还以为道牧会继续说下去,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侄儿学识尚浅,所知只有这两种办法。”道牧这才抬起头,他绞尽脑汁也没找出更好的办法。两种办法,都是积极艰难,可谓是不可能的办法。“杀了蛊主,所有被下蛊的人,都得跟着陪葬。所以,祛除蚂蛔蛊的本质,就是让蛊主心甘情愿。若非心甘情愿,无解!”

    “心甘情愿……”李焕柏哑然,想起专研过的蛊书。蛊书中描绘极其邪恶的蛊时,多是要蛊主心甘情愿祛除才行。

    李焕柏难免会认为,驭兽斋分明是要置人于死地,而非威胁以谈判。“降服灾兕之后,自然需要大量生命。驭兽斋眼中谪仙封地,就是砧板上的肉。迟早剁了,煮来吃,骨头都不带吐。”

    “蛊亦是生命,可被灾厄摄取。若谪仙封地的亿万子民,每个人都如叔婶这么严重……”道牧脸色煞白,想来就后怕。

    当初死亡沙漠中,如果自己出甚差错。**之下的灾害爆发,不比饕食国的灾害弱,只会规模更大,更可怖。

    “这些死鬼,不老实呀!”李焕柏头微低,在想其他。刀眸幽光闪烁,手心满是冷汗,抓得毛笔呱呱怪响。

    嚓!

    决刀插入坚冷地板,浑如插入沙堆一般。

    道牧心念才动,手印打在决刀上。决刀以肉眼不可见的幅度震颤,如蜜蜂般低吟,一股秘力瞬息荡漾开来。

    “小牧,你作甚?”李焕柏有感,猛地抬头。眼眸森幽泛白,好比死人瞪眼,不似活人圆睁。

    道牧差点着了李焕柏的道,所幸道术断续的瞬间,给道牧连续上,他也不怪李焕柏,而是凝声沉重道,“小叔,我需要你帮我隔绝外界联系,我尽快将二叔二婶体内的蚂蛔蛊引到我体内。”

    “然后,眼睁睁看着你死?”李焕柏眼睛半眯,也无法挡住森幽的目光,反而更甚。

    道牧身体一阵痛颤,如亿万蚂蚁啃食身体。一粒粒金沙自道牧的骨头分泌而出,在道牧手上游动如蛇,“我体内有一抹莎皇灾气,蚂蛔蛊应该伤不得我。”

    “我不想听‘应该’二字……”话没说完,李焕柏眼睛猛然瞪大,眼眸彻底灰白,与死人眼无二样,毫无生气。“这股气,难道是她?!”

    “小叔,你认得莎皇?”道牧疑惑,目光不离李焕柏,那双灰白的死人眼。

    道牧心绪百转,寻思李焕柏参悟甚道术,死阴气竟如此厚重,不亚于他习练尸经。他这个小叔,怕不是误入那个邪魔外道。

    想到这,道牧的右手在衣袖下,习惯性握紧放松,握紧放松,握紧放松。如此不断循环,只要李焕柏突然发难,他可立马拔刀反制。

    “间接打过交道……”李焕柏指着决刀,坚决道,“小牧,你把它收起来。人已看到,你也该走了。”大袖一挥,秘力消失,决刀停颤。

    李焕柏这一行径,让道牧更加怀疑。

    “小叔,二叔可是你亲哥,二婶待你不薄!”道牧手一招,决刀飞入手中,无惧李焕柏的威压,“你,是我小叔吗?”决刀微微出鞘,幽光亮胜寒,莎皇灾气如一个个顽皮的兔子,在刀上蹦跳欢舞。

    “你不会,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李焕柏小跨一步,好似大岳压顶,将道牧推后十几步,以决刀插地,才止步不退。“若想历练,试手道术,我可派人将你送往剑机境地。谪仙封地的事情你不要管,有多远走多远。”

    “你在害怕什么?”道牧眯眼冷笑,他可不认为李焕柏这么好心,“这么急着杀人灭口?”

    空气突然安静,气氛降到冰点,剑拔弩张的硝烟,弥漫开来。

    正当时,李焕成夫妻剧烈抽搐,幅度甚大。就如离开了水的鱼,拼命挣扎,想要跳回水里,蒸床“吱吱咔咔”叫个不停。

    道牧大声失色,拔起决刀,直冲而上,大喝一声“阿萌!”一人一兽,欲夺李焕成夫妇二人逃跑。

    “你这小犊子,太放肆!”李焕柏两眼生光,绚烂夺目。

    道牧顿觉头晕目眩,身体深陷泥潭,眼睛被蒙上一层纱,视线模模糊糊。隐约看到一张煞白的死人脸,挥着一根毛笔,听见阿萌委屈怪叫。

    道牧立马感到有一双手,将自己拽住,猛地一拉。连没反应过来,道牧身体快速下坠,眼前一片漆黑。

    道牧阿萌消失之后,李焕柏手持毛笔,虚空画符。一道道符咒,压在李焕成夫妻二人身上,抽搐幅度逐一减小,最终恢复如常。

    毛笔摇身一变,成了一袭白衣的仙子,精致的面容上,一双眼睛更是纯白,闪烁异光,“官人,你这侄子,不简单。不知,他这牧剑山,是不是那个牧剑山。”

    “我侄子的福缘,深厚得骇人。如今积累的功德,不该是他这年纪和修为能有。”李焕柏正蹲着给蒸床加水加药,头也不抬道,“你帮我查查,实际多少。”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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