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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牧仙志-第55部分

小说: 牧仙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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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弊。

    少数人认为,作弊之事这分明是陷害。多数人认为道牧作弊手法高明,这才栽跟头。也人认为道牧作弊就作弊,可是也太过高调,不懂收敛锋芒,事事都要争个特级特等,不被盯上才怪。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围观起哄,有人流传各种阴谋论,反正道牧作弊被关押之事,皆成街头巷尾吹牛之资。

    最现实的是,谣言流传最凶者,多为道牧同一考场的考生。

    道牧为一剑修,弃剑从牧,屡获佳绩。可想象那些专心修道的牧徒,心中那种复杂感受,待道牧一被抓,最兴奋莫过于这些人。

    织府,大青山,主峰之巅,一座林苑占据。

    “莫增成,你太过了。”童震面冷声怒,身前桌案连同茶壶一起,碎成粉末,“这件事,若处理不当,织天府颜面受损不说,你莫家莫想安宁。”事发三日,童震才知觉此事,怎不让他恼怒。

    “府主,你还是太高看那疯狗,在牧星山的地位。”莫增成坐于正对面,“更何况,现今已过三日,只怕他连骨头都不剩。”

    童震身边坐一老妪,正是镇灾试的监考使,“但愿他还活着,候老怪已不当年,谁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癫,要做什么事情。”老妪浑浊老眼掠过莫增成,望堂中水镜,脸皱成菊,“婕儿真是胡闹,金鹏幼兽怎能这般折腾。”

    童震闻言,望向水镜,见童婕从童伯羽手中拿得金鹏幼兽控制权,不断催促金鹏幼兽挥翅,手有微颤,嘴角轻微抽搐,常言知女莫过父。

    “裁决地牢已在当前,你们且给我跪着看完,惩罚自当有论。”童震颤手一拂,即大定,不再言语。

    百余人跪于地上,一半狱兵,一半莫家人,其中一人,道牧自不会陌生,正是莫淡。莫淡头微垂,目光未曾离开水镜,表面惶诚惶恐,实则淡若自然,望童婕,嘴微抽,似在笑。

    金鹏背上百余人,其中二人,英姿犹为飒爽,气质犹为丰朗,是为童伯羽兄妹。童伯羽两手背负在后,迎风闭目沉思,一旁童婕,内心焦急藏不住,显露于表,不时双手合十,向天祈祷,带着深深自责。

    若非自己一时疏忽,使得黄泛筱受难,道牧也不会如此偏激,更不会冒死与莫墨死斗。莫墨一死,道牧与莫家的结从此解不开。

    “婕儿,心不静,修为何以达臻。”童伯羽睁眼,大岳就在眼前,大地无绿,非黑即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明的腐气,云层冰雪夹潮,瞬间白了所有人。

    “哥,你性格也如此偏激,能帮我分析一下吗?”童婕往童伯羽,眼露希翼,“道牧为何会因黄泛筱,把莫家往死里得罪。”

    “婕儿,黄泛筱只是一个因素,不是绝对因素。”童伯羽本不愿讲,可耐不住自己对妹妹的疼爱,“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这是关于信仰,他活下来的信仰。”

    “为了信仰,可以什么都不顾不管吗?”童婕嘀咕埋汰,关切显露无疑。

    “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种人。”童伯羽难得感概,揉揉童婕的头,“爹爹疼爱你,娘亲疼爱你,我守护你,家人为你遮风挡雨,所以你可以任性成长为任何样子。”

    “道牧就不同……”童婕想起道牧悲惨黯淡的一生,眼圈泛红,眼泪欲滴。

    “我一直反对你与他接触,也直言不讳跟你明道,我讨厌这人,你就是不听。”童伯羽目露宠溺,心疼妹妹,抬手捏捏童婕鼻子,“这人性格乖僻,行事没个轨迹,怕是他自己都捉摸不透自己。他看起来没有害人之心,却会间接害了他关心的任何东西,黄泛筱就是一个例子。”

    “哥。”童婕嘟嘴,亲昵叫唤。

    “嗯。”童伯羽最受不住自己妹妹撒娇。

    “你二人性格都很怪,你五十步笑百步。”童婕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红着眼眶。

    “……”童伯羽闻言,身体僵硬,愣在当场,嘴微张,久久不能言语。

    童伯羽兄妹此番对话,令身后刑堂弟子,憋住笑,却不敢笑,难受得紧。

    牢狱。

    金乌作日,高挂于天,死后余晖,照样暖人身,温心魂。

    道牧沐浴金光,熟读族迹后,轻柔合上,横放在胸。一手垫在后脑,一手放于族迹上,时而五指哒哒敲击,时而细细抚摸族迹,脸上泛起邪恶笑容,似在怀念什么。

    此次一口气读完族迹,精神难免乏累,啧啧含糖,甜蜜溢满脾胃,闭目养神,好不自在逍遥。

    “以身为曲,以行为词,牧歌自有天成。”

    “世间竟有此牧法,歌以咏志,亦可咏牧,幸甚乐哉。”

    道牧依旧沉浸于族迹当中,多数激烈大战,时常被寥寥数语带过。然而,寥寥数语却比那些洋洋洒洒片段能量大,常给人以重击,令人憧憬联翩。

    一首牧歌,唤来千军万马,在谈笑间,敌人灰飞烟灭。

    族迹一句一字,不断敲击道牧心脏,给道牧勾勒出不一样生牧景象。生牧那强绝盖天之姿,使得道牧对生牧,愈发憧憬。

    “不管你想要什么,都比不上付出的代价。”联想戒指佩戴者悲惨晚年,道牧脑海忽然浮现一话,脱口而出。“人,一旦有了开始,真的无法结束……”

    正当时!

    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牢狱山石残垣,剧震垮塌,扬起浩浩尘涛。

    啪,手轻拍,族迹消失。“莫家人来了?”道牧翻身,匍匐俯瞰。

    道牧心念才生,她声已来,“道牧!”“你死了没?!”童婕“鬼哭狼嚎”,娇声带颤,透过尘涛,望见童婕焦急欲哭模样,道牧心生暖意。

    “好惨烈的战场,怕不是有天剑在此肆虐过?”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开口,一看除却童咏,还能有谁,此刻他身边站着赫然是目光复杂的童卓。

    童伯羽探出灵识,眼眸生光,扫视周围。十数息过后,心沉如海,饶是童伯羽强悍若斯,亦找不得任何气息,更没有任何血迹残留。

    牢狱当中尽是残垣断壁,一看就是有人来来此清理过战场。

    “莫长老,你们动作可真快。”童伯羽回望空中随行水镜,“整个战场,如一场海啸洗刷过,没留下一点线索,哪怕一缕蛛丝马迹。”声音如常,好似在述说与自己无关之事。

    没人看到童伯羽长袖中,两个颤巍巍的拳头,指甲陷入掌肉,骨关节泛白。

    “哥……”童婕也觉无望,不由拥入童伯羽怀里,如鸵鸟埋头,双肩抽泣。“道牧,人那么好……”

    童伯羽闻言,拳头松开,抬手拍拍童婕背部。

    水镜另一头,莫增成正襟危坐,面不改色,实则身体僵硬,内心已掀起惊涛骇浪。莫淡与莫增成对视,目光闪烁,不知底下交流什么。

    “看来,莫家已是铁了心,势要惹怒侯老怪?”童震一眼瞥水镜,一眼瞥莫增成,威势笼罩整个屋院,跪伏在地的人,瑟瑟发抖,独却莫淡好很多。

    “府主,话也不能这么讲。”莫增成回首,望童震,抿嘴轻笑,感觉如释重负,“候老怪,怎会为一个没有丝毫牧星山血脉的小疯狗,与我莫家为敌。杀我莫家这么多人,这才要他狗命,已算大度”

    “从古至今,牧星山以精神情感为传承之本,血脉弱之。”老妪跺了跺拐杖,语气带着无奈,“与其他名门望族以血脉为本,本质上不同。你们永远无法理解,牧星山对家人的那份执着。”

    “可,牧星山不正是因此,方才被逐一掏空,最终没落至此,如今已近灭族。”莫增成笑容不减反增,目光转向老妪,抬手敬茶,“古人云,非吾族类,其心必异。花山主,我说得可对。”

    “呵,你莫家等着承受候老怪的怒火吧……”花山主缓缓闭上眼睛,不再言语,心中为道牧的陨落,而感到惋惜,她从未这么喜欢一个来自牧星山的后辈,“这孩子,天生为牧而生。”

    “伯羽,下令众人各处仔细搜寻一番……”童震说话已没底气,事已至此,正常人都看得出,道牧定是十死难生,“随带连同周围几个牢狱,也一齐搜寻一番,希望能生奇迹。”

    水镜那头,童伯羽闻言不语,转头望身后刑堂弟子,“找到任何线索,论轻重奖赏灵石,奖赏不封顶。”

    百人闻言,一哄而散,展开灵识,翻山碎石,无不兴致勃勃。

    “莫家人忒狠,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

    “可,仅仅因他一高阶驳剑境的剑徒,何须如此大动干戈,杀鸡焉用宰牛刀。”

    “可不是,万余穷凶恶徒扑杀,怕是天阶修仙者才生存得下来。”

    “哪怕整个战场被洗得干干净净,但,万余穷凶恶徒也不可能凭空消失啊。”

    “怕不是,莫家人来了天阶修仙者,尽数被灭了口?”

    “……”

第七十章 如果奇迹有颜色() 
刑堂弟子身处战场当中,面对偌大牢狱,人是这般渺小,才觉震撼压抑,恐怖胆寒。对莫家的恐惧又加几分,找到线索又能如何,有几人敢上报吗?

    一刻钟后,百人将整个牢狱掀个底朝天,不见任何踪迹。刑堂弟子,个个心情复杂,本还担心寻得线索,要不要上报的问题,现在是一个线索都没有摸到,反倒更憋屈。

    童卓来至童伯羽身前,行一礼,“童师兄,大家都没能找到任何线索。”

    “嗯,去其他牢狱找找。”此刻,童伯羽唯有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其他牢狱。尽管童伯羽讨厌道牧,但他更见不得自己妹妹如此难过。“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带上我,如何?”声啸豪迈,似八方而来,音浪如潮,牢狱中回荡畅响。

    “谁?!”童伯羽闻声,顿时精神大振,探出灵识,瞬间覆盖整个牢狱。细寻十数息,却不见人,童伯羽抬手,正要让人戒备。

    这时,地上映出巨人影子,童伯羽遂抬头望去,唯见一人从太阳飞下。童伯羽聚目凝神,看清来人面目,“道牧?!”浑身上下散发令人讨厌的气息,除却道牧,还能有谁。

    道牧愈来愈近,童婕笑逐颜开,推开哥哥,迎面接上。“我就知道你没死!”童婕喜音带颤,张臂欲抱道牧,童伯羽皱眉,佯装咳嗽一声,童婕随即在道牧身边打量转悠。

    “驳剑境巅峰?!”童婕捂嘴惊呼,“我记得,你不久前才突破高阶驳剑境。”

    “你若同我,如机关偶人,不知疲倦砍翻整个牢狱。你就不会对我现在的成就感到惊讶,你甚至会怀疑自己,为何还没破至地剑境。”

    哒哒哒,皮鞋崭新底硬,敲打地面,敲打人心。道牧缓步行至黄伯羽身前,不跟黄伯羽打招呼,却对水镜挥手。

    “诸位,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道牧对水镜,咧嘴灿笑,牙齿莹白胜雪,血眸半眯,透着无名寒意。

    莫淡以为自己听错,未得同意,已莽撞起身,跑至水镜前。果是令人厌恶犯呕的道牧,不仅没死,且还意气风发,“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道牧脸上笑容更甚,眼睛笑眯成缝,“我老妈活着的时候,常在我耳根唠叨,‘神仙虽无情,但有时也会心软,于是这人间便有了奇迹。’

    现在,我明白了,如果奇迹有颜色,那么一定是我眼睛的颜色!”道牧猛地睁开双眼,血眸灼光,宛若两轮血日。“莫淡,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声似九幽传来,气语空寂森冷。

    莫淡呆立当场,脑子一片空白,怎么想都不明白,道牧如何活下来。“难道……”莫淡转头愣愣望童震,望花山主。

    “道牧,黄泛筱对你如此重要?”童震起身,看都不看莫淡一眼,两手背负在后,似问非问,语气耐人寻味。

    童震没有如童伯羽那般讨厌道牧,反倒从一开始就好奇道牧,关注这个谜一样的少年的一举一动。

    当年叱咤牵牛星的道侣,教出一个牧兮怡,令各大门派争相抢夺。童震私下好几次通信予牧苍,让其放牧兮怡来织天府。

    对道牧略有耳闻,童震最初只知牧有一双妙眼,却很可惜,无法修行。“这些年,道牧都经历了什么。”知女莫过父,别看自己三女儿平时恬静无争,其眼水可不低。

    “黄泛筱和童婕让我觉得,这个世界还有希望……”道牧看看童伯羽,再看看童婕,报以微笑,“这个理由够吗?”

    “说吧,只要你道出,你于牢狱活下真相,本尊以织天府主的权力,满足你一个条件。”童震面不改色,无法看出他对道牧给的答案,满意与否。“哪怕让我破例,允你直接入织天府,也无妨。”

    “阻我入织天府,是你织天府损失,别以这条件唬我。”道牧笑摇头,抬手直指头顶太阳,“给我那头金乌,还你一剂猛料。”

    “喔,小家伙,你很自信嘛。”未给童震开口,老妪终于睁眼,颤巍巍起身,浊眼望向道牧,闪烁豆芒,“就凭你这句话,只要你能带走金乌,给你又何妨。”

    “一天灾,一黑鼠,一血尾,吃人肉,喝人血,啃人骨,噬人魂,控暗影,神鬼没,不胜防。”道牧数手指,如数家珍。

    “牧影鼠?!”老妪大骇,眼眸豆光如星,颤若筛糠。

    “道牧,你在何处见?”童震双眸放光,两手颤颤。

    织天府执掌者如此反应,意料当中,遂没有隐瞒,“那个深坑。”道牧抬手,回指平台。

    此刻,深坑被各种巨石填满,大半“功劳”还得算道牧头上,“好在我跑得快,躲到金乌背上……”回想当时,道牧一阵后怕。

    “它可有说话?”老妪与童震对视,都看出对方恐慌。

    “它说它本要饿死,是这万人血肉,万条恶魂,让它重新活过来。”道牧有些苦恼,揉揉太阳穴,“好像就只有这些了……哦,对了,它还说让我下去,不会伤害我。我慌得要死,不肯应,一直躲于金乌背上。”

    童震沉吟,未等他开口,花山主已拄拐迈入水镜,掀起道道波纹。童震见状,寒视堂中所有人,森冷目光定在莫增成身上数息,遂紧跟花山主而去。

    莫增成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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