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别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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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晴瞬间变了颜色——
不听话?除了上官那事儿,还能有啥?
“晴晴,不请她出来见见我吗?”文澜依旧淡淡的,似乎戳破了人家的心思就像谈天气一样没什么大不了。
额……怎么感觉这么不好?
文晴额头不由得沁上冷汗,怎么觉得她姐对上官的态度一点儿都不友好呢?莫非她妈说了上官的坏话?
“上官小姐,你好!”文澜突然对着文晴身后说道。
“!”文晴一惊,猛的回头,又一大滴冷汗掉在地面,摔成了八瓣。
书房门口,上官橙俏生生立着,脸上虽有着难掩的疲惫和憔悴,但风骨依旧。
上官橙自问从不是个逃避问题的人。
她人虽在书房,但早把姐妹俩的对话听到耳朵里,尤其是当话题涉及到自己的时候,她想,与其被动,不如主动走出来面对——
于情于理,她都不该让文晴为难。
这个人,就是文晴口中的“堂姐”吧?
模样不错,身量很高,年纪似乎也不大,只是……
上官橙心内微紧。
这张面孔对她而言,全然是陌生的,为何这个年轻的女人,会散发出古井般深沉的……不怒自威?
上官橙不由得屏气,有种叫做“压力”的东西此刻正压迫着她的心肺,使得她无法顺畅地呼吸。
“你好!”上官橙强迫自己面对对方,强迫自己如常问好。
不论如何,都不能输了气势。
“上官小姐许久没见,倒像和当初不太一样了。”
文澜似恭维又似无心的一句话,让上官橙的神经绷得更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堂姐的试探
“上官小姐许久没见,倒像和当初不太一样了。”
文澜一句话激起千层浪,上官橙的小脸“刷”的白了几分。
文晴颇感头疼。
“姐,你别绷着脸吓唬她行不?”
上官失忆这事儿,文晴才不信她妈没告诉文澜呢。
没出息!
文澜凉凉地扫过文晴,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感。
文晴无视她姐。绕过沙发,拉着上官橙的手,安顿她坐在沙发上。
“没事儿,别怕!我姐就那样,习惯了就好了。”
上官橙感激地看了文晴一眼——
这个人,再一次替自己解了围。
似乎,一直是她在照拂自己的感受。
上官橙无声地喟叹。
文澜盯着俩人扣在一起的手,或者说,是自己妹妹拉着人家上官橙的手。
“你们又在一起了?”
文晴一滞,话说姐姐为什么你总会问出这么难以回答的问题?
她偷眼瞧了瞧上官橙,脊背挺直,那叫一仪态端庄。
似乎没对文澜的话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文晴略放心,“在一起”什么的话题,现在听着特让她闹心。
“先不说这个,”文晴小手一挥,“姐你回来的正好,我刚巧要找你帮忙。”
“帮忙?说说看。”
文澜说着,特熟络地拉开冰箱门,翻出来两听可乐,又拿过茶几上的三只玻璃杯,依次倒了进去。
文晴愣了愣神,姐你啥时候开始好这口了?是谁说的这是“垃圾食品”,会“导致钙流失”的?
话说这可乐还是许久之前文晴心血来潮想做可乐鸡翅买来扔在冰箱里的。
她愣忡的空当儿,文澜已经把一只杯子推到了上官橙面前。
“上官小姐,请。”
上官橙凛然——
这黑褐色还冒着气泡的是什么物事?
她眼看着文澜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咽下。
应该是喝的东西吧?
在文澜的注视下,上官橙着实拉不下脸对她突然的热情置之不理,“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在她前世的官场中简直是至理名言。
上官橙说了句“谢谢”,也学着文澜的样子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小口。
又苦又甜的味道,夹杂着跳跃的气泡划过口腔,那一瞬间,上官橙很想喷出那口饮料——
太难喝了!
文澜似乎早就预感到了她的反应,正嘴角含笑盯着她,那表情,不像是刚摆了对方一道,反倒像是满怀期待等着品评。
饶是上官橙定力深厚,在这样刺激的口味下,也忍不住皱了皱眉,然后生生吞下了那口可乐。
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碰这东西了!
“凉?”文澜勾着唇,“是我大意了,刚从冰箱取出,就给上官小姐喝。”
“还好。”上官橙神色淡然,端庄依旧。
文晴已然看呆了。
姐你故意的吧?
知道上官失忆了,你还喂她可乐喝?
文晴才不信她姐学医的出身,会不懂脑部受刺激的人神经会何等敏感和脆弱。
“晴晴,你刚才说让我帮什么忙?”
文澜的话打断了文晴的怨念。
额……就您这手段,快赶上S|M了,我还敢把上官交给您?那还不让您给玩坏了?
“没!”文晴赶紧摇头,恐怕她姐追问。
文澜凉凉一笑,看了看她,没说什么,便站起了身。
“把你车借我。”
“啊?成!”文晴呆了呆,姐姐你的跳跃性思维越来越强大了。
文晴起身去取车钥匙。
“上官小姐,借一步说话。”
文澜直视上官橙。
没有了文晴的存在,文澜的眼神不再有丝毫的收敛。
上官橙不由得全身绷紧——
这样的目光,太过直接和……犀利,像要把她的身体穿透看个一清二楚一般。
瞥了一眼卧室里文晴的背影,文澜压低了声音,没什么温度。
“我不管你是否失忆,但是,晴晴是我的亲人,你若是做什么伤害她的事……”
文澜冷哼一声:“你好自为之!”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上官橙被钉在了原地,她觉得冷,从灵魂到肉|体,冷。
作者有话要说:
☆、爱的撕逼
乐园街是滨城出了名的“酒吧一条街”,街不长,从这头到那头,散布着十几家各色风格的酒吧,当然也包括les酒吧。
和晚上歌舞升平、车水马龙满街连个落脚地儿都没有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大白天的冷清,毕竟酒吧是属于夜晚和寂寞的。
只不过,今天这条小街上不复清冷。
一家酒吧门前,门神一般,一左一右各停着一辆漂亮的车。
左侧的是一辆四门红色牧马人,风格彪悍,保险杠上的七孔隔栅彰显了JEEP家族的纯正血统。
右侧是一辆白色的沃尔沃XC60,线条流畅,一派北欧贵族风范。
文澜看到对面牧马人的车牌号的第一眼,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她。
两个人默契地打开车门,下了车,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
“什么时候回来的?”
对面的女人有着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五官深邃如古希腊式的刀刻一般,金棕色长发随性地在脑后扎起,身上一件深红色衬衫,在腰间系了个结,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散发出健康和活力。
“刚刚。”文澜淡淡地答道,虚虚握了握女人递过来的右手,以示友好。
麦色肌肤的女人闻言挑了挑眉,“刚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来了?还是开了晴晴的车?”
文澜被揶揄,却也不含糊,立时回击:“你也不差,大白天的,生意都不做了。”
女人“呵呵”一声,不置可否。
两个人于是不再多言,各自倚着自家的车,倒像是校门口等着孩子放学的家长。
半个小时之后,果然从酒吧里踉踉跄跄地晃出来两个女人。
两个女人显然都不甚清醒,不只脚步虚浮,一个似乎还在推搡着另一个。
文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紧张,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正推搡着另一个人的女人面前。
那女人似有所感,抬眸,晃了晃神,歪着头,好像一时想不起文澜是谁了。
女人无疑是个美人儿。
如果说上官橙的美是端静之美,那么这个女人的美可称得上是妩媚之美,特别是那双桃花眼,不经意的一瞥,便是风流婉转。
文澜被她瞧得心惊,冲鼻而来的是浓重的酒气,文澜一时气恼,也不管是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捞起她的胳膊就往车里带。
女人被她拽了个东倒西歪,浑身被抽掉骨头一般斜歪在她身上。
久违的气息夹着酒气包围了文澜,裹得越来越紧,让她的心脏都疼了几分。
“嗯?”
之前被推搡的女人手上一空,发现想要拥抱的人不见了,充满酒精的大脑就有点儿犯抽,傻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在琢磨老天怎么把个大活人瞬间就给变没了。
小麦肤色的女人已然攀上了她的手臂:“泓,回去吧……”
女人柔声地抚慰。
文澜关车门之前,朝着小麦肤色的女人点了点头,对方回了她一个善意的微笑。
关车门。
文澜把被她拽上车的女人安顿在副驾驶上,唯恐她坐得不舒服,替她理了理衣衫,像捆猪一样给她系好了安全带。
女人并不配合她,不老实地挥舞着手臂和双腿,文澜躲闪不及,被一拳挥在了嘴角上。
文澜闷哼一声,皱眉,抬眸正对上女人的面庞。
那张精致的小脸,被酒精熏成了桃红色,面庞上覆着薄薄的一层汗水,几粒汗珠俏皮地点缀在鼻翼,此情此景,就像……
文澜使劲儿晃了晃头,让那些不该出现的念头及时消失,手指却忍不住拂过女人的唇角,将那一缕被汗水粘在唇角的黑色发丝轻轻地别在耳际。
女人的嘴角发痒,忍不住睁开了双眼。
眼神迷蒙,懵懂。
文澜心中一动,俯身在她嘴角啄了一下。
当文澜靠近她的时候,两个人的气息交|合,缠绵在一处,几乎分不出彼此。
文澜舍不得离开,却又不得不离开——
因为她的车门正被人不要命地“叮叮咣咣”地踢个不停。
“姓文的,你特么干吗呢!”
之前被小麦肤色的女人拽走的那位,这会儿又死命地踢了一脚文晴那无辜的小车车,嘴里也没闲着。
这个女人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人,不过长得面容清秀,轮廓便透着股子可亲可近的气息,尤其是她肤色白皙、身形修长,放在人堆里也是个出挑的。细看之下,和被文澜亲的那位还有三分相像。
文澜听到她的嘶吼,连眼皮都没多眨一下,从司机这一侧开门下车,老神在在地抱着肩膀,盯着对方不语。
那女人见她一副无所谓,更觉火大,上前一步,逼视文澜。
“你要干吗!把小宸拖上车是什么意思?”
文澜撩起眼皮扫了她一眼,声音冰冷:“你管得太多了吧,明睿泓!”
“你!”叫明睿泓的女人灌了一肚子酒精,脑筋就不大灵光,被文澜冷冰冰地一激,一时想不起该如何反驳。
“泓!”小麦肤色的女人连忙奔了过来,环住明睿泓的胳膊,“泓,我们回去吧!”
明睿泓不耐烦地甩开她:“皇甫缃你烦不烦?天天跟着我有意思吗!你不烦我烦!”
小麦肤色的女人闻言,眸色一黯,咬紧了嘴唇。
文澜冷眼旁观,看这你追我赶的戏码也是看得腻烦了,她盯紧了明睿泓按在车门上的手。
“请你拿开手让道,不然撞伤了你,我可不负责!”
明睿泓倏的瞪大双眼,火气借着酒气的东风,直撞脑门。
“让道?姓文的你吃错药了吧?”她一指副驾驶上昏昏沉沉的女人,“你要绑架我妹妹,还让我让道!”
“你妹妹?”文澜冷笑一声,“你对靖宸那点儿心思甭以为别人不知道!姐妹禁|断?连JJ都不让写,你还好意思说靖宸是你亲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
☆、疼痛的爱
“醒了?”
文澜压抑着激动,唯恐多说一个字都会泄露此刻内心深处的忐忑与欢悦。
床上的美人儿在被窝里拧了拧身子,又抬起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眼睛睁开一条缝,直到适应了充足的光线才缓缓地张开那双桃花眼。
人说美人春睡如海棠,“褪尽东风满面妆”,要是眼前的是个丑女,无论怎样地搔首弄姿文澜都懒得多看一眼。不过初初醒来的吕靖宸,即使鬓发凌乱,即使脸颊上还有被枕头压出的痕迹,可当真是怎么看都醉人。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文澜喟叹一声,忍不住抬起手掌,探进被中,摸索着寻到吕靖宸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吕靖宸总算是清醒了五分,醉酒的滋味并不好受,虽然醉时很过瘾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过醉过之后就难免要头疼。
她想要抬手按压胀痛的脑袋,却发现手掌动弹不得。
什么情况?
于是吕靖宸立时全醒了。
“谁允许你扒我衣服的!”
吕靖宸冷冷摔开文澜的束缚,被子下包裹自己胴|体的睡衣上熟悉的气味让她心尖发麻。
定然是眼前这个人扒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给自己换上了她的睡衣。吕靖宸登时想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靖宸……”文澜张了张嘴唇,吕靖宸疏离的姿态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我的衣服呢?”
吕靖宸无视文澜,猛地掀开温暖的被窝,也不管外界的凉气肆无忌惮地打在自己单薄的身体上,她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充满了文澜气息的氛围,越快越好。
“靖宸!”文澜被她的冷落激怒了,一把抓住她细瘦的胳膊,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个人,更瘦了。
“放手!”吕靖宸根本不买她的账,目光幽冷,像暗夜的幽灵,盯紧了文澜的双眸。
文澜一抖,险些撒手。
吕靖宸的冰冷,没有把她冻得麻木,却把周遭的空气全都冻成了坚冰,然后碎裂成了冰锥,全都扎在了她的心脏上,一个不落——
文澜只觉得心脏血流如注,抽疼得发麻。
她恨自己,更恨对方不爱惜身体。
“为什么大白天的去喝酒?”文澜压制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怨怒。
吕靖宸闻言一挑眉,也不再挣扎,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文澜:“这和你有关系吗?”
“你……”文澜气结,深吸一口气,“我听说你天天去喝酒,这么醉生梦死的,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