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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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是为因果，对吗？”
古清风摇摇头，而后又点点头。
摇头是因为他回来的目的只为还债。
点头是因为他越来越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还债也是在还因果。
“不要……不要求索因果……你会陷进去的……”
“有区别吗？如你所说，因果躲都躲不过去，我求索不求索，还有什么意义？难倒我不求索，因果就终止了吗？不过，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我们之间的因果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
“当你对因果产生好奇的时候，你注定会陷进去的……那是万丈深渊，是没有尽头的万丈深渊……”
“是苦海，是无穷无尽的苦海……”
苦海？
古清风还记得在太玄碑遇见迷失的君璇玑时，她也提到过苦海。
这两个字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又与自己的因果又什么关系，他是真不明白，正当他询问的时候，忽然发现不对劲儿，此间的寒冬周身的幽冥妖月光华变得越来越弱，精气神也都在迅速流逝。
“你做什么！”
古清风祭出神识一扫，赫然大惊，他发现寒冬的灵魂正在与妖月之心融合！
不！
那不是融合，而是封印！
她准备将自己的灵魂封印在妖月之心的里面！
没有多想，古清风欲要出手制止，寒冬虚弱的声音传来：“不要……不要制止我……请让我……让我沉睡好吗？看在……看在我们相识一场，也看在当年我们相爱一场……就让我沉睡吧，好吗？”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我真的……不想面对……那可怕的因果……真的不想……我躲不过……我只能沉睡……”
“如果我们的因果真的那么可怕，我可以与你一起面对，你大可不必这样。”
“你所面对的因果……比我要面对的因果更加可怕……你带上我……只会让我陷的更深……”
“可你也不能……”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提起因果，各个面对自己就如瘟神一般，君璇玑是，云霓裳是，现在风逐月又是，他也实在很纳闷，到底怎样可怕的因果，会让君璇玑、云霓裳、风逐月这样的女人都恐惧的连面对的胆量都没有。
瞧着意识越来越弱的寒冬，古清风想制止，却又不知该如何制止。
怎么制止？
人家都说了自己会让人家陷的更深，制止人家，岂不是更加糟糕吗？
“既然你想沉睡，那就沉睡吧，我也不拦着你了……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无道山到底在什么地方？如果因果真的那么可怕，我倒是有兴趣去见识见识。”
“你会……后悔的……”
“相比后悔，我更怕遗憾，也更想知道答案。”
“在因果……这条路上永远永远也没有答案……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因果轮回。”
“风逐月，你真的不肯将无道山的位置告诉我吗？”
“并非我不想，而是我也不知，我只在上古浩劫的时候去过……”
“那你刚才为何又说在大西北。”
“大西北有通往……通往无道山的路……”
“那条路在什么地方？”
“西北命脉……”
大西北的命脉？
这玩意儿只存在传说之中，至少，古清风压根就不知道大西北的命脉到底是什么东西，只听说西北的残阳山与九座古老的洞府似乎一直守护着所谓的西北命脉。
当他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话到嘴边，终究没有说出口，因为此间的寒冬已然昏厥过去，确切的说她已然将自己的灵魂封印在了妖月之心里面，永远永远陷入沉睡之中。
为不想面对因果。
君璇玑选择迷失。
云霓裳选择葬魂。
风逐月选择沉睡。
抱着寒冬，古清风就这么抱着，也望着，抚摸着寒冬的脸颊，闭上眼，脑海中尽是当年与风逐月的点点滴滴，从相遇，相识，相知……从离别，离开，离去……一切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宛如昨日发生的一样，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唉声叹口气，抬起头，望着九霄苍穹，一句话也没有说。
本章完
第814章 神秘的女施主（）
是夜。
月色昏暗，暗淡无星光。
一座荒芜的山脉上，一位白衣男子站在山巅，望着夜空中那一轮圆月，有一杯没一杯的饮着酒。
山巅的风很大，衣袂在呼啸的狂风中疯狂作响，长发在那张冷峻的脸庞上肆意乱舞。
夜凄凉，月幽冷，人孤独。
酒是桃花酒。
人是古清风。
只不过，此间的古清风少了几许慵懒悠闲，也少了几许洒脱自在，更多的是一种孤独，一种寂寞，还有一种彷徨，一种茫然以及数不尽的疑惑。
尽管他修的是佛家大自在，但也做不到真正的大自在。
很多时候，他并不自在。
比如现在就是如此。
他可以不在乎所谓的因果。
但是。
面对君璇玑的迷失，面对云霓裳的葬魂，面对风逐月的沉睡，他做不到不在乎。
说到底，他终究是一个俗人。
这一点，古清风从未否认过。
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自己与她们的因果到底可怕到什么程度，会让她们一个个恐惧的连面对的胆量都没有。
苦海？
什么是苦海？
诅咒？
又是什么样的诅咒？
古清风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无非是运气好点罢了，只是随着接触的人和事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恐怕并不普通，或许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与所谓前世分不开，更或许是前世的因果注定了自己的出生。
他并不想理会前世的因果。
只想将今世的因果了断，而后浪迹天涯。
倒也不是不想，而是实在没那个心气儿。
他是一个罪人，且不止是仙道罪人，同时还是佛道、天道罪人，在天界的时候，与三千大道都有过节，称之为诸般大道的罪人都不为过。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古清风一直都清楚三千大道把自己当作眼中钉肉中刺，如今知道自己还活着，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鬼知道三千大道什么时候会拿自己开刀。
这是一定的！
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三千大道已是让他很头疼，古清风哪里还有心气儿去折腾前世的因果？特别是自己的因果还与那个神秘的五道时代有关，又是因果黑洞，又是诅咒苦海的，单是听听就很头疼。
以前琢磨着，能躲一劫九躲一劫，能少点麻烦，就少点麻烦。
不过。
现在他终于意识到，前世因，今世果，根本分不开，今世的因果，亦是前世的因果，前世的因果，亦是今世的因果，哪怕他不想，现在也不得不去面对。
“千古浩劫天地衍，三转轮回万古现，前世今生因果见，谁命由谁需看天。”
古清风提着桃花美酒，仰头一饮而尽，望着夜空苍穹，道：“前世与今生的因果既然分不开，那就索性不分了，既如此，那咱们就从今儿个开始吧，老子倒要瞧瞧被诅咒的苦海因果，到底有多么可怕，顺便也见识见识老子的前世又是何方神圣，究竟是你命长，还是老子的命硬！”
“三千大道也好，前世因果也罢，该来的都尽管来吧，你们最好使劲儿把我折腾死，折腾不死我，老子一不做二不休，统统屠了你们！”
寂灭骨玉中。
飘渺的空间里面有一座飘渺的山，飘渺的山上有一座飘渺的寺庙，飘渺的寺庙里面居住着一位古清风从未见过的老和尚。
“唉！因果因果，躲不开的因果，执念执念，放不下的执念。”
老和尚的声音同样飘渺，飘渺的恍若一字万载，历经无数岁月一般。
“如此一念，诸般的大道命数将会因此而改，天地命数也会因此而变，就连因果命数恐怕也会充满未知的变化。”
老和尚的声音中充满了彷徨与茫然，也充满了担惊与受怕。
而这时，在寂灭骨玉的飘渺空间世界里突然传来一道呵呵呵的笑声。
笑声比之老和尚的声音更加飘渺。
老和尚的声音如一字万载，如历经无数岁月，沧海桑田一瞬而过，而这笑声传来，时间仿若停止流逝，更仿若没有时间一样。
这是一个女人的笑声，笑声中充满了嘲笑与讽刺。
而对于突如其来的女人笑声，老和尚似乎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更像认识一样，问道：“女施主，别来无恙。”
“呵呵呵呵……”
那位神秘的女施主并未回应，而是继续发笑着，笑声更加嘲讽。
“不知女施主为何嘲笑老衲。”
“为何？呵呵呵……我笑你啊……笑你白忙活了这么久，这么多年来苦口婆心的劝说引导，到头来还是无法阻止得了他，他终究还是决定踏上了这条路……你们佛家的大自在也终究抵不过他心中的执念，不是吗？”
“我佛大自在并非抵不过他心中的执念，而是抵不过一个情字。”老和尚又道：“情之一字，是天地之间最大的变数，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为执念也好，为情也罢，有区别吗？反正他已经决定踏上这条路。”
“他踏上这条路，对女施主并无任何益处。”
“何止对我没有任何益处，他若踏上这条路，对任何人都没有任何益处，非但没有任何益处，反而会令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既如此，女施主为何又这般高兴？”
“事情本来就已经很糟糕了，糟糕的谁也无法预料谁也无法想象，既如此，索性就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吧，这样或许还有转机。”
“唉……”
老和尚唉声叹息，似若非常无语。
“知道吗？老和尚，在众多无道变数之中，我最欣赏的就是他了呢，这个家伙呢，很懒，懒得一塌糊涂，也是那种懒到骨子里的懒，其他无道变数各个心比天高，唯独他，没有这个心气儿，只想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平平淡淡的活着，很没有追求，哪怕一丁点也没有。”
“但是，这个家伙懒归懒，他懒的极具特点，他要么不做，一旦决心做某件事情，定然会做的彻彻底底，不计后果，不留余地，不死不罢休！”
本章完
第815章 谁也看不透（）
“众观诸多无道变数，他或许不是最神秘最诡异的，也不是最强大最恐怖的，但绝对是最疯狂最独特的，疯狂独特的都让我开始有些崇拜了呢。”
“女施主，你可知道自己这是在玩火？”
“玩火吗？或许吧，你又何尝不是呢。”
“阿弥陀佛。”
老和尚打了一句佛语，语气更加无奈。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诸多无道变数之中，你为何偏偏选择他，现在嘛，我似乎有些懂了。”
“女施主，你想多了。”
“想多了吗？呵呵呵，我有没有想多，时间会证明的，尽管在众多无道变数之中，他看起来并不显眼，但是，我对他有信心，我相信你的眼光，更相信自己的眼光。”
“女施主，如果你要择选真正的无道传承者，老衲还是劝你放弃吧，他并不是。”
“谁告诉你，我要择选真正好的无道传承者了呢。”
“既如此，女施主为何对古居士这般关注呢。”
“我说过我欣赏他不行吗？甚至现在已经开始有些崇拜他了呢，崇拜的都有些忍不住与他发生了点什么了呢，唔，你说，我如果与他发生一段因果，该怎样呢。”
“阿！弥！陀！佛！”
老和尚一字一顿，显得尤为严肃凝重。
“呵呵呵呵……”神秘的女施主发出玩味的笑声，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莫要担忧，无道变数的因果皆遭到了诅咒，而且还是诅咒的根源，我可不想招惹，也不想陷入因果黑洞之中，更不想陷入无尽的苦海之中。”
“女施主，当你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因已经注定……有因也必然就会有果，你口口声声说不想招惹，其实你已经在招惹，因果也已经被诅咒，陷入因果黑洞，陷入苦海之中，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是么？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老衲与女施主不同。”
“哦？如何不同？”
这个问题老和尚并没有回应，只是说道：“女施主，老衲劝你还是离开吧，趁着还未铸成大错之前离开吧，更不要玩火**，莫要以为你看透了古居士，便可为所欲为，你看不透古居士，老衲也看不透，就连他自己恐怕都看不透他自己。”
“看透？不！老和尚，你误会了，我从未说过自己看透了他，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性情中人，一个做事全凭喜好的人，他可以为红颜，怒斩九天，也可以为一句承诺与三千大道为敌，为了威胁诸般大道，他甚至能孕化出一身无尽太极金丹，而威胁诸般大道的目的，只因他懒得再折腾了……这样的人，谁能看得透？谁又敢称看得透？”
“既然如此，女施主为何还要招惹古居士。”
“呵呵呵……这不正是他的魅力所在吗？他是一个俗人，是我见过最俗最俗的人，简直俗不可耐，而恰恰不巧，本凰就喜欢他这样的俗人。”
两人之间的对话，只有老和尚与神秘女施主二人自己知道。
其他人并不知。
包括古清风也一样，尽管他佩戴着寂灭骨玉，也早已将其炼化，甚至早已将其融合，但也只是仅此而已，寂灭骨玉并不属于它，至少，寂灭骨玉里面的寂灭世界不属于他，若非如此，每次进来也不必祭出神识。
更何况。
此刻的古清风也没心思去想寂灭骨玉。
他依旧站在一座荒芜的山脉上，又掏出一壶桃花美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就在刚才，他察觉到一道强大的神识盯着自己。
那道神识强大的就像无边无际的大海一般，深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