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玉宇-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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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伸出双手,放到嘴边假装呵口气,便要往姜茵茵腋下挠去。这是他俩小时候玩惯了的游戏,不知不觉间又施了出来。
风朗云尚未挠到她身上,她竟已“咯咯”娇笑了起来,夹紧肘腋,伸出双手护在胸前直摇晃。
深山里的夜晚,偶或吹起一股阴风,倒灌入山洞,火光被吹得“烈烈”作响。夜风袭来,虽然带着一股寒意,但两人心头温暖,山洞中却如春风和煦,春阳融融。
风朗云叹了口气,假装无奈地说道:“好罢!这次且饶过你,下次可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你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爹爹这几年到底在干嘛?为甚么他不直接来找你?他到底有甚么苦衷?”
姜茵茵听了,止住笑声,又黯然起来,说道:“我要回去找爹爹,我想当面问清楚他。我再也不想和我爹爹分开了!”
她说着,便站起来身来,却是脚下一软,差点又摔倒在地。
风朗云赶紧伸手扶住她,急切地问道:“怎么啦?又哪里不舒服?莫非穴道被封得太久,竟是受了内伤?”
第一百零三章 烤野猪()
姜茵茵腹中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响声,风朗云蓦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骂道:“笨蛋!傻瓜!”说着,他的腹中也响起一阵“咕噜”鸣叫。
此时,绷得如弦般的神经一松,两人这才感觉到饥肠辗辗。
两人都是好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了,风朗云体质好,尚自抵挡得住。姜茵茵却是体质虚弱,又经受了这么长时间的捆绑,早就饿得手脚发软了。
风朗云说道:“依我瞧,咱俩还是先祭祭五脏庙要紧。你在山洞里好生待着,我去去就来。”说着转身便出了山洞。
风朗云走出山洞,走入树林之中,想找些野味。说来也真是凑巧,他行不多远,便见树林中一丛草蓬里,竟伏得一头大野猪,正自“呼噜呼噜”地睡着大觉呢。
他拾起一块石子,猛地朝着它的头部掷了过去。野猪“嗷”地嚎叫一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只听得“唿喇喇”一阵声响,它头部鲜血长流,神情恐怖,竟钻出了草丛。待它望见风朗云,便低头朝着他急速地冲将过来。
风朗云自小喜欢在鸣风谷各处山峰狩猎,知道若是就此一掌把它击毙的话,那猪血未能流尽,肉味便会有股异味。
他身子侧避让过,右手成掌,运起灵气,掌锋陡然间向野猪隔空斫去,但听得“唰”的一声,那野猪整个头部,竟自从脖颈处断裂,鲜血直喷了出来。
野猪性子极是凶猛,头部虽已被风朗云砍落在地,身子仍然向前冲出老远,这才瘫倒在地,僵直而死。
风朗云伸出手掌,瞧了瞧,脸露喜色,暗自想道:“从前打猎,遇上这么大只的野猪,若是没有雄杰、水寒等人帮忙,哪那么容易就能杀了它?多半还会望猪而逃呢。”
他伸手捡了一块锋利的石块,将野猪的四条腿剁了下来,出了树林,望见前方有一条山溪,便走到溪边,把猪腿上的血迹冲洗干净。
风朗云手中提着野猪腿,返回山洞。他把野猪往地上一仍,笑道:“哈哈!茵妹,你瞧,我们的运气还不错吧,竟有烤野猪腿吃了。”
姜茵茵瞧了瞧那肥硕的猪腿,开心地拍起了巴掌,说道:“风哥,你真厉害!这么大的野猪,你也能打了来。我们好像有好久没尝过野味了罢?!”说着,便帮着把枯柴码到火堆上,把火烧得旺了起来。
风朗云走到火堆旁,从绑腿上拔出一把常用匕首,放到火中烧红。然后将猪腿上的毛刮净,用树枝串起猪腿,架到火堆上烧烤起来。
渐渐地,山洞中飘散出一股浓郁的香气。风朗云与姜茵茵不停地嗅着鼻子,相互对望一眼,各自咽了一口吐沫。
正在烧烤之间,忽听山洞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风朗云耳朵竖起,正要起身到洞外观望究竟。
却听得一人说道:“好香,真香啊!谁在此处烧烤野味?竟把我这懒虫也引出来了?”话音刚落,便见一人缓步走进山洞来。
但见一个胖脸大耳的老和尚,穿着一件破旧的袈裟,不停地吸动着鼻子,正自贪婪地望着火堆上烧烤着的猪腿。
风朗云一见,顿时大喜,说道:“老师父,原来是您啊。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老和尚哈哈大笑,说道:“正是老秃驴来也!小施主竟还记得我这个老秃驴,不错,不错!”
来者正是懒残,乃嵩山少林寺慧明方丈与慧空大师的师叔,法号神溢禅师。
七年前,风朗云受体内几股气流的折磨,正是这懒残为他导气归元。他以佛门至高无上的内功法门“大慈大悲咒,为他打通了全身血脉,彻底疏通了原本积郁堵塞的血脉及穴道。
风朗云不但内伤痊愈,也因祸得福。他体力数股凌乱的气流完全合而为一,尽归他所用。若无懒残为他导气归元,培盈气海在先,风朗云断难这么快就能贯通任督二脉。
只是这懒残犹如神龙见首不见尾,自从那次在嵩山少林寺现身之后,再无他的消息。风朗云实未想到,自己竟会在此荒山野岭里,再次与他相遇。
风朗云本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知道懒残对自己有再生之恩,总想着哪一天能够报答他万一。只是多年来,一直未能探听到他的下落,竟连当面感谢,也无从说起。
风朗云心内一直感到万分遗憾,此时,见懒残突然现身,内心焉能不喜。
那懒残说道:“小施主,老秃驴嘴巴淡了好几天了,路过此处,闻香味而至。你这个……”说着,吸了吸鼻涕,喉咙蠕动了下,显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来。
风朗云有些尴尬,挠了挠头皮,干咳了一声,说道:“老师父,晚辈那时还小,不懂事,称呼您为那个甚么的,失礼了。老师父莫怪!”
懒残摆了摆手,大大咧咧地说道:“莫要太过文皱皱的,小施主,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不与慧明与慧空那些小秃驴见面?就是因为他们的礼数太多了,搞得我混身不自在。你若再如此,岂不是和他们一般无趣?”
风朗云性子随和,闻言便笑笑,说道:“既然如此,晚辈就不客气了。只是……这野猪肉……要不,我再到外面瞧瞧,弄些素食来……”
他话未说话,懒残便“啊”地一声叫了起来,说道:“我刚刚才说过,不要太过客气,你竟是如此小气起来了!放着这美味在这里,便十个人也吃不完,却让我老和尚吃素去?岂有如此待客之道!你到底是何居心?啊?”
风朗云想不到他一个出家人,竟是荤素不忌,但略知他脾性,当下亦即爽快地招呼道:“如此甚好!既然老师父不嫌弃,便请就坐!”
懒残嘻嘻一笑,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说道:“孺子可教也!老和尚我就不客气啦?!”
当即便围坐在火堆之旁,他瞪着双眼,瞧着火堆上的猪腿,又是一口吐沫“咕嘟”一声吞落肚中。
姜茵茵瞧着奇怪,又觉有趣,强自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第一百零四章 好酒?毒酒?()
串在树枝上的野猪腿,已烤得有些略带焦黄,上面溢出的油脂,正自大滴大滴的掉落火中,混杂着树枝的清香。肉香扑鼻,尚未入口,却令人食指大动。
又过了一会,风朗云翻动串在树枝上的猪腿,瞧瞧四条猪腿都已烤熟。他闻了闻香味,说道:“熟了!老师父,请吃吧!”
懒残伸手抓起一条猪腿,放到鼻端,嗅了嗅,张嘴正欲咬去。
风朗云叫道:“慢着!”
懒残动作停了下来,瞪着两只眼珠子望着他,气鼓鼓地说道:“怎么?又不舍得了?想当年,我那烤红薯都被你一个人啃光了?难道你竟忘记了?”
风朗云笑道:“老师父说哪里话来?我瞧您拿的是后腿,吃猪腿,定要吃前腿,那才有滋味哩!”说着,从火堆上拿起一条前腿来,递了过去。
懒残顿时笑逐颜开,把后腿放回火堆架上,接过风朗云递过来的前腿,赞道:“不错!不错!”
姜茵茵听他连声称赞,却不知他是说前腿不错呢,还是夸风朗云不错,便抿着嘴唇,笑了起来。
懒残张嘴撕咬了一口,又连声催促着,说道:“小姑娘,你也别傻笑了,我瞧你也饿得慌了,赶紧吃吧。嗯唔!不错!这前腿滋味确实比那后腿好多了!”
风朗云微微一笑,拿起另一条前腿,放到口边,轻轻地吹凉,说道:“有些烫嘴。茵妹,我先给你吹凉了,你稍微等会儿。”
吹得一会,眼见猪腿热气渐散,便递给了姜茵茵。姜茵茵伸手接过,慢慢吃了起来。
风朗云伸手去拿了一条后腿,正要咬去,也想填填自己的肚子。却见懒残风卷残云一般,不一会儿,一条前腿竟被他啃得只剩了骨头。
他好像意犹未尽,瞧着火堆上剩余的最后一条后腿,又瞟了瞟风朗云。
风朗云暗自笑道:“瞧不出他那干瘦的身材,食量却大。”便拿起火堆架上最后一条后腿,又递给了他。
懒残也不客气,接过猪腿就啃。吃了没几口,却从怀中摸出一个葫芦来,拔开塞子,往嘴中灌了一大口。然后,把葫芦递向风朗云。
风朗云也不客气,接了过来,凑近鼻端闻了闻,顿觉一股酒香扑鼻而来。他端起葫芦,“骨嘟骨嘟”的喝了一大口,赞道:“好酒!”
他自小便爱喝酒,只是风健天管得甚严,便常跑到风二娘家里,找禹步罡去蹭酒喝。
禹步罡的酒量惊人,却不注重酒的好坏,只要是烈酒便行。说到喝酒。一老一少,志气相投,俩人相处倒也甚欢。
风朗云对酒却有着深入的研究,鸣风谷内不泛各种好酒,几乎都被他尝了个遍。时日一久,竟自琢磨出一点道道来了。
风朗云一口酒落肚,顿时觉得一股暖流,直从他丹田中窜了上来,四肢百骸竟是说不出的舒适。
他混身暖洋洋地,更有飘飘欲仙的感觉,不禁又大声赞道:“好酒!”
他忍不住拿起葫芦,拔开塞子,又喝了一大口,脸上酡红一片,醺醉之意渐起,叹道:“这是甚么美酒?我竟从来没有喝过?”
懒残见他还要再喝,赶紧伸手抢过了葫芦,紧紧地抱在怀中,叫道:“你这娃娃,喝了一大口也就罢了,竟想把它全部喝光么?你道我这酒来得容易么?似你这般牛饮,简直是糟蹋了这美酒!”
姜茵茵素知风朗云酒量,然他自小虽然爱酒,但却极有节制,每次喝酒都能掌握到分寸,并非嗜酒如命之徒。
她如今见他这般模样,心下直感奇怪:“凭风哥的酒量,就是把这葫芦里的酒全部喝完,也不至于如此失态。难道这酒里有甚么问题?”
她自入鸣风谷后,便随须夫子学了解毒及治病救伤之法,又常听须夫子说起江湖中各种下毒伎俩,对江湖中的一些险恶也略知一二。
她对懒残并无甚么太深的印象,暗自思量:“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瞧这老和尚,深更半夜的,却独自一人出现在这荒山野岭中,形迹可疑。他该不会是有甚么意图罢?”
当下,她暗自观察风朗云的反应,却见他除了脸上正常的酒醉症状外,并无其他异状。她兀自不放心,边吃着猪腿,边提神留意着懒残的一举一动。
风朗云讪讪地说道:“嘿嘿!这真是我从未喝过的美酒!忍不住便多喝了一口。老师父莫怪!吃肉,吃肉!”说着,便使劲啃起了猪腿,眼角却不时不时地瞟着那葫芦。
懒残见风朗云两大口烈酒灌将下肚,竟似若无其事,露出诧异的神情,暗自点了点头。
懒残哈哈一笑,说道:“并不是我小家子气,这酒烈得很。小娃儿若真是量大,便将这葫芦里的酒全喝光了,却也无妨。”说着,便将葫芦递了过去。
风朗云闻言,顿时大喜,说道:“当真?老师父不会不舍得罢?”说着,竟真的伸出手去接了那葫芦过来。
姜茵茵望见风朗云如此失态,暗自骇异:“莫非这酒里真的有毒?我竟瞧不出半点症兆?”
风朗云却似急不可耐,拔开塞子,又是一大口酒灌将落肚。他肚腹中热气升腾,全身直感舒泰,甚是受用。
当下,他想也不想,端起葫芦来,竟自“咕嘟咕嘟”地大口喝了起来。
几大口烈酒灌将下去,他酒意霎时上涌,脑中有些迷迷糊糊,仰起头来,把葫芦中的剩酒悉数喝干。
风朗云酒量原本甚大,而丹田气海灵气十足,换作平时,这葫芦中的酒尚不够他打底呢。可是,如今却显得有些不胜酒力,说话渐渐多了起来。
他酡红着脸颊,益发显得俊俏,却又带着股邪气。
他卷着舌头说道:“老……老师……老师父,这……这酒……到……到底是甚……甚么酿的?怎……怎地,竟……如此上口?”
懒残听了,似笑非笑地瞧着他,慢吞吞地说道:“你说呢?”
姜茵茵大惊,仍下手中尚未吃完的猪腿,站到风朗云面前,娇叱一声道:“你究竟在酒里下了甚么毒药?”
第一百零五章 古怪酒()
蓦然间,懒残喝道:“咄!倒也!”
风朗云耳中“轰”然一声响,竟自一头栽倒在地。
姜茵茵听得身后动静,赶紧转身,望见风朗云俯伏在地上,竟然一动不动。
姜茵茵不禁花容失色,蹲在风朗云身旁,扳过他的身子。但见他呼吸粗重,全身酒气扑鼻而来,双眼紧闭,脸上却似笑非笑。
饶是姜茵茵这几年来钻研了天下各种药物的毒性,竟瞧不出风朗云到底中了何毒。
她不由得慌了神,用力推搡着风朗云软绵绵的身子,颤声叫道:“风哥!风哥!你醒醒,你醒醒啊!”
过得一会,风朗云鼾声大作,竟似熟睡了过去。
姜茵茵转首对着懒残,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你究竟在酒里作了甚么手脚?你为甚么要害他?”
懒残伸出衣袖抹了抹油腻腻的嘴角,兀自笑嘻嘻地瞧着,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