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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人臣(gl)-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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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熵更加尴尬:“王大人,这个,这个并不是魏大人要看,都是朕的过错。”
    “皇上!臣愤怒并不是因为皇上犯错,臣愤怒的是一个入朝为官十年的人竟然不懂得劝诫皇上,臣愤怒的是一个做臣子的人居心叵测意欲混乱朝纲!若皇上想要规整律法,那么理应依法办事,若是不能有所归责,臣便不能做这个都给事中了!”
    按照齐的律法,即便是文件上抄录了错字都要涉及廷杖扣俸,魏池作为大理寺官员,越举查看原本应该司礼监看的文章,这个罪可不小。看王合忠的架势,这件事情怕是许多人都知道了,陈熵知道向他服软不过是自取其辱,便冷冷的扔了句话出来:“如果王大人的确想要告老还乡,朕就不勉强了。”
    虽然做好了告老的准备,王合忠还是有点惊讶于小皇帝的突然变脸。王大人毕竟做了多年的官,只是微微的愣了愣就递上了辞呈,行了个礼,潇洒的走了。
    陈熵瘫坐在他的皇位上,他虽然没有和这些大臣交过太多手,但是他知道,这次这件事情不会就这样收场,而魏师父的位置则岌岌可危。
    吕敬等王合忠一走,就连滚带爬的跪在了地上:“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
    陈熵将埋在手里的脸抬了起来,吕敬吓得连嘴唇都颤抖了,他陪伴陈熵多年,但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如此愤怒的表情,不,不止是愤怒,这不像是一个孩子该有的表情,吕敬惊呆了,差点哭出来。
    “滚!”
    陈熵咬牙切齿的挤出了一个字。
    王合忠走了,正如陈熵所料,在他知道这件事情之前,六科并没有刻意隐瞒,现在早就朝野皆知了。王合忠的离开表明了皇帝的态度,朝臣们虽然早就预料陈熵会维护魏池,但是没有想到小皇帝竟然如此简单粗暴的就赶走了王合忠。要知道王合忠虽然是个七品,但他可是六科都给事中,这个位置是特殊的,他负责检阅皇帝的披红,并且有权利封还。王合忠的行为是非常合理的,但陈熵竟然同意了他的辞呈,这个就是昏君的作为了。有些老大臣便打趣,说这小皇帝可能还不知道六科是做啥的呢?估计是看到王大人官小就应了,等他知道闯了祸就晚了。
    还有一群人自然就是来看魏池的笑话了,魏池知道这个事情后稳定了稳定情绪,决定还是该干活干活,敌不动我不动。但是大理寺却并没有这个意思,直接放了魏池的假。魏池正准备发脾气,董大人把他拉到一旁:“这个事情你还是避一避的好。”说罢,他在魏池手上写了个周字。
    魏池可能近来被吓傻了,此刻他才反应过来,哪一次陈熵的披红不是周阁老看了在发到六科?这次是他看漏了?不可能!
    魏池颤抖了一下,收拾东西回家了。
    其实董大人给足了魏池面子,直接给他放的病假,这个不是处罚,只是让他赶紧避一避罢了。这件事情果然迅速成为了焦点,风头一度盖过的陈熵的婚事。
    魏池窝在家里唉声叹气,戚媛却没有被她的情绪感染,认真的喂着马。
    “哎,这次我惨了,说不定要被整到南直隶去了。”
    戚媛拿着一把草逗着她的马:“皇上不是在帮着你说话?看你怕成这样。”
    “可是是周阁老啊!太上皇都奈何不得,皇上能怎样?哎呀,我落到谁手里不好,偏偏是他!我惨了,我惨了,想太傅,杨大人都是人中精英,都被整成那样,我惨了,我惨了。”魏池仰天长叹:“而且为何他要整我!?我从没有惹过他啊!!想不通啊!想不通啊!”
    戚媛倒没有魏池这样紧张:“你没惹过他?你这是真傻呢?还是被急糊涂了?”
    “愿闻其详。”魏池见戚媛话中有话。
    “如你所说,”戚媛顿了顿:“你从没招惹过周阁老,周阁老还不屑招惹你呢。你想想,你能和太傅、杨大人比?他如果当时把你的手稿交还给皇上,皇上记他个好,若不交,你想想皇上会怎样?”
    魏池第一次觉得戚媛很厚黑:“你是说我只是他试探皇上的手段?”
    戚媛点点头:“只怕是你们董大人都猜到了。现在你也别在这里乱着急了,着急没用,这一切都要看皇上,皇上赢了,那你就继续留你的大理寺,皇上输了,你就准备打包裹和我回南京吧。”
    “皇上赢不了,咱们准备去南京吧。”魏池想通了,脸色变得很难看:“皇上不可能能赢他的,你等着看吧。而且如果皇上理智的话,他不该为了我去和周阁老硬拼,哎,早该建议皇上组建司礼监的。”
    “你骑给我看看。”戚媛把缰绳交到魏池手里。
    魏池垂头丧气的骑上了马:“没有司礼监果然是不行的,我当时就不该心存侥幸。”
    “你能不能让马转个圈?”戚媛提要求。
    魏池指挥着马转了个圈:“其实出现纰漏就是个迟早的事情,哎呀,要是刘大人还在就好了,我现在问谁去啊。”
    “魏池。”
    “嗯?”
    “你还记得当年你骑在马上的样子么?”
    魏池不知道戚媛为何这样问。
    戚媛眯着眼睛看着她:“我想你一定不是这样的表情,魏池,你想一想,你为何会在这里,你为何要选择这里呢?是要在这里担惊受怕,还是拿出点名臣的样子,临危不惧,临危不乱呢?你知道没法筹建司礼监,所以去帮着皇上看奏疏,这是对的么?这真的是错的么?你问心有愧么?你为何要后悔,为何要茫茫不知所措呢?王合忠有胆子辞官,你没有这个胆子么?”
    魏池骑在马上,想来自己一定是威风凌凌的样子,但想到近日以来的言行,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草原上的那一年是最辛苦的,但却永远的离自己远去了。
    “哎呀,我的魏大人,你还很嫩啊。”戚媛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魏池被她假装老大人的语气给逗笑了:“举人,你有何想法?”
    “我?”戚媛顽皮一笑,示意她附耳来听:“……”
    魏池笑了:“这是你说的,可不要后悔!”
    大雪之后,小小的魏宅似乎全赖闺中的那些趣事不再压抑,但京城的冬天依旧很冷,极冷。
    王允义并没有来京,在京的女眷们忙着打理着婚事,本来婚事就从简,近来宫内就似乎更不上心了。稍一打听才知道,原来皇上和百官为了奏疏的事情扛上了。具体魏池犯了怎样的错,女眷们听不懂,她们只是掐着时间算着婚期将近,担心如此拖延会赶不上。
    朝臣们担心魏池想做曹操,却忘了魏池哪有做曹操的本事,如果怠慢了王家的婚事,那真的“曹操”发了火才不好办。周阁老是知道王允义的厉害的,但是他有信心控制局势,陈熵不过是个小孩儿,这一次是要让他学着听话。
    两三天的功夫,不只是御史大夫们上疏不断,连吏部都动了起来,周阁老更是越过了荀大人把闹得最凶的卫青峰之类都调回原籍当县令去了。杨帆继虽然闹得厉害,但是毕竟是顾命大臣,周阁老找了个由头,把他派到京城外赈灾去了。
    打理了这一切,周阁老笑眯眯的看着这盘棋:魏池这次还算有脑子,已经躲了,帮他说话的人会有多少?不过就是他那几个学生,如今都发配到外地去了,顾命大臣已经被架空,他周文元倒要看看小皇帝还能玩出怎样的花样?
    按照齐律,魏池这种行为应该打二十板子,直接贬官到南直隶去,届时皇上如果还不组建司礼监,那就说不过去了。而满朝文武也都应该来看看支持小皇帝是怎样一个下场。
    魏池已经做好了贬官去南直隶的准备,心里反而想开了,索性呆在家里等过年。但是他低估了他的学生,就包括周文元,这个久经朝堂沉浮的老狐狸,他这次真的看错了。
    面对如山如海的奏疏,面对跪在堂前的大臣,陈熵不温不怒,但是一直都不松口。不论这些大臣怎样吵吵,他都不答话,那种力挺魏池到底的态度相当强硬。
    大婚的日期越来越近,这次轮到周文元有点着急了,想来想去不得已要用些非常手段。
    正隆二年的十二月十五日,本该是朝会的日子,陈熵正穿戴整齐准备到前朝听政,吕敬慌慌张张跑进来。
    “皇上,不好了。”
    近来陈熵听烦了这句话,并没有回头看他。
    “满朝的大臣不上朝,都跪在午门外,说是皇上不给他们一个公道,他们就不上朝。”
    陈熵没有任何表情:“陪着朕到午门去看看。”
    漫天的大雪飘着,吕敬捧着披风追上来,陈熵冷着脸一把抢过去,摔在了地上。从□□到午门的距离非常远,陈熵只穿着棉衣上了软轿。
    登上午门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但是漫天的雪花遮不住午门外黑压压的人群。这不只是需要上朝的官员,可能全京城的官员都来了!
    这些人跪在午门前,让这个很大的广场显得拥挤不堪,但是他们又是那样的整齐,带着满满的压迫感。这些人看不到城墙上的小皇帝,因为他太小了,太小了,太渺小了。
    “吕敬。”
    “奴婢在。”
    “东厂的人过来要多久?”
    “回主子的话,只要半个时辰。”
    “好,带着东厂的人过来,如果这半个时辰内,这些大臣走了,朕就不追究,如果不走,就不要怪朕不客气!”陈熵的话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刀。
    “主子,主子请三思啊,这可使不得啊!”吕敬被吓得连连磕头:“这可使不得啊。”
    陈熵冷冷一笑:“那天那个进来报话的奴婢是谁?”
    身后立刻有一个人跪了出来:“是奴婢,奴婢来报的。”
    “听说你以前是东厂的?”
    “奴婢是东厂的。”这个人诚惶诚恐的趴在地上。
    陈熵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一个人陪伴自己长大,另一个人仅见过一面,那一天他告诉自己王合忠求见。
    “你的名字。”
    “奴婢洪芳。”
    “洪芳,带东厂的所有人过来,见一个人打一个人,直道把他们都打散为止,如果有人不愿意走,就把他打死。”
    “是。”洪芳磕了一个头,准备出发。
    “不可,不可,皇上您请息怒,这样就是和满朝文武对立了,皇上,万万不可啊!”吕敬吓坏了,抱住了陈熵的腿,老泪纵横。
    陈熵的眼中却不见一丝犹豫:“先把这个奴才绑起来!”
    洪芳应声上前,绑了吕敬:”奴婢听命。!”
    陈熵走到城墙边,他知道这些人看不到他,看不到小小的他,但是从今天起,这些人全都要知道,这里站的是谁,谁才是他们的主宰!

  ☆、第一百九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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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正隆二年】
    “哎?”
    离天亮还早,戚媛感到身边的人略略动了动。
    “你起来了?”
    “嗯,你睡吧,还早,我去练刀。”魏池轻轻爬起来,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戚媛穿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魏池已经练上了。
    “你怎么才穿了这点?”魏池听到动静,回头正看到戚媛出来:“我肯定吵到你了。”
    黑漆漆的院子里,风很大,大雪卷着风呼呼的吹着,魏池的刀刃上全是凝固的雪花。
    “你昨晚一定又没睡好,名臣,魏大人。”戚媛提着灯笼走到院子里来。
    听她这样说,魏池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天气太冷了,既然你被我吵醒了,我就不练了,咱们进去吧。”
    其实魏池只穿了一件单衣,更没道理在雪这么大的天气跑来练刀,戚媛拉住了她冰凉的手,把她拽进了屋子。等蜡烛点起来了,昏黄的烛光让房间的气氛温馨了一些。
    “你真小气,还在担心你的官位?”戚媛拿了一件衣服给她披上。
    魏池搓着手:“你真当我这样小气?嫁给了你这个大财主,我还怕没人养活么?”
    戚媛见她在说笑,却笑得很难看:“那你不好好睡,半夜起来练刀。”
    此刻的确是半夜。
    “你担心皇上?”
    魏池的心抽搐了一刻:“哎,其实他还是个小孩子。”
    陈熵要如何面对这群如狼似虎的臣子啊,更何况这次确实是被抓到把柄了,魏池自己都不敢往前站,此刻想想陈熵的处境,简直觉得没法想了。
    “你说起他的样子,就像一只老母鸡。”戚媛偏着头仔细研究魏池的表情。
    “老母鸡就是这个样子?”魏池揉了揉自己的脸。
    “嗯,”戚媛真诚的点点头:“担心鸡仔的老母鸡。”
    “那可不能乱说,这可是世界上最尊贵的鸡仔了。”魏池勉强笑道:“可能是和他一起经历了太多,而我则不小心管的太宽了。”
    “嗯,”戚媛笑道:“你们本来就是师生啊。”
    “其实不是这样的,”魏池认真的想了想:“初见皇上的时候,他确实真的是个孩子,即便我这个不喜欢孩子的人看了都难免很喜欢。但后来又不全然如此,你想想我去宫里护驾的那一晚,现在想来我和他也许不完全是师生关系。”
    “你救了他,这有什么问题,如果我是皇上,我一定会更加尊重你的。”
    魏池尴尬了:“如果你还是个孩子,看到对方满脸是血,你会怎样想?”
    戚媛愣了愣,想象了片刻魏池满脸是血的样子。
    “一定和你想的不一样,”魏池知道她想象不到:“更何况又不只是血,我把那个宫女的脑袋砍成两半了。我都是专门洗了脸才敢回来见你们的,而且皇上出来的时候,那尸体就在我脚边,我永远忘不了他看着我的样子,那个表情太纯粹了,就像除了我,看不到别的一样。那一刻我真的是动容了,有一种父子的感觉在我心中荡漾。当然,我知道这是不理性的,我不能这样想,我和他是君臣关系,这是不一样的。”
    “但是你此刻却为他担忧到难以入眠。”戚媛不能想象魏池满脸是血的样子,她只能感慨。
    “所以这是不对的,包括帮他改奏疏,这其实都是不对的。”魏池叹了一口气:“但我又能做什么呢?”
    “你已经为他做了很多了,”戚媛媛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不是么?”
    命运?
    风很大,卷着雪花敲打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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