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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无量劫主-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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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陈安提醒,韦绮罗刹时感觉疼痛难耐,可她依旧紧咬牙关硬撑,保持着对陌生人强烈的警惕心。至于那颗“护体养精丹”更是看也不看直接扔回给了陈安。

    陈安看着她那倔强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心情变得恶劣起来,他本是难得的发一次善心,可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就好像看到了当年跪在陈家废墟上强忍眼泪的自己,明明内心软弱,却还要假装坚强。他痛恨这种软弱,更痛恨这种假装的坚强,那是一种不愿面对现实,一味逃避的表现。

    “怎么?疑心我不怀好意?放心吧,就你那副德行,我还图你啥?”对陈安来说心情恶劣就要抒发出来,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需要处处忍让的弱小之人了。

    “你……你说什么?”韦绮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没听清?那我再说一遍,就你那丑八怪样,看到就没兴趣了,只想吐。”陈安盯着她额头上的伤疤一字字地道。

    韦绮罗一身狼狈哪还顾得上披散开的长发,额角的伤疤显露出来,被陈安这么盯着看,立时爆发道:“你住口。”

    “不愿意听?就你这泼妇样子,谁会喜欢你?怪不得你老子不要你,比较起来,还是刚刚那个小丫头好,她比你温柔,比你乖巧。是个人也会选她做女儿,而离你远远的。”陈安越说越兴奋,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竟有如此的毒舌天赋,只想着怎么刻薄怎么说,这样才能稍解心中烦闷,就好像痛骂过去的自己一样。

    韦绮罗脸上凶戾之色一闪,挥剑向陈安斩来。只是她斗殴良久又身受重伤,体内早已贼去楼空,还能保持清醒就不错了,哪还能与人动手。

    她剑没挥起就一头栽倒在陈安面前,两把短剑也跌落一旁,即便如此她还是使劲地仰起头,恶狠狠地瞪视陈安,编贝细齿紧紧咬着,恨不得将面前可恶的家伙一口生吞。

    陈安没有半点怜悯之心,索性蹲在了她面前,直视着她,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就好像是嘲讽当年的自己一样:“怎么躺下了?不是想杀我么?我就在这不动,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我……要……杀……了……你……”韦绮罗趴在地上,挥舞双手,尖尖的指甲在陈安面前游走,但就是够不到。

    “说白了你就是不敢面对,不敢承认自己的失败,懦弱的家伙在这逞什么强。让你逞能了又能怎么样?你老子就会喜欢你吗?不会得,你只是他酒后发泄的产物,所以你也别报幻想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陈安的恶毒言语让韦绮罗一口逆血喷出,伤势又重了一分。她眼中的仇恨愤怒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失去灵魂失去生命意义的死寂。

    “最讨厌你这种恶心的可怜虫,别人不喜欢你,难道还不知道自爱吗?起码你这一身武功就能让人正视你啊,可你是怎么做的?”陈安的嘲讽还没停止,他就像个最恶毒的魔鬼,在韦绮罗耳边喋喋不休,每一句话都刺向她心中最痛处:“说别人负心薄幸,白眼狼,怎么不想想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为男人堕胎这种事也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如此不知羞耻,估计你那九泉之下的老娘,当时就能气活过来,又气死回去。这些事你说起来多委屈,但你当时爽得时候怎么不想想现在。让我猜猜,那人定是英俊潇洒,又能说会道吧?你自己被美色所迷,愿意相信那些花言巧语,又怪得谁来?最讨厌你那种当了婊子还见人就哭诉装被迫的样子。”

    韦绮罗嚎啕大哭,就像是被抢了布娃娃的小女孩,这一怒一悲,情绪剧烈波动,直接幸福的晕了过去,不用再忍受陈安的唇枪舌剑了。

    ……

    孟川程钧一行一路急赶,生怕再出什么意外。好在一路顺利,终于进入了幽兰谷。这里本是一处偏僻静谧的美丽山谷,但由于幽谷医仙的存在,时常有江湖中人以及附近村落的人拜访这里,使得原本清幽的环境略显嘈杂。

    程钧一行来到此处的时候,除了漂浮空中的兰花幽香,还有就是开阔谷地上站着的十几个同样求诊之人。程钧到底是名门正派,虽然心中焦急,也不好破坏的主人家的规矩。只得与其他人一样静静等候。

    孙庆已然苏醒过来,只是嘴唇暗紫,显然中毒已深,他稍稍与孟川寒暄两句,表达了谢意,就连忙盘坐入定全力对抗毒素。

    不多时,随着一阵嘈杂声响起,谷中走出一位二八韶华的美丽少女,明目皓齿,肌肤若雪,身着蓝色小裳淡黄色裙裾,虽衣着朴素,但气质清新脱俗,正如那空谷幽兰。

第78章 名花有语() 
云清看得双眼一亮,眉飞色舞地向旁边的韦莹莹道:“幽谷医仙,是幽谷医仙,果然是仙女下凡,不然怎么会如此美丽不可方物。”他虽担心自家师父安危,可还是改不了跳脱本性。

    程钧看了云清那不堪的样子,大感不耐,正要出言斥责,忽听有人冲那幽兰少女喊道:“青萝姑娘,医仙何时来为我等诊病?”

    云清下巴差点砸到脚背,一阵失望,这丫头不是医仙,可随即他又兴奋起来,满含期待,丫鬟都美成这样,正主又该是何等绝色。

    不理他的胡思乱想,青萝姑娘已经轻启朱唇,语含笑意地向所有人开口道:“正是要请诸位随我进去,给医仙诊治。”

    众人称善,却又听青萝道:“只是我家小姐分身乏术,实在看不了如此多病患,所以我先在这把把关,若并非疑难杂症,就由我为大家断诊可好?”

    她语音轻柔,又礼貌问询,让人听了大生好感,纷纷开口道:“我们都知道规矩,若青萝姑娘能给我们治好,自是不用劳烦医仙出手。”

    接下来就是一应诊病的程序。

    程钧看得大急,在场求医之人虽然不多,但也有十好几位,等得她一一看完,什么时候才能轮到自家师叔,他眉头一拧就要上前。

    孟川连忙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摇头示意其稍安勿躁:“程少侠,不可莽撞,若是恶了此地主人当是不妥。”

    程钧年轻,难免意气用事,虽明白孟川所言有理,但还是抗声道:“这幽谷医仙说白了不过是个江湖郎中,怎地如此大架子,况且江湖传言其本尊是个年轻姑娘,是否真有那个本事,值得大家如此礼敬还是两说呢。”先前是孙庆带大家前来求医,目的自是治疗韦莹莹的顽疾,她那顽疾存在多年,大家也是冲着医仙名头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前来,自是心平气和,可此时孙庆命悬一线,程钧哪里还能沉得下气。

    孟川笑道:“她是否有那个本事,我是不知道,但我却知道她有一门绝技,凭此绝技得大家礼敬实至名归。”

    “绝技?什么绝技?”程钧好奇问道。

    “九转金针。”

    孟川看程钧一脸疑惑之色,继续解释道:“来到这里的多是江湖中人,大家练武强身,一些疑难杂症倒不多见,刀剑创伤普通病症也早有外界郎中治愈,在场的病患大多是内力拼斗产生的经络伤,这在很多地方都是无解之症,可幽谷医仙自有一套治疗手段,便是九转金针,可以借此疏通经络,治愈经脉创伤,她凭此手段,才在云州武林界享有如此声誉。其实这也好理解,江湖上的普通二三流武者,修炼的都是些粗笨功夫,真正涉及到上乘内力的创伤八成是些有头有脸的大鳄,这幽谷医仙专走高端路线,哪能不享誉江湖。”

    程钧听出了孟川的意思,语气平静了下来问道:“愿闻其详。”

    孟川微微一笑:“据我所知云川黄沙帮帮主练习腾蛟掌不当,伤及手少阳三焦经,便是幽谷医仙出手将其治愈。昭阳庄氏家主练习家传绝学青罡诀伤及肺腑,也是幽谷医仙妙手回春才为其挽回性命。还有关洛神陀,上清剑派分心剑等等成名许久的前辈,都曾向其求医。”

    程钧听得冷汗直冒,暗自庆幸刚刚没有冒失,如此人脉绝对不是自己能轻易得罪的。

    “多谢孟先生提醒,老夫暂时还撑得住。”孙庆已从入定中清醒,开口向孟川道谢,并止住程钧的毛躁。显然他也听到了刚刚孟川所言。

    孙庆暂时把毒素压下,强撑着身子道:“云清扶我起来,见过此间主人,嗯?云清?”

    他这时才发现自家徒弟不见了,程钧孟川也是一愕,刚刚讨论幽谷医仙的事,没注意到云清什么时候离开的。

    “师兄,师兄他在前面。”韦莹莹怯怯地指了指青萝姑娘的所在。

    三人向她指点的方向看去,只见云清正面容伤悲地对这那位青萝姑娘说些什么,还不时回身向他们指来。

    青萝看了看孙庆,微笑颔首,随即指着孙庆转首向其他人道:“那位老先生身中剧毒,最是危急,我先带他进去见过小姐,再回来与诸位看诊,还请诸位见谅。”

    众人见她说得客气,虽不爽有人插队,可还是纷纷道:“青萝姑娘慈悲心肠,我等自不会见怪。”

    云清趁人不注意冲孙庆做了鬼脸,寓意大功告成,孙庆膛目结舌道:“这小子。”

    他们在青萝的带领下,拐过一处山脚就进入了内谷,云清等人都是眼前一亮。

    在他们面前没有富丽堂皇的建筑,亦没有什么绝美的景致,只有三间茅屋,一片花海,简单分明。可正是这种简单却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受,这里的一切都仿佛在证明简约也是一种极致的美丽。

    茅屋前一位青衣少女正在处理新采集的药物,她黛眉轻扫,目若点漆,肌肤犹如最上等的羊脂白玉,清丽绝伦的容颜在如黑色绸缎般自然垂下的长发中若隐若现,配上山谷中明亮的阳光,形成一副色彩分明的绚丽图卷。

    云清看得目眩神迷,疑似在梦中。直到青衣少女起身将他们迎进屋中,他还犹未醒转。

    青萝姑娘还要顾及谷外的病人,没有多待,将云清等人带到,便自回转。孟川则以将人护送到地为由与青萝一同离开。孙庆程钧多加挽留也是不允,只得叹息其高义,任其离去。

    青衣少女先向孙庆开口道:“老先生,你中毒颇深,赶紧让我为你看脉吧。”说着便示意孙庆伸手。

    云清还在自我陶醉中,听得此言,忽视内容,只觉那声音灵动清脆,直如银瓶乍破。突然他被人狠狠推了一下,接着就看到程钧那几欲喷火的眼睛,他连忙收敛面上的花痴相,正襟危坐,可目光还是时不时地扫向青衣少女。

    孙庆脸色郑重,却并没有依言伸手,而是让出身后的韦莹莹道:“老夫的毒暂时还能压制,其实这次老夫前来是为了这个徒弟,还请医仙慈悲,为其诊治。”他挂念爱徒故而不顾自身首先求恳。

    青衣少女抬头扫了韦莹莹一眼,就再次看向孙庆道:“还是先为你治吧,你虽能压制毒素,可毒已入肺腑,迟了将会侵入根基,那时即便解了毒,也会气血衰败,寿命大减。”

    孙庆目光惶急地盯着青衣少女:“医仙,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青衣少女叹了口气道:“请恕我学艺未精,她的病是娘胎里带的,已与经脉纠结一处,我虽然善于帮人接续经络,可对这种先天畸形还是无能为力。如今她气血都渐转阴郁,恐怕只有数月的辰光了。”

    “什么?”程钧和云清同时失声,云清也顾不得看美女了,冲着孙庆道:“师父,不是说师妹的病只要注意保养,与生命无碍的吗?怎么有危及生命之说。”

    孙庆虽早有所料,但还是有片刻失神。对云清的问话,没有回答,其实也等于回答了。因为正如少女所说的那样,他在得知幽谷医仙善治经络伤后,才匆忙上路,抱着万一的希望,为爱徒兼挚友之女争命,谁知结果还是一般。他曾安慰韦莹莹说,会带她找穆倾城治疗,可那不过是万一之说,穆倾城归隐后行踪不定,数月时间,哪能找到其人。

    程钧看着韦莹莹,整个人都呆滞住了,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反倒是韦莹莹除了眼中一抹淡淡的失望,很是平静,就好像早知道这个结果似的。

    青衣少女没有半分异色,从腰间取出针囊,拔出一根圆针搓了两下继续说道:“其实此症也并非绝对无解。”

    孙庆眼睛一亮,云清脱口而出:“什么办法?”,程钧也满脸希翼地看向青衣少女。

    青衣少女不答,转移话题道:“很快你们就知道了,还是先给老先生你祛毒吧。”

    她不说,众人无法可想,孙庆强压下疑惑伸出手腕,青衣少女右手纤细的食中两指搭在其上,左手掐着指节暗自推算,半晌才起身,捏起一根圆针向孙庆身上扎去。这根圆针针身如圆柱状,头部呈卵圆形,是九转金针中专门用来刺激穴位的。

    数十根圆针刺在孙庆身上,让他感觉燥热不已,心脏跳动直如打鼓,眉宇之间的黑气越凝越重。

    青衣少女瞅准机会,自针囊中抽出鑱针刺入孙庆腰间肾俞,这是精气迷藏之穴,刺激可使身体应激而起,潜能尽发。

    果然孙庆面上红光一闪,颈间血管暴突,青衣少女适时拿出锋针刺入其颈间,锋针针身圆,针尖三棱形,有锋刃最适于放血。

    一股紫黑色的血浆喷出,孙庆如同被掏空的布袋,瘫软了下来,其面色苍白,十分憔悴,但比之前一脸青紫,命悬一线的情状明显改善了不少。

    青衣少女吩咐程钧将孙庆抬起放置在茅屋中的榻上,又自去外面取了药材,交与云清熬制。

    此时她额角也渗出细密汗珠,施展针术须算准气血运转,凝神准确刺穴,都是很消耗心神的事情。

    孙庆刚刚也是消耗不小,此时还不愿睡去,念念不忘地望着青衣少女道:“还请医仙告知治愈莹莹的办法。”

    可能是又治好一位病人,青衣少女心情甚好,展颜一笑道:“算算时辰,穆爷爷也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屋外响起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丫头,我老人家回来了,找到这株木芝真是费老大的劲了。”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白发老者站在门外,满面含笑,手中擎着一株紫色灵芝,邀功似得举的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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