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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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意思的垂了眸,压低了声音,“上次借披风一事,我有事给耽搁了,一直没能还去府上,是我的失理,反倒要九弟今日亲自去取,我是失了大理
。”
见我致歉,他笑着扬了扬手,“不碍事,我去取也一样。”
我只好点了头,本来心里就藏着太多的思绪,现在巧撞他,弄是更是一团糟。
可是没走几步,他又猛的停了下来,“不好,我给落了样东西在母妃那,要不,劳烦嫂嫂在这等等我,我去去就来。”
我哀哀一笑,扬了扬手,“既是这样,那就快去,可别担误了娘娘安置。”
他唇边一笑而过,快步而去,借着战天睿离去的背影,忽闻一阵清香扑面而来,清香阵阵,淡雅馨馨,这种味道好熟悉,突然脑海闪过一张久违的面容。
我寻着这丝淡淡的清香而来,果然猜得没有错,绕过这条青石路,便是一片梅林,现在是早梅绽放的季节,这个时候的梅花最艳,最香,最有魅力。
它一花独秀,有的小巧玲珑,憨态可掬,有的袅袅娜娜,羞羞答答,还有的端庄大方,秀美十足,我俯下身子,用一双冰凉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梅花,细细体味着梅花的质清香。
“东风才去又西风,群木山中叶叶空,只有梅花吹不尽,依然新白抱新红。”声音悠悠而来,近在身后,太过熟悉,让我不敢回头望一眼。
愣在原地的我,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直了身子,再转身之时,他那俊雅的面容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感觉到了我的心跳,低了头,“见过太子殿下。”
他伸了手,却在欲要触碰到我的地方时停了下来,声音一丝淡淡飘过我的发顶,“小妹不必多礼。”
我微微抬头,只觉他的眸光深深的凝视着那一处盛开的秀丽,我轻轻的顺着他的眸光望去,也悄悄的落在了那一片梅林之中。
清风扬起阵阵梅枝之时。他的眸光更加的深沉,声音却有些暗哑,“梅花是脱离凡俗的花,它的性子,坚韧而强硬,它的色,艳丽而不娇,它的香,清幽而淡雅,它的姿,苍古而清秀,就正如……她一般。”
我转眸轻轻的朝他望去,一如既往俊雅的面容之上,此刻含着深沉的感情,我也深知,他口中的她亦是她。
此时我微微扬起了唇角,笑得有几分寒意,“淡雅脱俗,艳丽清秀,也只有长姐方能与这梅花相匹配。”
他转头看向了我,而我却不敢与他对视,良久,他的声音低沉传来,“你长姐很惦记你。”
缓缓抬眼,对上他幽黑暗邃的眸光,然后努力绽出一抹柔然笑意,“她还好么?”
他着我一眼,便缓缓转了身,“有时间就去看看她。”
我再次笑笑,转身望着他深沉背影渐渐离去,小声的说出三个字,“你瘦了!”
目视那身影逐渐在梅林的那一头消失,酸楚情不自禁的涌上了心头,这道背景再次击伤了我那颗早己深埋的心。
他是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将来的王者,可是只因为我身上流有魏家的血,所有的一切都要改变。
第22章()
“还在看,都走远了。”我的思绪再一次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乱。
回头之时,战天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我的身旁,那一刻我却终是没有止住心中横亘不去的那一丝涩然,只能匆匆的别开眼,抿了抿唇,“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干咳了一声,冲我淡淡一笑,“从你对三哥的背影目不转睛的那一刻开始。”
我看着他嘴角上扬的笑容,不想让他看出什么端详,别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迈出了步子
这一路走来,我没有再与战天睿多话,上了马车,他也似乎不知该从哪里与我交谈,紧抿着薄唇,一直未开口。
我看着他,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一句话,“太子是我姐夫,与你一样,同是八爷的手足,遇刺之事,我一直都不相信是他所为,现在他与长姐都承受丧子之痛,罪魁祸首……是我。”
最后一句话,我说得沉重,而他的面色略见不自然,然而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又浅浅的勾了唇,我微微转了眸,面上一丝异样的眸光,我知道他跟着看了过来,却不见他开口说话。
随着我与他再次陷入沉静之中,我的心微微一沉,虽然方才转眸想要极力的掩饰,但到底是不善作伪的性子。
就这样,直到一声马鸣声,打破了我与他之间的沉静,我快速的掀开了帘子,“到了。”
“我就不下车,借你马车送我回府一趟。”他嘴角还是那丝淡淡的笑容。
“披风不取了么?”我放下帘子,既而转眸望向他。
“不急,再借放你那几日,若是想要,我必定会亲自****来取。”他的眸中闪过一丝笑,那笑在月光下渐渐下沉。
马车在我视线中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那团朦胧的迷雾之中,身边的云雀嘀咕了一声,“这九爷虽是面上放荡不羁,这心里可比八爷知冷暖。”
“雪儿,你说这若是让八爷知道王妃纵容身边的奴婢随意议论府里的主子,八爷会如何处治?”
声音自我身后传来,只觉得那一刻心头一颤,转身之时,云雀搀扶着我的手紧了一分。
聚见两道身影,一白,一青在眼前,暗淡的月光映衬着她们的眸子格外的绚丽。
“府上有规矩,凡是私底下议论主子不是者,将其送至暴室,一年前就有一名奴婢在府里嚼舌根儿,爷得知后便命人将其打入暴室之中,那名奴婢最终死无全尸。”雪儿的话隔着几道台阶传来,格外的刺耳。
“我也听说了,暴室酷刑极其血腥残忍,令人闻风丧胆。”纳兰珞一脸笑意的看向我。
“****……”我己感觉到身边的云雀在不住的颤抖,暴室酷刑一事,我不是不知,也曾听闻几个宫中的例子,那暴室一入,便是无全尸可归。
我轻轻的抚了抚云雀的手,冲她淡淡一笑,示意安抚于她,她瑟瑟发抖的跟着我的步子一步一步迈向了台阶。
纳兰珞笑意犹在,却一动不动,而身边的雪儿依旧是恭恭敬敬对着我行了个礼,只是这一次,我却并没有叫她起身。
“原来珞儿姑娘也在府上,方才云雀有些话不小心入了两位姑娘的耳,听起来确实有议论主子不是之意,可着细分析,她也只是心疼本宫这个主子罢了。”
我的话刚出口,纳兰珞面上便落了笑,稍纵即逝,优雅端庄的绕着我走了一圈,回到原点,直入我眸中时,她的面上便又重现了笑意,“王妃袒护身边人之心,珞儿亦是懂得,只是这风气若是不加以制止,只怕会坏了这齐王府的名声。”
“坏了名声?那自是府里主子的事,珞儿姑娘还不是府上之人,断然不用花心思来维护府上的名声
。”我上前扶了一把那躯膝行礼未起的雪儿,雪儿踉跄了几下便退至身后,不敢多言。
而我此举,面上虽是让雪儿起身,可实际也是用行动告诉纳兰珞,我才是这府中的主子,我能让雪儿长跪不起,也能让雪儿在这一刻站起来。
她面上虽未露出气愤之色,心里却看出,听出了我的意思,口中的话自然是咬牙而出,“王妃之意是嫌珞儿多管闲事了?”
我淡淡一笑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想必身为太医之女的珞儿姑娘定能知晓这句话的道理,而本宫是这府里的王妃,奴婢犯了错,本宫自会惩治,就不劳珞儿姑娘大驾了。”
她浑身一震,几不可置信的看向我,震惊,怨毒,气愤,苦楚,种种神色混杂在一起,那样的复杂而真实。
我便明白,她己被我的话深深的刺痛,我并不想伤她,可她三番五次咄咄逼人。如若今日我还退让,那云雀就无法保住。
她惊怒交加的看着我,忘了所有的伪装,“也是,珞儿只是个外人,本不该多事府中之事,只是这奴婢口中辱骂之人是八爷,那珞儿就得插这一脚。”
我依旧笑着,第一次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敢问珞儿姑娘,八爷是姑娘何许人?”
她仙姿玉质的面容之上,一片惨白,怨恨至极的看着我,却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过了半晌,方勉力咬牙开口道:“不管珞儿是八爷何许人,珞儿绝不会允许一个奴婢来指责八爷的不是,这事若是传到宫中,自是皇上,皇后也不会置之不理,到时只怕会祸及王妃,王妃想袒护身边人只怕也是有心而力不足。”
我继续笑着,声音也越发的轻柔,“姑娘这愤愤不平之意倒像是在针对本宫,这事如若传到父皇母后又或是家父那里,本宫还得感谢姑娘给了本宫一个诉苦的机会才是,在本宫看来,八爷不知冷暖,那也是事实,云雀是本宫从华府带出的陪嫁丫头,爷待本宫如何,连一个小小奴婢都看在眼里,今日她只是多言了一句,就要被珞儿姑娘送至暴室受那残忍的酷刑,那本宫今后还如何在府里立足,本宫的父亲也断然不会答应,姑娘心里想必也清楚,家父的护女之心可比本宫袒护身边之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黑脸厌颊的看着我,眸光怔怔,一丝泪水己潜入眸中,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悠然的穿过她的身边,欲要迈入了府中之时,突的又停下了脚下的步子,回头之时,她依旧定了原处,我微笑的看着身边云雀道:“姑娘如若要一意孤行下去,本宫这就回屋,连夜提笔家书一封送至华府,请家父明日入宫一同处治本宫身边这丫头。”
云雀随着我的话微微低了头,她己自知自己的过失给我造成了困扰。
纳兰珞面向于我,眸光闪过一丝异动,大概是见了我面上的冷静坚持,她终是带了丝嘲弄的勾了唇,“既是这样,那入宫自是没有必要,只不过也请王妃管住身边人,今日是珞儿将这些听了去,若是换了其他人听了去,珞儿可不能保证这话是否会让有心人当作对付你们华家的利箭,华家虽固若金汤,但也恐有走势之时。”
她的话并不是只有嘲弄之意,而事实也正如她口中所说,当年的外祖父也只是风靡一时么?
内心虽因她的话有所动弹,但我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冷静与淡笑,“多谢姑娘提醒,本宫铭记在心。”
第23章()
寒风幽幽,明亮的烛火在寒风的吹残之下,微微摆动着,拉得长长的影子印在我的笔下。()
屋内炭火烧得“噼啪”声声响,屋间温暖环抱,窗外却怒号呼啸着的漫天风雨与寒冷,这是我坐在书案前的第三个时辰了,我在反复的写着那三个字。
云雀在一旁细细的替我整理着,我写一张,她就收拾好一张,叠得整整齐齐,一言不发,连大气也不敢出,我自然明白她此时的心情。
突然在最后一个字完美收笔之时,她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闭了闭眼,唇边带着一个微凉的弧度,“你这是做什么?”
她腥红的双眼,一窜泪珠顺流直下,“秀回屋己经三个时辰了,不语也不怒,云雀知道秀心中有气,才会借提笔来释怀解气,今日都是云雀的错,都怪云雀这张多舌嘴,如若不是云雀口无遮拦,让那女人听了去,秀又何必受此等委屈
。”
我的心也随着她的泪水微微一冷,别开了眼,不再看她,拉了拉衣袖,蘸了蘸墨淡淡一言,“此事与你无关,你的性子我是极其了解的,我心里并没有怪你,快起来!”
她依旧不起,还泣声道:“云雀不起,云雀说什么也不起,秀你就骂云雀一顿,又或是打云雀一顿都好,你这样不骂也不打,云雀看着心里难受。”
她说话的时候,我心底的凉意,一直不受控制的丝丝散开。
我却还是唇边淡笑着,放下手中的笔,将她扶了起来,看着泪水巴巴的模样,于心不忍,用绢子替她擦了擦泪,“我都说了你没有错,我又为何要打骂你,你我虽主仆关系,可在我心里早把你当成了亲人,我也明白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心疼我才为之,再说了,那纳兰珞当面挑衅又不是第一次,曾几何时,我都过来了,我并不在乎,又何必去计较今日她这般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秀心里真不生气么?”她眸中泪水未干的看着我问道。
我安抚性的握了握她的手,轻轻一叹,“你倒说说我气从何来?今日我不也说得她黑了整张脸么?她情系八爷,众人皆知,她越是在我面前显露,这就证明她越心虚,她也算是情深刻骨,只是心里有苦,难以诉说罢了,同是可怜之人,我又何必拿她生气。”
“秀这样说,我心里就好受多了,云雀也会吸忍训,以后绝不给秀添麻烦。”她泣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我欣慰的点了点头,我看着她泣声而来,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内心瞬间染上一丝苦苦微叹,“有时我心里真的有种后怕,怕有朝一日,我无法尽全力保护你。”
她止了泣声,腥红的泪眸看入了我的眼中,那一刻,只见她的眸光微微一闪,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清澈,“秀待云雀的好,云雀永生都不会忘记,云雀这一生别无所求,只求秀能够幸福快乐,其实秀可以不用太在意云雀的,这样秀就可以少一分把柄捏在有心之人手中,秀就能更安全些。”
她说完,便快速的转了眸,只见她又再一次抬手抹着眼角的泪水,那一刻,我的心因她而沉痛起来。
她突然又抬起了头,冲我天真的笑了笑,漂亮的眸子里再也看不见其他,着手又在一旁伺候着我。
我心上的痛意在渐渐的蔓延,抿了抿唇,投身至书案,飞笔于纸上,却不知为何?这颗心却因为云雀的一番话再也无法静下来,云雀虽平常话多了些,可叹这世间,也只有她一心只向着我,不求其他。
强烈的一丝内疚感沉淀在我心底,这一刻,我才发现最让我害怕的事情竟是我那不可告人的身世。
只因瞬间思绪万千,顿笔在纸间,一刹那竟让墨汁浸透了纸张,坏了写好的三个字。
“秀可是想老魏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