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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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瞬间思绪万千,顿笔在纸间,一刹那竟让墨汁浸透了纸张,坏了写好的三个字。
“秀可是想老魏王了?”
云雀的声音轻轻的自耳边传来,却令我手上一抖,这才意识到笔顿在纸间己良久,连忙收笔挽救这己粘染墨汁的三个字。
突然脑海里闪过一句话,心中无杂念,并能造就一手自然美观的字体,这是外祖父教我练字之时所说的话,可我今日了解到的外祖父却己经重重的抹杀了那道我一直敬仰,一直为豪的身影
此刻心中的千丝万缕,又再一次错宗复杂的纠结在了一起,现下我剩下的只能以提笔写字这种方式才能来抚平我心中那些困扰。
云雀见我稳稳的落笔,又轻轻的叹了口气,“还记得秀五岁之时,老魏王夸秀写的字像他,还说将来一定会比他还要写得好,我还在一旁打趣的说,等秀练得炉火纯青的时候,定要与他老人家一论高下,可是现在秀写再多,写再好,他也看不到了。”
又一次完美的收笔,此时我的心却在颤抖,停下手中的笔墨,在看向云雀眸中含着的泪光之时,我极力的压制,深深的吸了口气,直视她眸中,“云雀,你一定要记着,无论何时何地,都绝不能再提当年之事,那时我们太小了,到底发生了何事?我们谁都不清楚,既然父亲给我重取了名,又给了我新的华家身份,你我身上便有不能提及的秘密,也正如今日纳兰珞所说,如若让有心人听了去,只怕会给华家带来灭顶之灾,那我的身边自然也留不得你。”
云雀手上一抖,她本就泪浅,一下便又红了眼睛,“秀,云雀错了,云雀再也不敢了,云雀这一生绝不会离开秀,哪怕是死,云雀也要死在秀身边,云雀虽不知秀在担心什么?但云雀知道既是秀所担心的,那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求秀不要赶云雀走,云雀保证这一生绝不会做危及秀之事,如若真有那么一天,云雀定会以性命护全秀。”
我从她的眸中看到了她的决心,我是做过将她赶走的打算,分离虽是痛苦的,但至少这样能保全她的性命,她如花的年龄又岂能如此任我糟蹋?
看着她急得快要掉眼泪的样子,我只好长长一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傻丫头,每次一说你就哭,也不知你哪来那么多的眼泪。”
云雀一边抹着泪,一边看我,带了些困惑,却终究慢慢低垂着脸小声呢喃道:“云雀可不像秀,自小凡事都忍痛不哭,我曾经还天真的以为,秀生来就不会哭。”
“哪有人生来就不会哭呢?”我故作扬眉一笑,笑容中卷着酸楚,既而内心微叹,我最后一次哭是在什么时候?连我自己都快记不起来了。
“那秀是不是不会赶云雀走了?”她闪着大眼睛急切的恳求着我。
我压抑着内心翻涌着的种种情绪,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力持平静的开口道:“我突然觉着有些饿了,去给我弄些吃的可好?”
“好,当然好,云雀这就去。”云雀面上开心的笑了。
我深深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很难想像在这小小的身躯里,竟有一股如此强大的勇气,话己挑明,她不是不懂,我也深知在她小小的心里,让她离开我,还不如直接要了她的性命来得痛快。
接着我又拿起宣纸,像当年外祖父写字的时候一样,轻轻的吹了口气。
这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三个字,我的乳名月牙儿,是外祖父给我取的,外祖父第一次教我练字的时候就是写的这三个字。
“这里倒是清幽,也挺适合你。”
熟悉的声音而来,抬眸,战天齐一身青衣在月光下落着长长的影子。
第24章()
我止住了手中的动作,放下了手中的纸张,却没有出声,只是定定的望着他,仿佛从未见过他一样,眼前这个冷俊的面容,难道就是命中注定的九五之尊么?
竟这般活生生的将我与他绑在了一起,如果命运注定他是九五之尊,我能母仪天下,那么我与他的婚姻便会建立在铮铮白骨之上
“怎么?此处不欢迎我么?”他入了内,淡淡的一语。
这是上次与他争执以来,第一次来我的殿中,确实有些诧异,有一种猜测袭上了我的心头,莫不是今日我与纳兰珞口舌之争己传到了他的耳中,但纳兰珞是如何将那些委屈向他控诉的,而他又是如何安抚纳兰珞的,我并不是很清楚。
“爷来这,也不让人通报一声,我这也没作什么准备。”我起了身,反应过来之时,忙着整理桌上的那些宣纸。
“路过,顺便给你带了样东西。”他从我身边走过,将手里的盒子放在书案之上。
“这是……”我有些好奇走了上去,指着问。
他只是嘴角浅浅一笑,“我找人将这碎了的紫砂壶己经修复好了,可惜碎得太厉害,也只能恢复成这般模样了。”
原来是那碎了的紫砂壶,现在竟完好无缺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心里竟有一丝说不出的感激,一瞬间淡然了心中那种种纠葛不清的思绪。
“多谢爷。”
他眸光停留在书案上半响,终是静然开口道:“字写得不错,但这三个字不适合你。”
他话语沉重的传来,却让我有些不明白,我也不想多问,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对我意义非凡的紫砂壶又回到了我的手上。
而他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我发现他的眸光一直落在了我写的字之上。
“今日云雀口无遮拦一事……”我话到一半,却让他淡淡的抢了去,“奴婢懂得心疼主子自是件好事,王妃应当庆幸有这样的奴婢跟在身边伺候。”
我暗暗做了个深呼吸,有些疑惑的问道:“爷言下之意,是不追究了么?”
“人是王妃带入府中的,王妃说不追究那便是不追究。”话落,他深深看向我,幽黑的眼中晦暗深沉。
虽是他的话难以让人猜透,但我还是静静的回视他,不带一分多余情绪。
突然他眸光转接到了手中的紫砂壶之上,唇边弧度优雅贵胄,笑意却淡到漠然,随后又淡淡的指了指我手中的壶道:“不准备打开看看么?”
我心头一阵莫名,微微垂了眸,接下来让我难以猜透的事情又发生了。
我轻轻的揭开茶盖,突然间持盖的手一抖,引入眼前的竟是一朵梅花,竟然是我在宫中看过的梅花。
我最终明白了他来此之意,意不在与纳兰珞口舌之争,也不在云雀的口无遮拦,而是意在警告。
而后是一声脆响,手中的紫砂杯并未修复完整,手上的一抖,竟让它生生的砸在了地上,心里的痛在这一刻,无人能够体会。
杯碎在他的脚下,他竟悍然不顾,也不动,只是朝着地上的碎片,倒抽了口气,淡淡的道:“可惜了!这次只怕任谁都无法修复了。”
“终是达到爷的目的了?”我依旧平静的自口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他俯身拾起地上那朵躲在碎片之中的梅花,轻轻的在眼前转了转,淡淡一语,“看来它只能绽放在树上之时才能惹人怜爱,那会儿爱不释手,这会儿便成了被弃之物。”
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有晦暗光影一闪而逝,话语他说得沉重,却含义凡重。
我的心里突然一丝尖锐的疼痛不受拉制的蔓延,费力的转头,唇边勾起一个凄伤而冰凉的弧度,“残花本就不值得人怜爱,而这紫砂壶也是一样,就算修复好了,它还是有裂痕,永远不可能回到以前,爷今日之举,我并不是不懂,我虽不能猜透爷的心思,但并非愚蠢之人,如若爷真是要警告什么,那就请爷往后做事,定要谨慎,虽不知爷的心里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有一点,不管爷想做什么?又或是爷做了什么?通通与我无关,我定会做到与爷形同陌路,也会牢牢的记住齐王妃的身份,不让爷有后顾之忧,但……如果危及到我的身边之人……绝不会置之不理。”
他没有说话,从他的眸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丝惊诧,不知出自何处?也许是出自我唇边的弧度,还有我淡然的话语。
我知道自己的眸中己经有了泪,转了身,不想如此卑微的落入他的眼中。
说完这些,有种泪水逼近的感觉,脆弱与心酸己抹杀我平日里的淡定,只好转了眸,不再去在意他眸中有何情绪,他的面容有何变化,转身的那一刻,我听到了沉重而远去脚步声。
他走了,我却苦笑了起来,关上了门,看着一地的碎片,我整颗心苦楚连连。
我本以为只要嫁入这个王府之中,平平静静的过着我的王妃生活,就算孤寂,还有儿时与外祖父一起经历的记回忆陪着我,我的生活便不会暗淡无关。
可是现在,好似一切都不能随我的心而至,每天都有理不清的愁。
“秀,方才我见着爷的身影了,是爷来过了么?”云雀急切的推门而入,我无法去判断她说话的心情。
我没有说话,只觉得身后一阵尖叫,而后一阵风而过,“秀这是怎么了,怎么这紫砂壶在……”
她泪水盈盈的望着我,我压抑着眼眶的泪水,蹲了下来,一片一片拾起地上的碎片。
“碎片是你拿去给爷的?”我没有看她,话语渐而沉重。
她微微低了眸,停下手中的动作,泣声道:“那几日我想问秀这紫砂杯碎了是怎么回事,秀一直不肯说,前些日子,爷身边的雪儿姑娘跑来问我要碎片,说是有办法可以将碎了的紫砂杯修复,我听着,如若待修复好了,秀一定会很高兴,所以我就让雪儿姑娘取走了,可是怎么……”
“往后,没有我的许可,谁也不许再碰它。”我收紧了手中的碎片,滴滴鲜血落至地上,顺间染红了云雀的双眼。
云雀猛的哭出了声,连忙伸手来阻止我,“秀,请你别这样,快松开,松开……都流血了。”
我时刻督促自己压抑如此卑微的泪水,手下一松,碎片处鲜血止不住的淌过。
那**,我带着伤痕的手紧紧的握着那颗仅有的琉璃珠,紧紧的握了一晚上。
第25章()
没过几日,仿佛所有的一切又陷入了平静与清宁之中,我举着杯中茶得正浓之时,忽传皇上设宴御花园,我也在其中,务必赴宴。
盛装一番,无可奈何的与战天齐一同了宫,两人一直静默无声,他左我右,与皇上,皇后娘娘,初见的西宫德妃娘娘,太子,长姐,还有父亲娘亲一起漫步在御花园中
和煦的风,轻轻的,暖暖的,其间还浸染着冰冰凉凉的水气和淡淡的花香,清亮悠然而令人心旷神怡。
昨夜一番雨疏风骤,御花园中的一些不堪风雨肆虐的名贵花木,枝枝丫丫,零零洒洒落了一地残花败叶,满园子的奴才正辛劳的收拾着。
而有些花草,本质就完全不一样,经历了昨夜雨水的瑞泽和今早和风的吹拂,开得无比的艳丽,其实想想,有时花草就与人一样,经不起磨难与打击,等着它的就是被遗弃的命运,而经得起一切风吹雨打,等着它的就是新的光明与艳丽。
这个过程中,漫游一片清雅之中,战天齐虽话不多,却似乎早己忘记了那晚所发生的事情,有时见他笑得如此的释怀,我突有一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受。
开宴之时,我坐落在太子与太子妃的对面,瞧见俩人似乎还未从失子之痛中走出来,太子连续苦饮了几杯,只觉杯中苦楚楚连连。
长姐今日一身华丽,眉宇间透着雍容华贵,端庄温婉,可她一直不说话,只是握着酒杯的玉手却是紧紧。
西宫的德妃娘娘,上次宫中见礼,由于身子抱恙,静养了一阵,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她是太子的养母,至于太子的生母,我记得那是前皇后。
而今日德妃一身素白坐落在皇上身边,虽然没有其他嫔妃的华丽耀眼,但素朴之中更显她的优雅端庄,微微带着病容的面上始终挂着一抹轻笑。
这种诚看起来,皇后与德妃的关系倒是甚好,一左一右,却有东宫西宫之分,突然间想起了那日娘亲说的话,东宫与西宫不和,有朝一日,我与长姐是否也会步上此等局面?谁都不知,只是我说过,如若我与好的命运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始终记得她是我的亲人,我的长姐。
我微微不经意的看向娘亲,她正也看向我的这里,虽是唇边笑着,笑容里却是带着一分纠葛与担忧。
而在一旁的父亲倒没有特别之处,他本就表情甚少,在我的印象之中,这三年时间,他的面容早就僵硬成了一副画,没有任何的折皱之处,他淡而静的眸光有着我无法去探知的情愫,我也一直不敢去探知,总觉得那些情愫会伤害他,伤害到自己,因为怕伤害,我忽略了,我也放弃了。
“早就听闻齐王妃是不可多得的温婉佳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初次见面,本宫也未准备些什么?今日就将皇后娘娘赐于本宫的翡翠镯子送给齐王妃,不知齐王妃可否还喜欢?”
她面带笑容的一步一步走向我这里,手里的翡翠镯子显得格外的耀眼,西宫德妃娘娘只因没有太多的交际,我对她并不是很了解,儿时一样,现在也如此。
我优雅大方的站了起来,微微福了福,“多谢娘娘的厚爱,只是这镯子是母后相赠,蝶衣又岂有收下的道理。”
当我再抬眸时,她面上微微有了一丝不悦,瞬间即逝,也许是因为身后的一丝轻微而又熟悉的脚步声让她惊觉,她瞬间转了眸看向身后迎面而来的皇后娘娘。
“皇后妹妹这可如何是好?妹妹是懂姐姐素来不喜欢穿金戴银,这全身上下除了这镯子,妹妹可还真难寻出能送出手的东西,还望妹妹给姐姐个薄面,让齐王妃收下姐姐这份心意。”她朴素的尊容之上落了笑,微微皱了秀眉,声音微微带着些措乱与恳求。
德妃娘娘曾与太子生母前皇后一前一后入宫,太子生母成为了一国之后,而她便是封为了四妃之中的德妃
先皇后过世,小姨入宫封后,按照入宫的先后,德妃宫史比现在的皇后娘娘要长,故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