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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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字字句句说得轻松,却语气中带着沉重,儿时的我,虽不懂男女之情,却懂得他面上有不悦之色,后来我才知道,那叫做吃醋。
当时的我只因不想看到太子哥哥不悦,便伸手将那琉璃珠递向了他,浅浅的朝他笑着道:“给你。”
“为何给我?”他面容一紧,有些惊诧的望着我。
我抿了抿唇,拉着他的手展开,再轻轻的,稳稳的将琉璃珠放在了他的手中,冲他依旧开心的笑着,“外祖父说了,这琉璃珠有灵性,它本就是一对,象征着出双入对,外祖父还说了,这琉璃珠月牙儿只能送给最信任,最心爱的人,这次琉璃珠失而复得,又是太子哥哥寻回的,那就证明这琉璃珠定是与太子哥哥有缘,就像月牙儿与太子哥哥有缘是同样的道理,现在太子哥哥一颗,月牙儿留有一颗,等到你我成年大婚之时,便是这对琉璃珠复合之日。”
那一刻,我记得,他面上有了愣忡之色,瞬间即逝,紧握着手里琉璃珠深看了一眼,便开心的笑着抱我入怀,身上的湿漉感让我内心油然而生丝丝感动。
突然一丝痛意袭上心头,只觉殿外寒风又狠狠的刮过耳边,这才令我回到了现实中,儿时的记忆恍然间消失在眸中。
“你我成年大婚之时,便是这琉璃珠复合之日。”我取出琉璃珠紧紧的握在手中,耳边再次响起了儿时回忆中的声音,刺耳响亮,纯洁天真。
所有的一切己成过往,聚然间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乱,究竟为何会如此乱?我竟心中毫无答案
次日,外面依旧下着雪,寒风卷着雪花飘然的落下,我坐在殿中,静静看着窗外在漫天遍野的雪中傲然挺立着的梅花,那高而细的枝干,丝毫受不到风雪的影响,傲雪临霜,能在风雪中独自怒放,令人欣赏。
突然微微打了个寒颤,觉得浑身有些生冷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看着风雪身子竟有了生冷之意,便唤云雀将屋里的碳火多添了些。
“秀,身子可还觉得冷?”云雀一边添着碳火,一边寻问道。
看着炉子里烧得红通通且正旺的碳火,浑身上下渐渐恢复了一丝暖意,不再抖擞。
我搓着手浅笑回应道:“好些了。”
云雀抿嘴点了点头,突地皱起了眉,微微轻叹了一声,“秀今日怎么突然间怕冷了,云雀记得秀最喜欢冬天,从来不畏寒凉的,秀若是身子感觉不适,千万别瞒着,知会云雀一声,云雀这就唤人去请太医,反正现在府上太医也有好几个。”
“也许是昨日落入冰水中的原因,不必去唤太医了。”说到这里时,我突然心下一念,想起了云雀方才口中的话,凝眸问道:“云雀,你方才说府上有好几个太医,这是怎么一回事?”
云雀眉头又紧皱了一些,考虑了一会儿,开口答道:“云雀也不是很清楚,只知今日一早爷朝归,府里就随即来了好几位太医,都纷纷入了书香殿,这其中还有纳兰大人和珞儿姑娘,书香殿外有人把守,云雀也未能探出什么?可仔细想想,定是爷与那几位太医在书香殿商议着什么?莫不是当今圣上的病情……”
“云雀,小心说话。”我匆匆打断了她的话,只觉得阵阵疑惑袭上了心头。
“是,云雀老毛病又犯了,秀恕罪。”
针对云雀的话,我微微点了点头,看着手下烧得啪啪作响的碳火,究竟是何事惊动了宫中的诸位太医,就连纳兰珞父女都一同来了王府,难道真是宫中皇上的病情,我心里细细的盘算着,如若是,那么战天齐又在计划着什么?
这场风雪持续了好几日,黑幕中泛着白光,外面飘着雪,静养之日身子也己完全恢复,战天齐己数日未入我殿中,只是差人来问候我的身子情况。
晚膳过后,这些日子都一改从前的习惯,不管外面的风雪有多大,有多美,心里有多喜欢,我都没有舞剑,没有弹琴,甚至滴酒未见,这几日见我身子好了,她便更加小心的堤防着我,她不说,我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
暗自笑她一番,两大眼睛瞪了我半响,想说什么的时候,又咽了回去,心知肚明,下雪之时便是我失常之时,而后我让她早早退下了,独自一人徘徊在走廊之上。
夜间,虫儿早绝了踪迹,白雪映衬着发出淡淡的光,空中还在肆无忌惮的飘落着朵朵雪花,雪一直未停。
寒风入骨,伸手,捞一片雪花在手心,我淡淡的笑了,静静的看着这一片雪给我带来的孤独。
“最近你憔悴了不少?冰嬉之事我也听说了,苦于这几日母妃身子感染风寒,一直未能抽身来看你,写给你的信,收到了么?”声音突然源于身后,让我一惊,回头望过去时,竟是一张熟悉的面容。
第39章()
我没想到,他竟会出现在此,情急之下,给我第一反应,我只能环顾四周,身处齐王府,出现了太子的身影,若是让人看到,任我有几张嘴也无法说得清。()
顺手一拉,将他落入了走廊的另一头,压低了声音,“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知不知道这可是齐王府,你出现在此地,后果会如何?你……”
话未完,被左脸上的热度压至了嗓子眼,他想进一步时,被我理智的阻止了,推开与他的距离,顺间苍白了脸,“你在做什么?这,这若是让人看见,你置我于何地?”
话落,眼前的他竟掩袖笑了起来,这一动作像是在讥讽,又像是回到儿时。
我难堪的抬袖抹去唇边的温度,有些生气的扬了声音,“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笑?”
他依旧笑着凝视着我,直到我耐不住他的这丝带着穿透力的眸光偏过头去时,他抬手在额头轻轻一敲,声音带着些许**溺,“你还和从前一样,我真高兴。”
我一惊,他的手从我额头缓缓落下,微微垂了眸,面上的温度止不住的升华。
他见我不语,止了笑,转身仰望着空中缓缓而落的雪花,轻叹道:“从前的月牙儿,只要我偷偷的亲她,她就会脸红,还会害羞的指责我,就跟你现在的神情一模一样,你依旧没变。”
儿时,我最喜欢的就是他的侧面,因为每次偷看他侧面之时,我总能从他的侧面看到阳光,看到温暖,很享受这种感觉,可是现在看来,他的侧面暗淡无光,有的只是惆怅。
岁月抹杀了他的阳光与温暖,赐于了他永远都无法释怀的惆怅,他也许经历了许多我不曾去窥探的事情,也许正是因为这些,才让他失去了阳光,变得暗淡无光。
他见我依旧不语,突然偏头看向我,唇边淡淡的笑了
他的笑让我敛回了思绪,微微转了眸,“太子深夜冒险到访齐王府,只是为了来取笑我一番么?”
他笑着摇了摇头,“月牙儿不只长大了,而且漂亮了,还记得我们儿时的约定么?虽然我不知与你错过了多少个雪期,但今夜我不想错过!”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转头至那片白茫茫之中,这次我看到是他的背影,让我想起了,他娶长姐之时,白马之上他的那道背影。
短短的十几年,他竟在娶长姐的那日,对我转了身,一丝都没有认出我,以前的事,他真记得那么清楚,为何却将三年前的那次相见,忘得干干净净。
不知为何,在他说起这些时,我脑子会不经意的想起某些人的面容,我竟无法做到往日的平静,心里的这丝躁动是为了眼前这个思念己久的男人,还是那个默默出现在我身边,冷敛却不失温柔的战天齐。
我轻轻一叹,声音有些暗哑,“都过去这么久了,儿时的话又岂能当真。”
他伸向空中的手稍顿,又放了下来,沉重的向我转身,眸中有什么在流转,我亦看不懂。
半响过后,他深深的拉住了我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还像从前一样替我暖手,抬眸看向我时,他的声音变得嘶哑,“我的心里一直记得我对你的誓言,就像这颗琉璃珠一般,我始终盼着有复合之日,我们虽躲不过造化弄人,可我只想知道,我们还有机会回到过去么?”
我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却看不到儿时的那一抹干净,他的眼神变得复杂了,虽是一脸至诚,但却有太多的尔虞我诈,胜则成王,败则成寇的光芒。
也许是我多想了,也许正中我所想,我淡笑了,用力的从他的手心收回了手,“还是那句话,儿时的话又岂能当真,如果你还心里念及旧情,就请好好待长姐,她是这个世间真心爱你的人。”
转身之迹,他带着痛意的扬了声音,“那你呢?”
我呢?身后的男人,儿时我喜欢过,离开他的那一段时间,我尝过与他生生离别的痛苦。
这十几年,我也一直在心里默默的想念着他,三年前,我还在天真的认为,他也会和我一样,不管过了多久,只要彼此相见,必能相认,我认出了他,他却对我转了身,留给我一个淡漠的背影。
而此时,局势所逼,他又找回我,十几年的时间,我相信人都会在变,环境可以适应一个人,当然也可以改变一个人。
我没有回头,抬起了脚,淡淡的一语,“齐王府内守卫森严,太子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离开,走时多加留意****口,那里有重兵把守,我不想你有事。”
“知道你心里还挂念着我,我己知足,你也听着,我对你的心,至此一生不变。”
我心里悲喜交加,迈着步子,身后的声音一点一点散去,我压制着自己不许回头,因为我心知早己无回头之路。
次日,淡淡的阳光洒向一片白醋之上,雪随着阳光的来临,慢慢的化开来,冷风侵略而来,身子之上聚然觉得有些冷,几只鸟儿飞得匆忙,像是觅食不成,险遭被捕的窘态。
我倚窗静静而立,浅而淡的眸光有些沉重的停在了昨夜那满怀记忆的走廊处,眼前瞬间呈现出昨晚一幕,几分担忧袭上心头,回想到整个府里上上下下暂时一片平静安宁,又慢慢的沉了口气
沉气之时,一道长长的青影,从窗前轻轻而过,迎面微微带了一阵冷风,他虽未看我,我却知他来的方向正是我那清冷的殿中。
“见过爷。”我与云雀微微一齐行礼,他抬脚边往里走,边顺手抬了抬袖。
我轻轻的点头一边示意身边的云雀去添茶,一边紧跟着他的步子往里走着。
“比起平日里,你今日起得渐早了些。”他边往里走,边淡淡的说着,也未曾回头看我一眼,语气中分明己知我跟在了他的身后。
正在我要回答之时,他又突然停了下来,转了个身看向我,我并未与他直视,只是微微垂眸应声道:“昨夜睡得较早,今日便起得渐早了些,爷这是朝归么?”
他“嗯”了一声,转身又直径入了内室,一身疲惫的坐在桌前,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便辙了眸,见他一身朝服未换,只怕是朝归直径来了我这殿中。
对他的到来,有些意外,突然想到昨夜走廊与太子之事,内心渐渐有了一些紧张。
眼见他深深的闭着眸,一手还揉着太阳穴,眉宇间似乎还带着深思的迹象,我只好伸手轻轻的挪着桌上的糕点,一边问道:“爷用过早膳了么?”
他剑眉微微皱着,闭眸作答,“在母后朝阳宫里用了些。”
我也顺带坐了下来,这样侧面看他,内心竟泛起一丝怜惜,现在皇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朝中太子不得势。我也听说,朝中大小事宜由他一手在操持,无形中看到了他身上背负的压力有多大。
淮南一带赈灾虽圆满,但却挑出不少结党营私之事,如要正面处理这些事宜,官官相护,这一治,还是要费着气力与心思。
“爷终日操心国事,今日见爷愁眉不展,面带忧心,可是国事上有忧心之处?”话出,我却有些后悔了,甚至自己也没有想到,一直默默无闻的我今日竟会问出这样的话。
果不其然,他快速的睁眸扫向我,眸光一动不动,眸中乍现一丝寒意跃过,虽不是很了解他,但也清楚他的性子,自古以来,女子不理政事,而我又算什么?名义上的妻子而己,又凭什么去过问他的事。
自知问了不该问的,连忙低眸请罪,“方才是我不知轻重,出言不逊,还请爷恕罪。”
我低眸半响,却不见他说话,我虽未抬眸,己然感觉到脸上的不适感。
现下,话己说出口,错都错了,总该去面对,我深吸了口气,抬了眸,直视他时,而他的眸光一刻也不离我。
我故作平静,抿了抿唇,他突然笑着摇了摇头,“你无须请罪,我方才只是多瞧了你一眼。”
此时的我还真不明白他的意思,太多时候,跟不上他的思维节奏,内心微叹,却不知该说什么?一丝羞涩袭面。
“其实也没什么?觉着你今天脸上胭脂抹少了些,脸色略显苍白,不太衬你今日这身紫色箩裙。”他淡淡一语,终于在我脸上离开了视线。
第40章()
我倒抽了口凉气,从来不受他关注的我,今日竟从他口中说出这样的话,虽然不知他意欲何为,但觉得他字里行间像在表露着什么,或是在试探着什么?
我没有回他的话,顺手将手里的热茶轻轻的递了过去,他接过茶,扣在手心,面上一丝淡笑扬起,那笑容却令我身子有些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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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轻抿了口茶后,我虽未抬眼,却觉得他在看我,果不其然,他开了口,“自古以来女子不得参与任何政事,我也知王妃你素来不喜多问,这几日忧心之事颇多,疲惫不堪,夜不能昧,今日你算是多问了一句,也算是问对了,只不过我素来不大喜欢与女子讨论这些朝堂纠葛之事。”
他的言中之意,我并不是不懂,只是无意间多问的一句话,却在他面前暴露了我往常一如既往的淡然。
“我会谨记爷的话,望爷宽心,方才只是觉得自己一介女婢蒙受爷青睐,却不能为爷排难解忧,甚是忧心惭愧,才会犯了爷的大禁,惹爷不悦,这样的事情,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我微微低了头。
他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