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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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了眸,眸中莹然有泪,却还是要抿唇一笑,“爹娘都很好,无需我挂念。”
“他们就任由你化作锦儿的面容留在这太子府中为婢么?”我再一次紧了她的手
她轻笑了一声,从我眸中转了眸,“这样总好过于我剃度出家。”
因她的一语,我手上一颤,她竟有这般的想法。
她依旧没有看我,应当是怕我看到她眸中藏着的泪光。
有泪就有情,看破红尘,断念断情,无忧莫愁。
那就证明,她的心里还有割舍不了的情意。
我听着她一字一句的追忆说起,“当日,我终于等到了战天睿的一纸休书,我是自由了,可是我也自知我与天齐之间根本就回不去了,我不想再去破坏我与他之间仅有的一丝情意,也许青灯古佛就是我今生最好的归宿,可是当我来到庵寺之时,我看见了他的身影,他站在庵寺的石阶之上,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任何的情感流露,只是仰头望着满天纷飞的灰絮,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你葬在了那场大火之中。”
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戳痛了我的心,那些我深埋心底冰封的痛楚因她的每字每句窜出。
手上一紧,她反手握住了我的手,我仍在颤抖,纳兰珞也在颤抖,“蝶衣,你知道么?当一个人没有了任何情感流露,那是己经痛到了何等境界?”
我知道,这种痛我又怎会不知道。
“既然回来了,何不忘记过去,重新来过。”她握着我的手,轻轻的颤抖晃动,似是在请求我。
我颤抖着从她的手底抽回了手,拖着身上的被子缓缓躺下,“我累了,想休息了。”
闭上双眸之时,耳边响起了纳兰珞离去的脚步声,随着她的脚步越来越远,我眸中的泪水就越来越近。
直到泪水夺眶而出,流至我的唇边,仍是那种苦涩的味道。
日子过去三日了,我守在自己的屋里,半步也未踏出。
纳兰珞本就是一名医者,是她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着我。
这些日子虽然我看到的是锦儿的面容,但留在我内心的却是纳兰珞的心。
“今日他又问了你的状况。”纳兰珞给我递来一碗汤。
我接过她手中的汤,几口下肚,将空碗递向她之时,仍还是忍不子了她的话,“你如何说的?”
她接过我手中的空碗,微微抿了抿唇,“说你身子还在恢复当中,他让你好生休养,休养好了,再为他泡一杯甘露清茶,他说他想念你的甘露清茶味道了。”
我没有任何的反应,微微掀开了被子,只道:“我现在就泡一杯,你给他送去。”
踏下**榻,我这屋里还留着一些甘露,便为战天齐泡了一杯甘露清茶。
还一面教着纳兰珞如何泡?
她道:“甘露清茶的泡茶方法是一样的,但泡茶的人却不一样,出来的味道自然也是不一样的,他想念你的甘露清茶味道就等同于他在想念你这个人。”
我不答她的话,只是泡着清茶递向她,而后便转身回了**榻之上
这才回到**榻之上,被子也未来得及盖上,就闻知屋外的一丝纳兰珞的声音。
“见过姜侧妃。”
“童姑娘呢?我来看看她。”
是姜心蕾的声音,我也大概清楚了她到来之意。
“童姑娘在屋里,姜侧妃里面请。”
随着而入的几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微微拉扯着被子,替自己盖上被子。
姜心蕾走入屋中,微微看了我一眼,手一扬,身后的茹儿便小包大包的提了不少物放至桌面上。
“听说你病了,娘亲让我稍些补给你,好让你补补身子。”姜心蕾微微坐了下来看着我。
“劳烦表姐替我谢谢姑姑。”我扬眉一笑,又故作轻咳了几声。
我几声轻咳声,惹得她有些不悦了,“上次说你病得好,可这次你这病真是病得不应该,太子爷现在病重,本想着你还能多在太子爷身边伺候些日子,夺得太子爷的**爱,可如今你这一病,倒让那候佩珊有了机会去伺候太子爷,这样一来,也不知她会在太子爷身旁软磨些什么耳根子。”
影儿的手伤还未好,如今我又受了伤,候佩珊竟去了战天齐的身边伺候。
那就证明,那面具之人根本就不是五爷又或是六爷。
我想到现在不是我想这件事情的时候,抬眸看向面前坐着的姜心蕾,粗气的顶了她一句。
“表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若是能控制这身子上的病,我当然不希望自己病着了。”
“你……”姜心蕾被我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身边的茹儿倒是牙尖嘴利的插了话,“表秀,秀这是在替你惋惜,怕你失去了大好机会,现在太子爷有候侧妃成天照顾着,时间一长,太子爷恐怕会忘了有你的存在,到时,那候侧妃只要稍稍一句话,便能将你弄出府,那这样,你与秀前阵子岂不是都白忙活了。”
我这还未说话,那姜心蕾就负气起了身,“好了,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赶紧养好身子,快去太子爷身前伺候着,也赶紧做出点儿实事出来,这生米一旦煮成熟饭,事情就好办了,若是不能,你就滚回你的西北去。”
我看着她们主仆二人的身影渐渐走出屋外,唇边泛起一丝淡薄的笑意。
夜深人静之时,正在纳兰珞当差之时,云先生悄悄的来了我的屋中。
他轻抚我手腕上的脉搏半响后,轻叹了口气,“秀的身子己无碍了,想不到这锦儿姑娘的医术竟如此好?”
这些日子我不让云先生冒险来看我,跟他说锦儿懂得医术,可并未告诉他锦儿就是纳兰珞。
我微微收回手,给云先生倒了一杯清水,一边递向他,一边与他说道:“锦儿是纳兰珞。”
第211章()
云先生接过清水的手微微一颤。
我连忙伸手握住了他一颤的手,“不过先生请放心,她虽然是纳兰珞,但我知道她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
云先生微微低了眸,虽是鹏着眉,却也没有再多话。
我轻轻的收回了手,待他喝了一口清水后,我便问道:“这些日子,那面具人可有在府中现身?”
“有
。”云先生点头。
我微微拧了眉,心里的担忧越来越甚。
半响后,我才开口道:“我的猜测就是对的,如今六爷己死,五爷永困皇陵,不是他们,那面具人又会是谁?”
我实在猜测不出那面具之人到底是何人?
突然云先生从他带来的包袱之中掏出一张与那面具之人一模一样的面具,及一瓶蓝色的药水至我面前。
“这是老奴按照那面具之人戴着的面具仿造的一块,与那面具人的面具看似如出一辙,混合声的药水也己研制出来,秀在行事之前将这药水抹至喉咙处,便可化作男女混合声,但这药效只能维持一个时辰,所以秀务必在一个时辰内问出想要知道的事情。”
又是一个时辰,药效只能维持一个时辰,看来,这一个时辰内我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秀的身形与那人完全不一样,秀是女儿身,那人身形高大,秀行事之时,老奴得给秀易身形。”
易身形,可见云先生可将自己易形成胖嫂的肥胖身形,自然也能将我易形成身形高大的男儿身。
我微微向他点了点头,稍垂眸,低声问道:“他们之间那日说了什么?”
云先生皱着眉回了我的话,“候佩珊并未提及孩子一事,只是将太子爷的伤势情况及太子爷见过哪些人,说过什么,与那人汇报了一通。”
“现在候佩珊成天伺候在战天齐的身边,她这条眼线所探出的消息那是最可靠的。”我心下一叹,提起云先生仿造的面具,细细的看在手中,心里却在低吟。
此事不宜久拖,拖的时间越长,就是给面具之人越充足的时间准备对付战天齐。
所以我得立即从候佩珊的口里得知此人是谁,否则敌在暗,我在明,处境就极其的危险。
“试探候佩珊一事,就定在明晚。”我微微收紧手中的面具。
“会不会太仓促一些,秀现在的身子还未好全。”云先生仍有一丝忧心。
“我的身子不打紧,我会极其小心的,先生不用担心。”我的眸光仍留在手中的面具之上,突然想到一个细节,抬眸看着云先生道:“明晚行事之前,先生还要替我做一件事。”
“秀请吩咐。”云先生点了头。
我唇边轻轻一笑,“候佩珊与那人的见面方式极其的隐蔽,若是我冒然的去找她,定会引她生疑,不如我们来个凑巧。”
“如何凑巧?”云先生眸中满腹疑云,我却淡笑。
次日一过,夜间来临之时,我与云先生潜入候佩珊的房里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
云先生一身黑衣,长剑直刺**榻之上惊慌失措的候佩珊,我戴着面具挡住了云先生的长剑。
过了二招,云先生跳窗而逃,我却以面具人的身份留在了候佩珊的殿中。
“来……”惊慌的候佩珊的尖叫声还未出口就让我上前给拦住了,“你想做什么?”
“唤人抓刺客啊,有人要杀我……”候佩珊面色苍白的看着我道
我学着那人的冷冷态度,朝她低斥了一声,“我在这,你如何唤人来抓刺客?”
候佩珊慌乱的面容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榻之上窜起来,伸手抱住了我,颤抖着声音道:“我是太害怕了,才没细想,对不起……”
她瞬间微微顿了一下,从我怀里抽开来,眸光有些恍惚的看着我,“只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微微转了眸,退后一步,与她保持了一丝距离,“今日本想约你一见,恰巧路过此地之时,见到有人在你殿前鬼鬼祟祟,可没想到这名刺客竟是来行刺你的,好再我及时出现,否则你定己死于这人刀下。”
候佩珊听我这么一说,情绪更加的激动了起来,不顾一切的踏下**榻,欲要再次靠近我来抱住我。
我因自己身份的原因,终有些不习惯女人对我投怀送抱,往后退了一步。
她察觉到我的不愿,便没再向前,只是慌乱的求我道:“这里太危险了,我害怕,我求你,你带我离开。”
候佩珊面容上的恐慌不是一日二日,而是这段时间日积月累而成。
这样看来,那日出现在我屋里与我坦然想见的候佩珊,那番话应当不是出自她之口,而是有人教她如何警告于我。
想必教她之人就是那神秘的面具人。
我冷冷一语反问了她一句,“你认为我现在可以带你离开么?”
“可是有人要杀我?这府里我是一天也不能呆下去了,肯定是太子妃,又或是杨晴儿,她们一定是得知了我谋害她们一事,是她们找人来杀我报仇的,还有你与我的事情,府里己经有人知晓,我怕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的事情就会让太子爷知道,到时,我们必死无疑,你知道的,太子爷如今的实力连五爷与六爷合手都对付不了,六爷死了,五爷也废了,我们放弃……”
候佩珊神情慌乱,颤抖着抚着自己的颈脖,只因方才云先生的长剑只差那么一点便可让她脖子离身。
候佩珊竟对五爷与六爷之事如此了解,看来这面具人定是朝中之人。
而且候佩珊字字句句都在害怕战天齐如今的势力,可见面具人目前绝不会是战天齐的对手。
还有一点,候佩珊也在害怕落得个五爷与六爷同样的下场。
为何我会有一种感觉,这面具人如此熟悉?
千丝万缕的思绪开始无限的展开,期间却在丝丝缠绕纠结,根本无法理清。
面对眼前的候佩珊,我不能走神。
我敛回思绪,仍是冷冷的低斥道:“你慌什么?这才刚开始。”
候佩珊泪水直逼眼角,双手紧紧的抚着自己的颈脖,颤抖的扬了声音。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你的事情,我与孩子怎么办?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么?”
云先生说过,候佩珊与面具人上次见面,并未提及腹中孩子一事
显而易见,候佩珊腹中的孩子一事对这面具人故意有所隐瞒,方才只是情绪激动才情急说露了嘴。
所以我也必须装作面具人知道孩子还未流掉后的冷血无情。
“孩子?”我冷冷的看着她,反问了一句。
候佩珊泪眸一怔,苍白的面容几下抽动,连忙上前一步,轻轻的抓住我的手,扑通一声跪在我的脚边,哭泣道请求道:“我求你,求你带我离开,我不想死,更不想失去我们的孩子,孩子己经二个月了,你摸摸,孩子就在这里,这是你我的孩子,也是你的第一个孩子,我可以不做你的妻子,也可以不再强求你爱我,我只求你放过我们,带我们走好不好?三郎……”
我心头一怔,三郎?
候佩珊口中的三郎就是这面具人,可是三郎又是何人?
我考虑到面具人的冷血无情,不能对候佩珊有一丝悯柔之情,从她的泄之上甩开她的手,将她提起,伸手直接掐到了她的脖颈之上,恶狠狠的一语。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候佩珊两眼发白,泪水不断的滑落,眸中流露出的是绝望。
“你还是这般的无情,你难道忘了那夜就在这张**榻之上,你与我是那般的恩爱,也是在这张**榻之上,我把我的身子给了你,你说你不会亏待我,会给我我想要的,如今这个孩子就是我想要,你今日若是不想让我留下这孩子,那就杀了我,就当你今日没有来过,我是被那刺客所杀。”
我的手上的力道竟因候佩珊眸中流露出的绝望有了一丝颤抖。
我咬了牙,收紧手上的力道,“你敢用这个孩子威胁我?”
候佩珊在我手中的力道之下开始呼吸急促,苍白的面容己被憋得通红,仍还是结着舌,颤抖着一字一句想要清楚的说道:“我与孩子的命……早己息息相关……没了……这个孩子,我也会……活不下去,与其这样……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