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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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为何看着街上的人比起我进酒楼时少了许多,突然身子被一股力道撞至前方,春兰轻轻拉了我一把。
只感觉耳边一阵风而过,兵器声响在风声里,抬眸一看,两队官兵己布满了整个街道。
还有些三两个一组,抓着街道上的男子便要展开手里画像,细瞧一番,一连抓了好几个,好像都不是,吓得周围的老百姓都是纷纷潜逃。
这些官兵到底在搜索什么,心里闪过一念头,直觉告诉我,他们应当是在找人。
周围的几个零散的老百姓围观在一起,似乎也在窃窃私语议论着什么?声音极小,我还未来得及想要听个明白,而那些人却没说两句,便匆匆的离开了街道。
“****,今儿个怎么这么多官兵啊?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春兰不解的问道。
我心念一转,紧了紧她的手,“别多事,我们赶快回家。”
春兰向我点了点头,便搀着我稍稍加快了一些步子,可那些混乱的思绪依旧不减。
走着走着,便走到了一条静谧的巷子,方觉得有些诡异,便问了问春兰,她为何要引我来走此路。
春兰却笑着告诉我,走这里离住的地方近一些。
看来这些天,她己将附近的几条路都己经摸了个清楚。
也是,阁楼之中无一下人,就靠她一人张罗打理,她若是不能在脚程之上省些时间和气力,只怕平日里的那三餐也不保。
可不知为何,越深入这巷子就越有一股心绪不宁的感觉。
也不知是我自己内心生性多疑的原因,还是有其他的因素,总觉得这巷子有些诡异,又像是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之中盯着我,可是亮光暗沉,根本不可能看得清楚。
为了心安,我便每走几步,就调头四处望望,可终究没有看到又或是发现什么?
“****怎么了?在找什么?”春兰闪着黝黑的一双大眼睛有些不解的随着我的眸光四处张望着
我微微摇了摇头答道:“没有,只是第一次走这黑漆漆的巷子,觉得有些新鲜而己。”
春兰舒眉一笑,“这有什么好新鲜的,像我们乡下人,比这黑的路都走过,有时候还要走山路,只要听到几声狼叫声啊,就吓得不得了,有一次,我与我娘亲去探望远房亲戚,回来的时候晚了一些,我娘亲说走山路可以节约些时间,便带着我走山路,那是我第一次走山路,结果真让我听到了狼叫声,还被吓得尿了裤子。”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笑了起来,一时之间在这黑暗之中,心里的疑虑与诡异便少了一些。
这才刚放松,方准备笑着对她说什么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速度极快,眨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我脚下一顿,裙边一紧,引得身边的春兰手上也是一颤,“怎么了?”
我心下一乱,快速的闭眼又睁眼,寻着方才那一道黑影闪过的地方,仔细的瞧了一番,却什么也没有,难道是我眼花了。
我依旧不离方才黑影闪过的地方,微微偏过头去,稍稍压低声音问道:“春兰,你方才有没有看到一道黑影?”
春兰秀眉一皱,眸光一抖,连忙靠近了我一些,一双闪亮的大眼睛睁得大大,在这黑暗之中慌乱的四周环顾着,终是带着颤抖的向我摇了摇头。
“没有啊,方才春兰什么也没有看到啊,****你看到了么?那是什么?会不会是脏东西,****你可别吓我,春兰自小胆子就小。”
她颤抖的将头埋入了我臂膀间,紧紧的拉着我的手,什么都不敢再看。
见她如此害怕,又闻她口中的脏东西,我素来就不相信有这世间有什么脏东西,若是真有那冤魂野鬼之说,那血腥弥漫的皇宫之中,为何还会如此平静。
我心下一叹,微微轻抚着她的手,“没事,也许是我今天有些累了,眼花了也说不定,这样一瞧仔细其实什么也没有,别害怕。”
春兰听我这么一说,这才微微从我臂膀间抽出头来,睁着大眼还是四处看了又看,见四下什么也没有,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继续挽着我向前走着。
我内心仍还是顾虑重重,因为我深信我方才没有看错,明明有一道黑影闪过,那黑暗速度极快,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我素来在安静的情况之下,但凡有一点声音,哪怕是呼吸声,我也能听得出来,可现在竟一丝声音也没有,难道真是我累了,看错了。
我与春兰就这般走着。
果不其然,这没走几步,感觉身后一丝气息而来。
我心下一紧,警觉回头,却己晚,一把****已经冰凉的横在了我脖子边。
“啊……你是什么人?”春兰惊叫了一声。
“不许出声,往前走,否则我杀了她!”一个硬声硬调且带着肃杀之意的声音在我耳边扬起。
春兰闪着大眼睛吓得瑟瑟发抖,连要出来了。
她微微看向我,我便眨眼示意她不要害怕,不要自乱阵脚,因为我知道现在唯有听从此人的话,往前走才能活命
她这回算是看懂了我眸中的意思,点头压低了颤音,“好……我不出声,我听你的,你……你可千万不要伤害****。”
“快走……”耳边又是一声强硬的命令。
春兰只好迈着步子一步一步战战兢兢的往前走着,而我却在脖子上的****逼迫之下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向前移动着步子。
期间,我并未反抗,因为单凭此人架在我脖子之上的臂力来看,武功绝对在我之上。
而春兰又不会武功,我如若反抗难听保全身而退,反而还会弄巧成拙。
我微微一细想,从他话中威逼来看,他不为财,也不为色,他应该是在躲藏什么?
走了一小段路,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喧哗声了,身后的那个生硬声音突然叫道:“停下来。”
春兰身子一颤,听话地停了下来。
我仔细的听着四周的动静,除了我们的呼吸声,没有任何动静。
此刻我有点心慌了,这种让人窒息的沉闷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突然之间我微微感觉到身后的那个人呼吸似乎开始有了一点乱,时细时粗,时长时短,竟还有一股血腥的味道,难道此人己经受了伤,而且伤得并不轻,这念头飞快闪过我的脑海。
可又在脑中转念一想,此人呼吸虽开始慌乱,伤得不轻,可依旧可以在我眨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还懂得利用闭息来掩护自己的存在。
这就说明此人武功高深,而且轻功速度极快,以我单单的几招功夫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不如我先应允他的话,配合于他,这条巷子还如此之长,慢慢想个办法,寻机会下手逃脱便是。
就在我苦思对策的时候,刀突然在意料之外的离开我脖子少许。
我明显可以感觉到他威胁在我脖子间的臂力在微微减弱,看来他真的是伤得不轻,从此刻他絮乱的呼吸声来看,他己体力不支。
我心下一动,想着这正是我逃脱的好机会,我微微收紧指尖,欲要出掌至后相击之时,身后竟是扑痛一声响,刀从我脖子处跌落地上。
我慌乱的窜离他的身边,春兰紧紧的搀扶着我,“****,你没事。”
我心下深吸了口气,朝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只听见春兰重重一叹,欲要拉着我就逃跑时,我却站在原地不动,我甚至有些好奇躺在我脚边这个一动不动的人。
我微微下意识的走近躺在地上的男子,借着浅浅的月光下,可以看到那些纷乱的发丝下竟藏着一张英俊的脸,虽然只能看清楚他半边侧脸,可从这半边侧脸便可知此人的面部完美得无可挑剔。
他的剑眉含痛的蹙起,看得出他伤得不轻,却还在拼命的忍着伤口撕裂的痛。
我虽有些顾虑,但毕竟眼前是一条人命,我伸手轻轻的扯开了他的衣裳
眼前一惊,前胸伤口竟有好多处,其中竟然有两道伤口处理过,只是恢复时间不长,一动武又使伤口裂开了。
而其他的伤口虽然大多数不能伤及性命,但也在流着血,如若就这般置之不理,时间一长,他只怕会失血过多而死。
“****,你就别再看了,趁他晕倒了,我们赶快跑,否则等他再拿起刀,我们就插翅也难飞了。”春兰在一旁拼命的拉扯着我。
“放心,他拿不起刀了,他受了伤。”我冲她微微笑了笑,想要安抚她己燥乱害怕的心。
“既然他拿不起刀,那岂不是更好,我们快走。”春兰依旧还是颤音劝着我。
我非旦没有听春兰的话,还将衣裙撕了好几块下来,包在他的伤口之上,至少这样能让他血流得慢些。
伸手将他从地上扶起,他如今因失血己陷入了昏迷之中,这样仔细一看,他还真如我所猜测的,面容完美俊俏,虽然有些不及宁玄朗的白皙,可这轮廓五官确实精细,似乎还带着常人没有的贵气。
他因陷入昏迷之中,无法用力,他这般沉重的身子又岂是我一介女流之辈能挪得动的。
我便叫了声身边的春兰,“春兰,快帮我一把,他受了重伤,如今血流不止,若是再不清理包扎,只怕会死,你帮我将他扶回去。”
春兰聚然拧眉,还伴着颤抖的扬了声音,“****你疯了是不是?他方才可要杀你,你现在竟要带他回去,若是他醒了,还要杀咱们怎么办?”
我轻轻一叹,带着淡淡的表情说道:“他方才不是想杀我们,只是想要我们给他一条活路而己,再说了,他受了重伤,现在又倒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又岂有不救他的道理。”
“我知道****心善,可这救人也得看人才行啊,也不知救的是福还是祸?我……”她吱吱唔唔就是不肯伸手来帮忙。
我伸手将地上的****朝她面前挪了挪,抿唇说道:“你若是再不过来,他可真成了这巷子中的孤魂野鬼,日后还指不定要找你报这个见死不救之仇。”
“啊……”春兰吓得脸都白了。
也许真只有这鬼魂之说可以让她伸手来帮忙,果然没有猜错,她到底还是怕了,无奈之下,只能弯腰伸手拾起地上的****,伸手与我一同将这地上奄奄一息的男子扶起。
次日,边疆的气候本就寒凉,虽是阳光明媚,可站在阁楼之上,还是挡不了那阵阵迎面而来的寒意。
我静静的看着窗外,凝神看着远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想着无论如何也得趁战天睿补齐粮草之前,想办法让他们班师回朝。
我双手交插握得紧紧,心里却感叹除了手中的下下之策,难道我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风也伴着我内心的这些思绪,渐渐大了,吹起我的发丝飘逸而絮乱。
衣袖摆荡之时,心头的寒意更甚,微微从衣袖中取出那颗能安定我心的琉璃珠紧紧的捏在手中
也许我此刻能做的唯有耐着性子等待粮草的到来,忽然从远处飞来一只雪白的鸽子,好熟悉,在我眼前飞了好几圈,忽然拍拍翅膀,咻地停在我的手边。
我没有看错,那是长姐在我离开京城之时交代我的一对白鸽,经过上次被掳至北漠叫卖,而后又得救,现如今我又被战天齐安排此处静养,我都差点忘了白鸽这件事。
想想也过了不少日子了,长姐定在京城忧心如焚。
我伸手抓纂子,伸手从鸽子的信筒内欲要抽出信条,可探了探,竟然什么也没有。
为何会没有信条?不应该没有信条?
就算我这些日子没有与长姐联系,依她的性子,只会来信越来越多,可为何信筒之中什么也没有。
是长姐根本就无力关注我此时的安危,还是她从我曲州回信过后,这些日子里她根本就未给我寄来过回信。
如若是前者,那么我离京之事应当早己让人识破,那云雀岂不是……
不会,如若让人实破,父亲与小姨必定会得知战天麟的计划,从而定会以最快的速度通知战天齐堤防,可战天齐与我的谈话之中根本就不知此事。
所以我断定,此事并没有让人识破,云雀暂时也不会有危险。
那又如若是后者,长姐又为何终止了与我的联系呢?
这些思绪,让我又重新安然无恙的放飞了白鸽,信筒里我依旧什么也没有留下,就让时间来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待信鸽飞远后,我内心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关上了窗户,将琉璃珠重放回袖中,整理好那束被风吹乱的发丝,微微转了身。
转身之迹,突然眼前一紧,映入眼帘的竟是昨晚那张绝美英俊的脸。
他竟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我的身后,他到底站在此处多久了,我竟一丝一毫也未察觉到他气息的存在。
虽然有些错愕,但看他站直了身子在我面前,我猜想他的伤势己经稳定了下来,微微淡然一笑,“你醒了?”
“是你救了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心里暗笑,看了他一眼,“你不会一觉醒来全忘了,昨儿个你还想杀我来着,只不过没能杀着,你自己却先倒下了。”
“你救了我一命,来日定会加倍报答于你。”说完这一句话,他便匆忙的转了身朝门口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转念一想,这人还真奇怪,身上的伤还未好全,就敢这般在光天化日之下,冠冕堂皇的走了出去。
他昨日不是还在躲避被人追杀么?若是碰上对手,动武之下那些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只怕又会掺出血来。
我好心欲要上前叫住他,提醒告知他这些之时,还未来得及开口。
他竟先我一步窜入了我的眼中,在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抓住手臂,将我架在他的身前,两指锁住了我的喉咙,一阵疼痛瞬间袭上脖子之上
“你要做什么?****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能恩将仇报,快放开****。”春兰端着汤窜了进来,颤抖着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的身后之人。
他突然捏在我喉咙上的手加剧了一丝力气,令我微微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