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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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时,手不自觉的端起了手边的茶水,刚一饮,入口则味不对,我过于感染茶的水质,害我生生的吐了出来。
“怎么了,****。”云雀着急的凑了过来。
春兰一声懊恼接了话,“糟了,我竟忘了****喝不惯这府中的泉水,定要用殿中清晨采来的甘露泡茶才行,春兰这就去殿中仁露为****泡茶。”
春兰便放下手中的帐本一路跑了出去。
看她跌跌撞撞的身影,我只能追着她的背影提醒她慢些跑,她好似没有听到,脚步抬得更快了。
身边的云雀凝着春兰远去的背影,不由得蹙着眉问道:“****,春兰的家人还找得到么?”
我轻轻放下手中的锦帕,眸光依旧停在那团若隐若现的小身影之上,低沉的回答道:“我己经托人去找了,只不过人海茫茫,要些时间罢了
。”
云雀转了眸,拧拧眉,“所以不要战乱,一有战乱,就有妻离子散,生离死别。”
“谁不想太平盛世,我也想,特别想。”我扬眉微微抿了抿唇,一声叹息牵引出了我内心最深处的一丝情愫。
云雀看着我,突然起身将门轻轻的关了起来,还朝四周探了探,应当是发现四下无人,这才回到我的身边。
她极其小声的告诉我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昨儿个我叔叔多喝了几杯酒,我便悄悄的问他,他告诉我,郡主现在病情好多了,不哭也不闹了,还识得他,清醒的时候还能与他说上几句话呢?”
我内心一怔,她说的是我的娘亲,整个华府之中只有云先生,她的叔叔才能去探望我娘亲,所以她打听到的消息是不会错的。
我颤抖着手将帐本合上,眸光直直的绞着也问道:“云先生真这么说?”
她抿唇点了点头,不过一瞬间眸中又闪过一丝光亮,终是撅了撅嘴道:“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也许是叔叔说的酒话,他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说老爷是负心汉,是陈世美,毁了世间两朵最美的花。”
她的话再次让我一怔,他为何说父亲是负心汉,陈世美?
以我了解的云先生,他一直跟随在父亲的左右,此人虽不多话,性情有些孤僻,但对父亲却是尤为的尊重,那这醉酒之言又代表什么?
“****……”云雀连着唤了我几声。
我微微一恍神,拉着她的手,内心不由得有些着急了,“云雀,你快告诉我,云先生还说了什么?”
云雀拧眉想了想,最后终是向我摇了摇头,“倒也没什么了,除了呢喃郡主的名字,就是骂老爷,反反复复听得清楚的就那么几句话,****若是想从叔叔口中知道一些关于郡主的情况,改明儿我买上几壶好酒,咱们一起去看他去。”
云雀这个叔叔性情孤僻,一手医术胜过华佗,可性情孤僻,从不轻易为他人医治,向他求医者必须要奉上他最宝贝的东西,他除了酒,无任何的爱好。
这些年,他一直住在华府,论亲人,就只有他捡下的云雀,论朋友,那应当就是父亲。
“****……”春兰一声哽咽的推门而入打断了我所有的思绪。
她红着半边脸,泪光盈盈的看着我,手里还持着一枝己折断的梅枝。
云雀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拥住春兰,见她半边脸红肿着。
云雀小心翼翼的抚上她的脸,恼怒痛心道:“春兰,这是谁打你了?谁打的?”
我连忙起身,走近一看,春兰脸上五个手指印落在她玉脸之上,那样的显眼,那样的刺目。
春兰手里持着梅,梅枝上只留一朵残花,花瓣之上还有被人狠狠踩过肆虐的痕迹。
我的心中一痛,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梅枝。
她望着我,一颗颗泪水终是忍不住顺流而下,“是那珞儿姑娘,我方才去殿中仁露之时,就看到她带着人将殿中的梅花全折了,我一怒,跑上去阻止他们,结果还生生的挨了一巴掌
。”
“殿中的奴才们呢?”云雀急着问道。
然而此时的梅枝在我的手中开始一点一点的发颤,直到再一次折断成二截,落于我的脚边,枝上最后一朵残花也经不住摧残而败落。
春兰吸了吸鼻子,满脸的委屈,“全都吓得不敢做声。”
“真是岂有此理,竟然欺负到咱们殿门口了,连管家也帮着他们,方才定是管家拦着****去路,不让****回殿,****事到如今,你还要忍么?”云雀眸中己是怒火中烧。
我只是冷冷一笑,“你说得对,我倒想看看,事己至此,她拿什么还我的梅,还有春兰这一巴掌。”
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味的隐忍就能平静无事。
她可以随意动齐王府的任何东西,任何人,但我绝不允许她出手动我的东西,动我身边的人。
纳兰珞,这个女人不给她一点苦头吃吃,她倒真把自己当成了所有人心中的宝。
从库房一路行来,一路上遇到了为数不少的下人。
每一个人都对我战战兢兢。
看来这府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纳兰珞来了,都知道她正在欺负到了我的头上,可就没有一个人敢在我面前如实禀报。
我倒想想看看,还有几人识得我是这个府里的主子。
“王妃。”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驻足立于原地,眸光淡淡的看向脚下跪着的人,“管家,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你总得给本宫一个交代才行。”
管家满脸苍白,微微抬起头看向我,那老炼的眸中乍现一丝慌乱,“是,老奴有罪,王妃息怒,今日之事,老奴也是没有了办法,珞儿姑娘这些日子来府里闹也不是第一次了,爷在府中之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她闹,我们这些做奴才的都深知爷**爱这珞儿姑娘,自然都不敢言,可今日爷恰巧有事缠身,老奴担心王妃看到满园子的残枝会伤及身子,便心想着让那珞儿姑娘闹够了,她自然会自行离开,老奴便想着法子拦住王妃的去路,想着待珞儿姑娘离开后,再叫人将王妃院中的梅花重新种上,没想到,还是瞒不过王妃的眼睛,老奴有罪啊。”
云雀抢先了一步怒道:“管家可是府中的老人了,为何任由着外人欺负到我家****头上,这事若是传了出去,这里里外外还有谁能将我家****放在眼里,只怕大家都只识得这珞儿姑娘,忘了我家****才是这府里的真正主子。”
跪在地上的管家只知慌乱点头请罪,“是,姑娘教训得是,老奴有罪……有罪。”
云雀气得一眼都不想瞧他。
我便微微上前了一步,声音带着一丝寒凛,“管家,本宫问你,在这府里你是听谁的?”
管家愕然抬头,深看了我一眼,垂眸答道:“自然是爷与王妃两位主子的。”
“那好,你先起身
。”我上前扶起了他。
“多谢王妃。”他手上微微颤抖着退至一边,不再拦着我的去路。
还有几名路过的奴才也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退至一旁,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
我自心底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身边的管家一字一句开了口,“今日珞儿姑娘折了本宫的院中梅,还打了本宫身边之人,本宫这口气实在难以消除,今日本宫若是动了这珞儿姑娘,管家你会如何自处?”
管家身子微微一僵,肩头发颤,煞白着脸终是答道:“王妃是府里的主子,老奴定当听王妃调遣。”
我唇边浅浅一笑,“好,你交代下去,今日府中不管任何事,甚至是出了人命,皆由本宫一人负责,你们只需履行自己职责便可。”
“是。”
行至主殿,一眼望过去,院中早己不见了清晨我离开之时的光景,满园子的梅枝只剩下几株稀稀落落的傲然在寒风之中,其他的梅枝都被折断,毁弃在地上,梅花落了一地,还滚着黄泥。
“****,他们……”云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几名正在折枝的奴才见到我的身影,倒是有了一丝慌乱,连忙收了手。
“王妃……”而我殿中的那些奴才一个个瑟瑟发抖的朝我身边跑来,满脸委屈,敢怒却不敢言。
我看着这些稀稀落落的梅枝,脚边的残花,被一阵寒风掠过,纷纷扬扬从我脚边而过。
我的心头似被狠狠捏了一下,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喉间发紧。
看着这些无辜受连累的残花,它们未尝不可怜,是长错了地,还是只因为我喜欢,所以它们要遭受此劫。
我从众人眼前缓步走过,所过之处,人京首。
几名动手折我梅枝之人立在旁边,我一步一步迈入院中,自始至终,手都不敢动一下。
他们的不敢是敬畏我的身份,而今,一地的落花又代表什么?
代表我一味的隐忍,一味的淡然,一味的纵容,才让这些无辜的梅枝惨遭人破坏。
既然我的身份在,我的姓氏和我身上流淌的血液,那就绝不允许我遭受这般的侮辱。
我会等着看,看堂堂齐王,珞儿姑娘口中的天齐,大家的八爷,我的夫君,如何来应对我这满地的残枝。
“今儿个是谁给了你们胆,敢来本宫的殿中闹事?”我微微牵动唇角,伸手从地上拾起一枝残败的梅林持在手中,看着这些胆大妄为之人。
我的眸光冷冷的落在了雪儿的身上,她眸中开始瑟瑟发抖,在对上我的冷眸之时,她匆匆的垂下了双眸。
我冷言出口,却无一人敢答我口中之话。
在我手中的梅枝握得紧紧之时,从一棵还依旧傲然在寒风之中的梅树下走出一人,身着杏红衣衫直入我的眸中。
“原来是王妃回了?”纳兰珞一面笑着,还一面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狠狠的折下了一枝梅枝把玩在手间
半年不见,这女人己经褪掉了面上的所有伪装,我仍记得那日她泪光盈盈的跪在我脚下苦苦相求的模样,只怕从那时开始,她就开始预谋着如何让我从战天齐的身边知难而退。
她微微跃过梅树,低头间,耳畔翠环,莹莹光华晃过我的眼前。
看着她步步靠近,我手里的梅枝捏得更紧了,而面上依旧是淡然的笑意,“姑娘****是客,等本宫教训完这些奴才,本宫再招呼姑娘。”
我转了身,一眼都不想再多看她,明知是她所为,而我却故意无视她,只是想让她清楚的知道,这齐王府到底谁才是主子。
我扬了声音,一副居高临下的主母风范,“看来这齐王府上下是该好好整顿一番了,大家都觉得在这齐王府中住得不安生了,还是觉得本宫这个齐王妃躺在**榻之上数月,你们就可以不用将本宫放在眼里,今日倒好,本宫不在府中一日,你们倒成了些乱咬主人的狗,本宫今日若是不将你们这些乱咬人的狗好好教训一番,岂不是愧对了这齐王妃头衔,管家何在?”
“老奴在。”管家上前一步应答,身后己按照我的意思,调来了府里的守卫数名。
我挥袖一怒,“传本宫命令,将这些乱咬主人的狗拖下去,通通乱棍打死。”
“是,王妃。”
就在府里的几名守卫上前来押人之时,几名折梅的奴才连同那雪儿一个个都扑通一声跪地,瑟瑟发抖的恳求道:“王妃……饶命啊……”
云雀抢先狠狠骂道:“还敢让****饶你们的命,你们这些咬人的狗,一个个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胆敢来折****的梅花,****一向在府中宽宏大度,从未对府中的奴才使过粗,对你们纵容倒让你们这些狗忘记了自己的本份,说,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让你们这般干的?”
云雀的话落,我微微注意到了身后纳兰珞的变化,面上的笑意己不在,眸中的怒火也随着云雀那伶牙俐齿开始一点一点的加剧。
地上的跪着的雪儿微微抬起了头,苍白着面容指了指我身后之人,而后又胆怯的低了头颤音道:“王妃恕罪,奴婢们,奴婢们都是……按照珞儿姑娘的意思在办事,王妃饶命……”
余下的几名奴才相顾瑟瑟的点头,身子越伏越低,几近以额触地。
我等着身后之人作答,她倒没令我失望,淡笑的扬了言,“说得没错,他们只是听从我的意思,王妃若是要乱棍打死,那就先从珞儿下手,只不过王妃得问过天齐才行,若是珞儿真死在了王妃的乱棍之下,只怕王妃也无法给天齐一个交代。”
我心中一怔,她不提战天齐倒还好,她越是提起他,我心中的怒意更甚。
扬袖转身,在云雀与春兰的搀扶之下,一步一步走向她,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我停了下来,看着她那张自以为是的脸,我淡淡一笑,“敢问姑娘,这满院子的梅枝,你又如何给本宫一个交代?”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那些被毁的梅枝,唇边仍是得意一笑,“王妃有所不知,在王妃还不是这府里的主子之时,这府中的所有梅花都是珞儿一手摧毁的,因为珞儿不喜梅花,天齐也答应了珞儿,只要有珞儿出现的地方就不会有梅花出现,今儿个珞儿被一股梅香引到了这,竟然发现这院中还有梅花,心中生怒,便让人将这些梅花全折了,王妃若是不相信珞儿的话,拒去问,这府里上下全都知此事,雪儿,你来给我作个证
。”
跪在地上的雪儿微微点了点头,“王妃息怒,珞儿姑娘所说属实,爷曾说过,只要是珞儿姑娘出现的地方,都不许有梅花的存在。”
听到这些,我倒想起了那清雅殿有数枝遗留的梅枝,好似被人用利刃砍折过。
难怪上次我在院中问到一名花仆,问他府里的爷为何不喜梅花之时,他只是唯唯喏喏的只道不清楚,原来是因为纳兰珞不喜梅,所以这王府上下皆都不能有梅花的出现。
这时,身边的云雀怒指着地上的雪儿喝斥道:“那又如何?现在这梅花是爷亲自为****移种的,如今你身为府中掌事竟然帮着一个外人说话,当着府中众人的面顶撞****,在你的心里,这咬人的狗是你的主子,还是****是你的主子?”
云雀话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