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第9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明他是在与我解释,可我为何听到他的解释我会更加的在意,心也会跟着更痛。
突然脸上一丝触动,他也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边,温暖的指腹在我脸上轻轻抚过。
他望着我,眸中的情绪开始回到了最初的寒凛,“告诉我,你为何说李全安会让你死得更快?”
我心头一怔,想起方才在走廊之时,心中悲怒而出的话,我知道他听到了,可没有想到他会选择在这时问我。
我沉默了半响,直直的看着他的双眸,终是浅浅一笑,“如若我说,与这折梅之人有关,爷是信我,还是信这折梅之人的哭诉?如若爷信这折梅之人的哭诉,那这自讨没趣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多说无益,还不如明哲保身,也许我还能多活几年。”
他从我的脸上慢慢的收回了手,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看出他此时的心境。
他被我的话怔住了,也被我的话开始思绪纷乱。
我早就猜到的结果,为何还是执着的直直的看着他,想要从他口中得到那出乎意料的答案。
他从我的眸中转了眸,手下微微收紧,声音却仍是一丝淡意,“李全安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如若真与珞儿有关,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起了身,是要走么?
我伸手拉住了他扬起的衣袖,借着他衣袖一点一点的坐起来,从自己手中取出一瓶丹药递向他,“这是李太医配制的丹药,爷也许能派上用场。”
“为何不早告诉我?”他抿唇,眉宇微拧,深沉的眸色间不知是忧还是愁。
“因为不知爷心中在乎的是这制药之人,还是我这条命?”我叹息一声,唇边微微勾起,似有似无的一丝笑意中带着几分执着的试探。
他看着我,不语,眸光在眸中渐渐转深,终是伸手接过我手中的丹药,却没有回答我的话。
迈步之时,话题直接回到了今日的问题根本之上,“院中的梅,我会让人重新种上,定会还你一个完好无缺的梅园。”
就这样走了,我也不知何原因,自己竟会将身边的茶杯紧紧的握在手中,眼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远的身影,将手中的茶杯竟在胸口一丝气焰乱窜之时,往地上狠狠一碎
“哐当……”一声响,杯碎于地。
碎片飞向他的脚边,他脚下一顿,停了下,却依旧未转身,也不语,等到脚边的碎片旋转着停止在他脚边之时,他又重新迈出了步子。
我的心倒抽了口凉气,悬在半空中的手无力的落在胸前,直到他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垂帘之后。
“秀……”云雀与春兰窜了进来,看见一地的碎片,呆愣在原地。
我淡淡扫了她们一眼,扬了扬手,“我没事,这里有我收拾就行了,你们都折腾一天了,下去歇着。”
她们依旧不走,还欲上前拾起地上的那些碎片之时。
我低吼了一声,“都说了,这里不用你们,退下。”
“是。”
云雀春兰退下后,殿中开始恢复了一丝寂静。
我起了身了,走至窗前,己闻不到那泌人心田的梅香,只有淡淡悲凉与凄寒。
月移影动,不知过了多久,我站此处一动不动,腰竟酸了,腿也开始麻了,身子早己凉透。
转身迈步将地上的碎片一点一点的拾起。
回到**榻之上,睁眼闭睁之间总会有那些面容出现,也不知反反复复出现了多久才让我合眼。
总之,我记得合眼之时,天边己见了一丝光亮。
次日一早,刚睁眼,我便闻到了梅香,而且香味比起平日里更浓了些。
我欠了欠身子,掀起**缦,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大片开得正盛的梅花,让我有些诧意。
昨日残枝一片,今日却是另外一番欣欣向荣的景象。
我以为是我的错觉,难以置信的跳下**,赤足至窗前,闭了闭眼,梅香四溢,泌入田地,让我不得不相信眼前一切真实的存在。
“秀醒了。”云雀推门而入。
我回头,她脸色一变,惊叫出声,连忙提着鞋扑了过来,“秀怎能赤足在地上,这地间寒凉若是伤了身子该如何是好?”
她一脸着急与恼怒,可我却不在乎,而我在乎的正是这突然出现的满院梅枝。
“院子是怎么一回事?”我穿上鞋接过她手中的洗漱水问道。
云雀随着的问话,看了一眼窗外,便转眸向我递来的锦帕拭面,答了我的话。
“昨日在院中跪着的其他几人一大早就让管家领了去,到现在还不见管家将那几人带回来,怕是被爷赶出了府。”
她会错了我话中的意思,我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锦帕说道:“我说的不是这几个人,而是这院子里的梅花。”
她一阵恍然,唇边微微露出了一丝喜悦之情,还带着一丝得意的语气回应道:“秀也看到了,这满院子的梅枝,可是从皇宫中移植出来的
。”
“皇宫?”我满腹疑虑的重复着她口中的话。
她笑着冲我点了点头,“可不是,爷晚夜从这殿中离开后,便连夜赶至了宫中,从宫中移植了这些腊梅回府,又怕吵着秀,所以爷只能亲自带人动手,可见爷对秀是真的好。”
我心中因云雀的话微微一怔。
原来是战天齐所为,突然想到他昨夜离开之时向我承诺定会还我一个完整无缺的梅园,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可又能如何?
折了旧梅,添了新梅,那梅花存在的意义可就大大不同了。
我无声一叹,走至铜镜前坐下,看着镜中的自己,肤如凝脂,面如白玉,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可一细看,却令我突有一种感觉,竟然连自己都觉得自己陌生了。
面容一尘不变,陌生的是那眸中的情绪,与内心的纠结。
以前的我可以对这一切淡然无视,而如今铜镜中的我却是另外一番模样,妒忌,怨恨,悲凉,凄楚……太多的情绪己悄无声息的驻入了我的双眸,霸占了我的心。
人生总会有蜕变,就像那些花儿一样,开了终会有败落的一天,败落了终会有重生的一天,只不过己失去了那本质的灵魂。
如今我的灵魂又停在哪一个层次,是在败落,还是重生,或者是永远的失去。
“老奴见过王妃。”殿外管家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手中的玉梳一松,这才发现掌心中玉梳给我留下的痛意,回头扬了扬袖,“管家不必多礼,起身。”
“谢王妃。”
他手里端着一个黑色的盒子,还用一块黑布盖着,盖得严严实实,显有几分诡异。
“管家手里端的是什么?”我带着一丝疑惑的问道。
他微微垂了眸,有些顾虑的答了我的话,“这是爷让老奴送来的,只是这里面的东西,老奴担心王妃看了……”
他欲言又止,看了我一眼,又匆匆的低了眸。
倒是身边的云雀一丝好奇,迈步至他的面前,伸手便将那层黑布掀了开来。
“姑娘……”
管家一声还未得及阻止,云雀就惊叫了一声,“啊……”
而后满脸苍白,捂着双眼不敢再看下去,接着便是胸口一阵难受,跑了开来,几声强烈的呕吐声传来。
黑布之下到底是何物?为何云雀会如此反应?
这样的一个念头如闪电般的直入我的眸中。
我微微起了身,只见边在呕吐的云雀,边向我摇着手,“秀,秀不要看……”
我无视云雀的话,伸手将管家手中盒子上的黑布伴着深呼吸一并掀开了来
我眸中一惊,手中的黑布在我颤抖的手中遗落,又重新盖住了盒中那些血淋淋的手指。
我胸口一丝难受汹涌而来,藏在袖中的手开始一点一点的收紧。
管家抬眸看我,我仍是一动不动,直到云雀扑至我身后,扯了扯我的衣袖,“秀……”
我眸光微闪,从呆愣之中回过神来问道:“这是……”
管家叹了一声答道:“这是昨日折梅的几个奴才的手指,爷命令人给剁了,至于雪儿,她是府中的掌事,爷念在她这些年尽职尽责的份上,留了她的手,让她去剁下其他人的,雪儿害怕之下便晕倒了,醒来后就疯了,其中还有一只是李全安李太医的,爷让老奴转告王妃,往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请王妃安心。”
我转了眸,重回了铜镜前坐下,袖中紧着的双手浸入一丝冷汗,低低的扬了扬袖,“拿走。”
“是。”管家带着那些血淋淋的手指离开了。
云雀颤抖的声音响在我的身后,“秀,这太可怕了。”
而我却拧着双手淡淡的回了她一句话,“剁了也好,这院子里的人和梅……都安生了。”
一日又过了。
整整一日,我看着院中的梅花轻轻的飘逸在寒风之中,可眼前一直都闪现着那些血淋淋的手指。
直到当我躺在榻上寐睡昏昏时,梦中依旧还是离不开那些血淋淋的手指。
“不要……”
我猛的从那些血腥之中睁开眼,耳边只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止于塌侧。
我大汗淋漓,看着眼前的身影,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脸颊一丝温暖而过,抚过我额前纷乱的发丝,柔声问道:“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我喘着大气这才瞧清楚面前之人,原来是梦。
我极力的自心底深深的吸了口气,顺着他抚过的发丝理了理那惊慌的面容,“爷何时来的?”
他从我额前收回了手,轻轻一叹,“刚入殿,就听见你惊叫的声音,原来你是在做梦。”
梦,方才的梦中我看见无数只血淋淋的手向我袭来。
我闭着眼胡乱的挥手阻挡,怎么也挡不住,一双血手紧紧的锁住我的喉咙。
我的呼吸一点一点脆弱,直到我惊叫醒来,眼前仍还是那血腥的一幕。
“我梦到了那些人的手。”我抬眸看向他,抿了抿唇,喉咙间似乎依旧还留着梦中被血手锁住的窒息感。
浅微的烛光下,他的眸光微微一动,乍现一丝怜爱,“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看到那些
。”
他伸来手臂将我和锦被一起纳入怀中,紧紧地抱住。
我偎依在他的怀里,鼻中酸涩,心中狠狠一动,忍不住伸手圈上他的腰,将脸藏在他温暖的胸膛之上,附耳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我根本就弄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何感受?
明明气他,气他护着纳兰珞,当我看到那些梅,那些血淋淋的手指时,我心中的气更甚了。
所有人都受罪了,为何单单只有纳兰珞,只有罪魁祸首平安无事。
纵然他**之间重回院中梅,剁他人之手,为我做了这么多,那也只不过是他想替纳兰珞受过。
可我如今还是要紧紧偎依在他的怀里,我是否也应该向纳兰珞那般在他面前哭诉一番,又或是闹一番,不用那么坚强,不用那么淡然,不用那么隐忍,他是否才会像心疼纳兰珞一样来心疼我。
殿中烛火微颤,眼前因为他衣服之上嵌着的金丝而晃眼,晃得眼中竟有些痛了,痛得都不敢再睁开眼睛。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的声音突然响在我的耳边。
我微微一愣,从他的怀里抽出脸来看着他问道:“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他只是抿唇一笑,将我轻轻的靠在**沿上,起身为我取来了衣裙。
我接过他手中的衣裙穿好,欲要下**之时,身子一悬空,落在他的怀里。
“爷……”我惊呼一唤,欲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
他的唇边一丝浅笑而过,“不要动。”
一丝羞涩之意袭上面颊,我难免有些不适的紧了紧他的臂膀,“我可以自己走。”
“就让我抱着你。”
他根本就没有给我机会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随着他脚下的步子响起,我的心惶惶而动,一刹那如坠云端的无措,似欢喜,又似惘然。
静静的夜里,寒风刺骨,在他的温暖的怀里,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冷。
总觉得走得有些远了,可似乎还是没有到达目的地。
我虽不知他要带我去何处?可我却担心他抱着我此时累不累。
“别这样看着我,我不累。”他淡淡的眸光偏向我。
我眸中一怔,匆匆的转了眸,不再看他,也不再说话。
一路走过来,似乎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他也放慢了脚步,当我从披风之中抽出头来时,眼前的一幕竟如此的熟悉。
原来是禁地,他要带我来的地方竟是禁地?
这些思绪伴着脚步声一步一步靠近那久违,也可以说一直压抑在我心中的那三个大字,静思阁。
第117章()
静思阁内燃着炭火,烛光虽浅浅淡淡,却让我感觉阵阵温馨。
这样的木屋,我似乎也曾在梦中期盼过。
期盼着有一日,我能大胆的抛弃身上的那些光辉,成天沐浴在山间的暖阳之下,闻着花香,伴着风鸣,守住属于自己的那份温馨。
他抱我坐下,我光着脚丫在他面前,终是有些羞涩之意,挪着身上的披风挡了挡。
见他脸上的浅笑己不在之时,我似乎有些冒然的问出了口,“爷为何要带我来这里?”
他又重浅浅勾了唇,长眉带着一丝折皱入鬓,“你不是一直想来这么?那日并不是不想告诉你静思阁之事,而是觉得在那里不合适,本来昨夜就打算带你来这的,结果出了院中折梅一事,你心中恼,我不便开口,只好今晚带你过来了。”
原来是我误会了他
不知为何,每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些解释,我就会觉得胸口有一丝莫名的气焰乱窜。
是因为他的解释来得太晚,还是他一直都是在事情发生后才与我柔声的解释。
可在我听来,虽然心会有余悸,可终是不太重要了,毕竟伤也伤过了,痛也痛过了,再说起,只会在那些伤痛之上加剧。
也许正如他所说,如若解释有若,那先前所受过的伤又算什么?这句话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