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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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他会语出痛恨小姨,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存在。
“折梅与投毒之事你心中还存有气?”他微微耸了耸肩头,似乎看出了我方才的沉默。
“爷剁了人家的手,那也是为我出了气
。”我淡淡一笑,却带着另外一丝深意。
我欲要离开他的肩头,却又让他伸手压下,手上一紧,他握住了我的手贴到他的胸口。
“珞儿救过我的性命,我也曾许诺过要还她救命之恩,这些年我便**她,护她,只要是她所求,我都会如她所愿,这事情上你是受了委屈,就当是为了我,可好?”
我没有再多说,其实心里还是想要问出他对纳兰珞的真正的情意。
可由于不敢,终是提至喉间的话却在出口之时化作了另外三个字,“听爷的。”
他俯下脸庞,炙热的唇自我的额角落下,接着便落入了我的眉眼,直至唇舌相触狂野热情。
静思阁********后,便迎来了三日后战天齐奉命围剿虎头山的一干匪徒,当然身边也带上了宁玄朗。
我站在阁楼之上目送他们离开,眸光微动之时,我看到了一抹清瘦的紫衣身影。
一只彩蝶金钗在寒风之中颤颤晃动着,有些刺眼,这样的角度看上去,白腻如脂的面容之上,唇绛微抿,丝丝不舍外露。
“见过紫罗公主。”我向她行了礼。
她转身之时,轻轻放下额前面沙,扬了扬手,“不必多礼。”
虽然面沙挡住了那不舍的情愫,可我依旧能感受到她对宁玄朗的心。
明明心里想着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莫名却因为种种原因让我不敢再去想,终究小姨的话,宁玄朗的笑,一直在我的心中挥之不去。
我起身微微一笑,劝慰道:“八爷的军队己走远,公主身子要紧,这阁楼风大,不宜久站。”
“多谢你提醒,本宫先走一步了。”她冷冷一言,这样清冷的身子从我身边一跃而过,竟让我也觉得生生的冷。
我还记得儿时她只对我一人笑,我有时戏弄于她,她从不会对我冷言冷语,倒是与我更加亲密。
而如今,只怕她早己不记得了那个常常逗她笑的月牙儿。
走在回府的路上,我闲马车内烦闷,便让云雀掀起了帘子。
这样不仅可以看到那暖阳下的人们的喜怒哀乐,还可以感染着这街上的气息。
“秀,是夫人?”突然云雀惊叫出声还指着街道之上的一抹身影。
“娘亲?”我自云雀手指的方向望去,却根本没有见到云雀口中的夫人。
“云雀,哪里有娘亲,莫不是你看错了。”我轻轻一叹,收回了眸光。
云雀回眸,眸中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帘子,挠了挠后脑勺,口里还一边呢喃着道:“方才夫人分明是在那的,为何走得如此匆匆,这是要去哪里?而且身边连个下人都未带。”
我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道:“定是你看错了,娘亲离府又岂会连一个下人都不带在身边?”
她想了半响,终是向我点了点头,“秀说得对,府里的静嬷嬷从不离夫人身边半步,方才那人又怎会是夫人呢?应当是我看错了,不过方才那人还真像夫人
。”
见她一脸恍然大悟,倒令我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我让你办的事,你可办好了?”
她抿了抿唇答道:“秀交代的事我岂有不办的道理,只不过那雪儿姑娘怕是真的疯了,我都没靠近,就让她胡乱丢了一身的烂菜叶。”
听她这般道来,那雪儿的疯颤应当确认了。
“找大夫看过了么?”我接着问道。
云雀长长一叹,抚着下颌满眸怨气的答道:“根本就没法看,大夫都难靠近她,她要么就对人砸东西,要么就咬人,请来的大夫都让她吓跑了,我昨儿个还差点让她咬了一口。”
连大夫都不让靠近,此人倒令我又生了几分疑心。
我微微闭了眼,低沉的叮嘱道:“不管她是真疯还是假疯,让人多多留意些,她也算是府里的老人,什么事情没见过,单单几个手指就吓疯了,这样的胆子,她就不会想着去****。”
“秀这话是何意?”云雀不解的追问道。
我微微睁了眼,面上淡然一笑,“这你就不用管了,这些日子让人好好的留意她,她若真是疯了,那这事情就好办了,她若不是真疯,这样的女人对我们来说自然就是防不甚防。”
“哦。”云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我本不应当将心思放在一名小小的奴婢身上的,只不过她如若是假疯,此人的心思倒令我有了兴趣。
正在我欲要重新合眼休整之时,身子一阵晃动,马蹄声落,耳边却传来了阵阵咒骂的声音。
“小四,今儿个又怎么了?”云雀掀帘一看。
我也睁了眸,细听之下,好像是有人在打架,而后围观指指点点的人也不少,总之耳边竟是阵阵杂碎的吵闹声。
“九爷?”云雀突然一声惊呼,令我心头一紧,接着她便急切的向我扬了扬手,慌乱的道:“秀,是九爷,九爷像是喝醉了,那些人怎能打九爷?”
什么?
我起身顺着云雀指的方向望去,围观的人挡了里面的动静,只听见吃痛的声音与那殴打之人的狠唳声。
细一看,那人缝之中倒真让我看到了战天睿那张俊朗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快下去看看。”我连忙下了马车。
走近一看,******三个大字撞入我的眼中。
在云雀的开道之下,我见那人正要向地上烂醉如泥的战天睿踢去时,我怒喝了一声,“住手。”
因我一声怒喝,所有人的眸光都投向了我。
那满头大汗的胡渣男子收回了脚,还带着讥讽的笑意说道:“哟,这小娘子莫非是来寻这地上负心汉的?”
我无视他那张嘴脸,更加无视他的话,俯身将地上的战天睿轻轻的扶了起来,一股浓郁的酒味直入我的鼻尖,呛得我鹏了眉
身边的云雀怒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如此猖狂,你们可知道他是何人?”
“云雀……”我低斥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而后向她使了使眼色。
若是真让她说出了战天睿的身份,只怕明日早朝这般笑话便会传至朝臣的口中。
堂堂的睿王爷醉至风尘之地,还让人殴打成伤,定会惹来龙颜大怒,那战天睿又该如何自处?
云雀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抿唇没有再说下去,替我扶起地上的战天睿,一边帮他擦拭着身上的灰土。
我抬眸静静的看了一眼那满脸胡渣之人,联想到此处是风尘之地,这名男子应当是这******的人。
我在心底细细琢磨了一番,得赶紧带战天睿离开此地才是。
“敢问这位大哥,为何要出手伤人?”我轻言一问。
“不是我说你,你这如花似玉的脸蛋怎就管不住自家的男人,竟还让他跑到了外面来喝花酒,这也就算了,喝了酒,睡了人家姑娘还不给钱,打他一顿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了。”满脸胡渣之人一副饶有兴趣,洋洋得意的模样。
原来是战天睿喝了花酒不给钱,这不是招打么?
无奈之下,我只能替他还了这钱才行。
“他欠你们多少钱,我来给。”
我的话刚落,那名男子眸光一亮,便扬起了笑声,“哟,你这小娘子还真同情达理,也难怪看不住自家的男人,你家男人昨夜一共喝了三百两银子的花酒。”
我心下一叹,看了一眼怀中酩酊大醉的战天睿,出声一唤,“云雀……”
云雀拧了眉,似有些为难的小声说道:“秀,咱们身上可没那么多钱?”
这可如何是好,只能细想着身上可有值钱之物,眸光偏向腰间的玉佩。
这块玉佩代表了华家秀的身份,虽然上面刻着是一个衣字,是真正的华蝶衣之物,可毕竟也跟了我这么多年,难免有些不舍,可如今也只能这般办了。
我将怀中的战天睿让身边的小四扶着,从腰间扯下玉佩递至那名男子面前,道:“这枚玉佩大哥看着可还满意?”
祖传玉佩当然能入这般势利之人的眼,区区的三百两争子,只怕三千两也买不到这块玉佩。
男子眸中开始发亮,连忙伸手接过我手中的玉佩,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惊叹道:“哟,这可是上乘货色,一看小娘子就是富贵人家,成,就这玉佩了,你们赶紧把他带走,别在这给我生晦气。”
随着这名男子的转身离去,围观的众人也开始指点而散。
我无奈的看了一眼还不见半点清醒的战天睿,一丝恼意袭上胸口,却又只能扬手让小四将他带上马车。
第118章()
马车上的战天睿双目紧闭,眉宇间的烦躁之色阴戾了那俊朗的容颜,再添上几处紫红的伤痕与污渍。
如若就这般颓废的走出去,只怕无人能认出这就是曾经那个风度翩翩,萧洒逸然的睿王爷。
我轻轻的持着手中的锦帕,想要轻轻的拭去他面容上沾染的污渍。
这手还未落下,一道眸光闪过我的眸间,我手上一愣。
也不知他何时睁开了双眼,双眸流光划过,灼灼而又深沉的正望着我。
“这是哪里?”他拧眉问道。
“这是在马车里,九弟难不成还以为在******么?”我唇边一笑,将手中的锦帕递至他的手里。
他抬手想要接过我手中的锦帕,身子一颤,手中的锦帕落在了他的脚边,也许是身上被人殴打留下了痛处。
他忍不住直直的闷哼了一声,接着便要坐起来,连着两下都未起身。
结果因马车一椅,他吃痛的撞至车壁之上,额头的冷汗闪闪发亮。
“小心……”我连忙伸手扶起了他,捡起他脚边的锦帕重新递向他,一声叹息道:“堂堂的九爷竟然被人当街打骂,这若是传入宫中,如妃娘娘还不被你气死。”
“她又何常在乎过我这个儿子?”他带着恼怒的一语,接过我手中的锦帕扔至一旁,额头的汗水顺流而下。
我转了眸,抿了抿唇,“选妃一事我也听说了,九弟如今己到了立正妃的年纪,如妃娘娘一片苦心,你怎么说成是她不在乎你这个儿子呢?”
“你了解我的
。”他一脸疲惫,手指狠狠揉了揉那还带着醉意的额角。
这种话题我本不该先挑起,可如今挑起却又不能不再继续下去,毕竟他口中的意思,我的心里又岂会不知。
可如今看他如此颓废,心中终是不忍。
当初那个洒脱萧逸,**不羁的九爷对我来说竟然越来越陌生了。
半年不见他,可我却知他为我所做的一切,他无非就是在躲我。
边疆之时他以性命护我,我对他心存感激,而却终不能以情来回报他。
我微微垂了眸,不再看他,唇边依旧淡然平静的说出那些话,“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九弟这样的执念只能留在心中,像今日这样的事情,你只是在折磨自己,折磨宫中的如妃娘娘,你为何不试着从那些千金秀之中选一个,两人之间的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如若真不能做到持子之手与子偕老,最起码也能相敬如宾。”
我低眸说完了这些话,突然间双臂一紧。
我抬眸看向他,眸光一颤,额角不经意碰到一处温热的柔软。
“九弟……”我的脸一下通红,一时之间竟心乱如麻。
我感觉到紧在我双臂之上的手越来越紧,他的呼吸微微紊乱,双眸深处有一丝柔光在流淌。
那柔光带着灼热的火焰,让我感到了面前之人的危险,我的心不由自主地一颤。
直到他带着那股未散的酒气和男子气息向我再次迎来之时,我心中惊惶,“九弟……你醉了。”
我试图从他的臂膀间挣脱开来,可越挣扎,就越慌乱。
“蝶衣……”他一声叹息深沉。
我眸中一怔,他分明己经酒醒,眸中闪过他从未有过的理智与清醒。
他唤我蝶衣,不再唤我嫂嫂,这是第一次,但我也感觉到了这是他的最后一次。
“弱水三千,我这一辈子只怕再也无法取到心中的那一瓢了。”
手上一松,我的心莫名的一痛。
再抬眼之时,他己掀起了车帘,让小四停下了马车,身影一跃而下。
我目送着他跌跌撞撞的身影一路穿过人群之中。
“秀……”云雀掀帘而入。
“走。”我轻轻的扬了扬手。
马蹄声再次响起,我抚摸着额头之上留下的痕迹,心竟然会止不住的疼,还有那淡淡的悲哀与无奈。
这丝疼,这丝悲凉与无奈都是源于战天睿那眸中的柔光。
我又伤了一人心,而且似乎伤得特别的彻底。
人的一生真的很无奈,身边流连过的人几多,可只能牵手的却只有一人,而那人纵然伤你千百回,你的心也不会因那些伤痛而改变
在这一刻,我己经彻底清楚了自己心中的情感。
儿时对战天麟的情意并不是爱,只是一种依赖,一种需要他保护的依赖。
如今他己保护不了我,然而这份依赖也渐渐的从心底消失了。
北漠太子傲恒,还有如今的战天睿,他们的情意我心里清楚,然而却不能做到将自己的心分给他们一点,所以这份情感也会让我痛。
战天齐己全全霸占了我的心,虽然有时还是令我觉得他的心离我很远,可我的心里还是极其强烈的想要向他靠近,甚至想要去拥有,那种拥有是一生一世,绝不放手。
“秀,我们现在奴娇阁还去么?”云雀问道。
我渐渐收回那些思绪,浅笑着向她点了点头,“去,当然去。”
奴娇阁,下了马车,就被这三个字吸引了眼球。
京城之大,这奴娇阁能在半年时间内脱颖而出,灵馨应当是花了一番功夫。
入了阁内,灯火通明,颜色极其鲜艳。
只因灵馨喜欢红色,这个奴娇阁内呈现在眼前都是大红一片。
遇见一名稍稍年长的女子,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