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裂天-第4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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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凤一的心中有一声低喝,没有摧城拔寨的气势,仅仅一剑斩出,刹那,一道紫金色的残月流光撕裂碧水狂澜,冲射而出。
一声轰然爆响,汹涌的碧涛被紫金色的残月流光,从中剖裂开来,左右分流,呼啸着破碎的崩散开来。
这位白统领眼底的蓝色中倒映出一束紫金流光,充斥着一道残月,迅速地放大,身心仿佛要被撕裂剖开,惊悚的恐惧在漫延这小丫头的强大巳超出了他的预想,巳令人感到极度不安和危机感,绝不可令其再有喘息之机。
吼!
一声怒喝,手中的狮头大刀呼啸盘旋,四周的水滴瞬间汇聚于刀身之上,数米之外,一头蓝色的狂狮撕裂残月,余势强劲的直朝着凤一凌空俯冲而去。
怒海狂狮!暴吼声从那位白统领的喉咙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声助刀势,狮威凌厉无双,霸道的刀压降临
这一刀,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斩出的刀气狮影,呼啸咆哮,狂暴的气势席卷天地,吞噬一切。
噗嗤!凤一斩出紫金残月一顿,随即破碎崩裂,化为无数紫星金点溅射四溢。
凤一的身形也同时被巨大的冲击波震退了数米,骇然间,又见一只怒狮,四爪箕张,仿佛将前方的天空撕成了两半,带着凌厉狂暴的无边杀气,扑面奔袭而来。
怒狮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凤一连闪避的意识都来不及生起,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骤然消失,唯见张牙舞爪的狮影俯冲而至,给人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飘渺惊电!
凤一的身体做岀最原始的反应,长剑飞掦,一点紫星绽射,划出一道流光,弧线斜削,锋芒无尽地切入俯冲而至的狮影之中,紫芒所到之处,狮影崩散,轰然炸裂开来,水光四溅飞溢。
"可恶!"眼见这招"怒海狂狮"又被对方所破,那位白统领怒意上掦,迅速收拢溃散的水之玄力,瞬间凝炼如刃,趁对方剑势用老未收之际,一道如雪晶莹的刀芒,势不可挡朝着凤一的胸腹横斩斜削而去。
凤一惊觉时,发现自己巳被一股冷冽的杀机牢牢锁定,所有闪避的方向和角度,似乎都被锐利无比的刀芒彻底封锁。令人生出一种上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感觉。
噗嗤!
一刀斩出,锋芒无尽,似乎如愿以偿横切过对方的胸腹,这位白统领神色间非旦没有一点喜色,反透出一片惊诧之情。
第六百七十四章山野客栈中的血腥一幕()
双方跌宕起伏的搏杀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是大致了然于胸。这一刀虽然凌厉诡异,但还不又至于会这般轻易的得手。
果然,刀锋所过之处,竟然毫无一点着力之感,仿佛切割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很快意识到那只是对方的一具残像而巳。对方的身形明明巳被自己的刀势锁定,竟然还能幻出残像,真身那里去了?
惊疑之下,顿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浮起,心中刚暗道一声;不好
一道紫光已从刀势中骤然炸裂开来,化作千百颗紫星四下闪射,每一颗紫星都充斥着铮铮杀气,所到之处,刀势空间一阵扭曲,随之轰然崩塌溃散。
水天一线!
这位白统领的身形陡然踏空暴起,伴着一声狮吼:一道如雪的刀光划破前方的天空,眼见骤然呈现出水天一色的景象,唯剩一线精光蔽目。
飘渺一剑!
凤一几乎在同一时间,长剑飞掦,一抹紫电倾射而出,同样在空中留下一条紫线流光。
刀光,剑芒,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骤然相撞,轰然炸裂开来,爆出石破天惊的炸响。碎裂的空气弥漫开来,重重的冲击着耳膜,发出嗡嗡颤鸣声。
这位白统领似乎已料到,这一击定会被对方封杀,手腕一振一颤,瞬间暴斩出数十道碧光刀芒,一气喝成,势若滚荡潮汐,一刀接着一刀,无尽的锋芒,绞杀,撕裂一切。
凤一的身形在凌厉无铸的刀势攻击下,肉眼可见,顷刻间便被撕裂得分崩离析的破碎开了。
直到此时,这位白统领的脸上这才终于透出开心的笑意,因为这一次觉得自己的手感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这"
凤一的身形出人意料的浮现出来,整个人看上走完整无缺,毫发未损。她早巳进入乾坤境的层面,所幻化的残影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每具残影同样会发出凌厉的击杀,似同真身无异。
这位白统领心神震撼微惊之际,一抹紫芒巳破开叠叠重重的碧光刀影,一剑电射,直向对方的面门飞射而去,丝丝紫芒杀气令皮肤生寒刺痛。
凤一剑势的反击,后发先至。每一剑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袭向对方的全身要害,迫使这位白统领在惊天一击之势之下,不得不撤刀自救。
攻防顷刻颠倒转换,致使这位白统领顿然生岀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直欲令人呕血。
一时间,紫芒剑气纵横,挥洒自如,剑剑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剑,退一步,扛一剑,退两步。
一个攻得急,一个退得快,刀剑不断碰撞,爆出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周边的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这位白统领从凌厉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之极,这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
强者可杀不可辱。潜在的力量轰然迸发,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剑透肩的痛苦,手中的狮头大刀怒斩对方颈项,以命摶命之举,反倒因此摆脱了一边倒的被动局面,赢得了反击的机会。
接下来,双方更是以快对快,以力撼力,每一次的撞击,这位白统领都感到一股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紫芒气劲透过刀身传自手掌,手臂,一阵阵麻痛令握刀的手颤抖不已,狮头大刀几乎脱手而出。
心头骇然,背心已然湿透,这位白统领没想到自己竟然连实力修为都稍逊对方一筹,当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外,甚至质疑对方是否进入了乾坤境?倘若真是如此,岂非是在自寻死路,已没有时间让他继续揣摩猜想下去。
此时,这位白统领除了竭力格挡之外,竟然连一刀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必败无疑。心下一横,陡然抜身而起,双脚在空中连连蹬踏,手中狮头大刀在空中划过一道晶莹的弧线,将所剩的玄元力全部倾注在刀身之上,绝命一击。
一束眩目的刀光仿佛从云层深处绽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抹晶莹闪烁的划痕
那束飞驰而至的晶莹流光,纯净而冷冽,蓄含冰凉浸骨的杀气,令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凤一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缓缓地划出一剑,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道圆弧紫电光圈。
纯净冷洌的流光,似若一滴晶莹的水珠,悠悠地滴落在圆弧光环中,瞬间爆裂开来,化出无数锐利的流光绽射四方,流光如剑,锋芒无尽。
却陡然被一团回旋的紫电气劲包裹缠绕,沉重的阻碍使其再难寸进分毫,强劲的锐利流光在绵柔的紫芒劲气中不停地吞吐颤动,随即轰然爆裂开来,发出一声天崩地裂般炸响,震耳欲聋。
那位白统领孤注一掷的搏命一击,轰然崩溃,人在半空惊愕地张大着嘴,口中有血涌出,而他手中的狮头大刀更是被两根晶莹手指牢牢地挟住,刹那间,刀若万斤,再也难以移动分毫。但见两根手指骤然一抖一颤,坚韧无比的狮头大刀竟然寸寸断裂
骇然中,又见一只纤纤玉掌在眼前飞速地放大,随即虚飘飘地印在胸上,全身轰然一震倒飞出去,哇!的喷岀一口鲜血,顺着墙根软软地滑落地面。
凤五刚从那位晕死过去的络腮胡统领手上取下两枚蓄物戒,那位白统领恰好跌落在身边,顺势一把抓起他的身体抛了出去。
呯!那位白统领像堆烂泥般的摔跌在凤一的脚下,脸色苍白,嘴角不断地溢血。
凤一还剑入鞘,说实话,这一战赢得并不轻松,主要是不能杀人,只能重创,无形中受到了制约,所以胜的很幸苦。
凤一蹲下身,紧贴着对方身体,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客:"你真的是太弱了,身怀巨资还这般张掦嚣张,简直愚不可及。"
那位白统领艰难地支起身向后缩,之前那个人畜无害的小了头,此刻的这个灿烂的笑容在他眼里,简直比魔鬼更可怕。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知道"那位白统领刚一开口,嘴中又涌出血来,咳咳不已。
"现在才想起问这些,有用吗?"凤一边说边从他的手指上强行地折下两枚蓄物戒,望着对方惊怒焦急的神色,却是不敢稍有抗拒,有用吗?此时就像一只待宰的羊,下一刻能否保住这条命都不知道,就算侥幸不死,活着回去又如何交待?
如果知道另一组与他一样执行这次任务的人,也出现了类似的遭遇,或许还可稍稍聊以*,至少可以确定这是一个精心谋划的大阴谋。
屋外院落中的打斗声逐渐停息了下来,三个彪悍的护卫浑身浴血,看上去都带着伤,而那些围攻的佣兵和冒险者,却没一个是立着的,至于是生是死已显得不重要。
屋内的两个小魔女已失去踪影,客栈内所有的村姑,也不知何时走得一个不剩。月华如水,映照着这山野客栈中血腥的一幕。
云岚城,城主府邸。
金发城主高高举起手中的茶杯,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动着,眼眸中的怒气杀机显怒无遗,四大统领都是一身带伤,肃然惊颤的跪伏于地,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此行带出去的人倒是一个不少的回来了,然而,身上的巨额重金却被人洗劫一空,实在是罪无可恕。主上一怒,纵算不死,活罪是免不了的了。
意外地,高高举起的茶杯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摔下,而是缓缓地放回了桌面,金发城主脸上的怒意像潮水的退去,成大事者,天崩于前,方寸不乱,暴怒中能保持极度地克制,冷静中又不失于果决,果然不失为一方霸主。
按理说,如此机密的事应该不会泄露出去,之前的两次行动都顺风水,安然无事,却在这最后一次的行动中彻底的翻船。而且两组人,两个不同的方向,时间,地点,同时遭到了洗劫,如果不是事前有精心预谋,鬼都不信。
只是令人大惑不解的是,每次行动的时间,线路,都是由这位城主大人临时决定,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那这神秘的打劫者,又是如何精准的获得这些极为机密的信息?
这位金发城主此时的心中千回百转,不断地用排除法疏理着一切可能的线索,首先排除云岚城之外的一切势力犯案,基本上没这种可能。而在云岚城嫌疑最大的,莫过于城北一脉了。
城主府在暗中不断的大肆收购物品,如此大的动作又岂能瞒人耳目?却意外地不见其有任何应对的措施,即不干涉防范,始终装聋作哑的沉默以对,这本就令人大惑不解。却原来同样是在暗中布局斗法,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呀!喂饱了,最后在一刀宰。
六百七十五章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想我所想,算我所算,果然够阴,够狠,够毒!"金发城主的嘴角溢出一絲苦涩的笑意,喃喃出声;"须有足够的耐性,精妙的布局,步步环环相扣,可谓是算无遗漏了。"
"父亲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城北一脉所为?"肃立一旁的大公子符万里已从话中听出了端倪,猜测的出声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幕后布局之人就太可怕了!"
金发城主神色凝重的微皱了皱眉;"的确如此!这次行动虽说受损不浅,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却还未伤及到家族的根本,可怕的是城北一脉有这样一位高人在暗中布局谋划,难怪近期的每次行动都累累受措,如不尽快挖出此人,并加以铲除,接下来,只怕连这城主府都会易主了。"
"据眼线传报,城北一脉的府邸中,经常出现一些佰生面孔,有男有女,看上去都十分年轻,其中有一位身着一袭蓝衫的青年,尤为可疑。"符万里一直派人在城北府的外围日夜监控,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传报上来。
"你所说的这人我知道,虽然年轻,却给人一种虚怀若谷的感觉,早已被我列入了重点关注对象,如今看来应该不会有错了。"金发城主的眼底闪过一抹杀机。
"不管是与不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符万里毫不掩饰的露出一脸狠厉之色。
"你们都退下吧!"金发城主对着一直跪伏在地的四大统领挥挥手;"此次行动失败,罪不在你等,好生回去疗伤,不必太过自责。"
"多谢主上宽宏!"四人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小心異異地退了下去。
"这次猎杀行动就交由你负责,无论你采用什么方法手段,总之,必须在五脉大比之前除掉此人。"金发城主思索的出声道:"也就是说,从现在起,你只有三天半的时间去谋划此事。"边说边取出一块色泽腥红的令牌;"你可以调动三十名血衣卫去执行这次猎杀行动,记住,要做得干净,不可留下任何痕迹。"
"父亲放心,孩儿知道该如何做!"符万里接过令牌,心中浮起一絲兴奋和小激动,这还是第一次被指派去单独执行任务,平时除了在后面提点建议,根本没参与过任何行动,自觉空有一身谋略才能,却没机会伸展表现,心中一直郁闷难舒。
如果不是四大统领行动失败,且人人带伤,只怕仍是轮不到自己出埸。而这次猎杀任务有多重要,看看手中的这块令牌就知道了。
血衣卫的存在,在城主府也是最高的机密,知道的人绝不会超过一只手掌,这是城主府雪藏的一张绝杀底牌,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轻易不会动用。
血衣卫有多恐怖,没人知道,因为一旦岀手,就不会留下一个活口。据说在八年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