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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影帝吻戏总被删-第2部分

小说: 影帝吻戏总被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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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望着墙忽然笑了,拿起桌上的飞镖,猛地甩向墙上贴着的当红女星的海报,那一下又准又恨,正中心脏。飞镖旁边有行印刷体,甘茜两个字龙飞凤舞。

    袁成停了笑,打量了一下周围,家徒四壁,桌上摆着几十本犯罪学小说,有本正翻在主角逼人自杀时的那一页,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回到了十八岁。

    也是逼李市长自杀的前一天,当时他得知李市长害死了他爹,还放流言不让他爹入土,他一气之下就把人谋杀了,那是他这辈子干得最值的一件事,他到现在也不否认,因为他觉得从他爹自杀后就背在他身后的怨念,走了,回天上去了。

    身上的衣服穿了三天,还带着赶牛车的汗味,荷尔蒙泛着青涩的味道,久违了,他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衣服脱了,裸着进了浴室。日租房的花洒时断时续,不像他别墅里的多功能,也没那么豪华,他不嫌弃,他是过惯苦日子的人。

    花洒像个姑娘,哭一会歇一会,他心里的愤怒被一层层水珠打散,他告诉自己,有机会的。水忽然彻底停了,他拧开花洒,

    目光落到自己干净的右手背,他忽然一愣,那块疤没了,他替甘露挡刀的疤没了,眼底带上一股狠劲,这辈子他最不会放过的就是李家小子和甘茜,要是再碰到那件事,他会第一个把甘茜推那哥们刀上。

    甘茜那张美丽的鹅蛋脸又出现在他眼前,他以前觉得甘茜的五官里鼻子生得最好,又直又挺,鼻尖微红,带着刚哭过的娇憨,让人心疼。现在想起来他还是心疼,那鼻子像鹰嘴,冷不丁,就在你心上啄一口,那抹红变得恶毒,是从他胸口掏出的血。

    抽痛的心脏不过血,让他浑身发冷,就在他觉得自己要冻死的时候,一股滚烫的水浇下来。

    花洒出水了,廉价的水温调节器失了灵,这种粗陋的生活让他心里平静,不是心如死水的静,是风雨欲来的静。甘茜是兰蔻,是手袋,是兰博基尼,刺痛的热水,随时提醒着他奢侈的背叛。

    热水烫得袁成皮肤发红,却显得健康,风吹来也不觉冷。

    袁成出来脸上已经带了红晕,他要竭力正常,不然明天还没接近市长别墅,就被当可疑人物抓了。

    袁成这个人性格很好,那种不顾一切的狠劲让他成了准影帝,这是娱乐圈大佬对他的评价。袁成却不这么认为,他除了那些,其实是个很能忍的人,忍了轻视的大导演,忍了找茬的演员,忍了揩油的女老板,在翻身之后,转身把这些人杀得片甲不留。快刀剁肉不能和慢火熬煎的滋味比,他准备慢慢来,把这些仇人一个个地干掉。

    第一个就是李市长。

    李纳多应该也在,如果能一网打尽就省了他的功夫,他没听过李纳多的事,对方不是混娱乐圈的,以后他想找人没那么容易。但对方现在羽毛还没长全,是个捕捉的好机会,也很容易折断翅膀。

    至于甘茜,他们还没见过面,时机到了,他要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慢慢折磨。

    夜里当他放空大脑的时候,一瞬间想起他爹的话,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爹饶了一辈子的人,所以他死了。

    他闭紧眼,不让眼泪留下来,他十年没有见过他爹了,如果能重生到早几年,他还能看看他爹,摸摸那双粗糙的手,哪怕是能重生早一个月也好,他就能阻止他爹自杀。

    可惜没如果,他感觉到眼角的泪,心里最后一丝挣扎也没了。

    这一世他并没有直接去市长家,他先去他爹的朋友那里拿回了日记。之后几天都在市长家旁边的小区打转。他不是不想报仇,而是想起上辈子市长那么容易就自杀,有点蹊跷。

    这个念头在他看到市长家周围隐藏的人,更加确定。那些人穿着隐蔽,只要有人去市长家,他们都会派出一个人跟着那人离开,而平常的时候,他们摄像头一样的眼睛紧锁着市长家的动静,就像狩猎踩点一样。

    袁成凭着娱乐圈练出的眼睛,一眼看出他们是政治场上的人。

    为什么市长被人监视着?是政敌还是调查人员?

    市长的调任下来了,过几天就要去其他城市,袁成不再等,第二天就去了市长家。

    他走着记忆中的路线,顺利摸到了市长的门外。他记得,自己当时摁响了门铃,等人打开门,就一棍子楔在对方脑袋上,溅了一棍子血,吓得腿都软了。

    这辈子他不会再采取那种方法,

    凭他的经验,可以找到更好的方式。

    他在门上敲了敲。

    屋里没有任何声音,似乎没人。他又敲了敲,他知道市长已经三天没有出门。

    窗户忽然有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他刚想转头,忽然一根圆柱抵在他头上。

    他听到一个声音,“举起手来!”

    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拿枪顶了脑袋,他举起了手。

    持枪的人在门外用钥匙打开门,把他推了进去。

    有房间钥匙,那拿枪的应该是李市长。袁成侧头去看对方,首先看到的是一张貌若好女的脸,眼角有很深的鱼尾纹,最深的一道在他的眉心。下面的眼睛不像袁成上次见过的清亮,上次也不是多亮,像是蒙着一层阴翳。这次却暗得更厉害,像藏了两朵乌云,暴风雨随时准备爆发。

    市长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被他拿枪指着的少年,脸部轮廓很坚硬,眼睛里像是什么都有,又像是什么都没有,让人看不真切。市长知道十几岁的孩子都这种眼神,心里什么都想要,又什么都觉得无所谓,一开口,就带着种浮躁的迷茫。但他却觉得对方不该是这个样子,具体该是什么模样,他也不知道。对方的唇部轮廓很重,鼻梁挺直,是很帅气的长相,尤其是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

    少年身材结实,不像他们这种坐办公室的,浑身散发着健康的荷尔蒙,浑身上下唯一柔软的是他头顶的发,不黑,像初生儿的胎发一样柔软,发褐,看起来干净又纯粹,他脸上的慌乱,让人觉得欺负他就像欺负孩子一样罪恶。

    莫名的好感让他心中警惕,手里的枪握得更紧,“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不诚实回答,我的枪就要惩罚你了。”

    少年紧张地点点头。

    “你是谁?”

    “我,我是您儿子老师的助理。”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找您儿子了解一下情况。”

    “什么情况?”

    “先生,冒昧我问一下,”老师助理的脸上显出一种职业惯性的执着,“您真的关心您儿子么?”袁成开始夺取谈话的主动权。

    “怎么说?”

    “您知道您的别墅外面有很多人么,鬼鬼祟祟的人,您为什么让您的孩子住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市长走到窗口,警惕地打量着楼下,回过头他脸上挂着放松的笑,“那是我请来的保镖,你以为是什么,杀手?这不是拍电影,你想太多了。”

    市长似乎很爱吸烟,他说完话,抽得更凶了,烟灰被他弹到桌子下面。

    市长的反应跟袁成想象的差距太大,他一时愣住了。

    一支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市长严厉的声音传来,“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袁成的汗滴落在眼睫毛上,他没有擦,灼得眼睛生疼,太阳穴也突突地跳,“我是来看您儿子的。”

    “坏孩子,这个答案,我不满意。”

    袁成能感觉到对方上了栓,食指因为用力,带的枪更加贴近他的太阳穴。

    他做出惊恐的表情,身体准备好了反击的姿势,就在拳头挥出的前刻,他听到了一声戏谑的笑。

    “我没有随意杀人的嗜好。”

    袁成额上一滴不上不下的汗,终于落了下来。

    市长说,“让我来替你回答吧。”他盯着老袁家祖传的双眼皮大眼睛,“如果没猜错,你是袁干部的儿子,是来找我报仇或者只是来打探一下消息。你很早熟,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袁成诧异地看了市长一眼,能当成市长,果然不简单。

    他微微一笑,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放松地坐在了市长对面的沙发上。市长心里微微一动,对方这个样子,看起更顺眼了。

    “那接下来,要换我说了。你没有表现出的那么轻松,你其实很恐惧,”袁成站起来,探过桌子去拿对方脚边的东西,把它举起来,“这个出卖了你。”

    袁成手里拿着一个烟灰缸,满地都要溢出来,足以显现出主人最近的烦躁。烟灰缸最上面有个陡峭的尖,风一吹,就扑向了市长的脸。

    市长咳嗽起来,看向袁成的眼神,带着欣赏,“接着说。”

第3章 成为仇人的监护人() 
“根据拍电影的习惯桥段,你应该是被人监视了,还被人威胁着,对方势力很大,你现在走投无路,只能作困兽之斗。”

    市长脸色一僵,看着这个十几岁的少年,眼神慢慢变得正式起来,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竟然在一个少年身上,太不可思议了。他想到另一件事,收起了枪,可惜地说,“我倒是很想跟你交个朋友,但是,过会我就要“被自杀”了。”

    “你可以把事情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你。”又是“被自杀”,怎么这么巧合,袁成盯着他,下意识觉得这事跟他爹的死因有关。

    市长没有回答他,“做一个普通人不好么?”

    袁成回想起上辈子,镜头下的他才像是找到了丢失的一半灵魂,镁光下他就是王者,那种血液沸腾的感觉,他一辈子都忘不了,“有些人,注定要走到更高的地方。”

    市长想着他的话,联想到初入官场时的自己,有些惺惺相惜,“你的杀父仇人在这里,我以为你会冲上来杀了我。”

    袁成笑了,“如果是十二年前,我会这么做的。”他上辈子活到三十,十二年前正好是十八岁。

    市长听不出他的意思,

    看着袁成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袁成这种潇洒隐忍的姿态,让他想起了一副飞鸟的画,不知名的画,就像眼前不知名的少年一样,默默的,展现出一副自由的姿态,连仇恨都不能束缚住他,他绝对自由。

    这种放肆的姿态很容易让人有囚禁的*,尤其是对某些骨子里就偏执的人来说。想到这,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柜子,上面贴着一张嘴巴大张的老虎画。

    “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真相,我爹自杀的真相。”

    市长的思绪被拉回来,忽然有了一种恶作剧的冲动,“不如你跟我打个赌吧,赌注就是我所知道的你爹死亡的真相。”

    “……好,你要赌什么?”

    “赌你会害怕被某个人爱上。”

    “……每个人都害怕被流氓爱上。”

    “不,我讲的某个人是确切的一个人,但我不能把他的名字讲出来。他只是个普通人,而且可以说,有点残疾。当有一天,你为一个人的爱感到害怕的时候,你就明白那个人是谁了。”

    “你死了,谁来见证输赢,谁又来兑换赌注?”

    “我早就把真相放进了一个银行,只要六年后,我的儿子满了十八岁,就可以取出来。他也是这场赌约的见证人。”

    “你不是要死了么,你的儿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他当然知道,因为他就在这里。”

    市长走到贴了老虎壁画的柜子前,打开了柜门,一个小孩子暴露在袁成眼前,他还没看清,一条细又短的胳膊就把门带上了。

    他看着壁画上老虎大张的嘴,忽然发现两颗黑黝黝的眼珠子正瞪着他。

    他心头猛地一跳,觉得自己抓住了很重要的事。怪不得,李纳多向自己复仇,他就说当时他做的很干净,不然警察早就找上他了,可这么多年,找上他的只有这个人,原来是亲眼所见。

    市长打开柜子,哄了一会,对方毫无反应,他把儿子拖了出来,指着袁成说,“这是哥哥,你以后要听他的话。”

    袁成打量着十二岁的仇人,五官精致地像个洋娃娃,身形瘦弱,怯怯地看着他,就像个小姑娘,连一拳头都禁不住。

    惊奇的是,李纳多似乎对袁成挺有眼缘,刚才连他爹都不理的拽样,到了袁成这,居然羞答答地走过来,抓住了他的衣角。

    袁成厌恶地看着对方的手指,就是这双发育不良的鸡爪子抚摸过甘茜丰润的□□,莫名的,他对他的仇恨淡了,却升起一股子恶心。

    他对市长说,“那我要付什么赌资?”

    市长慈爱地摸摸他儿子的头发,“如果我赢了,你就必须跟那个爱上你的人在一起,不要让他伤心。”

    袁成诧异地看向他,“就是这样?”

    “当然不是。我儿子要为赌约作见证,就必须和你生活在一起,他有轻微的神经症性抑郁,但生活自理没问题。我会写份遗嘱,让你成为他的监护人。”

    袁成忽然笑了,眼神带着看穿的意味,“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

    “也可以这么说。”市长跟着笑,他知道对方会答应的。

    市长去屋里写遗嘱,袁成没阻止,客厅里只有他和李纳多两个人。他看着李纳多纤细的脖子,忽然伸出了手,摸着下面微弱的脉搏,他在上面压了压。

    “你该庆幸,我不喜欢暴力,不过,你只会更痛苦。”

    李纳多听不懂他的话,却很敏感,他看向袁成的眼神带上警惕。

    袁成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他打了个哆嗦,离袁成远了两步,两根手指还捏着对方的衣角。

    袁成拿起桌上的烟,惬意地吸了一口,低头朝着李纳多靠近。

    李纳多盯着对方越来越近的嘴唇,饱满地像两片果冻,紧紧贴在一起,像是夹着什么秘密,他以为自己要被果冻亲到。

    紧贴对方的鼻子,袁成的一口烟吐了出来,像火焰一样包围了对方的呼吸。

    李纳多呛得咳嗽起来,他听到一声轻笑,蔑视的,得意的,带着一种玩弄的意味。

    李市长写完了遗嘱,在他儿子头上亲了一口,把两人推进书房,自己跑到客厅准备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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