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心理罪宗-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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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弦易,他大概是这几人里最不安定的因素,若不是顾忌着自己姐姐,怕是早就炸了,然后冷笑着揭穿这三人背地里阴暗的交易,为自己姐姐打抱不平和他们翻脸无情。
整整两个月,他已经看厌了南漪雾在两人身边周旋讨好,看倦了三人的温馨和睦,俨然一家人的模样,他犯恶心。
一想到独自在上京无亲无故的姐姐,再看南漪雾笼络人心的演戏,他的心脏就止不住的心疼。
明明这一切该是属于姐姐的,姐姐的宠溺纵容是属于自己的。
可南漪雾一出现,就什么都变了!
疼爱姐姐的家人开始将她作为棋子交易换取更大的利益。
宠爱自己的姐姐开始将疼爱二分之一分给了南漪雾。
以前自己和姐姐还有柳素一起吃饭笑笑闹闹和谐温馨,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这个女人的出现,像是刺一样尖锐地戳破了他十六年的美好家庭的气泡。
真是该死呐!
南弦易突然挣脱南弦歌握着他的手,不发一言的垂着眼睑往楼上走。
南弦歌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再看看楼梯上周身布满了阴郁气息的少年,闪了闪眸子,然后也乖巧礼貌的同他们说一句晚饭叫她后离开。
上楼,傍晚的天色已经暗沉,南弦歌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敏锐地察觉到房间里浅浅的呼吸声,黑暗中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轻笑,然后手按在墙上开了房间的灯。
“小易?”惊讶的看着覆在自己床上用被子全方位裹住自己的一团,试探性地惊讶开口。
听到她的声音,被子里的一团小小的动了动,然后再次紧紧地裹着不再有动作。
“……小易,快出来,裹在被子里空气都没有,不难受啊?”无奈地走过去扯了扯被子,轻声哄着。
“……”被子里的人不说话不动,静悄悄的像个雕塑一样,任她怎么拉都把自己裹得紧紧地。
南弦歌没有奈何的摇头,然后不再管他,走到书桌前的凳子上坐下。
“……姐…”然后就在南弦歌坐在凳子上的注视下,那一大团蠕动着,半晌,终于露出一个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的脑袋,在对上南弦歌含笑的眸光时一愣,然后瞪着那双红红的眼眶,倔强地与她对视。最后还是在她温柔无奈的注视下泄气地败下阵来,哑着声音喊了她。
“怎么了?在生什么气呢?嗯?”南弦歌坐在凳子上双手在膝盖上交叉着,收敛了微笑,颇有些严肃地问他。
被她少有的严厉询问着,南弦易先是懵了一下,然后红着的眼眶终于忍不住委屈,眼泪顺着脸颊就落了下来,却始终倔强地抿着唇不回答,大有一副受了委屈不想说话要沉默至死的模样。
看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南弦歌最终还是舍不得,走过去坐在床边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顶,无奈地浅浅叹息着。这副女主人的姿态真是漂亮。
南弦歌笑着同沙发上的两人打招呼:“爸,妈,我回来了。”
在两人都略尴尬的不语时,体贴地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视线。
“看来漪雾过的很好呢,这身打扮看得姐姐我都有些眼红了,早知道这样,当初我何必自作多情将我的生活费全部给你拿去买衣服,说不定你转身就丢了呐!我真是不懂事。”放开南弦易牵着的手,让他将自己的行李箱拿到自己屋子去,柔柔笑着对南漪雾道,语气中满满的自责。
“……”南漪雾听到她的话一愣,然后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愤怒,同样笑着,快速地寻找借口理由来回她。
要她怎样说,说谢谢她的帮助,那段时间自己要不是她那张卡,自己真没钱了。
真这么说了,怕是好不容易讨好的柳素就得对她再次抱有不满,还会满足南弦歌的虚荣心,给所有人一副她是知心姐姐的印象。
可若说的确不需要她的帮助……她将所有生活费给了自己,自己又不缺钱,却拿了后不还给她,就让她整整一个月没有钱花,自己要如何解释?
恨恨地咬牙,然后在柳素和南堔疑惑的注视下含笑开口:“哪有,还真是多谢了姐姐你的帮助,那段时间刚好一个以前的朋友的母亲必须去国外手术,我就将钱借给她了,等她有钱了会还给我的,我也不知道那是姐姐的生活费…如果知道的话…我就不会……”说着,惭愧自责地轻轻埋着头,双手白嫩地手指紧紧地绞在一起,任谁都能看出她的手足无措。
“妹妹真是个好朋友。”南弦歌欣慰地赞叹一声,然后走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她看向南漪雾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欣赏,是一个长姐对妹妹的宠溺疼爱,是不含任何杂质的宽容,不带半分责备。
“歌儿,你去上京也不和我们说一声,我和你爸可是担心的很!”柳素略带不悦地嗔怪着,然后招着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乖巧笑着依着她的动作坐到她身边,南弦歌伸手拉住她袖子,撒娇地讨好道:“妈,我这不是怕你们担心我一个人然后不许我去吗……”
不等柳素开口,南弦歌就又道:“不过我走了两个月,妈你和爸都不给我打电话问一声…你们是不是有了漪雾这么可爱的女儿就不疼我了?”说着,假装生气低落地垂头,有模有样地长长叹息一声。
“……你呀!”毕竟是自己养了十八年的女儿,柳素被她的动作逗得绷不住严肃责怪的表情,无奈地摇头笑着,伸手嗔怪地点了点少女光洁饱满的额头。
“我和你爸担心的不得了,又想着给你这丫头个教训,想着你一个人吃了亏委屈了就会给我们打电话,谁知道两个月你还真硬撑着不联系我们,你妈我啊,为了你这个不听话的女儿表安染染就72组。
第一百四十四章 疑似一号3()
“资金打过来了?”南弦歌侧铁这首曲子我的无咯五天女glow哦力图头问安置好谙无后找到她的彧。
“还没有,要求我们把人安全送过去。”彧摇摇头,心中对于那人的“无理要求”不屑一顾。
没有人敢拖欠暗门的酬金,更不会得寸进尺的提出要求,D国markus可算是独一份了。
“呵!”南弦歌淡漠一笑,继续道:“告诉他,现在是暗门绑了他女儿,赎金三亿美金,若不给,就去黑三角捞个残破半死的人吧!”
果然暗门多年不动,就让人不放在心上了,还敢乱报情报,上忍和人忍的区别……可是足以杀死白鸠了!
敬畏地点头应了,彧对于markus有这种后果毫不意外。
“安铭的消息呢?”南弦歌拿着手机看屏幕上南漪雾笑得柔弱娇媚的画面,突然问道。
“这……谙音说安铭自己要求降级了,去了南漪雾的班级,不过两人目前没有什么明显的牵扯……”彧比南弦歌高一个头,站在她身后自然同样能看到她手机的屏幕,皱着眉回答。
他不知道南弦歌为何要用南漪雾的照片做屏保,像是……随时提醒着自己什么。
南弦歌无声地笑,动作挺快,倒有了前世南漪雾的三分本事了,何况,明显的牵扯没有,不代表暗处没有呐~
“听说官家给安家使了小辫子?”南弦歌想起最近安家似乎安分了不少。
彧想了想,冷静回答:“嗯,安家很多明面暗面上的企业都出了些问题,被查过,不过都有惊无险,我们查到南家也在给他们输送资金。”
南家啊?南弦歌莞尔,还是绑在一起了啊,果然还是自己这只小蝴蝶的翅膀不够硬扇的不够快。
“安赐呢?”被注射了XPL后丢弃到安家大门外的那个安家二公子。
“安赐被他们注射了药物后关了一天,然后送回安家,安家大怒想要报复,但似乎被人暗中警告过,所以只能咽下这口气,开始帮助安赐戒毒。”彧伸出手指推了推眼睛,又道:“不过安赐暗中在购买其他毒,品进行吸食,我们查了一下源头发现药物来源是孙家,安赐已经在这上面花了不少的钱,目前安家还没有发现。”
南弦歌了然的缓缓点头,西南监狱那批人现在可是被国安局看作是他们养在道上的一颗暗棋,就算做了什么,只要不是捅破天的事,他们都会尽心解决,这倒是从另一个方面方便了她的行事。
不过孙家……衢絮跟着孙跃大概是吃不了别人什么亏了。
心性不软,手段更是让她欣赏,一个男人,对敌人当然得有果决狠辣的手腕,如此才能护住自己爱的人不是吗?
南弦歌不再关注安赐,有孙跃暗中插手,就算安家发现了然后强制安赐戒毒成功,此人也肯定会废了,他被他大哥保护的太好,终是玩不过孙跃。
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安静跟着自己的彧,南弦歌沉吟半晌,终究开口问他:“你……会想家吗?”。
你会想家吗?你有那么爱你的家,可能我也有,可我完全不想家,为什么?
“……?”疑惑地看她一眼,彧紧了紧拳头,开口道:“不想。”
不想,怎么可能不想呢?南弦歌淡淡看他一看,不再说话,可能彧自己都不知道,若他一说谎,就会咬紧右边的牙齿,然后脸部也会跟着不明显的动作。
看着她转过身不再追问,彧悄悄松了口气。
他多怕他说想之后她就让自己回家待几天……
他只是想永远隔着一米不到的距离跟着她……
南弦歌让彧离开后,随意地坐在即使秋天也没有半点枯黄的草坪上,看着满目的绿,沉默不语。
蓝家。
她依然是不怎么愿意回去的,既然一开始并不是他们的错,可若不是老天垂怜,上一世的自己……
所以,自己其实还是在责怪怨恨着的吧?抿了抿唇,自嘲地摇头。
如何能不恨呢,谁愿意众叛亲离颠沛流离?甚至于死,都不能得个全尸。
上一世死后,自己的尸体呢?
啊!对了!恍然拍拍额头,南弦歌含着温柔干净的笑容,弯着眸子,她想起来了……
怎么能够忘记呢?自己可是死的特别有价值呐~
自己的眼睛…好像是给了街头那个算命不成然后乞讨的瞎子?他得到眼睛后第一次见到色彩的激动,自己可也是感同身受呢!
那其他东西呢?
唔……其他东西,哈,不是被他们送去S市郊外的那处秘密实验室里了?就是这辈子南漪雾第一次去的那个可爱的地方啊~在那里自己可是被进行了肢解,然后被做了各种实验,就像那颗已经停止跳动的却还带着点余温的鲜红心脏,他们把它装在了一只被他们摘除心脏后濒死的狗的身上。
结果?结果那只狗死了……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帮它缝合伤口时就死了。
不过人类真的很神奇呐,明明已经死亡了,可漂浮不定的灵魂竟然也似乎能够感觉到痛,那种被挖掉眼睛,皮肉被一刀刀割开,然后刮骨抽髓的痛……
南弦歌的身体猛地一颤,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吐出,既然是现在……一想起来,也会疼得像是入了魂拉肚glut规规矩矩退稿徒劳无功还可以用魄一般。
缓缓张开自己的双手,看着纤细白皙的十指,黑泽纯粹的眸底闪过厌倦。
这双手,究竟已经沾了多少血了呢?隔着空气,似乎都觉得浓郁的血腥味随时都紧紧的包裹着自己,侵入呼吸,融进血液,化于骨髓……
师傅教导自己勿要杀戮成性,否则自会有天谴,可天谴是什么?杀戮成性,若一开始就自喜杀戮呢?
“你呀……”身后传来一声清浅温润的叹息,随后温热的手掌便覆在自己头顶,安抚的揉揉。
南弦歌收回手,也不回头,勾起唇角,柔柔道:“大师兄……”。
白梓莘一袭月白色长袍,腰间莹润的玉随他的动作轻摆着,他走到南弦歌身边,也丝毫不在意的掀袍而坐。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男子微微侧头,一双温润安静的眸子含着笑意注视着她轻问。
南弦歌看着他完美的侧脸,兀而轻笑:“哪里有胡思乱想,不过是无聊罢了!”
白梓莘不赞同的笑。
他固然不是如她一般学心理学的,可她的情绪太明显,即使方才站在她背后,也能感受到她周身萦绕的阴森郁结之气。
“给我一朵新鲜的花罢!”白梓莘移开话题道。
“为何师兄你总喜这花?”南弦歌随意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开得正盛的罂粟花递给他,然后问出自己太久没有问出口的疑惑。
白梓莘接过花,温柔轻抚着,听了她的疑问,怔了怔,才柔声缓缓道:“大概……是因为它最像你师姐罢!”开的妖娆,华丽而高贵,香气浓烈,芬芳扑鼻,却沾之有毒,从而上瘾。
南弦歌抱歉地看他一眼,白梓莘宽容一笑道:“无事,我终有一天会寻到她的。”温润尔雅的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
南弦歌只听说过那个师姐,听师傅说她的根骨奇佳,又天资聪颖,从小一举一动就自带风华,便是一颦一笑都惹人倾心。
南弦歌没有见过她的容貌,但……想必能被师傅这般赞不绝口,能被师兄藏在心里数十年的女子,真正会是世间少有的风华绝代吧?
可惜……十七年前她便无故消失了,与此一同失踪的,有华夏国最年轻的古武高手轻夏,和礼仪世家的家主洛妤。
故,自此,大师兄白梓莘走遍山河的寻她,至今十七年。
大概,师兄真的爱她爱到深入骨髓侵透魂魄了罢!
稍带遗憾的轻叹一声,南弦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陈局?出了什么事吗?”看了一眼备注,接通后率先问道。
手机那头的陈霖烦躁的抓抓头发,狠狠地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出事了,京大学校。”
就这么简短的七个字,却让南弦歌严肃起来。
学校出事,而且还是全华夏最有名的学校之一,这次……怕是风波大了,也难怪陈霖语气那么沉重。
白梓莘在南弦歌接电话时就体贴的起身,安静离开,南弦歌背对着他通话,所以她没有看到白梓莘本温润柔和尔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