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心理罪宗-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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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玉通体莹白,肉眼甚至看不出玉身上有任何瑕疵,整块玉石可以看出没有经过任何人工雕琢,却光润圆滑,不带半点棱角。
南弦歌握住掌心里的暖玉,抿了抿唇,抬眼复杂地看着自己十八年来其实并未见过多久的师傅。
“机缘巧合下得到这块暖玉,刚好适合你,你随身带着,时日一长,会改变你的阴寒体质。”苍穹轻拍了拍徒弟的头顶,叮嘱着。
“谢谢师傅。”南弦歌弯着眸子眉眼柔和的笑着。
“傻丫头,说什么谢,你师傅我又不是外人。”点了点她的眉心,虽是这般说着,苍穹俊美的脸上却悄然扬起一抹浅笑。
南弦歌握着暖玉的微凉指尖缩了缩,垂眸掩下眼中的情绪。
她不是什么不识货的人,相反,她的眼光,大抵这世上少有东西能够入她的眼,手中这块暖玉……
纵使苍穹只是用“机缘巧合”一词一带而过,南弦歌却心知他为了得到这块暖玉绝对付出了她想象不到的代价和精力。
“嗯?这丫头的体质竟然是天生阴寒?”儿时的回忆再次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南弦歌现在才明了,至那之后为何每次师傅都会四处走动,师兄口中的师傅分明是不喜再到处行走的……
她其实早就知道暖玉对她的体质有莫大的裨益,也命手下人四处搜寻过这种玉,可到手的,无一不是有着杂质,玉石不纯的玉,就算最好的几块,也有着明显的杂志瑕疵,且丝毫配不上“暖玉”之名。
由此可见,师傅苍穹为了自己手里这块玉,这十几年,跑了多少地方,耗费了多少心力时间。
这其中的情谊,南弦歌无声闭眼,怕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罢?
“对了,你师兄让我带给你的礼物。”苍穹看着徒弟沉默,突然想起自己的大徒弟给自己邮寄过来的东西,伸手在风衣的兜里将那东西掏出来。
“红线铜钱?”南弦歌看着苍穹手里的东西,惊讶地出声。
对这东西,她可是丝毫不陌生的,从小师傅教给师兄的东西,就有着红线,铜钱等。
红线,铜钱,是阴阳师们必不可缺的东西。
“对,红线铜钱,不过你可不要小瞧这一串铜钱。”苍穹满意地点头,然后严肃地说着关于这串铜钱的信息:“这串铜钱有四个,意寓四方,小白在铜钱上点了符,每个铜钱都有着不同的用处。”
将用红线穿起来的四枚铜钱放在眼前,苍穹细说着:“这枚意来财,这枚意聚运,这枚意驱邪,这枚意养心。就连这根红线,都是浸泡过七七四十九日朱砂,再由小白亲自做法才拿出来穿引这铜钱的。”
说到最后,眉眼中带着三分欣赏自豪,“不愧是继承我衣钵的弟子,小白的法术愈发精炼了!为师甚喜!甚喜!哈哈……”
南弦歌本听得极认真,听到后面,眼角不自禁地抽了抽,自恋的毛病又来了……
“咳……收着吧,礼轻情意重,也是你师兄的一番心意,可别拒了,不然小白恐怕得躲在角落哭了。”轻咳一声,随手将这串铜钱扔给南弦歌,随意之极,半点没有刚才他给暖玉的小心翼翼,说到白梓莘,苍穹眯着眼笑得不怀好意,似乎已经想象到自己那温润如玉的大徒弟白梓莘躲在某个角落里可怜哭泣的画面。
南弦歌拿起铜钱细心地收起来,她跟着苍穹学的是国学古武之道,白梓莘则传承苍穹的衣钵学了算命卜卦,偷窥天机之道,两者没有半点相似,但从小在一起学习,练功,她也耳濡目染了些许,心中对白梓莘学的那些也有着三分了解。
所以她知道这串看起来不起眼甚至寒酸的铜钱,可不是师傅所说的什么“礼轻”,再经过师傅解释四枚铜钱上的符,她更是对其看重三分。
招财聚运,驱邪养心。
这是何等的重礼。
苍穹眼含满意的看着小徒弟将红线铜钱珍重地收起来,他没有告诉她,也不会告诉她,这串铜钱上,也有他耗费精血布下的保命符,一旦她遇到生命危险,这串铜钱便可以自主激发,保这丫头一命。
苍穹再次揉了揉自家小徒弟的脑袋,心中暗叹。
这丫头啊!天生尊贵无双,命主杀伐,却偏偏被某神佛庇佑,且为她净了神魂,这就造成了这小丫头现在的诡矞命格。
通身血气,周身都萦绕着一股常人所看不见的血煞阴气,这股气血之浓郁,让苍穹都暗自心惊,可她的魂魄却极为纯净,且蕴含浓郁的佛性,与她身边的血气形成极端反差。
南弦歌身任犯罪心理学专家,平日里只要一有命案,她都几乎不可避免的会接触到死亡现场,死者尸体,要知道这些都是阴气极重的,很多时候死者的魂魄都来不及进入地府轮回,而是滞留人间怨气深重,很容易附身在人身上,更容易附身在阴气重的女子身上,更别提南弦歌这种体质极阴的女子了。
可南弦歌……苍穹无声苦笑,大概是福祸相依罢!这丫头天生极阴体质,极易招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可偏偏她通身血煞之气,其浓郁程度,让那些阴私之物连近她身都不敢,更别提什么附身一说……
“行了,我先离去,你好生修养,我在山上等你。”说着,苍穹起身离开。
“师傅……”南弦歌叫住他。
苍穹回身。
“徒儿谢谢师傅。”病床上的少女笑得温柔乖巧,精致地五官线条柔软,声音一如既往地软糯缱绻。
苍穹一怔,随即转身扬扬手,潇洒离去。
这个绝代风华的男人,连背影都有型地让人心动的移不开眼。
南弦歌看他离去,低头摊开手,看着掌心中的暖玉,神色复杂难辨。
为何……总有人试图温暖自己呢?
重榆,苍穹,蓝翎,衢絮,拓蔚,方诺,白梓莘,甚至于南弦易和官席……
第九十九章 疯狂()
“那么,南先生,慢走,恕不远送!”蓝翎狭长的眼角略微上挑,似笑非笑地看着脸色黑沉的南堔。
“哼!不劳烦!”一甩手,南堔拉开车门坐进去,吩咐司机:“回南家!”
“这……蓝总?我们……?”蓝翎身后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人皱着眉看着南堔的车行远,和其他人对视后用目光隐晦地交流着,然后被推出来,此时迟疑着对蓝翎呐呐开口。
“嗯?喔!瞧我这记性!”蓝翎转身看着身后一群神色不明的董事会股东们,恍然大悟地一拍额头:“诸位……先回去吧?这大中午的肚子都饿了不是吗?你们可不能饿着了!回去吧!”
说着,不顾这些人错愕惊讶的目光和想要挽留他的动作,转身往公司里走。
“这……”
“这种时候还这啊那的干什么,追啊!”这些被留在原地的董事股东们愣了愣,然后齐齐追了进去。
公司突然一声不响地就换了Boss,他们可没有那个心情去吃饭!
“小妹,你公司的股东们你准备怎么处理?”蓝翎在落地窗户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方车水马龙人潮如织的地面,眼中全是对着手机那头的人儿的温柔宠溺。
股东……
南弦歌眼眸轻眯,然后柔声道:“先不动他们,暗地里买下他们所有人的股权,钱我会在稍后让人打到你的账户上。”
“好,我明白了。”蓝翎对她的话轻笑着点头,然后准备挂掉电话。
“……哥,谢谢。”却在准备按下的时候听到手机那头南弦歌略显不自然地声音。
准备划下的手指一顿,然后看着显示通话已结束的屏幕,蓝翎嘴角勾起的弧度再次上扬,一向凌厉的眸子里盛满了温柔。
在南堔狼狈地离开公司后不到一个小时,S市的上流圈子便如同炸开了锅,本地媒体更是铺天盖地地报道着关于南家的擎天游戏公司易主的消息,两个小时后,这些被标题为“擎天易主,南家为何狼狈落败?”“震惊!南家家主竟然被赶出自家公司!”“南家家主将擎天拱手让人,背后的真相!”等消息刷爆了S市市民的朋友圈,也快速地往华夏其他省市传播,人民感兴趣的无不是这些八卦,所以此事愈演愈烈。
南弦歌倚在床头,看着电视屏幕里S市专属频道里的午间新闻,看着新闻画面里南堔狼狈地两手空空地被一群人看着离开的画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关掉电视,南弦歌抬手轻触了触颤动的睫毛,身体轻轻往后仰着闭上眼,唇瓣间溢出一缕轻叹,南家,这是我归来的第一步,你们,还满意吗?
南堔摔碎了大厅里所有能摔碎的东西,昂贵地地摊上满地的玻璃,瓷片,玉块等碎裂的残渣。
柳素手臂上搭着她最喜欢地一个包,脸上带笑地走进门,面上显而易见的愉悦在见到地上碎裂的一地碎片时僵住,整个人维持着前进地动作像被定格一般顿在原地。
目光快速地在大厅里扫视到角落里那个蹲着的身影。
“南堔?你在干什么?大厅里是怎么回事?”柳素让自己淡定,然后语气不稳却还是平和地问着角落里蹲着的南堔。
南堔听到声音,缓缓地抬头,却让柳素吓得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此时的南堔,和柳素记忆里那个一直俊美斯文的就算生气也似乎保持着涵养的男人完全不沾边。
南堔身上原本笔挺地西装被蹂…躏地皱巴巴的,头顶是被抓地乱糟糟地像鸡窝一样的头发,惨白的面色,通红的眼眶和布满血丝地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极致地颓废绝望和……疯狂。
“你回来了……”南堔双眼无神地看着柳素喃喃着,虽是对着她说话,瞳孔却半点没有在她身上聚焦。
“这……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对南堔的情况感到不安,柳素放下包,绕过地摊上的残渣碎片,快步走到南堔身边,伸手将他扶起来。
而南堔,则似乎对她的行为毫无所觉一般任由她拉扯着站起来。
脚步不稳地被柳素扶着跌跌撞撞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南堔被沙发的反弹力一震,柳素的手也在面前晃着,终于渐渐地回过神来。
“阿堔,你怎么了?”柳素皱着眉紧张地问他,伸手探上他的额头。
虽然眼前这个男人背叛了她,负了她,但他们终究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二十几年,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二十几年的夫妻,再恨他,也抵不过这个男人是她的另一半且一起养儿育女的事实。
“素素!”南堔似是想起什么,眼神亮起来,突然猛地抓住柳素的手腕,“素素,歌儿最孝顺你,你快打电话和她说,让她把擎天还给我,快,给她打电话,她肯定会听你的!”
南堔像是一个即将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期翼祈求地看着柳素。
“……”柳素一愣,然后面上闪过晦涩,只觉得心中泛着苦涩。
面前这个男人呐,已经有多久没有这般叫过自己了?素素……这个称呼,似乎还是自己在二十年前才听到过的吧?
现在,再听到他这样叫着自己,却再没有了当初浓情蜜意地甜腻,为了擎天?那个公司吗?
“素素,快啊,愣着干什么?快给她打电话啊!打了她就会把公司给我了!我就不用被人嘲笑讥讽了,我的地位,我的名声,我的荣誉,我的一切!就都回来了!快打电话啊!”南堔紧紧抓住柳素的手腕急切地说着,双眼大睁着表情竟然开始狰狞起来。
柳素被手腕上剧烈地疼痛唤回了神志,承受不住地倒吸了一口气,皱着眉想要把手腕从南堔手里挣脱出来,他却以为她是想要拒绝他,狠狠地攥着柳素的手腕将她往自己面前一拽,大声吼着:“我让你打电话你听到了吗?快啊!给她打电话!让她把擎天还给我!”
“你疯了!”柳素终于忍受不住地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然后用力挣脱出来,整个人也因为力道往后倒在沙发上。
“你打我?”南堔的脸因为那力道不轻的一耳光快速的涨红,浮现出手印,他捂着脸,看着倒在沙发上一时起不来地柳素缓缓地问道,语气平静,他充满了血丝的血红眸子里却一派疯狂狠戾。
“我……我不是故意的……”被他这副样子吓到的柳素闻言下意识地想要反驳解释。
“贱人!竟然敢打我!你这个贱人!”南堔似乎完全屏蔽了她的话,猛地俯身过去,狠狠地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然后是另一巴掌,然后一边骂着吼着一边对她下手打着,没有丝毫手软。
可怜柳素刚和那些姐妹们做了保养回来,穿着高跟鞋和修身的旗袍,此刻被南堔压着打,却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像是打的不够过瘾一般,南堔伸手拽住柳素盘的优雅的头发,将她拖下沙发,直接将她的脑袋往地板上砸。
“救命……南堔你放手!你这个疯子快放了我啊!”柳素本来还在反抗地大吼大叫,双手掰着南堔的手腕想要逃离,却被他这一砸,砸的一瞬间没了声音。
疯狂中的南堔见手底下的柳素没了声音,动作一顿,伸出另一只手准备抬起她的脑袋,一触及,手指间却触摸到一股黏腻的液体,将手拿出来,五指上和掌心里的鲜红液体灼目而刺眼,让神志不清的南堔猛地头脑清醒过来。
看着眼前手上满手的鲜血,南堔的视线移到柳素的脑袋上,看着她脸上紧闭的双眼,和顺着脸颊脖颈直流到衣服里的血液,只觉得大脑突然又一片空白。
“祈叔!祈叔!”放下柳素,踩着地毯上的玻璃渣子,南堔对着门外大声喊着。
无人回应,这时他才突然想起来,祈叔早就被他遣回家养老了。
慌乱的掏出手机,滑着屏幕里的联系人,最后定格在其中一个:乖女儿。
看看身后流着血的柳素,咬咬牙,拨通了南漪雾的电话。
“爸爸,怎么了?”南漪雾抱歉地对旁边的男生笑笑,然后接通电话。
“小雾,快回来,回来帮爸爸出个主意,快!”南堔说完,不等南漪雾拒绝,就挂掉了电话,怔怔地站在门口看着客厅里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