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心理罪宗-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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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素的情绪原本就不稳定,人类在自己的处境极其恶劣时,内心就会不安,内心愈不安,就愈想要做些什么事情来缓解。
就如柳素,即使她很清楚她疯狂购物的行为会增加南弦歌的压力,会给这个家庭雪上加霜,并且完全改变不了她的现状。
但是她还是做了,因为她不安,她的素人没了,她往日的光鲜,往日的矜持清贵,都随之没有了。她不愿意承认自己被那个上流的圈子给排斥在外,她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地位一落千丈,她甚至不愿意承受现在的狼狈。
所以她拼命的买那些高档货,她想要告诉别人,也告诉自己,她还有钱,还有能力,她依然穿的起那些名品,她还是那个在圈子里的贵妇南夫人,她依然是光鲜亮丽的,她没有狼狈不堪,她没有落魄。
更何况,于柳素来说,只要能够维持自己的高贵,就算不择手段又如何?
南弦歌的压力大,又不是她柳素的压力大!她养了南弦歌整整十八年,难道南弦歌连她这点儿要求都不能够满足?南弦歌欠了她的,所以现在就是偿还的时候,她柳素不会有半点怜惜心疼的,不是吗?
而南弦易,柳素看着面前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个头的少年,望进他那双愤怒的眸子,想要感叹一下他竟然已经长这么大了,可心中微凉,她竟然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的儿子往日是什么样子,自己对他的印象,最深的,竟然是他一两岁的时候。
何其讽刺?
柳素突然发现自己这么多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
将生活重心全部放在素人上面,忽略了自己的丈夫,儿子,可现在,素人一夕之间换了掌权之人,丈夫锒铛入狱,留下一堆外面的烂摊子,儿子更是同自己生疏见外,眼里心里只有一个姐姐。
“走吧,回去。”柳素心中自嘲,然后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提着,仰着下巴看向南弦易。
她没有败,只是意外,不是吗?
南弦易被她那般吼了一阵,差点儿抑制不住满心的怒火,甚至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但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人,心里也适时的想起姐姐温柔地声音:小易,遇事不能够太冲动,否则会坏事呐!
最终只是咬咬牙,沉默地转身就走,也不管柳素是不是跟着他。
“结果出来了?”南弦歌看着陈霖张余面前那一大摞的白纸黑字。
“嗯,出来了。”张余沉重地将手里的最终结果递给南弦歌。
看了看一旁同样神情凝重的陈霖,南弦歌伸手接过细看,然后看着上面并不出预料的结论挑眉。
那具尸体上,检测到的不同的DNA数据竟然有十七人之多。
“想开点,说不定只是从尸体上割下来的。”陈霖余光扫到一旁张余一直皱着眉苦恼震怒的模样,知道他在猜测什么,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张余也随着他的话稍稍放松了神色。
听到他的话,南弦歌隐下嘴角的轻微笑意,又是人性,总是喜欢将事情往好的地方想,然后自欺欺人。
“这些不出意外的话应该都是医院近半个月里记录在册的病人,让医院将这上面DNA数据的拥有者资料调出来,然后让专业的医生和法医推论他们的病情,另外我们刚才待的停尸间里的那具尸体,也将其资料拿到手。”南弦歌手指轻敲了敲桌子,然后轻声地建议着。
虽然说是建议,但在场的两位局长,谁会不听她的呢?所以这建议,也就自然而然成了命令。
南弦歌吩咐着,说到停尸间里的那具尸体时语气稍轻,她想自己大概已经知道那是谁了。
“好的,我马上让人和医院合作。”张余点头,然后一刻也不耽误的离开。
“太残忍了!”陈霖看着面前的资料,最后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情绪。
南弦歌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去劝慰他不要愤怒。
别人的生生死死,何必看得那般重要?在这里为死人伤神,还不如为生者多考虑。
这,大概就是南弦歌与别人的一个不同之处了,别人看到有人枉死,或多或少都会心生感慨,至于究竟是感慨该死还是可怜,就不得而知了。
但南弦歌不会,于她来说,死人,不能引起她任何的情绪,她唯一会为死人考虑的,就是如何将那一具具尸体,化作对自己更为有利的东西。
她所算计的,不仅仅是钱财,权力,地位,更多的,是人心!
她知道自己得到的比上一世多了太多,她也没有半点贪婪之心,她从来不会奢求得到更多,因为她的实力,早已足够支撑她站的更高,玩弄权术人心……仅是闲暇无聊罢了。
至于那个同她一样隐于黑暗中的敌人,选择对上他,也只是因为蓝家,毕竟自己往后一段时间,很有可能就待在蓝家这个不熟悉的地方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很快的,张余就拿着院方调出来的资料到了这间临时的办公室。
“这是这十七个人的相关资料,停尸房的那具尸体的资料也在其中,刚好十七个人。”张余说着,就将手里自己看不太懂的一沓资料放到南弦歌面前的桌上。
“也包括谢立的?”南弦歌一张张翻看着,声音轻柔微软,张余却不敢将她看作无害的小女生。
“嗯,也有谢立,谢立是里面最早死亡的一个。”张余递给南弦歌的死者资料是按照时间顺序来的,越底下的,死的越早。
南弦歌点点头后没有在出声,陈霖和张余也不再打扰她,于是这一片空间就只剩下南弦歌翻着纸张的清脆声音。
“好了,回警局吧。”
良久,张余等到了南弦歌这样一句话,他微愣之后便没有异议的同意了。
一直待在医院,也确实不太好。
在回警局的路上,南弦歌一如既往坐着陈霖开的车,然后侧头看着外面倒退的景色,眼中划过了然。
这是一起谋杀案,在看到那叠资料里古方医治的那个病人时,她就百分之百笃定了。
王川,37岁,退役军人,良性肿瘤。
这个病在古方为其动刀后,绝对不会有死亡危险,更不可能24小时内就直接爆发。
那么他的死,就是谋划好的。
因为需要他的那张脸,来缝合到谢立的尸体上。
那么……另外一张脸,女生的,来自一个患有盲肠炎的女人,29岁,一名小学老师。
两个生命里完全没有过接触的人,却被人谋杀后同样地割下了脸皮,然后各取一半缝合成一张脸。
兴许也是种缘分呐!
除了这两个人,再除了谢立,其他十四位死者,同样的年龄各不相同,职业合不相同,除了同样在这家医院就诊以外,生命里可以说几乎没有过哪怕半点接触。
那么,凶手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拼起来的那具谢立的尸体,又是想要表达什么?
而作为被缝合成另一个人的载体谢立,在这其间,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仅仅只是一个载体吗?
而那尸体上的面部,一男一女,为什么偏巧就取了他们的脸而不是旁人呢?只是意外巧合吗?
既然有了这第一具尸体,那么凶手还会不会如法炮制,进行第二具的缝合呢?
还真是有些挑战呐,希望凶手不要给自己留下什么太明显的线索,否则,岂不是一瞬间就变得无趣了?
南弦歌唇瓣轻抿,隐去那一抹充满了兴味的浅笑。
到了警局,张余便让人将在医院采集的所有照片资料全部展现出来,这一次的资料,比以前三四份案件加起来还要多,看得这些参与调查的警员眉心直跳。
太多了,照片,资料,分析,尸检,一大堆地堆在哪里,光是看着,都觉得疲累,更不说要一张张的翻看研究。
对了,还有那些从医院每个摄像头里调取的录像……
一瞬间,所有人只觉得乌云罩顶,他们已经能够预料到接下来几日的不眠不休了。
不过,所有人都不着痕迹地用目光轻扫过在一旁安静乖巧地坐着的女生,心中的压力在她沉静温和的表情中骤然减半。
他们S市最著名的犯罪心理学家在这里,他们两年里见证了这个表面看起来柔弱无害,实际上对于案件把控的几乎完美的的女孩儿太多次创造的奇迹,想必这件案子有了她的加入,会容易太多。
这般想着,他们的心里,不由得对于那个垂着眸子安静地坐在那里的女孩儿,升起了愈发浓烈的崇拜。
她才多大啊!他们这些人穷其一生也不能够到达她那般的高度!
当一个人的成就远超常人时,普通人便再难对她产生嫉妒之情,只会仰望着,崇拜着。
因为南弦歌用实力告诉这些人,他们之间的差距,用尽一辈子都不可能弥补。
张余猛地拍了拍面前的桌子,让这些人将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
“咳!接下来就辛苦各位了,大家快去忙自己的任务吧!”张余清了清嗓子,然后挥挥手,让他们各自散了。
之前已经将该安排吩咐的都布置好了,至于这群心神不一的小子们有没有听到,那就不管他的事了,他总不能凑到他们耳朵旁灌着他们听进去。
而南弦歌,在这里面的人都散完了后,依然拿着笔在纸上不停写着画着,推算着各种可能。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进展缓慢()
另一间专门负责这次案件的人员聚在一起,眼睛恨不得一目十行有能够分毫不漏地看着各种资料和录像。
南弦歌看着手里被自己写满了各种可能的纸,用笔头敲了敲桌面。
声音不大,却清晰入耳。
原本在和警员们一起看监控录像的张余瞬间转身,期待地看着南弦歌。
南弦歌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抬头后对于他那种开始发亮的目光感到好笑。
“有什么线索吗?”将纸张随意丢在桌上,南弦歌起身走到张余旁边。
“没有,监控录像也只能够保存一个礼拜的监控,超过就自动清除了,所以现在我们能够查的,只有这七天以内的,但量仍然很大,还需要时间。”张余和南弦歌前面坐着仔细观看录像的警员接过话头,仔细看他甚至能够看清楚他因为太过专注屏幕而微微冒汗的鼻尖和艰难眨动的泛红双眼。
“那这些资料呢,可有什么共通之处?”南弦歌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进度条,的确还有很长,于是走到另一边询问那些不停翻看死者资料的警员。
“南小姐,资料我们查的差不多了,之前将所有死者的资料都一一进行了对比,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共通之处,不论是家庭住址,还是职业年龄,都像是被凶手随机锁定的。”一个正在整理资料的文职警员抬手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然后说着他们的结果。
“随机?”南弦歌点点头,然后看着还有些散乱在桌面上的死者资料,其中就有古方医治的那位退役军人王川。
“我发誓我的病人绝对没有任何危险,可是昨天早上那病人就死了……”古方信誓旦旦的话一闪而过,南弦歌一瞬间抓住脑海里正要一闪而逝的那抹灵光。
“看他们所有人的病情,是不是都是不致命的?”抬手止住那位文职警员收拾资料的动作,南弦歌声音清冽地命令着。
这边的动静也吸引了一旁看录像的张余的视线,他听到南弦歌这样说,也是眼光一亮,然后急切地催促着自己的手下按照南弦歌所说的来做。
那个警员也不敢迟疑,点点头又将资料放在桌面上和其他人开始记录分析。
南弦歌和张余也索性不走了,就站在那里等着结果。
现在时间离发现这件案子已经过去了五六个小时,警方却一无所获,半点头绪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可能有了一个突破口,张余说什么也不敢怠慢。
不久,之前出去一趟的陈霖回来了。
“进展如何?”陈霖拍了拍张余的肩。
“缓慢,没有什么进展,现在好不容易南小姐找到一个突破口,就是不知道结果如何,他们还在查。”张余摇摇头,然后又看着这些埋头苦干的警员,目光急切。
他也想要进展神速,奈何这件案子着实诡异,可以说这个凶手到目前为止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从半个多月前开始进行尸体的缝补,那么他在准备进行这次犯罪行为时,是什么时候?为此,他谋划了多久?之前还有没有,没有被警方查到的类似案件?这一次犯案是凶手第一次还是已经第二第三甚至更多次了?接下来还会不会再犯?
一切,张余都想不到半点头绪,就像一团乱麻,而那个凶手,就是被那团乱麻紧紧包裹的核心,不理清那些线,是抓不住那个核心的!
而现在,只能够寄希望于南小姐的敏锐推测和大家的努力了,希望能够找到更多的破绽,从而找出凶手。
说来张余也是气运不怎样,似乎这一次上位就用光了他所有的运气一般。
自从他当上了S市局长,案子一件接一件,大的小的,简单的难的,全都一窝蜂的出现了,就连这一个月以内记录在案的犯罪记录,都比陈霖在任的时候两个月私聊,还要多了一倍有余,这让他颇为殚精竭虑。
明明他在作为陈霖副官的时候,每天也没这么多事儿,可陈霖一走,S市的那些不法分子好像终于找到了出头之日一般,一个个都像雨后春笋般的冒出头,张余有时候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多的余力去处理,脑子一热,甚至还会冒出辞职这种见鬼的念头。
果然,身在其位,便谋其事,以前他只是个副官,上头还有陈霖这个局长。
所以一旦有了什么案子,完全不需要他太操心,他也没有什么来自更上面的压力,毕竟天塌了,始终有高个儿顶着。
可现在呢,他成了S市警方的那个最高的高个儿,一旦发生什么犯罪案件,上面第一个要施压的,就是直接施压给他。
“没事,慢慢来,总会有漏洞的,只是现在没有找出来,更何况南丫头也在这里坐镇,会解决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