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霍霍向渣攻[重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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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们可是学校里最无法无天的小混混,结果你一转校就变校草学霸了。咱们都多久没了联系,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想到我吧。”
沉默了好几秒,秦宥低声说道:“上次谢谢你了,如果不是……”
“我命大着,一场车祸而已。”冯义博拿起杯子,将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而且,你现在是我的老板了。”
他转头看向秦宥,质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房子和车子我都替你安排好了。”秦宥将钥匙递给冯义博:“以后,我们尽量少见面……”
秦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钳制住了手臂,冯义博看着他说道:“如果你不想说,不要紧,但是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做后悔的事,不要像我一样等人失去了才……”
秦宥眼底滑过一抹诧异:“他怎么呢?”
冯义博叹了口气,一张本就成熟的脸显得愈发沧桑了:“车祸,人没了……”
“对不起。”
冯义博伸手拍拍秦宥的肩膀:“所以,你一定要想清楚,能活着在一起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还有机会,还来得及。”
秦宥站起身,从上而下地看着冯义博:“你搞错了,我没有后悔。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冯义博大声叫住转身离去的秦宥:“那你找我来,又算怎么一回事?”
可对方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步履不停,只留下了一个决绝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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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天空,白色的云朵,橙色的太阳,绿色的草地,五颜六色的花朵,还有两个手牵着手笑哈哈的小人,这就是谭轻水刚刚画完的画。
他放下手中的蜡笔,心满意足的将自己的画作欣赏了一遍后,就凑到了秦因书身旁好奇地问道:“小书,你画的是什么啊?”
与他笔下的绚丽多彩不一样,秦因书一整张画只有黑白两种颜色,虽然线条流畅生动,却隐隐透着一种压抑的感觉,谭轻水不开心地撅了撅嘴,然后眼睛一亮,献宝似的把自己的宝贝蜡笔送到了秦因书眼前:“小书,我们来给它涂颜色吧!”
“不是有黑色和白色吗?”秦因书顿下手下的动作,抬头看了看谭轻水。
“可我、可我……”谭轻水扭捏地背起来双手,他不去看秦因书,嘴巴却嘟得老高,一脸的委屈神色:“我不喜欢这样。”
“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呜呜,我就是想涂成五颜六色的嘛,呜呜……”谭轻水难过地垂下头,似乎秦因书再不从他,金豆豆就要掉下了。
秦因书无奈地叹了口气,都怪他,他一个大人跟小孩子讲这么多干什么。一眨眼的工夫,他便换上了一副灿烂童真的笑容,拉了拉谭轻水的小手:“阿水,阿水,我们来玩过家家好不好?”
“好啊好啊!”谭轻水高兴地拍起了手,全然忘记了哭泣:“我当新郎,你当伴郎!”
秦因书刚想一口应下,却发现了一点不对劲:“那新娘呢?”
“两个新郎不行吗?”谭轻水像看弱智一样看着秦因书。
“当然可以。”秦因书雀跃了起来:“所以我们两个都是新郎?”
“不对不对。”谭轻水摇摇头,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是新郎,你是伴郎。”
秦因书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可看着谭轻水那张粉嫩的小脸,他怎么也生不起气来,只好循循善诱道:“我们有两个人,又有两个新郎,那就是你当一个新郎,我当一个新郎了。”
谭轻水一脸古怪地看着秦因书:“可我已经有新郎了,而且已经说好了。”说到后面,谭轻水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透着些许不正常的红晕。
“谁?”秦因书努力挤出一抹微笑。
谭轻水紧紧闭着嘴巴,双手捧着像桃子般红透了的脸蛋,一双明亮的眼睛水润润的,整个人显得既紧张又羞涩。
这下好了,秦因书之前没吐出来的老血又咕噜一下咽了回去,差点被呛个半死。
“他是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谭轻水。
“是、是小飞机。”
谭轻水害羞得低下了头,支支吾吾道:“其实、其实我也没有见过他……但是我知道他就住在我隔壁,他叠的飞机总是能从隔壁飞到我的房间来。”
“既然你没有见过他,那你怎么和他说好的?”秦因书继续质问。
谭轻水拿起床上的一只泰迪熊塞到秦因书怀里:“我是和小贝说好的。”小贝就是这只毛茸茸的泰迪熊。
秦因书显然不太能明白谭轻水的脑回路,有几秒钟的功夫,没太能做好表情管理的工作。
谭轻水扬起脑袋:“我已经跟小贝说了,我要让小飞机当我的新郎,所以小飞机就是我的新郎。”
他口中的小飞机自然指的就是隔壁的小男孩,别问谭轻水为什么知道这个素未蒙面的纸飞机爱好者就是个男孩子,还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毕竟少男情怀总是诗。
秦因书一把掀开窗帘,看向隔壁那栋黑黢黢的宅子,继而转过头来看着谭轻水:“你弄错了吧,这一家没住人。”
“不,住了人的,小飞机就住在里面。而且我还见过小飞机的妈妈,不过,”谭轻水嘟起嘴似乎在苦恼着:“小飞机好像不怎么喜欢出门。”
“你什么见到的?”秦因书追问道。
“有好几次我晚上起床尿尿的时候,就看到小飞机的妈妈从外面回来了,不过天太黑,我也没看到她长得什么样子。”
“是吗?”秦因书又瞧了隔壁家黑布隆冬的宅子一眼,大概有几分明白了。
他的阿水还太小了,还处于相信童话故事的年纪,他像阿水这么大的时候也喜欢胡思乱想,分不清楚幻想与现实,还以为圣诞老人是真实存在的呢。
“你不信我吗,小书?”谭轻水虽然年纪小,但并不蠢,他闷闷不乐地鼓起腮帮子问道。
“我当然相信你了。”秦因书连忙安抚道。
他看着比自己低了半个头的谭轻水仰着脑袋,脸蛋鼓鼓的,就像一只嘴里塞满了松子的小松鼠,心里某处犹如被羽毛轻扫了一下,忍不住低头在对方粉嫩的小脸上偷了个香。
然而就在此时,正愉快交谈着的舒望和刘黛柔一并推门而入了。
“什么?建议我带二娃去做个智商测试?不用了不用了,他随我,聪明是聪明,但还没到天才的地步……咦,怎么不说话了?”
舒望看着刘黛柔就这样在自己眼前愣住了,一头雾水地转过头,于是也愣住了。
眼前分明就是少儿偶像剧现场,两个萌娃身边仿佛正冒着粉红色的泡泡,舒望几乎都能嗅到空气中恋爱的酸臭味了。
“阿嚏!”刘黛柔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万分尴尬地揉了揉鼻子:“呵呵呵,我好像闻到了水蜜桃的香气。”
然后心虚地看向了同样一脸懵逼的舒望。
她怎么有一种撞破□□的感觉呢?不对,早恋是不对的!咦,还是不对不对,小书和小水只是两小无猜,闹着玩的……唉,不说了,怎么突然就好想念出差在外的老公……
舒望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由惊讶恢复了正常,只是刘黛柔的空虚寂寞冷似乎也传染了他,突然间脑子里就浮现了沈景行的面容……
谭轻水本来很坦然自若地接受着来自自己最好朋友的一个爱的亲亲,可当两人大人闯进来后,不知为何,脑子突然就“嗡”的一声乱掉了,就连耳朵根也红透了。
他一把推开嘴唇还印在他脸上的秦因书,迈着小短腿急急忙忙地跑到刘黛柔身边,紧紧抱住自己妈妈的大腿,害羞又懊恼地把自己通红的脸蛋埋了进去,却不知两只透红的耳朵还留在了外面。
而另一旁,舒望还在胡思乱想着,就听到了秦因书平静到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声音:“小爹,我们回家吧。”
低下头,果然就看了秦因书故作老成的小肥脸。
可当秦因书扭头向躲在刘黛柔身后的谭轻水告别时,脸上的表情立即变了,满满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了,就连声音也多了感情的起伏。
“阿水,我要先走了。不过,你无聊的时候可以把小贝当我,跟它说说话,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好了好了。”再听下去,舒望都想大义灭亲了,他一把抓过秦因书,对刘黛柔母子笑着告别:“小柔妈妈还有阿水,我和小书先回去了,下次再带他来找你玩。”
说完,就拖住似乎还有一万个字讲的秦因书,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出了谭家的宅子后,舒望立即教育起了秦因书:“秦因书同学,虽然我知道你是个成年人,可别人不知道啊。你要记住你现在是个小学生,还是个刚上小学的小学生,别人才刚开始玩lol,你却跑来谈恋爱,未免也太腐朽了吧。你重生你就天下无敌吗?如果坏人知道了,把你抓去解剖,我看你怎么办……”
舒望还想继续讲下去,却发现秦因书完全一副右耳进,左耳出的模样,再仔细一看,秦因书正一脸魔怔地盯着谭家隔壁的宅子。
舒望回头看了看那没有半点灯火的宅子,顿时有些不解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秦因书眼神一亮,拉着舒望的手臂:“小爹,你看到没,刚刚那栋房子里亮了一下灯,虽然只有一下下。”
舒望又回过头去看,可依旧一头雾水:“没有啊。二娃,你是不是看错了,你刘阿姨跟我讲过,他们隔壁一般不住人,这家的主人只是偶尔度假的时候会过来小住下,但也就一年一两次吧。”
“小爹你等等我……”秦因书也不听,忽然拔腿冲那栋宅子跑去。
只是他还没到达终点,突然就直扑扑地倒在了地上。
“二娃!”仅仅三秒,舒望立即冲刺了过去,当在他扶起昏迷不醒的秦因书时,心头竟是疼痛难忍,不能自已。
不过好的是,闻声而来的刘黛柔替他们拨打了120。
“你还好吧?”刘黛柔向舒望伸出手。
舒望缓了一会,总算好多了,他冲刘黛柔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我没事,谢谢你。”
可就在抬头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刘黛柔脸上的一闪而过的惊恐,虽然只有短短一秒。
“怎么呢?”舒望忙问。
“没什么没什么。”刘黛柔捂住嘴使劲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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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这时一天中最清闲的时刻了。
此时,大多数人已经沉沉睡去了,漆黑的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但医院却从来没有清闲的时刻,即使在深夜,依旧是灯火通明。
沈景行接到了舒望打来的电话,从床上一跃而起,急急忙忙赶到了医院。
他首先看到了坐在病房外,双手抱头的舒望,悄无声息坐在了对方身边,替他披上了自己的大衣。
舒望抬头看向沈景行,无神的双眸以及眼下的黑眼圈顿时一览无余。
他沙哑着开口了,就连声音也染上了浓浓的憔悴:“你来了……二娃,他还没醒……医生说他是营养不良,可是怎么可能?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绝对不可能营养不良……他会不会是得了什么病?什么很可怕的病?”
沈景行握住舒望的肩头,让他靠向自己的肩膀:“别想了,先休息休息。”
舒望一反常态地没有拒绝,他轻轻靠在沈景行坚实的肩膀上,目光一直看向对面的病房,始终不曾离开。
那里面睡着一个他最要的人。
“我突然觉得好恐惧……怎么办?如果真的是……”冷意渐渐袭来,舒望裹了裹沈景行披在自己身上的大衣。
“就在刚刚,二娃晕倒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头好痛心也好痛,,就好像我要失去他了一样……可是这怎么可能,他明明就在我身边,我们明明就越过越好了,你说是不是?你说怎么可能呢?”
沈景行轻轻拿开舒望紧握着自己的右手,用双手捧住:“嗯,不可能。”
舒望这才好受了些,他看向沈景行,眼眶有些湿润:“谢谢你,在这种时候陪着我。”
他继而深吸了口气,似乎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刚刚我一个人的时候,想了很多,总会有人来……总会有人来成为二娃他的新爸爸,你会后悔吗?你要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也行……”
“我不需要机会,也不会反悔。”沈景行先一步说道,他拂去舒望耳边的发梢,低头轻轻在舒望的唇上印下了一个吻,一个真实的,湿润的,期待已久的吻。
两秒钟后,舒望自己先分开了,他看着对面病房,心中懊悔不已:“二娃还躺在那里,我却在外面跟你……唉,我真是太不称职了……”
沈景行伸手揽住舒望的手臂,让他靠近自己的怀里:“他会希望你幸福的。”
这时,从一旁走过的小护士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吐槽道:“现在的家长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医生呢?说了是营养不良就真的是营养不良,你家娃现在正在房里睡得跟猪一样呢,明天就好了。谈恋爱就谈恋爱,也不要弄得跟偶像剧一样,还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哼!”
第二天,秦因书在医院的病床上迷迷蒙蒙地睁开了双眼,除了身下的床板太硬,再也感觉不到什么别的异样。
昨天晕倒时那场钻心的痛苦仿佛就要一场抓不住的梦,梦醒了,人也恢复了正常。
“二娃,你真的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吗?”在秦因书再三要求下,舒望准备带着他出院回家,可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再三询问了起来。
秦因书拿起一盒纯牛奶,□□吸管,大口吸了起来,不到一分钟,牛奶盒就瘪了下去,他淡定地将盒子掷入垃圾桶,抹了抹嘴巴:“舒先生,这是你问的第十遍了。我非常确定地告诉你,我很好,我没有一点不舒服。”
“对啊,舒先生,李医生已经说了,你儿子只是轻微营养不良而已。”一旁年轻貌美的小护士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