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权臣-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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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是谁?”
病大虫赖昌一怔。
“管你是谁!”赖昌提刀上前,大吼着向谢神策扑来。
谢神策微微摇头。
病大虫?
你当你是梁山好汉啊。太行山的山贼,老窝没八百里水泊。
都不知道少爷我是谁,就敢来杀人。。。。。。给了你多少佣金,你就敢为他卖命。
有一百两。。。。。。黄金么?
谢神策很鄙视这伙山贼的智商。
不过这也不奇怪。山贼们之前的粮食,被截下来了两千石。
这是许芦苇与三蹦子的功劳。
粮食不够,所以就接了杀手的活儿?
能带着这么多人,‘弄’到这么多皂衣,向来不是害了官府的人,就是与官府有勾结了。
在病大虫赖昌扑过来的一瞬间,谢神策想到了很多。
愤怒又受伤的老虎,面对冷静的猎人,是不会有生路的。这一点,当年被谢神策‘激’怒、后被谢神威开肠破肚的猛虎,是最好的证明。
谢神策随意的遮挡。赖昌越是用力,越是愤怒,血液流失的就越快,力量流失的就越快。谢神策杀他就越来越轻松。
趁着这个时间,谢神策瞥了一眼那边的战场。
十二组小三才阵几乎没有伤亡,四十余名山贼‘精’锐已然死伤大半,被三十六人团团的围在了中间。
毫无悬念。
谢神策不在拖延,格挡开赖昌的鬼头大刀,瞬间抬脚,正中‘胸’口,将赖昌踢得倒飞出去,在赖昌一个打‘挺’抬头的时候,干脆利落的一刀斩下了赖昌的人头。
山贼就是山贼,动手之前还要大喊几声“我是官差”,找个由头再厮杀。。。。。。就不会出其不意直接进攻么?到底是变态的虚荣心作祟,过过官差欺压良善的瘾。。。。。。
刀身在尸体上蹭了蹭,将上面的鲜血擦去大半,谢神策便往回走。往回走经过三名被‘侍’卫杀死的山贼身边的时候,捡起了刀鞘,谢神策还不忘确认他们的生死。
挥刀切开喉管。谢神策不需要俘虏。
不要说谢神策的手段太过残忍。
只是谢神策一直以为,只有死透了的敌人,才是好敌人。这是在当年剿杀盐枭的时候,用淮军士兵的生命得来的教训。
反正是来杀我的,既然失败了,那就去死吧。
回到马车边,谢神策将汉刀递给了‘侍’卫,然后轻声让三蹦子取来了一件干净的大衣换上。
船已经到岸了,这边战斗还未结束,于是有二十名持弓弩的‘侍’卫从船上下来,迅速向战团靠近。谢刚从船上跳下,对谢神策行礼。
“来的迟了点。唔,因为有风。四哥看着办吧,不要活口。”
谢刚低头拱手应下。
“我回来了。”谢神策敲了敲马车‘门’,待车内‘插’栓被取下,谢神策推开车‘门’上了车。
“你没受伤吧?”
一上车,王解‘花’就拉住了谢神策的双手,紧张的在谢神策身上仔细的打量。
谢神策微微一笑。
“我没事。你看我身上都不见血,肯定是没受伤啦。”谢神策大方的伸开了怀抱,让王解‘花’检查。
王解‘花’微微一笑,然而随即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
“你刚刚穿的外衣。。。。。。不是这件。脱下来,我要看你是不是有伤瞒着我。”
谢神策语塞,‘弄’巧成拙了。
无奈之下,谢神策只有脱下了刚刚穿上的外衣。
“呼。。。。。。”王解‘花’呼出一口气,白了谢神策一眼。
不多时,谢刚在车外说道:“小侯爷,已经全部解决了。”
谢神策下车,然后让王解‘花’与两个婢‘女’上船。
“传首,在白岩山山贼常出没的地方传首。还有阳州城的戒备,再添加人手,尤其是老宅那边,我要万无一失。”
谢刚点头说道:“有义父在那边,必然周全,我会再加派人手。”
谢刚说的义父,就是谢家的大管家,如今跟着老太傅在阳州城养老的大管家。
随后一行人渡过了黄河,到达孟津渡。
此后一路再无‘波’折,谢神策王解‘花’与八月二十一日回到了晋都。
这一次回到晋都,谢神策明显的感到了不一样的气氛。
在第二天的朝会结束以后,与王解‘花’在黄居岸边游玩的时候,“碰巧”看见了吏部尚书郑克明的马车。
谢神策让王解‘花’在小船上等他。
“郑大人,别来无恙啊。”谢神策拦下了马车,看着掀起帘子的郑克明拱手说道。
郑克明脸‘色’变了数变,然后拱手,面无表情的说道:“提督大人别来无恙啊。”
“嗯嗯,无恙无恙。差点没死在阳泉。”
郑克明面‘色’陡然一红。
“提督大人莫要开心的太早了。。。。。。郑某之后,还会有更多的人站起来的。”
“呵呵,尚书大人言重了。你看阳泉四姓,他们死后,可有人觉醒了?关陇的,山东道的,有谁站起来了?都趴在地上分赃呢。”
“呵呵。”郑克明突然笑了:“淮扬道的人确实是趴着的,不过不是分赃。”
谢神策眼神一凝,他明白了郑克明的意思。
“郑尚书,你郑家,我保证,会在大晋世族录上除名。而且,会遭受永世的唾骂。”
“你怒了。”
“嗯,你也怒了。”
。。。。。。
回到小船上的谢神策与王解‘花’继续笑着游河,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在黄居一家酒楼上,一个戴着面具的高挑的身影凭栏而望,看着谢神策上岸,在一辆马车旁说了几句话,又看着谢神策的小船慢慢远去。
(ps:今晚就一章啦。。。。。。杀人之后换衣,很温馨的场景。我喜欢,不知道你们怎么想。如果觉得很酷的话,收藏一下呗~嗯,我在。)
第二百五十四章 葱油饼;羊杂汤;备热水()
郑克明回到家中,仿佛苍老了十岁。
他不知道的是,他以为已经死去的三个儿子,其实还有一个是活着的。
然而活着也只是现在还活着,他们之间不会再见面了。
躺在椅子上,郑克明闭上了眼睛。
一开始他也不知道大儿子会突发奇想让二儿子对王江淮下杀手。虽然对付谢神策的计划是他一手拟定的。
郑巡义刺杀王江淮,是郑巡仁在去阳泉之前安排的。这一点,他并没有对郑克明说。
郑克明躺了一会而,随后起身去了书房,写了一封信,让人带回了荥阳老家。
八月二十四日,郑克明收到了来自了荥阳郑氏家族的回信,郑何氏郑克明的老母病逝。
郑家遂举家哀嚎。
八月二十五的早朝上,晋帝准许郑克明回老家奔丧服丁忧。
丁忧在这个时代很是风行。有官职在身的官员,父、母去世的时候是要停职奔丧,为至亲守陵三年。期间不行婚嫁,不预吉庆,不举行一切的娱乐活动,需在父母坟前结庐而居。
这是人之常情,即便是晋都也不能阻止。就算是晋都要夺情,也没有借口。
又不是国家危难之际。虽然说秦▼↗,。人叩关甚急,那也还没有到存亡之秋。
于是在八月二十五的当天,郑克明就轻装简行,带着两个儿子,郑巡智与郑巡信回了荥阳老家。
谢神策在缇骑司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在缇骑司里,谢神策接到消息以后勃然大怒。周锦棉一脸悔恨。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能把这个老家伙逮住的啊”
“我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讲武堂正在关键的时候,他老娘就死了?!”
谢神策重重的锤了一下书桌。
那张可怜的书桌已经不知道被谢神策锤了多少下,厚实的黄花梨木桌面已经有了浅浅的裂痕。
周锦棉的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猛然抬头说道:“不可能。郑克明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他怎么敢?毕竟是身生母亲!”
“有什么不敢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他们看来,能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不当人子!”周锦棉怒斥道。
谢神策垂下了眼帘,淡淡的说道:“这种人的良心,已经被狗吃了。不说郑克明对他的生母有多少的感情,你得看郑克明对权力的**有多大。”
周锦棉想了想,然后叹了口气。
“郑克明是必须死的为今之计,就是要加派人手,对郑克明进行严密监视,不能让他从我们眼皮子下消失。”
谢神策点头道:“这件事交给乌山去办吧。”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谢神策说道:“夏侯那边的具体情况如何?你给我说说。”
周锦棉说道:“夏侯佒富邮乖诠芈さ那榭觯要比提督大人你在阳泉复杂的多。关陇集团比较复杂,虽然陈华目前站在了陛下一边,却也必然是陛下付出了不少的名额的结果。据夏侯指挥使的报告说,当地一些家族因为内部名额分配的原因,有不少的纠纷,齐王去了之后,虽然在以陈家为首的集团的镇压下,收敛了不少,但内部的涌动还是很激烈的。”
“关陇一时间急不来,得花功夫慢慢熬。”
谢神策手指轻敲桌面,说道:“既然是暗流,那就没关系。缇骑司不怕暗流,陛下更是需要表象。只要不在明面上与陛下作对,讲武堂就能堂而皇之的进行。”
周锦棉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提督大人,堂而皇之这个词不是很恰当吧。”
谢神策意外的“咦”了一声,说道:“你居然开始注意我的用词了?”
周锦棉微微笑道:“从提督大人昨天开始正常接手公务以后,属下就觉得大人您有些心神不宁。”
谢神策心中一紧,然后说道:“没什么,你知道的,这不是刚刚成亲嘛,哈哈”
周锦棉呵呵一笑,不再说话,随后便出去布置了。
待得周锦棉走后,谢神策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许久都没有动作。
朝堂上的反武派如今早已土崩瓦解了。
在谢神策与周锦棉之前的秘密规划中,晋帝支持了他们大胆的设想,进而对反武派造成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
当时在阳泉,谢神策在得知郑巡仁也来了之后,对之前的计划做了一些改动,然后设计将郑巡仁活捉。紧接着,谢神策便让缇骑向晋都散发了一道消息。
缇骑司提督谢神策在阳泉被太行山山贼擒杀。
是的,谢神策自己放出消息,说自己被人杀死了。
于是在晋帝和周锦棉近乎出神入化的演技之下,反武派以为谢神策当真已然身死,朝廷对山西道局势已经失去了控制。于是纷纷上奏,或是直言痛陈,或是含沙射影,说谢神策妖言媚上,此次太行山山贼暴。动、民乱皆是由讲武堂引起,所以恳请晋帝取缔讲武堂,治谢家的罪。
那几天,谢裳的称病不出,谢家的低调,都隐隐坐实了谢神策已死的说法。
固然的,之后就是反武派的大举进攻,乃至是逼宫。
整个八月下半月,晋都都处于激奋与恐惧之中。无数的拥武派官员被贬,无数反武派的政敌被构陷(当然也有不是构陷的),一时间不属于反武派的京官人人自危。或是深居简出断绝与外界来往,或是投身大潮,成为反武派一员。
同时,朝堂上也涌现出了一些相当强势的官员,在朝堂上大有呵天骂地、舍我其谁的气势,连晋都都不放在眼里。
晋帝理所当然的将这些人全部记在了小本本上。
然后在八月二十八,王解花进京。反武派疑虑。
然后谢神策公然亮相。反武派惊魂不定。
然后就是谢神策大婚。反武派彻底偃旗息鼓。
谢神策大婚不久,便携王解花去了阳州城,没有理会晋都中的局势。
带上王解花回老家看爷爷奶奶,说是探亲,其实何尝不是为了避免京中的血腥。毕竟刚一成婚,晋都中就是大批的官员被杀,王解花是肯定不高兴的。
所以在谢神策与王解花又回到晋都的时候,才会感觉到晋都有了不同。
王解花倒是没什么感觉,谢神策却能清楚的问道晋都中淡淡的血腥味。
这是自谢神策清洗缇骑司以来,晋都第二次泛起这种味道。下水道的老鼠们再一次迎来大餐。
反武派在短短的一个月内,经历了盛极一时到失落凋零,如今只剩下郑克明一人在苦苦支撑。
先前反武派扳倒的官员,如今已经在重新复起上任的路上了。而他们中的许多人,赴任的位置,就是将他们扳倒那些人原先的位置。
于是大晋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即有些人还没到上任的地方,就被圣旨召回,要赶往另一个地方赴任。
被贬的不用去了,因为朝廷给了他们比原先更大更好的官职。他们只是多走了一段路。
谢神策可以想象,当时的晋都。有多少的官员弹冠相庆,有多少的官员半夜都会被犬吠吓醒,然后有多少忠于职守的家犬次日被打杀做了仆人的下酒菜。
事到如今,谢神策都不是很清楚,周锦棉与晋帝,是怎么将这么一个假消息,演的那么逼真的。
惊慌、错乱、无助、绝望
这种种的情绪,与繁琐假象的布置,到底是怎样完成的。
晋帝的是一个天生的阴谋家,而且不显山不漏水,善于通过一些细节,给对手层层的心理暗示,迷惑对手。现在想来,当初反武派的官员被骗,很可能是在民乱、鲜卑扣关等一系列消息传到晋都的时候,就开始了。
布局很长远。
谢神策心里涌起了重重的警惕。
又过了不知多久,天已经完全黑了,房间内没有点灯,一片漆黑。
谢神策突然起身,拍了拍手。
“提督大人。”
一旁的角落有人出声。
“让夏侯佈厦芗嗍游飨撸不要让郑克明西去。”
“是,提督大人。”
那人答应一声,然后角落在无声响。
过了一会儿,谢神策对着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