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权臣-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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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让各司拥有一定的行动自主权,不仅能减轻提督的负担,而且能提高缇骑的积极性,办事效率与成功率都会上升不止一个台阶。下属的积极性提高了,任务好开展了,领导自然就轻松了。
这就是谢神策能经常到处跑,而当初的魏燎却数年不得出晋都一步的原因。
当然,谢神策的轻松,很大程度上是周锦棉习以为常的加班换来的。
但事实上,谢神策是不愿意到处跑的。
因为,远行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而在他与王解花成婚之后,谢神策就变得格外的恋家了,在这种情况下,谢神策尤其的厌恶外出。如果可能的话,谢神策宁愿一直呆在晋都,做一个让人恐惧的幕后工作者,而非一个处处散播爱与和平的使者。
但是没办法,晋帝“祖国需要你”的眼神不容谢神策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此时来运城已经将近两月,谢神策终于慢慢有了发现。
虽然线索极为不明确。
于是,谢神策觉得有必要找一个知情人来问问了。
。。。。。。
。。。。。。
五月初,在黄河岸边大雨滂沱,黄黑色的泥水裹挟着石块往黄河里面灌去,原本较为清澈的这一段河水在短短两天之内变得无比的浑浊。
天降大雨,秦晋两军都停止了战斗,龟缩在营地里不敢出来。
白良玉与徐欢将军营转移到了高处,避免了积水,也避免了被晋军水淹的风险。
难得大雨停了一会儿,谢衣站在城墙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喃喃自语。
“。。。。。。该死的雨季。。。。。。只要下一天就够了,却这么拼命。。。。。。白良玉反应太快了,徐欢做的滴水不漏,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放过,真的很可惜啊。。。。。。不过他们军粮不够,伤亡比我军大,这场雨过后疫情会加重,反击的时候就快来啦。。。。。。”
谢衣在城墙上神神叨叨,穿着湿透了的盔甲的士兵有序的巡逻,不敢朝着这位大帅看一眼。
谢衣是杵着拐杖的。
早年积累的伤病以及最近受的伤,因为雨天的缘故,伤口又在隐隐作痛了。尤其是他右腿膝盖处,早年因为被砍过一刀,现在一到雨天就犯痛,而今年痛的格外厉害。
谢衣有些担心。
谢衣心里对战局有一个清楚的认识,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这个。那么既然如此,他担心的就是另外的事。
家中传来消息,谢裳与老太傅的身体似乎并不怎么好。
自己的两个亲侄子,谢神威去了西北,准备接手自己的摊子,而谢神策就在距离自己不远的黄河东岸调查着什么事情。
他当然知道王老尚书已经死去的消息。只是王家秘不发丧,还找了一个人代替老尚书,扮作老尚书尚在人间的假象蒙骗世人,其用意谢衣没有深究,他也不想知道。
他只是觉得王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至于这个道理是不是能让谢家也受益,原本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
既然原本不是,那么现在就是了。
晋帝与皇后娘娘,太子与齐王,北方军与司马弼,世族与郡望,国内与国外。。。。。。谢衣如今要思考的东西很多,以至于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一股隐隐的忧虑浮现在了谢衣的心头,挥之不去。
。。。。。。
如谢衣所料,秦军确实陷入了军粮补给的困难之中。
因为大雨,黄河水暴涨,原本河流平缓可以作为粮草转运枢纽的风陵渡已经被淹了,大量的军粮被堆积在西岸,而东岸的秦军却已经从将军开始吃稀粥了。
所谓的稀粥,就是面渣与一些碎米,加上蔬菜与黄豆,大锅熬出来的东西。没有半点油水,极难下咽,而且吃过了容易拉稀。
这段时间,秦军的非战斗减员很严重。
秦军并没有可供乘风破浪的大型船只供运输使用,搭建浮桥也需要时间,而且大雨还未停,河水还在持续暴涨,今天搭起来了明天还会被淹掉,而且也基本上搭建不起来。因此上,秦军的后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天公不作美,秦军虽有应对雨季的准备,但是没想到今年的雨达到了这种程度。
白良玉与徐欢在亲兵的开路下,披着厚厚的蓑衣,艰难的爬上了附近一座最高的山,然后俯瞰整个盆地。
亲兵支起了一个简单的帐篷,然后在搭起来的桌子上铺开了一章羊皮地图,小心的不让雨水溅到上面,以防止日后受潮腐烂。
白良玉抹了一把脸上混着汗水的雨水,甩了甩手上的水,然后指着地图说道:“徐总管,我军现在此处,身后是泛滥的黄河,身前地势低洼,如今大雨,洼地已经成了水乡泽国。。。。。。也就是说,我们被困在了这个地方。”
徐欢说道:“少将军说的不错,如今的形式对我军极为不利,要不是这片洼地同样阻挡住了晋军的行军,那么我军如今恐怕。。。。。。虽然将大军转移到了这边,稍减雨水之苦,但我军粮草难以为继,无论如何也坚持不了多久啦。后方无法保证供给,谢衣坚壁清野做的又彻底,就算是冒险出动军队去劫掠,也是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徐总管凿凿之言,确令我心忧啊。然而我担心的还不止于此。。。。。。”
“哦?”徐欢眉头一皱,说道:“难道还有什么别的事情。。。。。。”
“少将军是在担忧北方!”
徐欢叫了出来,身旁的亲兵赶忙将低着的脑袋埋得更低了。
白良玉眼中满是担忧。
除了对面的谢衣让他整夜睡不着觉以外,晋军还有一处优势让他彻夜不能寐。
那就是他们的北方,也就是大晋西北军。
此时只要顺下,晋军绝对能依仗地势上的优势,将他们这支秦军完全消灭。
“不过,也没这么容易的。”白良玉望了望北方的天空,继续说道:“再过两天,天就晴了,届时黄河水位会有一个高峰期,只要过了那个高峰期,我们的粮草就能续上,那时就算打不赢,也能基本上全身而退了。”
徐欢听着白良玉的话,陷入了沉思。
白良玉已经觉得打不赢了,至少是不觉得能打赢。听他的口气,只要能保证不输就已足够了。
这让徐欢有一丝不喜。
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已经处在下风了,天晴了虽然也不见得能占到上风,但是总还有一搏的可能,哪有主帅失去战欲了的?
打不过也要打。
这是徐欢的作风,当然前提是能不死。
如果打了一定会死的话,徐欢从不介意第一个逃跑。就像他在那天面对谢神策的时候做的一样。
但是,目前还没有到那样的境况啊!
徐欢瞥了一眼白良玉,只见他目光忧虑的看着运城的方向,只觉得有些厌恶。
该死的政治,该死的权斗。
谢衣在看着秦军的方向,白良玉与徐欢也在看着晋军的方向,在两三人两相望的时候,谢神策带着上百缇骑正在齐膝深的水中踉跄奔行,他们即将完成包围。
“左边二十,迂回!”
“右边,收拢,不要走了一个!”
“大包圆!收紧!收紧!”
“注意脚底下。。。。。。”
谢神策披着绿色的蓑衣,不断挥刀斩断前方的芦苇,然后指挥着缇骑将三十余名山贼团团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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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谈谈吧()
三十名山贼,此时已经被包围在了芦苇荡中。
像这种某片中经常出现的扫荡与反扫荡的斗智斗勇,如今在黄河岸边也在上演,只不过双方调换了一个位置,而且也没有外族。
大雨已经停了,现在下着小雨,芦苇荡中飘着薄雾,视线不是很清晰,不过谢神策还是能很清楚的看到前方的情景,至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从面前走过的人。
包围圈外面的芦苇已经被砍倒,而且踩入了水中,很实在,水中不可能藏的下人,谢神策不担心会有山贼从水下逃脱。
山贼没有弓箭,只有射程二三十步的手(和谐之光威武)弩,这种手。弩不是秦军的单手。弩,能制造恐怖的杀伤,只是很常见的杀手装备,小巧而精致,便于携带的同时也丧失了大部分的威力,而且箭矢是特质的,一般弓箭的箭矢太粗且太长,无法作为补充。
然而即便是这种小手。弩,山贼也用完了。这也是谢神策敢于大胆前进的原因之一。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谢神策还是严令,所有的缇骑一律披上了轻甲,他自己还在轻甲里面穿上了一件天蚕衣。
谢神策示意缇骑喊话。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放下武器准备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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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者免死!献上投名状的,还可以还原民籍!”
“如有能活捉桓石、方农时的,可入吏,良田百倾!”
“快投降吧,再不投降等我们杀进去就来不及啦!”
“”
一声声招降的话,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里面静悄悄的,听不见声音。
谢神策挥手示意继续砍芦苇,同时喊话不要停。
在迫近山贼十丈方圆的时候,里面终于传来了声音。
“士可杀不可辱!缇骑如此下作挑拨离间,岂是好汉所为!”
“敢不敢光明正大杀上一场!爷爷定然斩了你!”
“”
谢神策眉头微微一皱,不屑一顾。
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些没用的废话
于是有缇骑大声喊道:“我等是大晋缇骑司!不是什么绿林好汉,不懂好汉们的侠义。”
“不敢光明正大打一场的是你们!如今做缩头乌龟的也是你们!”
“胆小如鼠,贪生怕死,打不过就跑,难道就是好汉所为?”
“自己逃跑确让小弟给你殿后,又是好汉所为了?”
“你们一百多人,如今只有三十多人了,还和你们一起活着的,有几个不是你们的亲族?”
“那些没有裙带关系的人听好了,下一个被跑出来当做弃子的,就是你们!”
“要投降赶快啊!迟了就没有机会了!”
缇骑显然要比这些山贼要敏于言。
至于讷于行,缇骑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四周已经被清理出来一大片空地了,正适合搏斗。
谢神策已经能看到被包围的中央,陷进去的那一块了。那是里的芦苇被山贼压倒了一大片。
谢神策再挥手,数十名持着强弓的缇骑上前,拉满弓,箭头瞄准了山贼们。
谢神策估摸着山贼的位置,然后拉起那张谢神威留给他的强弓,捻起一支箭,慢慢拉至满弦。
“嗖!”
一支利箭破空而去,钻进了芦苇之中,瞬间芦苇中传来了闷哼声。然后是山贼们愤怒的吼叫。
“卑鄙!无耻!”
“暗箭伤人!”
谢神策将弓箭递给身边的缇骑,然后上前一步,走到最前面,想着里面的人发出了最后通牒。
“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出来。否则杀无赦!”
也许是觉得还不够,谢神策末了又加上一句。
“我是谢神策。”
静悄悄的,芦苇荡中只有雨水落下,打在叶子上、水面上的声音。
里面的山贼沉默了,也许是谢神策三个字引起了他们并不美好、甚至是可以说噩梦般的回忆。
气氛一时很尴尬。
谢神策有些无趣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砍倒的芦苇断口发出一种很清新的味道,一些虫子没了躲雨安身的地方,到处乱飞,谢神策的鼻子有些痒痒的。
于是谢神策慢慢举起了左手,做了一个手势。
这是准备让人放箭的手势。
既然没有回声,谢神策不准备等多久。
然后芦苇中就有人出来了。
谢神策突然想笑。
非得确定自己一定会死了才肯出来么?
投降也得早一点啊,拖拖踏踏,万一我心情不好没耐心等,岂不是遗憾终生?
谢神策看着一群人从芦苇荡中走出,然后说道:“三十三,一个不少。”
山贼一共三十三人进芦苇荡,此时竟然全数在此。
当然,有一个是死人,尸体被两名山贼架着。
为首的正是军帅桓石与天王方农时。
此时二人颇为狼狈。
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身上数处伤痕,被刀割开处流着血水,有些地方还能看到发白的伤口。
但是两人即便是很狼狈,看向谢神策的眼睛也还是明亮。
或者说是充满了愤怒与憎恨。
“如果我是你们,就不会在数十支利箭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谢神策淡淡的开口,语气中有着不加掩饰的嘲讽与轻蔑。
谢神策知道,面前有着一副漂亮胡须的人是方农时,表情有些木讷的人,是桓石。
两人的画像谢神策早已看过不知多少遍。
唔,缇骑那个画师的技术还是没的说的,惟妙惟肖。要不是自己已经被迫封笔了,早就忍不住要切磋一番了。
方农时站了出来,说道:“你是谢神策。”
“我是。”
“你杀了我很多兄弟。”
“没错。”谢神策回答的很轻松。
于是方农时更加愤怒了。
大吼一声,提刀上前,便要向谢神策砍来。
谢神策身后的缇骑马上。将箭头对准了方农时。
“方天王,还是和气说话的好。”谢神策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
这种占尽优势又不知道收敛含蓄的作态最让人恨的牙痒,但无奈即便是要拼命,也不能讨回半点公道来。
这点对于被赶尽杀绝的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悲哀。
方农时知道自己的困境,桓石也知道,他们从芦苇荡中出来,就已经失去了对生的渴望。
于是有人仗剑挺在了方农时身前,然互挥剑向谢神策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