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二十五分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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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重生的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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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带我回去!重新——再走一遍……”,李褰裳的头重重的抬起,双手往虚空处触摸,整个世界是黑暗而安静的,她以为自己摸不到任何实质的东西,可实际上,她抓住了一只温热的,微湿的,手掌。
那手掌心微湿,因为沁出了汗水,同样汗津津宛如脱力的,还有一道半身剪影。
因为抓住了什么实质的东西,挣扎急躁的情绪被安抚下来,褰裳的头落回枕头,嘴里呢喃着……
大一那年第一次遇到申子衿的那个雪夜,必须抹去。
那个雪夜,褰裳没有去参加迎新年舞会,她穿着纯白色的绣花短袄,牛仔裤的裤角塞进半筒牛皮靴,干净利索漫步在艺术学院的操场上,同学们都去舞会展英姿炫舞技了,只有这个小姑娘,素面朝天,一袭长发及腰。
“我准备好了,一切,从头开始。”
我是在重生,那么,一切,就应该不一样了,是吗?
舞场的音乐放的很大很大,欢声笑语掺杂在音乐声中,褰裳把双手插在棉袄衣兜里,呼一口白气儿,眼睛扫向舞场的方向。
新年舞会,因为参加者众多,礼堂不够用,学院特意调整出了一个面积最大的餐厅来举办,尽情的热热闹闹的少男少女们,把场内的气氛一次次轰向了**。
**的门外,却还有一个形单影只的异类,穿着单薄,无比落寞的,耸着肩,隔着朦胧的毛玻璃,向里面凝望。
从前的那一场舞会,褰裳此刻正在场中做幸福的公主,来不及向门外瞧一眼的。
雪花飞舞,一片一片,一朵一朵,堆落在那个异类的肩上、发顶上,透过毛玻璃的旋转霓虹灯光,在那肩上发顶上,闪烁出一道道流光溢彩。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褰裳却清晰的捕捉到了那发顶下的侧脸,瘦长,白皙,白皙的近乎透明,嘴唇紧紧的抿着,眼睫毛颤动,右边眉峰处一颗绿豆粒大小的黑痣……
就是这样,隔着近在咫尺的距离,隔着远山远水的距离,一道瘦长的身影,曾经无数次靠近,又无数次远离,无声无息。
有那么多话想要说出口:“你——还好吗?你——去了哪里?考上大学了吗?在哪里读书?”
可是天杀的,李褰裳脚下生了根,嘴上挂了锁,胳膊千斤重,她不能动不能说,任凭心底里波涛狂涌,眼前模糊一片……
一道温暖的声音,拯救了她。
“褰裳不要着急,我在,我一直都在。”
那道声音温暖又熟悉,却透出无限的疲惫。
褰裳如有神助,身体里所有的细胞都叫嚣起来,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让我们重新来过吧,我会好好的,努力的,活着,不依赖任何人,不惧怕任何事,坚强、勇敢、勤劳……”。
热泪滚滚而下,这一次哭的痛彻心肺,不是因为怨恨申子衿的花心,也不是因为自己起手抓了一把烂牌连生计都维持不下去,褰裳哭的,是自己的懦弱懒惰花瓶一样的人生。
长了一副好相貌,养了一身好气质,顺顺利利做了高堂上被精心呵护的花瓶,却没料想得到,花瓶再漂亮再名贵也会有被主人看厌的时候,主人挣得钱多了,还会思谋着在家里在外面多摆几只姿色各异的花瓶……
天,亮了。
落地窗下一大张微黄色的宣纸剪影,不知被谁晕染成了鲜艳的红色,那色彩渗进每一处纹路,仿佛天生就是这样的鲜艳鲜活。
嗨,美女()
这两天被榜单折磨疯了,起起落落,保持在前十名多么难啊!寂寞玻璃心了,不怕不怕,我们继续努力!点击收藏推荐长评……
十七岁的那一年,玉兰花开得正盛,满树都是硕大的花蕾花苞儿,象牙白色,向天空绽开心房。十七岁的李褰裳,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晶莹的象牙白……
十七岁的褰裳仰着小脸儿,继续对着一朵硕大的玉兰花凝视,昨天晚上在画室里,从画板上取下一张素描肖像时,发现肖像后面,被人涂抹了两颗饱满的心形,一支锋利的箭穿过,把两颗心串在一起。
褰裳的心里甜蜜又酸楚,她清楚的知道那张画会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她没有更适宜的地方可以安全的藏匿,只好,只能,在玉兰花树下,折成一颗厚厚小小的心形,埋在土里。
兰质蕙心的花季少女,什么都追求完美,玉兰花树根处,一个工整的碎石子堆砌的心形……
然后,如释重负的,笑了。
重生一次,应该就不会给那道瘦长瘦长的影子带来太多的烦忧了吧?最起码,爸爸不会找到画室去找到老师家里去,他就不会因此而退学,自己的心里,就将不会再有那么多的懊悔与遗憾。
时间不早了,专业课考试过后,文化课老师对褰裳抓的很严格,重新来一次,一定得考个更好的成绩才行。
一切都很顺利,走到教室门口,猛一回头,走廊拐角处一道瘦长瘦长的身影,一闪而没。
褰裳的嘴角微勾,右手却握成一个拳头,暗暗的给自己打气儿,要努力哦,我们都要努力!
语文课数学课英语课……,小姑娘听得认真学的认真,重生的这一次,她真的,想要把一切经营的毫无挑剔之处。
“再见……”!
跟同学招手告别,极目四望,没发现瘦长瘦长的影子,前世的两个闺蜜却在前方的冷饮铺子叽叽喳喳呢。
那时候的毕韶华可够土的,童花头黑框眼镜,一件分辨不出颜色的灰乎乎毛呢半大衣,个头不高,脚上白帆布鞋还留着两块油彩,一手举着个火炬形的冰激凌,粉嫩的舌头一卷,火炬头儿就消失了。
胥迎秀留给褰裳的只有背影,始终骨感的女孩子,脖颈儿稍长,马尾巴垂在背后,迎风微扬。
“褰裳你丫高中时候一身的清高孤寡,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我都瞧不惯,心里琢磨‘小小的孩儿把自己倒饬成假仙,有意思吗’……”。
直筒子脾气的毕韶华曾经摇头晃脑的评说。
胥迎秀倒是中肯:“那时候权当是这姑娘傲慢,眼里看不见普通人,谁料想是误会了,她哪里是傲慢?褰裳这娃儿纯粹的胆小自闭型……”。
褰裳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如果她从这一刻起就不再胆小自闭不再故作傲慢把自己倒饬成“假仙儿”,而是热情的提前出现在前世两个铁杆儿闺蜜面前,会不会吓她们一大跳?
“嗨——,美女,可以请我一块儿吃个冰激凌吗?”
为毛儿俩姑娘的眼珠子瞪的那么大啊?青天白日的,见鬼了?
牛气哄哄的假仙儿李褰裳,忽然接地气了!
毕韶华的一大口冰激凌,“咕咚”从喉咙里吞下去,冰的四肢打颤儿……
胥迎秀的脑袋跟安装了轴承似的,左右前后的扭着寻找还有没有其他人,这妞儿确定是跟自己搭讪的吗?
褰裳更乐了,从短袄兜里往外掏钱,皱着眉头道:“怎么?舍不得?那我来请客好了,老板,来三客红豆沙,一份不加糖,一份多加糖……”。
“你——你怎么知道?”
闺蜜当了十几年,这点习惯早摸透了,毕韶华性子火爆,却偏偏吃红豆沙不加糖,胥迎秀稳重内敛,吃起甜品来反而最猖獗。
第十三章 终于说出口()
昨天喝高了,没来得及定时,今儿晚了些,姊妹兄弟们继续收藏推荐啊!
“你认识我们?”关键时候还是毕韶华脑子回路快,用冰激凌筒指着自己的鼻子尖儿,诧异的询问。
李褰裳憋不住的欢乐,重重的点着头,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红豆沙开始分发:“喏,你的,不加糖,喏,迎秀的,多加糖,我的,中庸之道。”
女孩儿家的友谊就这么简单,三客红豆沙没吃完,已经聊的亲亲密密的了。
同在一个学校读书,都是苦练的美术专业课,都通过了s省艺术学院专业考试……
“可是褰裳你明明原来从没有正眼看过我们,怎么一下子了解我们这么多事儿?”
“嗨,心有灵犀呗!能做朋友的,肯定骨头里面有一些根本的东西是相同的。”褰裳说的俏皮,又真诚。
忽然多了一个能谈得拢谈的开心的朋友,胥迎秀和毕韶华也都很兴奋,三个女孩儿勾肩搭背的同行了几步路,却不得不分道扬镳各找各妈去。
“咱们老百姓啊,今儿真高兴,咱们老百姓啊,今儿——真高兴……”,褰裳只觉得晚霞灿烂,空气清鲜,街道上行人如织,大多是自行车一族,热热闹闹却也闲逸安适。
“妈,我回来了!”小姑娘难得呼天喊地的回家,院门一开,顺势蹦起来去搂抱母亲的脖子,重新来过,她希望可以更好的孝顺父母亲。
只可惜,重来一次,竟然什么都没有改变。
母亲一如前世的沉默,不理会褰裳的撒娇亲热,一只手扫落女儿的臂膀,转身往屋里走。
褰裳眨巴眨巴眼睛,老老实实跟在母亲身后,心里忍不住叹息,爸爸妈妈爱自己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他们的老派思想,从来不肯对女儿表现出什么露骨的关爱来,肢体的亲密接触,更是不习惯。
“以后,你们就能习惯了。”
褰裳暗搓搓的下了决心,从今后,她要多多的对爸爸妈妈说“谢谢你们,我爱你们”,她要尽可能多的帮助母亲做做家务,给父亲捶捶背捋捋腰。
上一辈子,嫁给了申子衿以后,唯一勤学苦练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厨艺,但是能让父母品尝女儿手艺的机会实在不多,他们活着的时候,依然不肯眼看着女儿进厨房劳作,总是说:“褰裳歇着吧,让妈来……”。
“嗯,今儿就可以露一手儿,让爸爸妈妈大吃一惊,准得夸赞女儿是个天才!”褰裳嘴角上翘的弧度很大,书包往桌案上一放,就去挽袖子。
“咚咚——咚——”,食指与中指交替敲击着桌案的声响。
一脸阴沉的父亲,无声无息的坐在八仙桌一侧的暗影里,屋内没有开灯。
“爸——”,褰裳的心里猛然一紧,视线顺着父亲交替敲击桌案的手指看去。
分明,是与前世一模一样的场景。
褰裳只听得脑子里“轰隆”一声,遍体冰寒。
区别只是,前世雕花的桌案上,褰裳的宝贝画夹儿斜斜的张开,两侧口袋里存放的画纸凌乱的铺满了条几,正中间,沉默的父亲食指与中指交替敲打的,就是一张肖像画的背面,父亲的指头,已经被铅色蕴染的发灰……
而现在,画夹儿不在,父亲的指头旁侧,那张肖像画并不平整,摺叠的痕迹很重很杂密,褰裳甚至能从摺叠的痕迹上分辨出白玉兰花的味道,和花树根下的土尘沙砾……
宛如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终于东窗事发般,十七岁的小姑娘,连牙齿都要发起抖来。
父亲的声音,沉重又无奈:“褰裳,你读书早,这个年龄正是容易上当受骗的时候,千万别大意啊!爸爸已经去画室把事情帮你解决了,以后,别再去那儿了,收起杂七杂八的念头,好好准备高考……”。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十七岁的小姑娘,始终温婉柔弱乖巧顺从的形象,一下子彻底打翻了。
真的不可以!李褰裳的声音尖利高亢,泪水滚滚而下,她的双手有些痉挛了,却死死的掐着自己的左右大腿,她需要镇定,需要清楚明白的,表达自己的心声。
“爸爸妈妈,我保证,我用我的生命保证,这张画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困扰,那个男孩儿也从来没有影响过我的学习,请——放过他,也放过我……,请给我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仿佛有无数的声音在耳边轰响,有无数双手臂在推搡褰裳的身体,她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似的,只是紧闭着泪眼在嘶叫……
……
“这是典型的抑郁症,原来没有发现吗?”
第十四章 天上掉下个“高大师”()
感谢清蒸鳜鱼的香囊!改a签了,新起点,再战!
两个闺蜜再次陪护在褰裳的病床前,只不过这一次,暗搓搓的卧房门外,还多了一个高瘦的身影。
从昨夜到清晨到午后,褰裳始终没有醒来,毕韶华差点儿没下狠手去掐她,凑耳朵边儿叫不管用,架起肩膀来也晃不醒,拍打揉捏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
等胥迎秀赶过来,两个人决定送医院,薅胳膊架腿脚的送去急诊室,结果,检查了一圈儿没任何问题,心肝肺脑子血压都鲜活着呢,动她的手劲儿大了,脸上也会露出痛苦的表情。
最后,几个大夫下结论:“应该只是抑郁症,自己的潜意识里不乐意醒,多睡一天两天的可能没关系,继续喊吧,要是担心,输点液体补充营养也是可以的。”
一辈子没做过重体力活儿的李褰裳,纤纤玉手上的血管细的嫩生,每一次输液都宛如受酷刑,针不好扎,扎了容易渗,不渗的时候胳膊疼的抬不起来。
胥迎秀咬牙做决定:“带她回家睡去,饿一天也比输液强,明儿要是还这样,再输。”
毕韶华更绝,直接电话通知罪魁祸首,哥儿们别抻着了,你把患者给诊治成“植物人”了……
高瘦的身影也吓坏了,没记得自己的技能提高到这种程度了啊!
得,丢下手头的工作,红着两只眼睛赶过来,要求戴罪立功,照顾沉睡不醒的褰裳,某人自认更专业。
这是胥迎秀第一次正式见到高瘦男士,一回到小别墅,立刻追查人家的祖宗八代,没办法啊,闺蜜死气沉沉躺在床上,真要交给个陌生男人,怎么琢磨都不放心。
“你你你——竟然是牙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