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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折妖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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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教训才好。”她笑应,赖在我怀中勾着金铃细说起来。
  

☆、卷一大梦卷之第四十九章:至心

  时有无往山,坠星落顽石,顽石居海化,临天地而开,有形出,是不见。
  无往山临天地海生交界之处,不知生有多少年,原本因坠星毁坏,后因世间诸物避此开化,渐有形态。除却当年坠星轨迹大象道,更有山顶之处无物可及的无象界,大象道外,是万象林。万象林为避世万物盘踞,各有异象生灵,另有避世之人所建成的地盛殿,渐有规矩方圆,立无往书院,教习管制山中人兽物三则。
  顽石裂而不见出,碎石万年衍化,融世间灵质,亦化有形,是为我。
  听到不见说到我出生时,我总觉不妥,偏是想不明白如何不妥,只好耐心听她说完。
  我生性玩闹,久居无人无物的无象界,心生无趣,曾数次越下大象道去地盛殿寻人做耍。下界后,我仰仗不见身处无象界之威,不管不顾地玩闹之行甚是惹人生嫌。
  那日入万象林,恰好遇上归墟界动荡,本是单纯的魂兽作乱之局,奈何人心作祟,想借不见震慑魂兽之机,寻得无象界长生之法,擒我以此要挟不见。
  不见救我大伤,我更为魂兽伤却记忆,一躺数月,醒来时,已是入了人间七月,临近了我的及笄生辰。
  及笄?十五年?
  我才化形十五载?
  难怪斗不过那些魂兽妖人,亏得阿姊修行厉害,不然我的胡闹之举定要被那些人打击无数次了。
  我如此一想,顿觉悻悻,少不得有些尴尬地问阿姊,“阿姊,我无用,定是惹你为我料理过不少麻烦事吧?”
  她小觑过眼,淡道,“知道就好。”
  “那你的伤可好了么?”我隐约记得她流过很多很多血,透过身的把我也沁透了,那黏稠的感觉令我现在也不是很舒服。
  她沉默,细眼看我,片刻过后,倦道,“没好又怎样,难不成你这蠢东西还能帮我?”
  我见她有心避开,顿时猜到她并未好得完全,歉疚道,“总归是折夏不好,阿姊可有什么法子医得?若折夏能帮上一二,定会全力以赴!”
  她倦极懒然,搭过身子搁到我背上,柔软而来的像是一条无骨之蛇,贴得我一阵温软难耐,更觉不应该地想要避开,奈何她的手还扣在我腰间,如何容得我去挪动?
  “你安生想着要什么生辰礼,过后自个儿报个罚上来,便作为帮我了。”
  她懒懒贴在我耳际,吐气如渺地让人见痒,我一阵燥红蹿脑,整个人都要沸起来,结结巴巴道,“阿姊你不是亲了那什么人,别这般赖我,让人瞧见了不好……”
  柔软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她叹息般的笑,“记什么不好,尽记些无趣之事……”叹息未落,语音婉转,“那蠢东西可记得我亲了谁?”
  “不记得!”为她调侃过甚,我愈见羞恼,脑中那模糊的轮廓便慌乱地散了。
  “蠢……”她轻然叹息,“我累了,回去罢。”
  “累得紧么?”我懊恼,想她本就伤过未好,陪我说上许多话,定是累得厉害。想了想,我小声道,“那我背你回去好不好?”
  她忽地撩起了迫人的眼眉,不知情绪地斜睨我了片刻,才道,“你这小身子骨可经得起?我可是…很…重…的……”
  明知她尾音婉转的是故意侃我,我仍是受不住她轻倦而来的惑人气息,忙避开眼地跳下乱石,背向她道,“可别打趣我,小心我生气,不管你了。”
  “不管么?”她懒懒轻含,不以为然。
  我气得不轻,回头恨道,“还不上来!”
  她眼眸轻倦,淡定无绪,见我硬撑,兀地薄翘唇角生趣,够过身子环住我颈项,懒懒轻道,“蠢东西既要还情,做姐姐的自是欢喜,且由得你了,不过……”
  我不理她打趣,手径自穿过腿窝将她背好,只觉她哪里是重,明明轻的可怕,好似稍不小心,她人就能为身后的海风卷走。
  一时当真恼恨自己曾不听话,惹她受伤至此,差点儿掉下泪来。
  “不过什么?你这个骗子。”
  “骗子?我哪里骗你?”她搁着头,轻飘飘的言辞甚有执意。
  我心下酸涩,走动的步子都有些不稳,好在她过分为轻,走在碎石不稳的海滩,也不至于真的不稳生晃。
  “我是不是很不听话?”
  她没有答,指尖勾过我的青丝把玩了片刻,才道,“是啊,很不听话,所以你想要以此示好来逃避惩罚的话,可是不行的。”
  我抿了唇,将她背得紧了些,认真道,“日后,我定会听阿姊你的话的。”
  “不信。”她轻嗤了不屑。
  “我就如此言而无信?”我愤然,纵使不记事,仍觉自己再不济胡闹,总不该是个无信之人。正是生恼,已踏上了青石小径,我撇开心思,往记忆中的大殿方向走。
  “那自然是的,否则,我也不会如此为苦了……”
  她似是真的累,话轻的几乎听不见,下颚搁在我肩上,力道尽数压过来,肩胛上便有些刻骨的轻裂。
  我怕她身伤有变,加快了脚步,走道,“且不管以前做何,日后我定会听你的。”
  像是感应到我的不安,极浅的叹息刮过耳际,这人也就贴得我更紧了一些。
  “罢了,我信你便是。”
  得她一言,我安下心来,一心只想快些回了殿中,放她好生歇息。
  分明只有一条青石路,也不见得有多远,我走了许久,也未见到那虚无至白后的大殿。
  冷汗落下来,身上的人好似睡着,我看着林中青艳丛生,固执不停地走在青石小径上,竟是有一种无论如何也回不去的错觉。
  迷了路么?
  意识到这一点,我慌乱疾行起来,奈何小跑一路,仍不见有什么区别,空荡一无活物的林中,像是没有分毫可寻的可能。
  “阿姊?”虽不忍心,还是开口叫了她。
  “静下心。”她贴在耳际道,“虽名无象界,却是个万象之地,不过因心生相。你焦急纷乱,为旁枝末节扰了心,静下心想着归处就好。”
  “好。”既是明了本理,我便静下心来,跟着脑子里的想法再次踏行而走。
  不过这一走,两侧画面俱都有变,不再是葱郁浓翠的山林,反而越走越宽广,渐渐走进一方不知何境的宫阙来。
  巍峨高阔的楼台显像而来,好似一只巨大的鸟兽横卧在高台,撩长的羽翼被金柱扎入地底,胸腹撩开的浓焰烧灼了它,一双垩白之眼满是赍恨地瞪着我。
  我心下狂跳,不知自己为何会想出此等镜像,偏偏清楚记得我并非居于此处,而是大殿之后的一处清净偏殿。
  想不明白也不敢打扰阿姊,只好随着记忆往那处偏殿走去。
  好容易登上高台,行过几处廊桥檐下,终觉松缓一口气,来到了记忆中的偏殿,熟悉的物件摆饰过眼而来,那一方竹木锦榻临窗而置的画面更让人熟悉。
  我疾步走过去,正小心将阿姊放下,她格住手腕,抬眉倦道,“去汤池房。”
  汤池房?
  意外的熟悉随感而来,我绕着心思背着她出殿,自然而然地拐向左侧,走过几个殿后便觉到了。
  汤池殿空旷,除却必要的榻席案几,只有当中的活水汤池,脑子里有瞬间的恍惚,右手腕处已泛上了刻骨的疼痛,几乎再背不住她。
  忙疾步走到汤池的白玉边缘,踩在踏阶将她放下。
  她安稳坐住,手上却勾住我的衣襟不放手,朱唇轻抿地似有什么话说,触及我紧张的眉眼,便有些倦怠地避开,滑落衣襟的手顺势落到浓汤也白,犹是散着热气的池水里。
  她指尖落入,汤池的浓白渐渐化成了药汤苦色的浓暗,熏烈的药草味几乎呛到了我呼吸。
  我捏着鼻子退开几步,见她解着衣襟,迟缓的动作尽是些挨不住的虚弱无力。
  想了想,我蹙着眉心挨了过去,握住她冰凉的手心疼道,“我帮你。”
  她眉梢一挑,薄道,“确定?”
  我见她眸底挑衅见趣,也来了心气,不以为意道,“难道连自家姐妹帮你解衣药浴都是不可?”
  “也是。”她敛了眼,淡笑,“不过待会若见了什么,可别掉眼泪才好。”
  她说的认真坦然,反是我莫名地发慌,脑子里闪过大片的幽蓝,那些幽蓝扑簇在人身上,令我痛楚难抑地生了惊冷。
  情知是不好的记忆,我撇开它们,攥了一下指尖,低眉解着阿姊的衣襟,认真道,“若真是如此,那定能让我认清自己曾做下过如何错处。我不能忘却阿姊对折夏的好,折夏不想避开。”
  “忘么……”她低低呢喃,“总归要忘了才好……”
  太过为轻的呢喃我实在没听得清楚,依凭心测笃定道,“断不会忘。”
  “随你。”
  她笑,抬手任我滑下青墨长袖,薄浅的亵衣显露出来,我心下生颤,只觉分外的不该,可已临了不能避开之局,暗自吸了一口气才敢伸手摸到她襟口。
  指尖落定襟口,脸颊便烫,觑眼小心而去,见她轻倦的眼眉自然而敛,顿觉自己的小心思别扭的可耻,于是沉静心来,慢慢拉开了亵衣。
  这一拉开,纵使与她言中心有准备,可见到她原本嫩如凝脂的肌肤上布满伤痕,终究再不能压抑心疼,眼泪攸地落了下去。
  本是个白玉之身,此刻竟如骨玉生裂,凝脂玉肤上斑驳狰狞的幽蓝伤口伤至及骨,好似只消稍做动辄,那些单单披挂嫩肉的牵系,便能整个儿断掉,一幅清玉之身,也就轰塌作响地跌碎,再也不能拼合完全。
  “蠢东西,说好不掉泪的……”
  温凉的指尖拂过我眼角,这人也就滑下了药池,背对我游离了其中,未曾褪尽的亵衣染上药黄滑落,即便有大片的青丝遮掩,我仍是看清了她背上那一道自肩胛劈下及腰的狰狞伤口。
  那骨中刻出的幽蓝溢出了慑人的冷寒,好似仍有什么鬼怪寄附在她心骨上,随时能从中而出地将她撕裂成两半。
  我咬着手背,哭得更压抑,齿间有腥咸涌入,不知是手背裂开,还是心头早已撑不住眼前的剧烈冲击,泛上了腥甜。
  饶是我极力压制不想让她担心,终是呼吸喘不过地扑在白玉边缘,俯身喷了一口浓烈血气,全然压住了扑面而来的浓烈药味。
  人立时被接住了,她抬着我的下颚,倦极的眼底有着浓烈的惊怕惶然,急切道,“你动不得心绪,早知便不让你进来了……”
  我摇着头,猛地勾住她颈项,哭得不可遏制,“阿姊,折夏不好,折夏太坏,折夏害你,折夏害你!”
  她抱着我,紧贴的肌肤让我尽数感觉到令人她身上的深刻沟壑,只觉纵使自己死了,也抵不住她曾受下的苦楚伤害。
  耳际叹过了怜惜,人被她接入药池,随她将我抱过坐在池底座踏。
  半沁的热蕴混杂了浓烈药苦,我失却心力地挂在她颈窝,小心地隔开半许身子,生怕蹭得她伤口生裂,偏又舍不得真得离了远,无法表达自己的深切歉疚。
  “你身子尚未大好,随我泡上药浴也是可的。”
  她抚着我的发,安抚中仍有浓烈的倦意,“若真想哭,那也哭得,阿姊明白你知错,无需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你只管对自己好了,阿姊才是真的原谅你,明白么?”
  我急切点头,虽想不明白她话中何意,仍想让她明白我会听话。
  “那坐好,我没有力气,抱不得你太久……”
  我忙松开她颈项,依言坐在她身旁,擦了眼泪道,“我不哭,也听话,再也不惹阿姊受伤!”
  她懒懒仰颈搁在汤池白玉边缘,望住殿顶处的雕镂纹理,淡道,“皮肉之伤我受得住,受不住的是…你不爱惜自己……”
  我心底揪紧,眼泪滚落出来,忙伸手捂住,但看她缓慢转头,轻眉轻倦地直直勾住我,过了很久很久,才朱唇微阖地说了什么。
  “那才是真的让我难过……”
  心底轰然坍塌,无从立己的空落让我再也不能自已地抱住她放声大哭起来。
  

☆、卷一大梦卷之第五十章:不忘

  
  “这么长的血路真的是我爬上去的?”
  我咚地将手中木桶放在台阶上,问着身旁清雅的男子。
  他叫伯生,是地盛殿无往书院中的管制之人,伯仲季三子分管文武生三阁,另有老生掌刑,幼生掌嗣,嗣阁分掌阴阳,有婕好女掌阴,男夫男掌阳。
  幼生本为子生,避讳我子姓,才更为幼生,同婕好是个女儿家,生的不比妖娆媚质的婕好差。她主持男女亲合之事,时常与孩童玩耍,人也是喜眉平眼的让人愿意亲近。
  男夫是个壮汉,生得高大,浓眉粗眼地做起姻亲之事也是咋咋呼呼地不拘小节,心思倒是细的,如此几分反差,让人怎么看他都觉别扭。
  因掌文事之故,伯生不仅人生的清雅,亦持礼自矜,任我一路从无象界下来如何胡搅蛮缠,他皆淡笑而来地不惊不扰,不似仲生动不动拿出拳头唬人,也不似季生总无声无息地从田地走出,泥衣粗糙的整个儿便是一个耕夫,不过本是管制民生用度之人,随性也是当然。
  “怎地,认了罚还不愿意担着?”伯生笑的雅致,人蹲下身子,捞起木桶里的沁透麻布,拧干水递来。
  我睨他生闷,随手接过麻布跪坐在阶上,伸手去抹那些犹有拖爬痕迹的浓烈血色,无趣道,“若不是阿姊养伤要清净,撵我下来察看你们生辰准备,我才不愿下来。不过随口问问那日发生过什么,你领我到这血迹斑斑的鬼地方来,安的什么心?”
  “小主,那日之事全发生在此地,当是要来此想的。”
  他称我小主,不过念我是阿姊的妹妹,我愤然为想,话及耳听,脑中忽地闪过了一些画面,猛然回头盯着他道,“你不是死了么!怎地还……阿姊还…还亲了你!”
  他愣住,眼中迷茫,疑惑地望着我,道,“院主怎会亲我?胡闹!”
  见他正言轻斥,也确有迷惑之色,白净的脸皮窜上轻红羞涩,定是在想阿姊亲他之事,我气恼站起,怒道,“你少在那得意了,不过是阿姊见你要死了,可怜你而已,你不准去想那件事,更不准乱想我阿姊!”
  “啊?”他惊讶之下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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