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黄袍我加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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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威刚刚称帝,刘知远的弟弟刘崇也称帝建立北汉,然后就像石敬瑭一样请契丹出兵联合进攻后周,围攻晋州(今山西临汾),王峻奉命出征,郭威对他还是非常信任,让他督率各路军马,解了晋州之围。
不久慕容彦超在兖州反叛,王峻出征,他率领的部队率先在南城攻入,又为破慕容彦超立下大功。
功劳很大,但王峻却不懂得功成身退的道理,也不知道不能居功自傲。在郭威任命其他功臣时,王峻非常忌恨,就想出了一个下策,即用辞职的办法来试探郭威的用意,他以为郭威要剥夺他的权力了。
他先向在外的将领们发出书信,让他们保举自己,然后就向郭威提出辞呈。王峻躲在家里不出,公务也不管了。不久各地将领们的奏折也纷纷送到郭威的手上,大臣们和郭威一样惊讶,没想到王峻会这么做。
郭威一面派人去劝说,一面又严厉地说自己要亲自去他府上请他,王峻赶忙骑马去见郭威,郭威好言安慰了他一番,王峻总算一颗心落了地。但王峻没有一点收敛,反而觉得郭威离不开他,因而更加狂妄了,对郭威也不留一点情面。
王峻论年龄比郭威大两岁,郭威也很敬重他,经常以兄相称,或者只称呼他的字。古时,能直接称呼一个人的字,这一般说明两个人的关系很好。郭威这样对待王峻是表示不忘当初的交情,但王峻居功自傲,觉得自己备受君主宠信,越发得寸进尺,更加肆无忌惮。
偏偏此时,郭威的身体不行了,王峻不想着怎么为国家分忧,反而骄纵的心更加膨胀了,一直只想着巩固、加强自己的地位。
这天深夜,王峻白天在宫中见过郭威,回到家一直关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为自己谋划着:这郭威已经算是半只脚埋在土里了,现在,我仗着与他的关系,地位才能如此显赫。那么他将来入土了,我还能仰仗谁呢?
这郭威的养子柴荣,聪明果断,能力出众,将来他当了皇帝,怕是没好果子吃了。
该怎么办呢?忽然他想到一个人,计上心来……
几天之后,王峻又去宫中看望郭威,出宫回去的时候,忽然有人急急赶着要入宫,王峻拦下一问,才知道是镇宁节度使柴荣请求进京入朝,看望皇帝。
王峻一听,内心窃喜,沉声对那送信之人说道:“皇上刚用过药,现在正在休息,不便打扰。这样,你一路风尘仆仆,先下去喝口茶,歇歇脚,等皇上醒了,我会亲自告诉他的。”
说完,又吩咐手下掏出一定银子。
本来那人有些犹豫,一看这锭银子,嘴上一乐,“那就麻烦枢密使大人了。”接过银子,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王峻看那人走远,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并没有转身入宫,反而径直回家了。
太黑之后,一人从酒馆之中喝完酒,醉醺醺中就被一群黑衣人抓住,用水溺死之后,丢进了河中。
这一切便是王俊的谋划:先千方百计地阻止柴荣进宫,待郭威病逝后,自己篡改诏书,拥立皇孙郭屹为帝。郭屹又心智残缺,那时,王俊自己便会大权独揽,地位将会更加显赫,或者更上一层也不是不可能的。
郭威从入秋以来受风得了痹病,影响饮食和行走,已经到了药石难以治愈的地步,众人无奈,只得听信术士的话,散发财物来祛病消灾。
从朱温建立后梁以来,祭祀天地都是在洛阳举行,一些大臣便向郭威提出了一些想法。
而王峻却一心想把郭威控制在汴梁,不让他和柴荣有丝毫接触,便在朝廷对着群臣叫嚷道:“天子所在都城便可以祭祀百神,何必非在洛阳!”
众人见他专横跋扈的样子,不敢与他相争,郭威也迁就了他,于是,开始建筑祭祀天地的圜丘、社稷坛,在汴梁建造太庙。又派遣太师冯道到洛阳迎来众多神主牌位,放在建好的太庙之中。
一切准备妥当,郭威带病祭祀祈福,可身体依然不见好转,众人焦急万分,只有王峻一人暗自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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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托付后事()
虽然只是深秋,但天地间已经奏响了冬的前奏。
秋雨的小夜曲拉得如痴如醉,引来无数旁听者;草地上凝着白霜,好像一块无尽铺展的白色画布,每家的屋顶上也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玉屑,像一条白线毯子罩在了屋顶上。
瑟瑟秋风是冬天的前奏,它们吹响了提醒野生动物们的越冬的最后一声警笛,也让许多人走进了生命的尾声。
皇宫中,郭威完成了祭祀祈福,但身体还是如这天气一样,渐渐失去了活力与生机。
躺着床上的他,此刻内心思绪万千,四年前的那个冬天,他全家惨遭屠戮,仅有小孙子郭屹幸免于难,为了让郭家得以延续,他走上了这高高在上的皇位,但此刻他也面临着如同当年一样的境况。
朝中有些大臣开始专横跋扈,恣意妄权,尤其是宰相王俊的种种做法,他早已看在眼里,已然触动了他的底线。他此刻也面临着当年刘承祐一样的选择,是杀还是不杀,只有除去他们,才会让郭家传承下;那么又该怎么动手,如果处理不好,那皇位将会再一次换成他姓。
一番深思之后,郭威挥了挥手,暗影中,悄然走出一人,无声无息。
“主上!”
“屹儿那边情况怎么样?”
那黑衣人想了想,欲言又止,“禀主上,小公子那边很好,只是……”
“你跟随朕多年,无须估计,直说好了。”
“主上,小公子那边的情况好得有些异常,跟着师父扶摇子回到华山之后,小公子的心智好像变得如常人一样,而且,在一年前他已经完成了第一次突破。”那黑衣人靠在郭威身边,低声说道。
郭威听了,原本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哦,这小子已经被医治好了?”
“主上,这正是小的所不明的地方,小公子他好像不是被治好的,而是……”
郭威一听,心里有些诧异,连忙伸手阻止道:“你的意思是说,我那孙儿只是装疯卖傻,并不是真正的痴傻?”
“依属下看,正是如此!”
“这样啊!”郭威想了想,接着说道,“你先下去,有什么事立马向朕禀告。”
那黑衣人施了一礼,又悄悄地退回了黑暗之中。
待那人走后,郭威躺在床上,仔细地梳理着这一切:这小子确实挺出乎人意料,能在祸乱之中保全性命,又能假痴不癫,麻痹众人,看来,这小子不是呆傻得异于常人,而是精明得异于常人,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是想摸清情况,还是感知到危险到来?郭威有些想不明白了。
总之,不管怎样,他这么做已经瞒过了所有人,现在又突破了第一境,算是有了自保的能力,要知道郭威不是先天筑基,到十几岁才突破一层,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到达了第三层,这小子有如此的天赋,怕是将来武学成就也是斐然哪!
郭威深思了许久,慢慢地将目光移到了自己的身体上,不禁有些悲戚:我这身体怕是等不到屹小子长大成人那一天了,如果我能再多活几年,屹儿能独挑大梁,到时将皇位传给他,那将无人敢出来挑衅权威,我郭家才能得以延续。
只是现在,恐怕是不行了,在这乱世之中,谁人都敢称帝,屹儿此刻的实力,绝对是不足以威慑到他们,这皇位怎么能传给他呢?
郭威思前想后,加上身体状况很差,心神越发的疲惫:看来只能先将皇位传于养子柴荣了,虽然他不是郭姓,但我视如己出,养育这么多年,这心应该还是向着郭家的。柴荣能力出众,在军中、朝上威望都很高,只有让他继位,才能稳定时局。
可是,不管传位于谁,眼下必须有件事要做,这王俊竟然阻止柴荣进宫面圣,看这样子,他还真把我当成病猫了。当务之急必须除掉王俊等权臣,不然郭家之人将会寝食难安,我也会死不瞑目的。
想到这里,郭威不由地直了直腰,身子好像也陡然好了许多。
第二天一早,王俊依然兴致高昂地来到了后宫,自从郭威祭天祈福后,他每天早上都要进宫,说是关心圣上,其实别有用心。
王俊大摇大摆地走进崇文殿,心里甚是得意,忽然,从门的两边窜出一群甲士,不由分说地将王俊抓了起来。
王俊大急,厉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抓捕朝廷重臣!”
一群侍卫默不作声,只是死死地按住王俊,这时走进一近侍,手捧圣旨,高呼:“丞相王俊,接旨!”
士兵们将王俊的头按住,贴在地上,令他动弹不得。
挣扎片刻之后,原本春风得意的王俊没法挣脱,无奈只好忍着一股怒气,接受皇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者枢密使王俊,居功自傲,专横跋扈,嫉贤妒能,排除异己,祸乱朝纲,危害百姓。本应处以极刑,但念其功勋,赦免死罪,迁为商州司马,钦此!”
王俊整个人都吓软了,根本不需要人按住了,目光呆滞,脸色煞白,瘫倒在大殿之上。
“王大人,接旨啊!”那近侍宣读完毕之后,走到王俊面前,俯下身子,低声说道。
听了这话,王峻猛然警醒,扯着膀子大叫道:“放开我,我要见皇上!让郭雀儿给我出来,让他来见我!”
“大胆王峻!敢对圣上无礼!”
“真是不知死活,不感念皇恩,还敢出言不逊!”
那近侍以及众侍卫听他大吼,纷纷开口警告王峻,这时,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谁要见朕?”
众人包括头在地上的王峻,立马循声望去,只见郭威在两人搀扶之下,缓缓走来。
“恭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施礼道。
郭威随手一挥,显然是在节省气力,“老兄弟,自作孽,不可活。你所做之事,我一清二白,要不是……要不是念及当年之情,你早就被……”
郭威命人松开王峻,他也不挣扎,也不叫嚷,只是将头深深埋了起来,失声痛哭。
王峻虽然功高盖世,为后周建立立下汗马功劳,但位居高位之后,却居功自傲,排斥异己,连皇帝也不放在眼里,终于咎由自取,落得个贬官的下场。
其他赶赴早朝的大臣,此时尚在偏殿等候,待王峻领旨后,郭威又命近侍进去宣旨,安抚众人。
朝中除少数与王峻交往较深的人之外,其他大臣都十分欣喜,甚至有些大臣拍手称快,觉得王峻被贬,实在大快人心啊。
王峻离开汴梁之后,郭威还算照顾他,让他的妻子去探望,不久,王峻就死在了商州。
郭威铲除王峻之后,又想到了另一位权臣王殷,他每次出入,随从经常有数百人,不仅人数众多,而且王殷还请求如数配给铠甲兵器以备巡逻之用,这令郭威感到为难。
那天郭威身体欠安,将要举行祭祀天地的典礼,而王殷挟持功高震主之势在天子左右,众人心中忌恨他。王殷和王峻一样恃仗有功,专横不法,逼得郭威实在没有办法,只好下令士兵扣押王殷留在汴京的家眷,指派王殷的儿子前去传旨。
家人被挟,王殷无奈,跟着儿子回到汴梁请罪。
这天,皇帝郭威竭力支撑带病的身子坐在滋德殿,王殷进入问安,于是拘捕了他。颁下制书称王殷密谋在祭祀天地那天发动叛乱,流放登州,刚出京城,便杀死了他。
王峻被贬,王殷被杀,朝廷之上,军队之中再无人敢挑衅皇权,郭威心里顿时舒畅了许多。
转眼间,北国之上,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寒冷的天气中,许多老人怕是看不到明年的开春了。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无法抵挡岁月的消磨,也无法抗拒自然的力量。
皇宫中,郭威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在除掉王峻、王殷二人之后,晋王柴荣顺利进京,一直守护着郭威。
广顺三年的除夕,这样一个除旧迎新的时刻,汴梁城中却毫无欢乐之气,因为,皇帝郭威已经躺着床上,奄奄一息了。
那天上午,郭威前去祭祀太庙,穿戴衮衣冠冕,由左右人搀扶着登上台阶,但是,才进入一室,刚斟酒进献,便低下头不能继续行拜下去,只好退下,命令晋王柴荣完成祭祀。
当晚,住宿南郊,病情格外加重,几乎没救了,夜半时宣柴荣进见,稍有好转。
“父皇!”
郭威听见柴荣的声音,吃力的转过身来,眯着眼,似看非看的对着柴荣说道:“荣儿,朕时日已经不多了!”
柴荣听了,连忙跑了过去,跪在床边,说道:“不会的,父皇乃真命天子,洪福齐天,不会有事的。”
郭威挥了挥手,说道:“你不用安慰朕了,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是清楚。”
柴荣还像说,被郭威打断了,“朕不想在这样浪费时间了,办正事要……要紧!”
说着掏出一卷圣旨,说道:“朕将皇位传于你,但你必须答应朕一个请求。”
“只要父皇龙体安康,要儿臣做什么都愿意!”
“荣儿,休要逞一时意气,听朕把话说完。三年前,朕那孙儿,也就是你三弟的私生子侥幸逃生,却心智不全,我将他送至华山。近年来传来消息,情况不见好转,朕认为,只怕屹儿是终生如此了。”
“现在,朕将皇位传给你,希望你念在朕养育你多年的份上,不要为难于他,让他稀里糊涂了却了残生,可好?”
柴荣此时泪如雨下,哽咽道:“儿臣必会保护好屹儿,如有邪念,必将不得好死!”
“好好好!”郭威听了连声叫好,将遗诏递给了柴荣,又说道:“屹儿临走时,朕给了他一块金牌,怕的就是他心智残缺,做出糊涂事,能够免他一死。朕走后,如果哪天屹儿真的控制不住,做出出格之事,希望你也能免他一次。”
“是,儿臣谨记!”
“好,你先退下吧,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