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黄袍我加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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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别在这妄议了,小心把你们也抓起来。”
“对、对、对,不说了,赶紧干完走人,这里冤魂多着呢。”
……
郭子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心想:原来是打扫收尸的,还好不是官兵,心思稍稍放松了些。要不要出来呢?
郭子仔细一想:现在整个京城动荡不已,让人知道还有侥幸逃生,即便有人敢收留,也难保走漏风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索性先躲在这里,虽然这里冤死好多人,但我是来自21世纪,唯物主义者,才不会顾虑那么多的,等时局稳定下来再做打算。
打定主意,小郭子在众人收拾利索之后,又钻了出来,寻了些没烧的事物,和一些御寒之物,又找到了一间没怎么烧坏的偏房,勉强算是能遮风挡雨,对于郭子这样的军人,这条件已经比原来的野外生存训练已经强多了。
就这样,那群人走了之后,再没人靠近了,小郭子算是平安无事,平时待在院子中练练身体,打打拳,思考思考人生,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
京城内的腥风血雨,已经悄然蔓延开来。
汴梁北边几百里的澶州。
“什么人?站住!”,节度使府衙前的卫兵伸手拦下一名差官,喝道。
那差吏看也没看卫兵,伸手掏出一块令牌,叫骂道:“滚开,皇上密旨,带我见你们的李洪义节度使。”
原来,这差吏不是别人,正是供奉官孟业。此次来到澶州,是奉皇帝命令,暗中指示澶州节度使李洪义,伺机伏杀屯澶州的侍卫步军都指挥使王殷。
卫兵得知是京城里来的人,迅速地带到了李洪义的房内。
孟业请李洪义退去左右,禀明了来意。李洪义一听,心中惊骇不已:此事毫无征兆,行事也颇为诡异,其中必有隐情,脸上强装着神情自然,生怕看出什么问题。
这李洪义也是刘承祐的舅舅,皇城使李业的哥哥,但他与李业不同。不像李业那样为所欲为,有一定的真才实学,不然也不会担任一州的节度使。
李洪义和他的姐姐当朝李太后相似,处事冷静,心思尚密,所以看见密诏没有马上照办。
吩咐手下先好生安顿一番,借保护之名实是软禁孟业,一旦有什么问题,立马禀告于他,自己却匆匆出门去了。
李洪义让人速速备马,出门之后,快马加鞭往澶州城外奔去。
驻兵城外的王殷此时还在营帐之内,忽然有人闯了进来,定睛一看,原来是节度使李洪义。
李洪义进帐之后,也没多说,拿出密诏往王殷桌上一放。
王殷看完之后,同样大吃一惊,颤颤地问道:“这,这是从哪里来的?”
李洪义说道:“王兄,实不相瞒,朝廷已派孟业到此,嘱咐我依奉密旨要加害于你啊。但我与王兄相识多年,哪里会下此毒手呢?”
王殷一听,连忙拜谢:“多谢贤弟,殷能够留的余生,皆是贤弟所赐啊!”
李洪义赶紧将他扶起,说道:“兄长,现在还不是感谢之时,小弟认为,当务之急必须将此事计较清楚,已做后面的打算。”
“不错,那孟业何在?”王殷这一刻有缓过神来。
“已经被小弟控制,请王兄立刻随我入城,将此事由来弄清楚。”
随后一行人,飞驰进了澶州城。
澶州城内,孟业正在驿馆之内饮酒,感觉大事已成,休闲自得。
“哗啦啦”一群人推门而入,为首之人,正是王殷、李洪义。
孟业没反应过来,已被亲兵控制。
“大胆李洪义,你这是何故?敢抗旨……”孟业话还没说完,利刃已经架在脖子上,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似得蔫儿了。
“好你个孟业,不想死的话,赶紧将事情说清楚。”王殷指着他,吼道。
孟业无奈,自知再有所隐瞒,性命将会不保,便将汴梁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王殷等人听了,内心愤愤不已,想要拔剑杀了孟业。
却被李洪义拉住,“兄长,杀他虽说能暂解心头之恨,但定会落下反叛之名,不如暂且将他关押,差人禀明枢密使郭威,再从长计议。”
王殷听李洪义这么一分析,也觉得杀了孟业太过冲动,遂命人将孟业关进大牢,又差副使陈光穗,转报邺都郭威。
郭威本是五代时有名的将领,熟读兵书,武艺过人,可算是文武全才。后汉初创时,郭威在各方面都为刘知远出谋划策,使后汉政权很快稳定下来,作为重臣郭威在刘知远临终时被任命为托孤大臣,少主刘承祐继位后,让郭威任枢密使,掌握军政大权。
自从到了邺城之后,兴利除弊,整治军务,训练士卒,戍边将士都愿听从指挥,辽人也不敢犯境,河北之地算是较为安稳。
一日,郭威正与监军王峻出城巡阅,讨论边疆之事,忽然有人上前禀告,澶州副使陈光穗求见,心中不由有些不解:何事会让一澶州副使亲自前来?
陈光穗见到郭威等人,大叫一声:“大事不好了,郭公!”
郭威等人更加疑惑,陈光穗便将密诏呈给郭威看。
郭威看完,得知京城有变,脸色忽然一变,身子也颤了颤,沉思些许:杨、史、王三家已尽遭屠戮,圣上既然差人来,要谋害于我,恐怕留在汴梁的妻儿性命堪忧啊。若此时举兵回京,既报不了此仇,反而还会白白害了自己,那我一家老小的冤屈何人可来平反?
想到这里,计上心头,便将诏书藏入袖中,立刻带着众人打道回府。
也没有将诏书给王峻看,生怕王峻得知一切后,冲动起来,那后果将没法收场。
王峻此时虽然内心充满疑问,但碍于郭威的平日威严,不敢多问,也跟着回城了。
回到邺城后,郭威立即召入邺城行营马军指挥使郭崇威、步军指挥使曹威及大小三军将校,齐集一堂。
郭威当着众人之面,深沉地低声说道:“我与诸位拔除荆棘,历经万难,追随先帝,共谋天下。先帝不幸驾崩,我等亲受顾命,与杨、史诸公苦心经营,废寝忘食,才令国家相安无事。如今杨、史诸公,无故惨遭灭门,又有密诏到来,要取我及监军王峻的首级。我想故人皆死,也不愿独生,尔等可奉行诏书,断我首以报天子,这样才不会连累你们!”
郭崇威等人听着,不禁失色,哭诉着答道:“天子年幼,此事必不是圣上之意,定是有朝中宵小,在圣上左右挑唆君臣之间的关系。假使我等杀了将军和监军,那才是让小人得志啊,这样国家还能治安吗?末将等人愿跟从郭公入朝,面圣洗雪,荡涤鼠辈,廓清朝廷!”
郭威一听,内心窃喜:看来我这试探之策,已经奏效。但喜形不能于色,依然脸色有些为难,环视了一下周围之人。
跟随多年的谋士魏仁浦一看,心领神会,上前再进言道:“公乃国家大臣,功名累著,今握强兵,据重镇,才致使朝内小人构陷,如此岂是区区言语所能辩解?时事至此,怎能坐而待毙!”
翰林天文赵修己亦从旁接入道:“公徒死无益,不如顺从众人之意,驱兵南向,诛佞臣,清君侧。这是天意授公,天意不可违啊!”
众人商议妥当,来到大营,擂起战鼓,点齐兵马。点将台上,郭威威风凛凛,立于中间,郭崇威、曹威、王峻并陈光穗、魏仁浦等武官谋士分立左右。台下旌旗招展,刀枪林立,士兵们精神矍铄,英武不凡,可见郭威等人带兵有方。
郭威大步向前,居高临下,意气风发:“众将士,今北方不安,朝廷命我等驻兵在外,以御胡虏。然朝堂之内有小人作祟,妄议朝政,擅杀大臣。诸将领不忍皇上蒙蔽,欲诛奸臣、清君侧,还朝廷之清明!”
“诛奸臣!”
“清君侧!”
……
郭威在军中素来威望甚高,话音刚落,校场之内,瞬间声如雷动,誓要追随郭威,铲除朝廷佞臣。
第五章 兵临城下()
河北邺城军营之内。
大将郭威的一番话,让整个军队士气大振,不少人跃跃欲试。
就在此时,点将台上站出一年轻将领,对郭威抱拳施礼道:“父帅,今内政动荡,如大军尽数回京勤王,万一让辽人知晓,怕是要趁虚而入啊!”
“恩,我儿心思缜密,分析很有道理,这样,就命你留下大部军马,防备契丹,我率小部军队进京。”
那小将迟疑一下,道:“万一……”
郭威已知那将领的意图,伸手打断了他的话,“唉…,我儿放心,此次回京只是要向圣上讨个说法,不会有大的干戈的。我率军离开之后,你要严加训练,保持警惕,出了状况,速速派人向我禀告。”
“末将领命!”
这年轻将领不是别人,这是郭威的养子郭荣。
郭荣本姓柴,祖父柴翁、父亲柴守礼都是当地有名的富豪,家道中落,年未童冠的柴荣前去投奔嫁给郭威的姑母。
据说,他的姑母柴氏,本是后唐庄宗之嫔御,庄宗驾崩后,唐明宗遣其归家,行至河上遇大风雨,在旅店停留数日,偶遇郭威,郭威此时还是一小军官,但看他体貌非凡,一见倾心。而郭威亦闻柴氏贤惠,父母知志不可夺,于是二人在旅店中成婚。
柴荣生性谨厚,帮助郭威处理各种事务,深受郭威喜爱,被收为养子。
当时郭威家境并不富裕,柴荣为资助家用,外出经商,做茶货生意,往返江陵等地。其间学习骑射,练就一身武艺,又读了大量史书和黄老著作。再后来,弃商随郭威从戎,此时跟随郭威留守邺城。
就这样,郭威便留下养子郭荣镇守邺城,亲自带兵,回京勤王。
择日,郭威命郭崇威为前部先锋,自己与王峻统帅主力,向南进发。
行军至澶州,澶州军将领李洪义、王殷出城相迎。
王殷见到郭威,一想到原来跟随先帝打天下的老兄弟,纷纷死于非命,顿生悲凉。又念及汴梁城中的家人凶多吉少,抱着郭威痛哭流涕。
在郭威好言安抚并劝导之下,愿跟随郭威回京。
于是两地兵马合二为一,推郭威为主帅,斩孟业首级祭旗,渡黄河发兵汴梁。
行军途中,又抓获一间谍,审讯姓名,叫作鸗脱,是宫中的小吏,受皇帝之命,来刺探邺城军。
郭威心中暗威喜:我正愁无人,正好让他替我走一遭,还奏朝廷,以表忠心。
当下,命随行文书,起草奏疏,置鸗脱衣领中,令他回报圣上。
奏疏语云:
臣威言:臣发迹寒贱,遭际圣明,既富且贵,实过平生之望,唯思报国,敢有他图!今奉诏命,忽令郭崇威等杀臣,即时俟死,而诸军不肯行刑,逼臣赴阙,令臣请罪廷前,且言致有此事,必是陛下左右佞臣耳!今鸗脱至此,天假其便,得伸臣心,三五日当及阙朝。陛下若以臣有欺天之罪,臣岂敢惜死。若实有佞臣者,乞陛下缚送军前,以快三军之意,则臣虽死无恨矣!
郭威既遣还鸗脱,率众将士再进。
到了滑州,节度使宋延渥,本是当朝驸马,娶后汉高祖女永宁公主。
郭威横刀立马出现在滑州城下,朗声说道:“主上为谗邪所惑,诛戮功臣,我此来实不得已。”
宋延渥此时早也听说京城汴梁所发之事,思量着这郭威本是忠良,此次进京也只是要向皇帝讨个说法,不会聚众叛乱。况且,不问清缘由,胡乱开战,那必会损兵折将,而且以自己之力不一定能匹敌。
城上诸将应声回道:“国家负公,公不负国家,请公速行毋迟!安邦雪怨,正在此时!”便开城迎接郭威。
大军在滑州停整一番,郭威与宋延渥同出滑州城,率军直趋汴梁。
三方军马齐聚滑州,本来兵士并不算多,但此刻已变得声势浩大,这才给不明之人落下诸多口舌。
而此时在汴京城中的众人,却是已经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
皇宫之内,少主刘承祐和亲信李业、聂文进等人看见了郭威的那封奏疏,聚在一起商讨着。
只听那李业半眯着眼睛,沉声说道:“陛下,臣以为郭威此言断不可信。”
李业当然要率先言明自己的想法,因为郭威在奏折上说的小人、佞臣就是他们,如果他现在要劝皇帝同意郭威的观点,那不就等于要杀了他们吗!
而此时的刘承祐,渐渐地从冲动之中醒悟过来,犹豫道:“可是……”
就在刘承祐刚刚开口说话时,聂文进感觉到了皇帝口风的变化,立马打断了他,连忙说道:“陛下,明察啊!这郭威如果真的只是想讨要个说法,那他为什么带那么多的人马来?这分明就是在聚众叛乱!”
刘承祐听了之后,犹豫的表情已经开始变得阴沉起来。
李业等人看到了皇帝表情的变化,感觉思绪已经发生了扭转,但还需再加一把火,让皇帝快下决定。
李业又进言说道:“圣上,不如您仔细想想,要是那郭威不想造反,怎么会将孟业杀了祭旗呢?”
此时,皇帝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起来,像一颗重磅炸弹,将对郭威等人的信任,炸得一无所剩。
不能不说李业此人太过阴险奸诈,这孟业本是他的亲信,郭威杀他,也只是要震慑朝中宵小,给士兵们一个交代。但到了李业的嘴里,白也能变成黑,好也能变成坏,变成了对皇帝的一种反叛。
李业又给茶酒使郭允明使了个眼色,郭允明瞬间明白了,躬身说道:“事已至此,陛下还不明白吗?郭威不臣之心,早已昭然若揭,还请早做打算啊!”
後匡赞紧接着也说道:“圣上,臣认为郭威这时送来的这封奏章,除了为自己擅自出兵辩解之外,更是为了混淆视听,麻痹皇上啊!到时候他已然兵临城下,京城还尚未做准备,那圣上……”
“够了!”刘承祐还没等後匡赞说完,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郭威这老匹夫,果然和那些死老东西是一丘之貉。真枉费先帝在世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