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没关系(尘封记忆之一)-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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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丝苦涩的笑爬上了唇角,一切都尽收某个人的眼底。
冷依看着她愣了半天,她怎么还在这?眼前人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她都怀疑她是不是在看她,但走廊上就她们两个人。应该是想到了什么才这样的吧?她想开口说什么,对方似乎知道她的意图,淡淡地笑了,笑得很温柔。伸出食指轻轻抵在了她的唇上,让冷依的心跳硬是跳漏了好几拍。
“我们曾经应该认识。”她笑着说了这一句,然后转身,走了。冷依几乎是望着她的背影,听着高跟鞋与地板亲密接触的声音渐渐消失。
曾经认识么?可是,她并没有印象,哪怕一点点。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会隐隐作痛?唇上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还有淡淡的香,这种气味好像曾经在哪里闻到过,但是,记不起来了。
冷依伸手搭在了刚才被人用食指轻轻触碰的地方,有股暖流流向心间。忽然有风吹来,凉凉的,带着冷意。
冷晓飘是因为有电话打过来,让她不得不先回去了,她有两三天没回去了,冷漠与在催她。无缘无故消失两三天,真的让人不知该怎么想。
这样就好,她什么都不知道。看着消失在走廊的身影,冷依的唇角不知不觉又浮现了一丝苦涩的笑,但很快,被冷笑代替。
是的,冷晓飘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她们两人目前什么关系都木有,即使她们之间什么都有,但只是曾经。
她到底怎么了?她都觉得她自己不对劲,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了!她不应该和她们走得太近,现在,也不是她安逸的时候了。二十岁,她该做些事的时候了,她不能再靠雪冰青以及任何人了。现在,她得面对,结束这一切,即使堵上性命——
冷晓飘是开着她的爱车打道回府了,想到刚才在医院走廊里那人呆愣的表情就觉得很可爱,她心里很开心,一丝笑意不知不觉浮现在了唇角。她的眼神中带着温柔,她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只是有人不知道。
冷晓飘消失了两三天,而且是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不难想象到时候回来的时候是怎样的别开生面,口水大战的场面。但是,一般人家里是如此,但冷家却不同。
冷晓飘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客厅里放着新闻,也不知道是重复了多久的新闻。有两个人安静地坐在客厅,对于有人进来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当人上楼的时候,两个人还是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同一个方向。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冷晓飘下来了,她是上楼冲了个澡,整理了下东西。她没有说什么,绕过沙发,在她爹地冷漠与对面坐下,伸手随意从茶几上的托盘中拿了个柑橘,将皮剥开,做完所有的表面工作,慢条斯理地将一瓣瓣果肉送入那微微张开的唇中。
冷漠与在看报纸,至始至终翘着二郎腿,而她妈咪郁寒叶则坐在她斜对面的沙发上,手上似乎拿着书之类的,冷晓飘是悠闲地吃着橘子一边有意无意地注意着二人的动作,另一边却又专心致志地看新闻,所有一切都被郁寒叶尽收眼底。
客厅里安静极了,首先,郁寒叶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似是有意又似是无意,随口问了句。“飘儿,这几天你去哪了?”
冷晓飘是清楚他们肯定会问自己的,这是早晚的事。“嗯,去见一个客户。”思考了N秒,回答。郁寒叶没有再问什么,只说了一句这样啊,真的是别有韵味。
“什么客户?”另一边也终于有了翻动报纸的声音,低咳了两声问。
“一个女客户呢!”脾气很古怪。当然,她没说。而且,客户么,是么?
客厅里又陷入了沉默当中,冷漠与不会去管冷晓飘的私人生活,至于公司的事,他也几乎不会去管太多。他是公司的老董,对于冷晓飘的未来他也没多大要管的意思。
“爹地,您曾经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冷晓飘似是有意有似是无意地问。冷漠与那边依然没有动静,只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冷漠与的手轻微地抖了一下,而眼尖的冷晓飘自然而然也抓到了这一点。
“公司之间竞争难免会有对手,飘儿,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过了约莫一两分钟,冷漠与开口。
“不,没有。”冷晓飘只淡淡地笑了一下,她心里却已知道得很清楚。对冷漠与的岔开话题,她是猜到了七八分原因,私底下不由佩服他的定力。
“是么。”冷漠与嘀咕了一声,这让冷晓飘猜不出他到底是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再或者是他在试探自己,但是,这一点是最不可能的。
“那么你和那客户商谈了什么么?”冷漠与像是在找着话题。
“嗯?”冷晓飘突然被问,她虽然知道冷漠与可能会问这个问题,但是么。“没有什么,只是公司上的问题而已。”想到那个人,就会想到另一个人,心里顿时轻松了很多。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出去了。”冷晓飘吃完了两个水果,用纸巾不失优雅地擦了擦嘴角。觉得呆下去么没意思,她还不如去找那谁来着。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但很快又消失了。
“飘儿。”冷妈郁寒叶似是还有什么放心不下叫了一声,冷晓飘顿足,疑惑回头望着她,冷妈又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
“虽然有些事情我们不应该管,但是,我觉得冰峰是真心对你。他常常在暗中帮助你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察觉么?”郁寒叶沉声问道。
是这样么?她真的没有一点察觉。那么,她是否该谢谢他?冷晓飘转过身,眼神黯了下去,她现在没有心思去处理和这个人的关系。深吸了口气。
“那还真谢谢他了,不过,我不需要。”淡淡的口吻,她是怎么想的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只觉得心里很乱,此时,她的脑海里只有那一人,所以她离开了。
“有什么事的话,我雪冰青可是随时欢迎冷大小姐的大驾光临。”那个人的话还在耳边。“毕竟有些事情你可能会不知道。”
有什么事情,她还没知道么?她觉得公司里的事,要么是内部的问题,要么就是以前留下来的问题。先前她是不知道,但现在她或许明白了。
“你是不是和飘儿说了什么?”关门声响过良久后,客厅里又重新响起了对话的声音,而且声音带着低沉的质疑。
“我能和她说什么?”郁寒叶情绪忽然激动了起来,但又很快平息下去,她这是在干嘛?是做贼心虚么?她又没做过什么,而且,她觉得做贼心虚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你说一个七岁小女孩被一个作亲生父亲的带出去后就没回来时怎么回事?她已经记不清冷漠与当时说的话了,但是,她很清楚那终究是个骗局。而且,那之后,他们搬家了,冷漠与几乎是变得更加沉默,每天几乎都会呆在不知什么地方呆上很久。那里种着很多很多的花,很多很多同一种花,一种曾经有个人很喜欢的花,就连同她的身上也有这种味道。
对于消失了那个小孩郁寒叶是费了很多心思去找,不管是人力还是物力,直到有一次冷漠与的安全受到威胁,她放弃了,是不得不放弃了。而当时十四岁的女孩也下了决心,消失了很多年——
客厅里又恢复了死寂,只不过只剩下了一人。
天空渐渐暗下来,这让冷晓飘很郁闷。每次来的时候,不知为何都如此晚了,似乎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歇息一下。但是,路程有点长。
“她还没回来么?”一女声响起。
“是的,圣尊。”在女子旁边直立着一个穿着干练的女子,她是雪冰青身边的人,月影。此时她的上司正在悠闲地喝着下午茶。
“圣尊,冷小姐来了。”有人跑过来,行了个礼,说。
“知道了,让她进来吧。”她知道她一定还会来的。
“月影,她回来时,让她在树下等我。”红衣女子放下茶杯,起身,消失在了亭中。
“是。”
出乎意料之外,此次前来比上次的感觉略有不同。冷晓飘刚来就已经有人来迎接她了,似乎这儿的主人早就知道她要来一般,这就让她心里有点不平。没有人希望自己的行动在别人的掌控之下吧?
果然,停好车,进入客厅,已经有人坐在那儿了,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微笑。
“你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来?”冷晓飘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眼前的人正在把玩着酒杯,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不用想就知道,即使你不来找我,总有一天,我也会去找你。”雪冰青放下酒杯,看着她笑了笑,有那么一瞬间,她竟在她的眸中看到了另外一个人,让她刹那间失神。
冷晓飘没有说话,前面就已经知道她不是很喜欢这个红衣女子。换句话说,是有点讨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无形地讨厌了红色。既然知道那她应该知道她来是为什么,她不想讲废话,也不想变成被动者,她喜欢主动权在她手中。
“既然如此,雪董也总该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吧?”前面的人一直盯着她,让她很不舒服。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而且看得出来她出神了。
“咳,抱歉,她不在。”是还没回来还是不回来?雪冰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端起茶几上的红茶抿了一口,不由暗自在心里感慨两个人长得如此之像,更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某个想法。
是么,貌似每次自己来的时候她都不在,是刻意躲避么?还是,真的来的不是时候呢?
“不知冷大小姐找她有什么事么?”不问她也知道,毕竟,她派人查过。即使如此,她还是想知道这个女人会回答什么。
“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证明而已,既然她不在,那么我也没什么要说的。”冷晓飘站起来,随口说道。她总感觉眼前这个女子和冷依有什么关系,对她的动向是那么清楚。而且,那天总感觉两人关系可疑,让她心里莫名地不舒服。
“呵呵。如果冷大小姐不嫌弃也有空的话,可以在这儿等她回来,另外,天色也不早了。现在回去恐怕也不太安全,最近有很多人不明被杀或是失踪,这一点我相信你也知道。如果万一冷小姐出了什么事,那么我可担待不起啊。”雪冰青说着起身,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冲她点了点头,又离开了。
“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话音刚落,雪冰青是出去了,冷晓飘对于她会留自己留宿真的是意料之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真的是挺晚的了。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的手机就一直在飞行模式了。所有的电话都是由她的秘书小白管理的,一直都是,她相信她的能力,所以她不担心。
夜晚,素来是安静而美丽的,在别墅院内一颗梧桐树下站立着一个人,一个背影带着冷意的少女。她穿着的是白色的外套,米色的休闲裤,一头似流水一般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在夜风中随风起舞。
她斜靠着梧桐树,双手插袋,一只脚平放在地面上,另一只则是脚尖抵着地面,偏着头似是在看着倒映在池中的天空以及一切。她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长长的刘海几乎遮住了她半个脸蛋。如果光线再亮一些的话,你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嘴唇几近无色。她的眸子倒映着的是水的湛蓝,盖过了她本来的颜色,显得深邃而迷离。
她的胸口有一丝丝地起伏,可能是刚才的运动还未平息,她的周身散发出的是一股冰冷的杀气。
“血液沸腾至无法控制,冲动是最不明智的做法,你从来就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第二十九章 心跳砰然——第一次发病
世界上是否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不管外貌,性格还是眸子的颜色都相同?但是没有谁的病都相同的吧?还有什么可以辩驳的呢?
不知何时在她的斜对面的树荫里站着一个女子,她的话让白衣女子一愣,随后又恢复了。她的嘴唇微动了动,但还是没说出口。
“我送你的吊坠呢?”女子忽然来到她的前面,问了一句。不难听出她的语气里的怒气,每次都是这样,前一秒还在,后一秒就不在了。
“青姐,我错了。”白衣女子放下了另一只脚,低声说道。下午的时候,她刚出医院就被人围住了,而吊坠是在那个时候厮打的时候被刀割断了,那些黑衣人则是被她打退了。她就知道景氏不可能有那么烂的人存在。
“错了?你哪次不是说自己错了的?结果呢?你改了么?”雪冰青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她的确是很生气。
“我——”无话可说,但是,这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又不是她主动找她,她的正当防卫哪里有错?拳头不由握紧,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什么?没话可以反驳了么?”雪冰青抱着胸,皱着眉头问。“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你连这些小喽啰都对付不了,到底是谁每次负伤回来?你让我怀疑你到底还要不要报仇的?!”
她真的是受够了,这气不发一发这孩子真醒不了。
初次被人邀请留宿,谁会那么安分?冷晓飘自然也不例外,她是闲来无事。四处逛了逛,直到靠近阳台的窗户,她停了下来,目光几乎定住了。在这个窗户的对面就是那棵巨大的梧桐树,相隔不是很远,借着朦胧的月光她还是看清了树下站着的两个人,而且看形势就是吵架的那种。
“才没有!”冷依抬起了头,她的指尖因为用力紧握而泛白,她几乎是把这三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所以我一定会报仇!而且,我不明白我哪里有错,难道连正当防卫都变成了错误么!”冷依定定地看着她,让她一愣,她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从未有的坚定。
“难道你还是不懂么?不是不报,只是时机未到。”雪冰青在心里暗叹了口气,在语气上还是那么坚硬。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但是她不是君子,而且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什么时候才是时机?
“我知道,在所有一切未完成之前,我不会让自己出事,所有的一切我都不会忘记。”冷依停住继续前进的脚步,转身,咬着牙说道。
“不会忘记?不会出事?”雪冰青逼近了几步,因为穿着高跟鞋的关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