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武林有座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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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躬武都如此,更别说其他人了,本来就还混乱着的两百多匹马,在这阵妖气之风的威压下,纷纷剧烈颤抖起来,有些马惶恐地在原地打着转,有些马则惶恐地蹦跶着马蹄。现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强大的威压,武修们的情况要好一些,只是心跳加快呼吸困难,不是武修的人,很多则都浑身打着哆嗦,也有一些人发出了痛苦的叫喊。
两百多个骑马的人多半都控制不住坐下的马了,本来是人控制马,现在则成了马控制人,很多人都被马带着在原地打转或上下蹦跶,也有一些人直接被颤抖惶恐的马给甩下马背,这些骑马的人一时间纷纷叫喊着,既有因为痛苦发出的叫喊,也有呵斥马匹发出的叫喊,一时间吵嚷连连,乱成一团。
“唐躬武,救我,唐躬武,你快过来……”正被黑血马带着上下蹦跶的巩喜,惊慌失措地对着唐躬武大喊大叫着,身材矮瘦的他,骑马的画面看上去本来就有些滑稽,眼下被黑血马带着上下蹦跶,矮瘦的身体一上一下地跳动,配上他惊慌喊叫的声音,显得就更滑稽了。
第94章 白马一声啸()
唐躬武对巩喜忠心,否则巩喜这种人也不会把他视为心腹爱将,眼下唐躬武听到巩喜的喊叫,当即顾不得自己身下的黑血马了,一个纵身跃到巩喜的黑血马上,坐在了巩喜背后,双臂绕过巩喜的身子,用力狠狠拉了几下缰绳,强行控制住了巩喜的这匹黑血马。
巩喜非但没感激,反而将怒气发泄到了唐躬武身上:“今日行动前我就命你务必紧紧跟在我身边,务必守护好我的周全,这次你出手可是慢了点,险些害我从这只孽畜身上摔了下去。”
唐躬武心里憋屈,但还是习惯性承担了责任:“是属下无能,没能第一时间来守护大人。”
巩喜还想教训两句,然而这时,一阵响亮且深沉的呼啸声突然从远处传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便窜到了这片深可及腰的草丛,窜入了现场所有人和马的耳中。
……
“呼……”
远处的山顶上,山顶的悬崖边,突兀的大石块上,孤傲的白鹿马正高高扬起两只前蹄,发出一阵响亮且深沉的呼啸声,像是在对苍茫阴沉的天空表达不满,像是在对萧条阴郁的冷风宣泄情绪,天空之下,冷风之中,白鹿马的这一声呼啸其实是冲着远处的那两百多匹马发出的。
对于那两百多匹马,白鹿马有着与生俱来的威严,就像是它们的王者,它此时的这一声呼啸,便算是它正式以一个王者的身份对那两百多匹马展现出它的威严,它在通过这声呼啸正式发出它严厉的警告:“凡吾同类,擅入者死!”
马儿通常只会发出“嘶”的嘶叫,眼下白鹿马发出的却是“呼”的呼啸,而且这声呼啸中还暗藏着一股风雷之势,虽然这股风雷之势很稀薄,不足以让这声呼啸直接对人类构成杀伤力,却足以让这声呼啸变得更有马中王者的威严,更能威慑到远处那两百多匹马。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眼下这是白鹿马的一声啸,也是它的一声笑,既是笑傲,笑傲那两百多匹庸马,王者的威严岂容尔等蔑视?也是嘲笑,嘲笑那八百余个蠢人,擅闯我的地盘是自不量力!
一声呼啸过后,白鹿马放下了扬起的两只前蹄,低头俯瞰了一眼下方,下方就是大山的悬崖,这是一个很高的悬崖,高达数百米,这也是一个很陡的悬崖,几近于垂直地面,而且巨大的一面悬崖峭壁上,嶙峋的怪石很少,大部分地方都是光滑的。
当白鹿马站在悬崖边的大石块上俯瞰这个悬崖的时候,神态却显得很平静,平静得就像是悬崖边的这块大石块,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镇定自若。
平静镇定的白鹿马突然动了,只见它猛地从悬崖边纵身而起,朝着悬崖落去,落下十余米的时候,它竟然垂直地踩踏在了光滑陡峭的峭壁上,可以想象当一个人站在一座大厦墙壁上的场景,眼下的白鹿马就是那个人,高达数百米的悬崖峭壁就是大厦墙壁。
真不知道白鹿马的四只马蹄是如何在光滑陡峭的峭壁上站稳的。
站稳了还不算,白鹿马随即头向下,四只马蹄沿着悬崖墙壁快速朝着下方俯冲而去,是跑,不是走,很快它就跑完了数百米的高度,落在了山脚下的山坳里,在山坳里踏出了两个既大且深的蹄印。
白马纵身,白马踏崖,白马俯冲,白马落地,然后马踏蹄印!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酣畅淋漓,不过三个呼吸的工夫,原本还孤傲地站在山顶悬崖边的这只白鹿马,就跑到了山脚的山坳里来了。如果有人能看到这幕场景,一定会感到目眩神迷,眼花缭乱,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是不是产生了幻觉,可惜如此玄奇的一幕却没有一个人有幸看见。
只有白鹿马自己享受到了这个过程。
今天这出精彩的戏才刚刚上演,而它已经亮出了唯一的主角的姿态!
……
“呼……”
白鹿马的响亮且深沉的呼啸声,从远处迅速窜到了深可及腰的这片草丛,窜入了现场所有人和马的耳中,顿时让包括唐躬武在内的现场所有人,全都感受到了比刚才被妖气之风侵袭时更强烈的威压,更多的人浑身打起了哆嗦,更多的人发出了痛苦的叫喊,甚至有几个武修都打起了哆嗦发出了叫喊,修为最高的唐躬武虽没有哆嗦和叫喊,却发现自己不仅心跳很快,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影响最大的还是现场的两百多匹马了,因为白鹿马的这一阵呼啸声就是冲着这两百多匹马发出的,是它正式以一个王者的身份对这两百多匹马展现出它的威严,是它在通过这声呼啸正式发出它严厉的警告:“凡吾同类,擅入者死!”
本来就在剧烈颤抖和惶恐不宁的两百多匹马,听到白鹿马的这声呼啸,感受到呼啸声中的威严和警告,感应到呼啸声中暗藏的风雷之势,不约而同的齐齐凶悍了起来,齐齐暴动了起来。
“嘶……嘶……嘶……”
“嘶……嘶……嘶……”
“嘶……嘶……嘶……”
两百多匹马纷纷像发了狂似的,一边大声嘶叫着,一边大力摇晃着骑在自己背上的人。两百多匹马仿佛一下子都变成了狂暴的烈马,哪怕背上坐着的是它们平日喜爱和尊敬的主人,它们此时也都不在意了,它们此刻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摆脱自己背上的累赘,然后逃跑,用最快的速度逃跑,跑出这个葬马山禁区,因为“凡吾同类,擅入者死!”
刚才那阵妖气之风侵袭的时候,两百多个骑马的人,多半就已经控制不住坐下的马了,很多人被马带着在原地打转或上下蹦跶,也有一些人直接被马给甩下马背。
而现在,当白鹿马的呼啸声传来,当两百多匹马都狂暴了起来,马背上的人便相继被甩下了马背,摔进了深可及腰的草丛,仿佛一下子被草丛给掩埋了似的。摔下马背还不算,有一些倒霉的人在摔下马背后还被马蹄踩踏在了身上,甚至有人被马蹄踩踏在了脸上,也有一些人不是被马蹄踩踏,而是被慌乱的人不小心用脚踩到。深可及腰的草丛中,不断传出一声声痛苦凄厉的叫喊。
白鹿马一声啸,就让马群狂暴,人马混乱不堪,现场一片狼藉!
第95章 混乱的伤亡(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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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这一声叫喊是巩喜喊出来的,因为唐躬武就坐在他的马上从他背后贴身保护他,巩喜并没有被坐下的黑血马给甩掉,他的叫喊是被惊吓出来的。即便唐躬武动用真元强行控制着巩喜的黑血马,但这匹黑血马还是显得很狂暴,“啪”的一声,这匹黑血马不顾剧烈的疼痛和受伤的代价,竟然将拴在自己身上的马缰给硬生生挣断了,随即带着唐躬武和巩喜拔腿就跑。
“快,唐躬武,给我宰了这只孽畜!”巩喜惊慌失措地叫道。
唐躬武没犹豫,一只手提着巩喜,一只手撑了下马背,带着巩喜从马背上纵身而起,将巩喜放在地上后,唐躬武又猛地朝前方纵身跃起,两条强劲有力的大腿在空中迅猛弹动了几下,让他朝前方迅速跃进了数十米,来到黑血马的正上方,唐躬武随即朝下方狂奔的黑血马俯冲而下,一条右腿猛地甩出,伴随着一道暗沉的腿影和一阵“砰”的沉闷声响,唐躬武一腿“打”在了黑血马的脖子上。
他的腿就像是一根粗大的铁棍一样,“打”在了黑血马的脖子上,而不是踢。
“嘶!”
黑血马发出一声凄惨的嘶叫,硕大的身体重重地栽倒在地,栽到了十米之外,当它滚落的身体停下后,已经成了一具死尸,马头和马身之间像是只有一层马皮连着,因为脖子里的骨骼经脉都被唐躬武一腿给硬生生“打”断了。
唐躬武以腿法见长,修炼了一门名为《破岩腿》的腿法,这是一种黄级上品武功,此腿法强劲凶悍,唐躬武在这门腿法上浸淫多年,已经修炼圆满,以至于他的双腿比常人要强劲有力很多,一旦动用真元发动《破岩腿》,两条强劲有力的大腿就像是两根粗大的铁棍,可扫断大树,也可击碎岩石。
惊魂甫定的巩喜,见唐躬武如此凶悍地一腿“打”死了黑血马,欣慰之余又有些心疼,这匹黑血马可是他的坐骑,而一匹黑血马的市场价可不便宜,在巩喜看来,自己命令唐躬武击杀自己的黑血马,就好比自己将一笔金子给丢弃,虽然他很有钱,却是个吝啬的人。
……
虽然唐躬武很厉害,但巩喜今日带来的八百余人中只有一个唐躬武,一个唐躬武可以轻易击杀一匹黑血马,却根本无法控制狂暴了的两百多匹马。
狂暴的两百多匹马,让众人混乱不堪,让现场一片狼藉,这些马不断将背上的人给甩了下去,一旦摆脱了身上的累赘,就快速朝着来时的路狂奔而去,因为白鹿马的一声呼啸,它们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跑,用最快的速度跑出这个葬马山禁区,否则就会“凡吾同类,擅入者死”。
片刻之后,混乱的草丛终于平静下来,平静下来的草丛却更加狼藉了,而且充斥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既有马的血,也有人的血,一些草丛被染成了鲜红色,血糊糊的样子,一些血珠悬垂在草叶上悄无声息的滴落,带着一种血淋淋的残酷的美感。
两百多匹马,绝大部分都朝着禁区外跑去了,另外还有二十多匹马留在了现场,它们都变成了死马,死马自然是不能逃跑的了。死掉的二十多匹马,有一半是在混乱中被其他马撞倒然后被踩踏致死,还有一半则是被它们惊慌或愤怒的主人给杀死的。
死了二十多匹马,那么人呢?
轻伤的姑且不论,深可及腰的草丛中正躺着五十来人,其中三十多人都是因为重伤在地上挣扎,还有十几人则都是死尸,有的是被马蹄踩踏致死的,有的是被混乱的人群踩死的,有的则是被狂奔的马给撞死的……
在这死亡或重伤的五十来人中,包括了二十几个城主府官兵、二十来个西河会帮众,因为今日城主府的一百五十名官兵全都骑马了,西河会也有五十个帮众骑马了,所以这两大势力伤亡惨重。
大猎村也有些悲催,虽然五百个猎人今日都没骑马,而且刚才白鹿马的呼啸声传来时,他们都已经朝前方跑了数十米,但还是死了两个猎人,重伤了三个猎人,这五个猎人并非被狂暴的马匹造成,而是因为刚才白鹿马的呼啸声让五百个猎人也发生了混乱,从而在混乱之中出现了人撞人、人踩人的踩踏事件,换而言之,这五个死亡或重伤的猎人是被自己人给伤害了。
白鹿马一声啸,就让两百多匹马全部狂暴,就让巩喜带来的人马在混乱中付出了伤亡的代价。
这确实也是一声笑了,是白鹿马在笑傲两百多匹庸马,王者的威严岂容尔等蔑视!是白鹿马在嘲笑八百余个蠢人,擅闯我的地盘是自不量力!
而在这个过程中,白鹿马也展现出了它非凡的灵智,它没有一上来就发出呼啸声,而是先释放出一阵浓烈的妖气之风,让所有人都感受到强烈的威压,让很多人浑身打起哆嗦或身心感到痛苦,让所有马都剧烈颤抖和惶恐不宁,趁着人马混乱之际,然后它才以一个马中王者的姿态发出一声呼啸,让马群狂暴,因为如此才酿成了十几人死亡、三十多人重伤的战果。
如果白鹿马一上来就发出呼啸声,没有先释放出妖气之风,虽然也会给对方造成伤亡,但战果就会小一些了,可能只会让对方死几个人。
它是白鹿马,它是孤傲的马中王者,它也是一只很有灵智的妖兽,就像是一个聪明的人。这个马中孤傲的王者,这个聪明灵智的妖兽,今日将会给巩喜一行人带来更多的“惊喜”,恰如它自己心里所想:“平日我不主动离开禁区去招惹人类就不错了,现在竟然有这么多讨厌的人胆敢闯入我的地盘,一百年了,这一百年里但凡闯入葬马山禁区的人,结果都只有一种,那就是死!”
只是此次闯入禁区的人真的太多,不是一个两个,也不是几十个,而是一下子来了八百余人。死人是一定的,白鹿马不确定的是,今日它究竟会杀多少人?
第96章 权利与野心(二更求订阅)()
巩喜打量着死寂、狼藉、血腥的现场,打量着草